正文 第9章 戰爭的序幕（壹） 文 / 聖業之主
通靈聖地作為整個原始紅河兩岸最大的一塊靈氣匯聚之地,自誕生之初,就為神魔兩界所爭奪。大體而言,通靈聖地由神聖托耳斯神域、聖龍湖、聖地璐娜、綠林聖域、雪域聖巔和凡塵托頓平原組成。
其中,神聖托耳斯神域由聖天直接管轄,是整個神體聯合世界的最底層,負責處理神族與凡族的關係,探聽六道情報,兼管前線軍務,其統領,被稱為「御守」。
此次通靈聖地四個神之帝國的叛亂,其主要責任便由神聖托耳斯的御守承擔。叛亂開始後,大聖潔阿波羅馬上對神聖托耳斯御守異特王的失職之責進行了寬恕,之後,又命令他集結駐紮在原始紅河兩岸各地的聖統正規軍,準備與魔族支援叛亂的軍隊作戰。而平滅四國叛亂,這一主要任務,就交給格比達一行人了。
四個神之帝國的叛亂,完全是各帝國皇室的行為。他們不顧帝國人民的反對,強行派軍拆毀供奉帝國守護神—伊帕克神族之王的神廟。接著,瓦特拉克率先從地底,挖出古代邪魔朱達的魔像,並為其建廟供奉,稱為先魔殿,從而得到魔天的支持;摩爾瑪蒂則慇勤地派遣黑暗牧師前往原始紅河東岸的逆天殿,迎來了深淵魔君之子深淵使者的法器—深淵星盾,得到了十二魔君之首的深淵魔君的支持;瑞麗戴斯帝國公主愛克涅提,則只身前往古代魔帝月魔克裡斯汀的寓所—古月魔宮,自願成為其奴僕,從而獲得了這唯一在世的魔帝的支持。回國後,她舉劍政變,殺死了她的兄長,也就是現任帝國太子,逼迫其父尤利亞斯大帝退位,自立為愛克涅提女皇;而納維尼亞帝國也不甘落後,其皇帝沃爾焚親自率群臣前往天魔十二太保之首—泰姆公爵的營地,向其表露對天魔的崇拜,竟得到了泰姆公爵屬下魔族軍隊的支持,直接得到了一支,由魔靈武士組成的魔靈軍團,成為叛亂帝國中軍事實力最強的帝國。總而言之,叛亂的四個神之帝國,都在各自崇拜的邪惡力量的支持下日益膨脹,終於釀成了襲捲整個通靈聖地的浩劫!
風維娜和賽西找到了被圍困於瑞麗戴斯南部倫巴山區內的瑞麗戴起義軍,他們因忠於聖天,而被帝國統治者追剿。風維娜和賽西隱身於山風與山泉中,她倆商量著,怎樣幫助這群勇敢的衛道者。「米德殿下,快快投降吧!看在你是瑞麗戴斯皇族的份上,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的!哈哈哈哈!」帝國將軍施格極為狂妄地大喊道,此刻,他的手下已將三皇子米德尤利亞斯及其追隨者團團圍住。
這時,一位身材魁武,面貌英俊的金髮男子從被圍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眼中閃爍出奪目的神采,顯示出對自身信仰的堅定,更顯示出自身血統的高貴。
「哦,米德殿下,你終於肯出來了。」施格向他身旁的副將使了個眼色,那副將馬上就領會了將軍的意思,從身後僕從的手中,接過那把瑞麗戴斯帝國傳說中的神劍—尤利亞斯聖劍,並把它交給了將軍施格。施格來回掂了掂,說:「殿下,您的姐姐,也就是愛克涅提女皇陛下告訴我,只有這把尤利亞斯聖劍才能真正殺死你…」「對,那個瘋子說得沒錯,」米德啐了一口唾沫,說,「尤利亞斯氏的族人,是刀槍不入的,凡塵間,也只有這把用龍神愛倫柯斯特脖子上的細鱗鑄成的尤利亞斯聖劍可以殺死尤利亞斯族人。哼,我可憐的兄長,就是被那瘋子用這把聖劍殺死的!」米德雖然這樣說著,但他並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恐懼,施格為此,也極為不解。「三皇子殿下,難道您,就一點都不害怕嗎?要知道,這把剛剛飽飲過你兄長奧倫鮮血的劍,馬上就又要飲到尤利亞斯家族的鮮血了!」說著,他就舉起了尤利亞斯聖劍,準備刺向米德。不過,也就在此之前,兩神女已想到救米德的辦法。賽西在山泉旁抬起了她那雙纖巧靈動的雙手,口中念著其母賽琳娜教她咒語。不一會兒,本涓涓細流的山泉馬上變成了洶湧的山洪,順著峽谷奔流而下,恰好在施格將軍落劍的前一刻衝到了米德跟前,一瞬間,就將施格和他的帝國士兵沖走了。
米德皇子和他的追隨者撿回了一條命,他們先是帶著武器,騎著施格將軍及其騎衛的馬逃離了山區,跑到了瑞麗戴斯的西南的、仍偷偷貢奉著帝國守護神神像的村鎮—賽倫斯。然後,向守護神神像貢獻祭品,以感謝聖天的救護。賽西與風維娜抓住這個時機,顯聖於神廟的穹頂之上。
藍白相間的聖光交映在穹頂上,寬敞的伊帕克神廟吹起了細細的風,下起了絲絲的雨。米德等人抬起了頭,驚訝地發現了浮在他們頭頂的兩位神女;他們不明就裡,以為兩人是女神,忙如搗蒜般叩頭示意。
風維娜捏了一把快要笑出聲來的賽西,隨後莊重地、以震撼整個殿堂的聲音輕輕說道:「凡人,你們是最勇敢,最堅強的瑞麗戴斯人,也是信仰堅定的聖天忠誠者。」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你們的帝國已被黑暗勢力所侵佔,雖然通靈聖地五大帝國有四個已經叛亂,雖然魔族勢力就在托頓平原不遠的地方虎視耽耽。但是不要害怕,不要疑慮,光明的信徒,神族的朋友,到四大帝國的交界之處去,與其他國家的正義夥伴聯合起來!神明已經找到了解決叛亂的辦法;在必要的時刻,神聖的天堂之門將會洞開,戰無不勝的神族聯軍將與你們並肩作戰,共同捍衛聖道光明的未來!」
這時,米德身旁的一位用袍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僕人悄悄向米德一陣耳語,之後又匍匐在他身後。不知那僕人跟他說了什麼,聽過後米德抬起頭來,問道:「神,感謝您的指引,我將堅定地為信仰戰鬥下去。但在此之前,您能否告訴我,怎樣,我才可以戰勝我的姐姐,愛克涅提?」「神之壁,」賽西搶先一步說,她也想嘗嘗被凡人崇拜的滋味,「山泉使施格丟失了尤利亞斯聖劍,這是注定的。叛亂的女王會為此大發雷霆,而此刻,尤利亞斯聖劍會返回它的誕生之地—東方的神之壁,找到它,你就可以拿回尤利亞斯聖劍,為你的父兄報仇。」「可是…」米德還是有些疑慮,但兩神女並沒有給他說出的機會,她倆見目的已達到,便離開了。「放心,諸神與你同在!」這是賽西離開時,說出的最後一句「神諭」。
聽過風維娜和賽西的神諭後,米德便命令部下整理行裝,徵召當地願意追隨他衛道的人加入,休整三日後,一行人策馬向四個神之帝國的邊境、四帝國勢力範圍之外的聯邦城市龍泰安行進。
另一方面,雷娜絲、燁麗分別到摩爾瑪蒂和瓦克拉特,指引當地起義的衛道勢力向龍泰安聚集。而當風維娜和賽西到達叛亂力量最為強大的納維尼亞之時,當地的衛道勢力已被皇帝亞達三世統率下的、受制於蓋世太保泰姆公爵的魔靈武士所消滅殆盡。
二人走進破滅了的伊帕克神族之王的廟宇,那裡幾乎已不再是神衹的寓所,更像是魔鬼的餐宴廳,確切說來,是地獄!殘破的肢體掛滿了每一尊侍神的石像,被砍掉腦袋的千瘡百孔的身體擺滿了神廟內做彌撒的椅子。兩神女感到一陣眩暈,「姐姐,我們快離開這兒吧!太恐怖了!」賽西拉著風維娜,就要向外面跑,風維娜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血債,要由血來償!」她忿恨地說,嘴中默念著用以超度亡靈的《光明諾言》,並用手中的劍去吹散血淋淋的屍體。不一會兒,神廟漸漸明淨了許多,也漸漸有了些神域的光輝。「姐姐,怎麼辦?納維尼亞的反叛勢力竟如此強大,如果他們與其他國家的反叛勢力兵合一處,那麼,忠誠於聖族的衛道者,就再無生路了!」賽西擔心地看著風維娜,眼中充滿了迷惘。風維娜把嚇壞了的賽西抱在懷裡,安慰她說:「賽西,我的妹妹,放心吧!我的父親風元神唐吉、雷娜絲的父親雷元神米加爾、燁麗的父親火元神奧古斯特和你的母親水元神賽琳娜,他們是兄弟姐妹,他們都會保護我們的!」「還有天聖傳人,」賽西輕輕說道,「也要保佑他!」風維娜拍了拍賽西的肩,「嗯。願聖天諸神也都保佑格比達吧!」說著,風維娜和賽西,都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向神廟外遠方的邪風山谷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