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何時能有出頭日 文 / 牧春秋

    「有付出總會有回報」，只是這個回報不算很好，當老師被打事件散播開來的時候，哥幾個竟成了學校的「英雄」，很多同學拍手叫好，通過這件事情也能很好的反映出此時的教學是多麼的令人失望的，有的時候，學校更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本來好好的學生為啥能走到如此極端的結果，不是咱們批判這個社會，也沒有映射這個社會，這只是現實，現實的時代就是這樣，社會的敗類又如何成為教書育人的伯樂，又如何成為祖國的園丁……

    打人之後，他們幾個並沒有逃走，而是聽從了喜子的意見，畢竟喜子這傢伙原先蹲過拘留所，自首，其實這也是明智的選擇，要是逃走的話有些事就更說不清楚了，說不定還會拘留時間更長，由於他們自首和被打人受傷不是很嚴重，被拘留七天。

    看守所的日子是不好過的，由於方龍他們用暴力抵制了暴力，他們面臨的也將是「暴力」的制裁，此時的看守所異常安靜，哥幾個蜷縮在屋內的一個角落，

    「方龍，沒想到你還挺猛的哈，一下子就把他幹倒了，不知道死了沒有，哈哈哈哈哈哈」一個聲音傳過來，原來是喜子在一邊調侃道，

    「嗯，聽說打的夠嗆，住院好幾天呢，不過由於咱們絕大多數同學們一致舉報，他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好像要被學校開除！」關林接茬說道，

    「為啥」，方龍問道，

    「為啥，還不是因為他經常虐待咱們學生嗎，其實很多同學都是這樣想的，作為一個老師，不好好教書育人，他媽的動不動就「家法」伺候，即使我們不辦他，還會有別人辦他的，只不過我們成了出頭鳥而已！」關林的一番調侃竟惹得哥幾個大笑起來，

    「是呀，我當初還記得有一次我算錯了一道簡單的數學題，他二話不說，弄著書本就在我臉上連扇四下，弄的我的臉呀，像個紅彤彤的「小蘋果」，自從那以後，同學們見了我都叫我「小蘋果」，一旁的周子軒也調侃起來，哥幾個樂此不疲的找點樂子互相調侃著，畢竟他們還很年輕，而此時，他們也只能蜷縮在屋內的牆角，看守所裡邊可沒有很好的待遇，兩個人一副手銬，還得蹲在那裡，不能站立，其實也夠累的，不一會兒腿就麻木了，沒有警察看守還好點，要是有守著你的，那你就認倒霉吧，可不累死你了，等警察出去有空檔的時候，哥幾個就就地而坐休息一會，那裡邊是不容的你放肆的……

    「關林、方龍、周子軒……到走廊集合」門外傳來了一個警察的聲音，哥幾個隨身站立起來，

    「哎，終於可以活動一下了，可累死了，」一邊的鄭文建打趣道，

    「文建，你可要小心呀，就你這小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沒兩下子就散架了，」一遍的喜子回應道，大家又是一陣笑聲，不約而同的超走廊走去，此時正值正午最熱的時刻，走廊還是挺涼快的，

    「都給我站好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喊道，只見一個年輕的警官在走廊的一端走了過來，看著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說是警官，當走近一看，在他的右邊袖章上面明顯的印著「協警」兩個字，也就是臨時工吧，而最關鍵的是，他手裡拿著傢伙——警棍，此時的哥幾個感覺一股陰森襲面而來，大事不妙的徵狀，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那個警官喊道，

    「不會吧，還要軍訓不成，」一遍的周子軒邊做動作邊調侃道，這時可沒有笑的了，

    「我感覺不妙呀！」關林低聲說道，「不要說話，我帶大家活動活動，向右轉，齊步走，前面操場，」惡狠狠的警官說道，此時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向操場走去。

    烈日當空，操場上就像一個鐵板燒，走在上邊感覺都熱，

    「好，停，今天讓大家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讓大家鍛煉下身體而已，聽說你們在學校的時候挺能打的，我今天就看看你們的耐力有多強，好了，廢話不多說，先做二百個個俯臥撐，」一邊的警官大聲說道，

    「什麼，警官，這麼多，」一邊的喜子叫囂道，是呀，二百個確實有點多，一般人也就是幾十個吧，畢竟他們還戴著手銬，這就是體罰，哪有你們講理去呀，

    「哪有你說話的份，」說著就給了喜子一腳，喜子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這一跌可不要緊，由於他們都戴著手銬呢，連鎖反應，哥幾個差一點一跟著倒霉，就是喜子旁邊的方龍頓時感覺這個手呀，不是自己的手了，一陣疼痛湧上心頭，再一看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的了，喜子，就聽他的吧，要不然大家都得受傷，」一邊的方龍說道，此時的喜子也只能認栽了，

    「全體趴下，預備」一邊的警官惡狠狠的，此時更像個打手，是呀，他畢竟是個「協警」，一個臨時工，是不要付多大責任的，哥幾個也只能認栽，

    「一、二、三……」警官奸笑著開始點數起來，再看方龍他們幾個，一個個頓時也沒了那種歡樂的氛圍，畢竟這是拘留所，不是自己家，這裡沒有自由，這裡充滿著嚴肅，充滿著嚴肅，好像任何一個人都是歹徒，都是流氓，都是人渣，都是洗不清的黑色……

    「五十、五十一」警官不停的數著，

    「警官，不行了，我要上廁所」一旁的鄭文建說道，看來是真憋得難受，

    「上什麼廁所，忍著！」警官惡狠狠的說，

    「你們給我接著來，要不對你們就不客氣了！」他又補充道，無奈的文建也只好先忍著，那就將就著做吧，要說平常做也沒啥，堅持一會也就好了，可是戴著手銬挺麻煩的，不是他動就是他動，手銬勒在手上摩擦著手腕，這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再加上烈日當空，不一會兒他們就有點吃不消了。

    此時，他們的動作慢了下來，尤其是鄭文建，本身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一通折騰下來，可算是要了命了，

    「啪」一個沉悶的沉悶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啊，」一聲尖叫，原來是警棍落在鄭文建身上的聲音，

    「還不趕緊做，用力，再不做我就打」，惡魔像瘋了一般，說著又是一記悶棍打在了關林身上，然後是方龍，然後是周子軒，一直輪了個遍，此時，這幫哥們真是經歷著**上的折磨而痛不欲生，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忍著吧，誰叫咱進了這個冷冰冰的拘留所呢，這裡邊是不會給你講人情的，除非你是達官貴人，除非你是政要顯赫，除非你是他老爹老娘，除非你不是人。

    那個警官好像一個劊子手似的，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靈魂和**，這活脫脫又是一個揍他們的「老師」呀，現在變成了一棍、兩棍、三棍……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哥幾個現在是遍體鱗傷，只是傷的部位都在比較**的地方，這也就是拘留所他們揍人的方式，一般是不會輕易叫人發現的，打在屁股上也是傷呀，但是又不能隨便暴露，這下可慘了，也只能忍氣吞聲。有的時候挨打挨的多了，身心也就麻木了，不是嗎，此時的他們就感覺已經麻木了，畢竟這幾年已經挨打的次數很多了，已經習慣了，也就無所顧忌了，人被逼急了其實是有很所事是無法預料的，就像一棍棍落在身上的感覺，指不定那個地方疼呀！

    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兄弟們，給我起來打呀！」一個有煽動力的聲音此時喊了出來，哥幾個隨聲應和，

    「打」，只見哥幾個一起起身，說時遲，那時快，那個警官一看大事不妙想要跑，就在自己轉身的剎那，腿下不知被誰絆了一腳，頓時摔了個狗吃屎，隨後等來的是一頓拳打腳踢，

    「讓你他媽的打，你也嘗嘗被打的滋味吧，」一旁的關林喊道，

    「把他給我圍起來打」，喜子喊道，哥幾個儘管戴著手銬，畢竟是拷著一隻手，他們圍成了一個圓，你一腳，我一腳踢得好不熱鬧，此時此刻的一棍、兩棍、變成了一腳、兩腳，

    我的天呢，這真的是要造反，都敢打警察了，這還了得，但此時他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就算是人民警察也不能隨隨便便出手打人呀，這也是一種以牙還牙，這也是一種暴力抵制暴力，這也是一種存在一定意義上的反抗，儘管他們年輕，儘管他們氣盛，儘管他們只有十六、七歲，但是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人，他們也不是生來就被人打，生來就被人罵的沒娘的孩子，他們盡情的宣洩著自己的情感，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這些看似不合理的世間的醜惡，世間的敗類，世間的不為人知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