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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死都要出府溜躂 文 / 莫悠

    君嫵歡樂地啃著黃瓜的時候,聽到了門外僕人的神神秘秘的聲音:「快走,我們不要打擾長公主了。」

    「長公主到底要幹什麼?」一個好奇的聲音響起。

    那人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笨,長公主風華正茂,夜夜守寡,滋味能好受嗎?看見剛才阿蘭姐姐采的黃瓜沒?那就是長公主用來排遣寂寞的。算了,說了你不懂,走走走。」

    君嫵慢慢地低頭看著那根快被啃完的黃瓜,忽然明白了什麼,敢情是阿蘭那丫頭自作聰明了,以為她要用黃瓜呀?難怪那丫頭剛才的神情古古怪怪的。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阿蘭算是明白她的,但是有一點阿蘭可能不懂,再飢渴的人也是有尊嚴的,用這麼細小的東西,傳出江湖被人笑話可怎麼好?

    卡吧。把最後一口黃瓜吞入腹中的時候,她忽然想,為什麼要種黃瓜,為什麼不去找呢?四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還沒有嗎?

    可是這府上到處是死太監的眼線,要怎麼才能出去呢?

    哎,有了!

    半個時辰後,花府門前徐徐駛來一輛馬車。

    侍衛們認得這馬車裡的是晉康郡主,長公主曾經的閨中密友,也就未加阻攔,客客氣氣地請了進去。

    只是侍衛們不知道的是,片刻之後出來的晉康郡主卻不是本人,而是他們花公公下過死令絕對不能放出府去的長公主。

    君嫵悄悄地打量著馬車。佈置奢侈華麗,連隨意擱在案几上的棋盤都是由白玉製成,也幸虧六王叔家底殷實才供得起晉康如此揮金如土。

    皇室不乏敗類,她,晉康郡主,安國夫人,是一群臭味相投、都以收羅天下美男為人生目標的狐朋狗友。

    安國夫人遠嫁,如今能幫忙的只有至今任逍遙過日子的晉康了。

    晉康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毒打僕人,這就是她請晉康來的原因了。當她換上晉康的衣物,帶著面紗上車時,車伕即便面有疑惑,也不敢多加詢問,更不用說懷疑她的身份了。

    而面前跪著的小姑娘更是如此,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問:「郡主想去哪兒?」

    「去翠香樓。」

    那小姑娘似乎習以為常,點頭應是後,就掀簾去吩咐車伕。

    翠香樓是特別的煙火之地,因為這裡的妓子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頭牌是叫一個清讓的少年,傳聞他相貌清脫俗,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更是寫了一首好詞,才華橫溢,堪比王孫公子。

    閱人無數的晉康都以回味無窮的口吻說過:「這個清讓真是名不虛傳。那種冰冰冷冷的美,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呀。」

    這樣風華無限的美少年,君嫵早想一睹芳容了。

    不過清讓有個怪脾氣,挑選恩客銀子固然是必不可少的,但必須以才藝打動他。

    聽到這裡,她才徹底明白晉康曾評價清讓性子孤傲,所言非假。才藝?她哪會什麼才藝?

    彈琴?不會。

    作畫?不會。

    歌唱?一個公主不需要學這些。

    思來想去她覺得什麼都不會,即便會的,也是些皮毛,如何能打動人?為了得到美少年的青睞,君嫵帶著從晉康那裡搜刮來的一萬兩銀票,跑去找老鴇了。反正不花她的錢,一點也不心疼,反而豪氣得很:「只要媽媽能幫我打動清讓,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老鴇的眼睛都直了:「這位小姐不如試試跳舞?到時候必定有不少人為了清讓彈琴作畫什麼的,不是老身說啊,那些個小姐哪懂那些啊,都是找人代筆,咱們清讓外表冷冰冰的,性子傲得很,卻看不上那些,若是小姐能親自一舞,必定能博得清讓的心的。到時候這銀票嘛嘿嘿」

    「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她道。說著,她似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逕直走向台中。

    樂師們剛要吹奏時,只見台上的女人瘋了一樣地把袖子、裙擺統統撕去,她慢慢地撩起裙子,伸出一截光潔白皙的小腿,嫵媚地勾勾手指:「奏樂。」

    樂師們張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才接受了這詭異的一幕,一改之前要吹奏的悠揚曲調,忙換成風格鮮明跳躍的曲子。

    要跳就跳艷舞!這是君嫵心中達成的想法。反正她現在頂著晉康的名義,不怕丟臉。

    普通的舞蹈大多飄逸優美,太過常見,哪有這舞來得新鮮刺激呢?

    她在台上輕盈地轉著,一件件外衣飛快地落下,像一隻破繭而出的蝶,更像一團炙熱燃燒的火焰,燒起了人們心底最深處最原始的渴望。台下人的眼睛無不注視地她的一舉一動,她抿嘴的勾魂一笑,她誘惑地勾著手指,她靈活地扭動身軀

    女人們咬牙切齒,不屑道:「什麼東西!簡直不要臉!」但是她們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

    男人們,尤其是翠香樓的少年們倒是毫不吝嗇地讚揚:「真是尤物!要是清讓不選她,那我今天可要她了!」

    最後一個旋轉時,她向薄沙後端然坐著的清讓拋去了一記媚眼。

    本以為這驚世駭俗的舞蹈能引起眾人的瘋狂反應,但是一舞結束後,周圍靜悄悄的,看客的臉色更是不自然地泛白。這是怎麼回事?這舞太新奇了,他們承受不住了?不會吧?

    啪啪。唯一的掌聲來源於樓上間。

    她順著聲音抬頭忘去,隔著太遠,那人的面目看得並不真切,但是那人拿出的扇子,她微微皺眉,怎麼是他?

    而緊接著從二樓飛下把她團團圍住的黑衣人,更是證明了她心中所想。

    是那個死太監!

    於是,君嫵就被客客氣氣地請上二樓的。

    間內,花翎懶懶散散地躺著,微垂著頭,專心致志地把玩著那柄玉扇。

    她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倒了杯茶,優地喝著:「公公是從宮中回來的?」

    這死太監最講究這些了,凡是下朝,必換上常服。今日他一身黑色廠公服制,衣物上面繡著祥瑞的鳥獸,繁複華麗。他的領口緊緊的束著,微微垂頭時,只露出一小截纖長美好的曲線。她慢慢地飲了一口茶,心想,這死太監平常放蕩不羈得很,怎麼現在開始走禁慾路線了?要命的是,這種若隱若現的風格偏偏很對她的口味!

    「公公怎知本宮會來這裡?」

    他慢慢地抬起眼皮:「是被長公主脫光了衣服綁在床上的晉康郡主告訴咋家的。」

    她一愣,旋即哼道:「誰叫她當年誤導本宮?害得本宮嫁的第一任駙馬是個喜歡男人的侯爺!此仇不報妄為人!」她忙轉身問,「你把她放了?」

    他淡然地搖搖頭。

    「那是」

    「咱家直接把她丟出府外了。」

    一想到不可一世的晉康郡主被光溜溜地丟到大街上,君嫵心裡很痛快。那個侯爺原本是晉康的准夫婿,但是晉康卻以姐妹情深為由,大度地辭婚,把人讓給了她,還為侯爺說了很多的好話。

    當時她年幼無知,聽聞侯爺人品不錯,樣貌不俗,家世更是沒得挑,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哪裡知道那侯爺根本就對女人不感興趣。君嫵嚥不下這口氣,一直伺機著哪日要報復回來。

    不過有件事她很好奇:「公公與晉康郡主從無往來,為什麼要對她如此?」

    他厭惡道:「因為她污了咱家的眼!」

    她就更奇怪了。她脫晉康的衣物時發現那傢伙身材很不錯的,怎麼就污了他的眼?還是說,他是太監,不懂得欣賞女人的美?

    她想了想,忽然覺得悲哀,也許那在他的眼裡,她也就是個多長了點肉毫無魅力的女人吧?嗯,很有可能。

    正在似乎亂想的時候,花翎的眸光望向了她露出的白皙肌膚,和那團因為一舞後劇烈起伏的大肉。他微微抿嘴,毫無溫度地笑道:「長公主似乎玩得很開心?」

    「如公公所見。」她的心情還沉浸在太監不會欣賞女人這個悲哀的氣氛中。

    「咱家是長公主的人,自然要以長公主之樂為樂。來人,把那個叫清讓給咱家帶來。」他淡淡地下令。

    她身板一直。

    他微微斜眼,冷冷道:「莫非長公主心疼了?放心,咱家是絕不會要了他的命的。咱家只是讓他來彈彈琴,唱唱小曲罷了,教他做一個小倌該做的事,而不是在那裡賣弄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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