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一定要切乾淨 文 / 莫悠
君嫵歡天喜地地去找傅恆了。
剛踏入他營帳的時候,君嫵發現他在給王詢洗腦:「聽懂了沒?只有這樣,女人才會喜歡你」
她輕咳了聲,阻止了他那堆亂七八糟的言論。一個小童男,根本就沒有經驗,現在還給另一個小童男傳授經驗,這不是笑話嘛!
「長公主來了呀。」傅恆笑瞇瞇的。
王詢緊張地站了起來,規規矩矩道:「夫人。
她點點頭:「本宮有話和你師兄說,你先迴避一下吧。」
他乖乖地應了聲是,極其不願地拖著腳步往外走。傅恆忽然和他使眼色:「小師弟,別忘了,那個,那個哦。」
他臉色唰地通紅,腳下一個蹌踉,險些摔倒在地。
君嫵瞇眼問:「你把本宮交代給你的事告訴他了?」
傅恆笑道:「哪能啊?在下難道不要命了?在下不過是教他些做人的道理而已。」
她淡淡斜了眼,沒見到哪個人在教道理的時候還頂著一張猥瑣笑容的。
不過這不管她的事,她來的目的很簡單:「本宮要用你說的那個方法。」
當時他給了藥方的時候就事先說明,每個人的體制不一樣,要是這劑藥下去會發熱,那就說明花翎是有希望恢復雄風的,可以接受進一步治療的。於是她甩開了死太監,飛奔過來。
傅恆大大方方地從袖中掏出一疊藥方,遞到她面前:「長公主照著這上面的就做就可以了,不出三月,一定能成。」
她接過,一張張地翻看,密密麻麻地寫著藥材名字和某些階段特別要注意的事項。
他提醒道:「長公主請看第三十八條。」
她翻了幾頁,定睛一看時,面皮微微抽搐。上面寫著——此藥服下去後,會在半月長出類似男根的東西,但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是人體長出的毒瘤,一定要切除掉,而且要切得乾乾淨淨!
「這是為什麼?」
傅恆端出了醫者的態度:「俗話說的,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這放在醫理上也是一樣的。長公主,到時千萬要狠心,只有切乾淨了,才能長出真正的東西來。」
君嫵低頭掃視了眼那疊藥方,頓時覺得燙手起來。照著死太監的性子,要是能長出那麼點點來,估計都要高興壞了,再來個一刀,那場景她實在難以想像。
於是乎等她回去看到花翎的時候,心情特別複雜。
花翎在剝核桃,見她回來了,熱情地上前迎來:「長公主,奴家給你剝了最喜歡的核桃哦,來,嘗嘗看。」
她剛要張嘴,某人飛快地把核桃肉含在嘴裡,然後笑嘻嘻地湊了過去。
他把核桃肉送到她口中,然後就開始津津有味地吃她的嘴巴了。
死太監的吻技高超,不一會兒就弄得她氣喘吁吁了,就在她把持不住就要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時,她推開了他。臉上熱騰騰的,她抄起扇子用力扇了幾下。
「長公主!」他不滿地撅嘴,「不是親得好好的嗎?幹嘛要推開奴家呀?」
她道:「過來。」
他哼唧:「不要!」
「哦,本宮正巧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那樣的話,就算了吧。」她笑道。
他扁嘴,不情不願地靠過來,小聲抱怨:「長公主就會戲弄奴家。」
君嫵挑起他的下巴。忽然覺著不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相處時間久了,她的行為舉止也越來越輕佻了。不行,一定要糾正過來!
她慢慢地收回了手。
花翎對於她把手縮回的那個舉動有著無限的哀怨,他乾脆自己動手,枕著著她的手臂,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悶悶地說:「長公主要說什麼?」
君嫵有些不自然,微微避開了他的視線,道:「等明日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們就啟程回去。」
他眼眸滿是欣喜:「真的?」
「嗯。」她停了下,慢慢地又說,「不過嘛,你得答應一件事。」
「嗯哪!奴家什麼都答應!」
她別有意味地瞄了他一眼,答得可真不假思索啊。就是不知道到時要重新閹他的時候,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地點頭。
估計不成。還是先循循善誘的好。她笑得溫柔可親:「昨天的藥,小花還記得嗎?回去之後每天都要喝哦。」
他皺起眉頭。看得出他其實是不喜歡那藥的,他淒淒涼涼地說:「那藥好苦的,奴家聽說喝藥喝多了,臉色容易黃。奴家身子殘缺,就這臉還能入得了長公主的眼,要是連這臉都沒了,那」
說著,他抽出帕子,擦著那點假惺惺的眼淚。
最後還是君嫵用強硬的手段逼迫某人就範。當然也給了他一點的甜頭——回去之後,他不用再睡角落了。
花翎滿口答應下來,當他跨出營帳時,就把『長公主不日就要回京』的消息放了出去。
被死太監這麼一宣傳,大家都來送些臨別贈言,君嫵本想和將軍、王詢他們好好告別一下的想法就這樣被扼殺在萌芽中了。
阿蘭小聲地抱怨過:「公公也真是的,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君嫵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是啊。」
阿蘭看向她,支支吾吾問:「長公主,你是不是真的要和公公額睡在一起了?」
之前她和死太監那點事阿蘭是不知道的。就算外面流言厲害,阿蘭也堅信她是不會屈服的,所以當她和阿蘭提起回府後好好準備一番時,阿蘭震驚了。
那表情,簡直像是信仰崩塌了。阿蘭是過了許久才恢復過來的。
君嫵點頭:「是。」
半月過後死太監那玩意兒就要長出來了,他們就能當真正的夫妻了,在此之前,當然要適應啊。
阿蘭不明白這些,只覺她心中的長公主墮落了,十分痛心:「奴婢明白了。」
君嫵回過神來,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懵住了,她明白什麼了?
然後等到她回府,見到了床上赫然放著一排綠油油、粗大壯的小黃瓜時,才徹底明白阿蘭的意思。
恰好這時死太監穿著極其風騷地進來,一見這狀況,醋意大起,使出小性子地把黃瓜全部丟了出去:「長公主,那黃瓜用起來挺疼的,不如奴家用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