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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秀恩愛 文 / 莫悠

    死太監很不開心。因為他們在臨走前,江衍還用把特權,和她這個被花公公討了去的奴婢說了許多的貼心話。

    他上車的時候,不停地嘀嘀咕咕:「什麼嘛!兩個女人,哪來那麼多話要說?」

    她用冷冷的眼神制止他。

    他很識時務地閉嘴,笑嘻嘻地轉移話題:「那奴家就不說了嘛。長公主,你的事情都辦完了,也是時候該為我們的將來做打算了呀。」

    「將來?」若是沒記錯,他們曾經的確有美好的將來,那就是等他長出新芽。但那是傅恆的一場鬧劇。

    君嫵在心中長歎一聲。天知道他昨天說他練會了什麼金手指時,她有多麼開心。可惜,可惜啊,那是不可能的。

    花翎善解人意地掏出帕子,幫她洗去滿臉的蠟黃,洗啊洗時發現,她看著他的眼神大不對。他忙問:「長公主,你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太好呀?」

    「沒什麼。」她瞬間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他眨眼,興奮地描繪著美好的未來:「長公主,陛下的事你不是處理完了嗎?那我們去遊山玩水如何?奴家有好多好多銀子,又認識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帶長公主都去玩一遍呀。」

    君嫵是心動的。誰不喜歡吃吃喝喝玩玩的?尤其是她本來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公主。

    但是現在不行:「陛下和太后之間的爭鬥還沒休止,本宮暫時還不能走。」

    她一想起了那道密旨的內容,到現在還覺得心驚肉跳的。

    「哼!」花翎不開心了。

    君嫵難得好脾氣地摸摸他氣鼓鼓的臉蛋:「他是陛下,也是本宮的親弟弟。他要是出了事,你覺得本宮還有活路嗎?」

    他不服氣地轉身:「長公主就不相信奴家的本事?」

    他撲了過來,把腦袋依靠在她肩膀上,不依不饒地撒嬌:「長公主,你就和奴家走吧!」

    「你有東廠是不錯,但你也只是臣子,怎麼能和太后相抗?」有句話君嫵卡在喉嚨裡沒說。他們從前那樣的關係,萬一陛下和太后真的起了衝突,難保他一定會幫陛下。

    「長公主你相信奴家,只要你願意跟奴家走,奴家其實奴家是」他急急地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嚥了下去。

    他眼神黯然地凝視著她,苦笑:「至始至終,長公主的心裡就只有那個毛娃娃」

    算起來,那是他們第一次產生了分歧。然後當天晚上,君嫵是一個人睡的。

    那天,花翎沒來。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心煩意亂,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睡不好。

    君嫵沒經歷過夫妻吵架,前幾任駙馬不是喜歡男人就是習武忙到沒功夫理她。至於王詢,那簡直就是乖寶寶,從來不會違抗她的任何一句話。

    照往常豐富的經驗來看,男人生氣了,女人低聲細語地哄哄,做幾個可口的小菜,或者最狠的,把人按倒床上大戰幾百回合,氣鐵定消了。

    但是她現在碰到了花翎,她有些頭疼了。似乎那些招數對付一個太監,根本不管用。

    但不管怎麼說,總得見到人吧,才能一步步地化解危機。

    於是她找來了一個小太監,問:「你們公公呢?」

    「公公他他」小太監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君嫵本能地斷定花翎一定去幹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說!」

    「奴才不知道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換其他人來!」

    一撥撥太監進來了,一撥撥太監又被趕出去了。

    君嫵仍舊沒有得到想到的答案。都是那句永恆不變的:「奴才不知道。」

    到了晚上到時候,君嫵實在忍不住了。

    偌大的床,空蕩蕩的,她目不斜視地床角,莫名地騰起了怒火。死太監,這算什麼?耍脾氣玩失蹤?

    她忙掀起被子,打開窗大喊:「讓你們公公在一刻鐘之內滾回來!不然就永遠不要來見本宮了!」

    很晚的時候,他在慢吞吞地回來,小心翼翼爬到床上,撿了一個角落倒頭就睡,用疲憊不堪的聲音說道:「長公主,別生氣了,奴家依你就是了」

    他眼眶紅紅的,苦笑一聲,閉眼就睡。

    在那一瞬,君嫵的心微微刺痛了下。

    第二天她才知道了他這些天總不見的原因:「奴家心心唸唸著就想和長公主雙宿雙飛,哪裡知道是自作多情。奴家在來之前就購置了許多房產,想讓長公主即便是遊山玩水也住得舒舒坦坦,可是奴家算錯了長公主的心那些房產是早前買下的,現在既然長公主不願意走了,自然要退了,奴家這些天就是為這個奔走的。」

    她摸摸他的臉,軟言軟語道:「小花,等忙完了,本宮一定和你去遊山玩水。」

    他撅嘴:「只怕沒有這個時候了。不過奴家還是很開心,至少長公主心中是有奴家的。」

    她覺得好笑:「本宮心中怎麼會沒有你?」

    他的聲音悶悶的:「要是長公主心裡真的有奴家的話,那就答應奴家一件事哪。」

    「是什麼?」

    他笑著命人把東西端上來。

    半個時辰後,密州的大街上就出現了一對俊男靚女。

    花翎軟軟地說:「長公主,你就在這裡陪奴家幾天哪。」

    君嫵剛想開口說話,見大街上的人投來了探尋的目光,她恍然,在宮裡死太監纏著她的樣子奴才們是司空見慣的,這裡的人可不一樣。

    她忽然感覺到有點悲哀。怎麼她的生命裡,就沒有遇到一個正常的男人呢?

    她輕輕地掰開他的手,說:「我們只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你現在要忘記你是個太監。」天知道她多麼想體會一下正常夫妻的感覺。

    花翎低低地呢喃著:「夫妻」他眼眸倏亮,「那奴家現在就是個男人了?」

    君嫵有些心疼,只是當個男人就能讓他高興成這樣了?哎。她點點頭:「是。記住,一路上都不准自稱奴家,稱呼都要改。」

    他點頭:「那稱長公主為夫人?」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嫌惡地皺眉,「哼,才不要和那小白臉一樣,叫娘子,如何呀?」

    「不錯。」

    「娘子,娘子,娘子」他發春一樣地喚著。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都被他的叫聲吸引了過來,頻頻回頭。

    君嫵面上有些掛不住,淡淡地說:「你正經些。」

    「正經?」他疑惑,慢慢地品味著。也是,死太監風騷慣了,估摸著在他的字典中,根本就沒有正經兩字。

    「就和你上次來軍營的那樣。」

    「那是裝給別人看的呀,板著一張臉,多無趣啊。」他不屑。

    「可我喜歡。」

    他忽然停下來了腳步,認真地看著他:「娘子說的可是真的?你真喜歡我那樣的?」

    君嫵給了一個肯定的微笑。

    花翎沉思了片刻,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他在她耳邊輕輕說:「娘子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飛快地朝著不遠處的那輛華麗的馬車而去。

    這是死太監的習慣,說出門在外,怎麼能沒點準備呢。君嫵很不以為然,以為不過是備下了些吃吃喝喝的小東西,當見到時,被狠狠地震懾到了。

    裡面全部是一箱箱的衣物首飾,件件精品。他幾乎是把整個宅子都搬來了過來,塞滿了整個車廂,重到連號稱腳程能日行萬里的汗血寶馬都抬不起蹄子了。

    望著他的背影,君嫵想,大概這廝去搞些小動作了吧。她嘴角輕輕牽了下,繼續投入到逛街這項十分有意義的活動中去。

    逛了會兒,她被一家賣小飾品的小店吸引了過了。

    小販見來了個衣著光鮮的客人,不遺餘力地推薦:「這位小姐,過來看看,這是小店最近的鐲子,是月老廟開過光的,能保佑小姐找到貴婿哦!」

    「她已經嫁人了。是我的娘子」一道低沉誘惑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君嫵慢慢地轉身,不由地驚訝。死太監是脫胎換骨了嗎!他換了一件華麗得能令人閃瞎眼的黑色錦袍,面容冷峻,眼神淡漠,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濃濃的霸氣!

    他伸手一攬,將人攬入懷中。君嫵還處於深深的震驚中,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從小販看來,那活脫脫就是霸道男人和小嬌妻的節奏啊!

    他薄唇輕啟:「剛才我娘子看中什麼了?」

    小販見商機來了,靈活地把手裡拿著的那串不值錢的鐲子替換成黃金掛鏈:「剛才」

    「買!」

    「哎呦,客人真大方。不瞞客人,這還不算本店最好的。本店剛得了一個寶貝,若是夫妻同時戴上,那是一定能長長久久的啊!」

    「買!」

    「啊,客人這裡還有」

    「買!」

    「啊,這裡還有」

    「買!」

    花翎已經深深地入戲,不可自拔。君嫵發現,只要那小販提到『夫妻同心』這些字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買下。

    跟來的小太監一盒一盒地把東西往外運。百姓都沒見過這麼財大氣粗的主子,紛紛駐足圍觀,君嫵覺得該適可而止了,就提醒道:「可以了,我們去別處吧。」

    他冷峻的面容緩緩地浮現一絲暖意,輕聲說:「好,都依娘子的。」

    從未見過這樣正經的他,君嫵惡寒地抖了抖,泛起了雞皮疙瘩。

    其實最惡寒的還不僅僅是這些。

    死太監皮相好,又傾情演繹了一個完美好男人的形象,於是大街上都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他們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群眼冒紅心的女人,饞涎欲滴地盯著可口的花翎。

    某人還渾然不覺,繼續演戲。

    他神色溫柔地掏出帕子,為她擦汗:「娘子,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君嫵瞄了眼後面跟著的長龍,覺得他們能夠休息的可能性為零,她歎道:「還是繼續走吧。」

    「那為夫替你撐傘吧。」他又特別守禮保持著距離。

    「嗚嗚嗚,公子好溫柔!」某女咬著帕子。

    「公子真的好美!我好想」某女幻想中。

    「公子,我想伺候你!當妾當奴婢都願意!」某女喊出了在場人的心聲。

    於是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大街頓時成了一片哭嚎的海洋。

    「我們也願意!」

    「公子!收了我吧!」

    「收我!我!」

    花翎面上的溫柔之色盡數退去,眸子冰冷冰冷的,厭惡地說:「吵死了。」

    她見情況不妙,說:「我們去別處吧。」

    轉移了陣地後,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說起來,死太監正經的樣子還真可人了。剛才她都不用轉身看,就都能知道到那些女人正在用犀利的眼光凌遲她。

    為免別的女人覬覦,她決定:「你還是變回來吧。」

    「嗯?」

    「我還是喜歡那個風騷的你。」

    花翎一愣,咯咯一笑,熱情洋溢地撲了過來:「娘子真壞,我就知道娘子不喜歡正經的人。」

    她不能否認:「是。」

    他笑嘻嘻地說:「娘子,你都不知道剛才我裝得有多累,繃著一張臉,都快憋死我了。」他在她耳邊吹氣,「娘子,你說那些正經人,活得累不累?他們其實腦子裡都不乾淨,臉上還表現得正氣凜然,好虛偽哦!」

    「嗯。世上也難得有你這樣的實誠人,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了。」她挑眉,打趣似地盯著他那只爬到她大波的爪子。

    他訕訕地笑了,依依不捨地收手。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娘子過來就知道了呀。」他眨眨眼,拉著她到了一處湖邊。他指著湖面上的一艘小船,說,「我們划船呀。」

    「船?」

    君嫵向他投去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泛舟遊湖,這種風的事死太監是一點也沒有興趣的,今天是怎麼了?

    他很興奮,邊推著她下船邊說:「娘子你就下去嘛。」

    船上沒有船夫,就他們倆。要說真有什麼的話,那就是滿桌的美食。君嫵頓時明白了,她說呢,死太監才不會玩什麼風,原來搞了半天是這個呀。

    「娘子坐呀。奴家先划船」一到沒人的地方了,他忙改口過來。不過至此他是打死也不肯喊長公主了,滿口娘子娘子的,叫得順當。

    劃了些路,他回來了。

    「娘子覺得如何呀?」他滿臉期待表揚的神情。

    君嫵點點頭:「嗯,不錯。」山好,水好,有吃有喝還有美男,的確不錯。

    花翎笑瞇瞇地繞到她背後,讓她靠在他身上:「這樣娘子坐著舒服些。」

    君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你挺細心的。」

    他樂呵呵地笑了,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她嘴邊:「吃點吧,這可是密州特質的糕點。」

    她咬了一口,眼睛都直了。太好吃了!

    「還要!」

    「小貪嘴兒。」他嫵媚一笑,又拿了一塊塞到她嘴裡。

    「對了,你怎麼會想到要來划船的?」

    他嘴角微微揚起,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這個嘛唔。」嘴上塞來了一塊糕點。

    君嫵隨手遞了一塊給他。

    忽然,身後的人一僵。她忙回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見他含著半塊糕點,神色動容,眼眶紅紅的。她愣了。

    「奴家好開心,這是娘子第一次喂奴家吃東西,奴家不捨得吃」

    君嫵有些心酸,溫柔地拍拍他的小臉:「傻瓜。吃吧。」

    他揚起脖子:「那娘子餵我。」

    她依他:「好。」

    君嫵心軟了下,以至於那麼一瞬間忘記了死太監的風騷本性。

    他乖乖地張口等著她餵食,然後在她要把糕點塞入他口中時,他媚眼微瞇,飛快地抓住她的一根手指,津津有味地開始親起來。

    「嗯嗯」還發出這樣邪惡的聲音。

    君嫵用力地抽出了那根被他舔得濕答答的手指,臉色很不好看。她說:「本宮要回去了!」

    他抽出帕子,要為她擦乾淨。她閃躲都來不及,哪裡肯?

    他笑意盈盈地甩著帕子,眼眸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娘子,你可知道奴家為什麼要選擇划船嗎?因為奴家知道娘子不會游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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