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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你唇上有印記哦 文 / 莫悠

    誰啊?這醜女是誰啊?

    鏡中的女人臉色蠟黃,眉毛短粗,鼻子上還有顆活靈活現的黑痣。

    君嫵面色鐵青地盯著某個正在為她上妝的死太監:「這就是你說的易容?」

    花翎在她的黑痣上添了最後一筆,笑呵呵的:「是呀。認識長公主的人太多了,不徹頭徹尾地改變,被人認出來了可怎麼好?」

    這死太監,分明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了。

    對於如何低調行事,他們是經過商量的。起先想到的是女扮男裝,但是她一開口就被他否決了:「長公主要是著男裝,就勢必要束胸,哎,那麼好的地方,束小了可怎麼辦?奴家可捨不得。不如長公主仍舊做女人打扮,只是需要稍微改變一下。」

    她嚴肅地點了點頭,胸是她的生命,不能拿來開玩笑。然後這一點頭,再次睜眼時,她就變成了一個大媽。

    花翎還很有理由:「哎呀,長公主你不知道,江家家主可是個男人,長公主要是頂著那花容月貌去,難保不會被吃豆腐,還是這樣安全些。」

    她淡淡地說:「江家家主,如果本宮沒記得錯的話,好像年過六十了吧?」

    他經驗豐富的樣子:「長公主難道不知道嗎?越是老男人啊,那心思越是齷齪。」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覺得這死太監說的有點道理。

    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想法用美人計,萬一真如他所說,江家家主是個年邁猥瑣,又精力無限的人,那就麻煩了。

    「聽說,江家還有個掌勢的小姐?」君嫵忙撇過頭,她實在沒勇氣面對裡面的醜女人。

    花翎沾了點顏料,輕輕地為她畫唇,邊畫邊說:「是,江家家主一心向佛,不太管事,江家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這個江小姐了,不過江小姐是個病」

    忽然,他畫唇的動作一頓。

    她覺得奇怪:「怎麼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指,輕點點她的唇。唇上有傷,被按了下,君嫵有些痛,微微皺起眉來。

    他目光如炬地頂著那細小的傷口,大拇指輕輕地劃過,驚起了一股激流,他瞇起了眼:「長公主唇上有印記哦。」

    君嫵忙轉頭。

    花翎兩根手指一合,不容她抗拒,緊緊捏住她的下巴,他不陰不陽地笑道:「長公主這是在哪風流留下的呀?」

    是誰?

    當然是駙馬。

    那天,王詢壓著她,純淨的眸中寫滿了堅定,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來。

    印象中的他羞澀靦腆,絕不會有這樣主動的時候。

    他是吻很青澀,落下後,急急地在探尋什麼。他神情漸漸露出幾分著急和懊惱。他猶豫了下,目光閃躲又渴望地望向她了胸處。

    君嫵覺得不能再裝下去了,她及時地伸手阻止他。

    他驚道:「夫人你」

    她眼神冷冷的:「你覺得我喝醉了,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了嗎?」

    他低垂著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緩緩地坐起身,俯視著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也有她的原因,她那點教訓人的氣勢也漸漸消失了。

    王詢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動動嘴唇,悶悶地說:「我沒錯。」

    「你說什麼?」聲音太輕,她聽得不太真切。

    「你本來就是我的夫人!我沒錯!」他固執地說。

    他偷偷地抹抹眼淚,哽咽著繼續說:「我知道我這次算是趁人之危,可我還是不這麼做,夫人早就把我忘了。我們本就是夫妻,這樣有什麼不對?當初夫人迫於花公公的逼婚,就把我拋棄了,夫人可想過我的感受?我去軍營歷練,就是想有一天能夠保護夫人,不再受花公公的欺負了。可是夫人卻告訴我」

    君嫵腳步一頓,她眼神複雜地望了他一眼,在臨走前,她低聲說:「踐行酒已經喝過了,你擇日離開京城吧。」

    「長公主?」

    「嗯?」

    「你心不在焉哦。」花翎倏地湊近,他瞇眼,憑著本能聞到了情敵的味道,「是在想別的臭男人?」

    君嫵慢慢回神,昨天說的那些話,王詢應該明白的把?現在的他,大概在回江州的路上吧。也好,了了一樁心事。

    她輕輕一笑,挑逗意味十足地挑起他的下巴:「本宮都有小花了,還去想別人做什麼?」

    他眼睛亮亮的,嘟著嘴巴湊了過來,撒嬌道:「親親。」

    其實君嫵很不明白,死太監都不是男人了,對親吻這事哪來的這些莫名其妙的熱情?尤其是他的吻技,簡直絕了!和他接吻,就是件人生樂事!

    一路上無聊,她基本都是靠著和他磨練吻技來打發時間的。以至於馬車外,總是能聽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死太監不老實,吻啊吻的,賊手趁機就會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比如,她的腿。

    「嗯」她好不容易從溺死人的親吻中喘口氣,「你摸哪兒?手拿開。」

    「不要嘛,邊摸邊親,滋味更**呀。」他抿嘴笑道。

    「你滾——」

    話音未落,花翎眼波一轉,唇再次強勢地貼了上來。他的賊手也不甘示弱,蹭啊蹭的。

    然後君嫵的叫聲漸漸地從凶悍變得嬌媚起來。

    他們唇齒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炙熱。突然,馬車被什麼絆了一下,把他們兩個吻得天昏地暗的人給震醒了過來。

    彭。君嫵面紅地推開了某個死太監。

    只見他媚眼如斯,軟弱無力地靠在車邊,艷麗的臉蛋上滿是紅暈。他慢慢地恢復過來,輕輕舔舔唇,似在品嚐剛才的味道,那勾人的小模樣,讓她有些把持不住了。

    真是邪門了。難道她真的是太久沒有碰男人,空虛寂寞到瘋了?連一個太監隨便摸一把腿都能把她的那點子想法給喚起來了?這麼一想,君嫵覺得不是滋味。

    這次他被推開,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反而笑得開懷,軟綿綿地挨了過來。

    之後,不管君嫵用什麼辦法推開這廝,他都會笑嘻嘻的,用意味深長的眼睛打量著她,然後說著輕佻的話:「長公主你不老實,你叫得那麼響,你明明很享受奴家的撫摸的。」

    對此,君嫵只能一本正經地賞他一個爆栗。

    這樣無奈的狀態一直延續到第三天。他們總算到了密州。

    花翎在密州有宅子,在到了宅子後,他遞給了她一份東西。

    「是什麼?」

    「這是奴家派人調查出的,幾個最有可能藏寶貝的地方呀。」他拖著腮幫,眼珠子趁機往白花花的大波瞄去幾眼。

    關於那道密旨的事,事關重大,君嫵沒有和他細說,只說那是比較重要的東西。

    死太監腦子靈活,雖沒猜到具體是什麼,大概也錯不了。在出發前的那天,他就命東廠的人去搜集情報了。

    不得不說他是有幾把刷子的,短短幾天功夫,不僅調查出了幾個藏密旨的大概位置,還配上了一張江家地圖。

    君嫵點頭道:「那好,本宮去了。」

    花翎淚眼朦朧地撲了過來,小鳥依人在她懷裡蹭啊蹭的:「要好久見不到長公主了,奴家會得相思病的!」

    「乖。本宮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哪!奴家乖乖在這裡等你哦。」他神神秘秘地附耳過來,說道,「長公主等你回來的時候,奴家給你一個驚喜哦。」

    「哦?」這倒引起她的好奇了。

    「討厭,不要逼奴家說啦,好羞人的!」他嬌滴滴地甩帕轉身。

    君嫵呵呵笑了,她忽然覺得那個驚喜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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