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番外 之我是陵修 文 / 莫悠
自從知道那老女人對皇叔沒意思後，我心情大好，一路上都是哼著歌的。
連我的屬下也感覺到我的這份喜悅，還問我：「世子今天好像特別高興啊？」
我點點頭：「還成吧。」
「那能和我們說說嗎？也讓我們一起高興高興啊？」
「你想知道？」我賣了個關子。
「是。」他們滿臉期待，大概真的很想知道。
我心裡更加樂了：「就不告訴你們！」
哼，這種事怎麼能夠告訴你們的。你們都是一幫打打殺殺的傢伙，哪裡懂得本世子細膩飽滿的內心？
我拍拍髒衣服坐下後，笑嘻嘻地飲了口茶，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榮國是不是想和我國和親？」
「是。」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某屬下深深地吸了口氣，含蓄地說：「世子，你離開陵國太久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說我在外面瘋得太久了，連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皇叔，父王，也都多次和我說過，要我回來，可我就是不喜歡。可我有什麼辦法？我天生不喜歡官場，看著那幫老頭子說話，明明眼裡討厭對方的不行，還一個勁地吹捧，他們也真行，換作我還真的做不來。
我更喜歡四處遊蕩。體驗不同的生活，這才叫人生嘛。哪能關在一個地方，那多無聊。
就比如五年前我回了陵國，就和皇叔大談特談了各國的風俗習慣，一時把皇叔羨慕地牙癢癢。哈哈。
「那榮國想派誰和親？」我問。
屬下道：「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屬下聽說，榮國有意把六王的千金，晉康郡主嫁給陛下。」
我點點頭，果然如此，這麼說老女人的確是為了晉康才打聽的。
「不過」屬下吞吞吐吐的。
「不過什麼？」
「世子你也知道，晉康郡主的名聲不太好，陛下那裡恐怕榮國還要再考慮人選。」
我皺眉：「重新選？現在榮國還有未嫁的宗室女嗎？」
屬下想了想，說：「似乎沒有。哦，若是把長公主也算在內的話，那的確還有人選。」
我一下從座位上起來：「那個老女人絕對不行！」
「世子」屬下大概見我反應激烈，懵住了。
我尷尬地咳了聲，說：「那老女人要是真嫁給皇叔，那那」我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覺腦子一片混亂，「那簡直是丟皇叔的臉！皇叔那麼英明神武，怎麼可能娶個老女人呢？何況她要是成了皇叔的妃子，那個五歲的小娃，不就要和我稱兄道弟了嗎？」
屬下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世子說的的。可是，真如世子所言，長公主如此不堪，那世子又為何千里迢迢來到榮國，參加什麼駙馬大選呢？」
我明顯感覺到我的臉滾燙滾燙的。我拿出了不屑一顧的語氣說：「什麼駙馬大選？我不過就是好玩，你也知道的，我這些年來，被父王管得嚴，平常沒什麼樂子，現在有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少了我呢？」
屬下疑惑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我越來越心虛，跺腳，甩下一句『愛信不信』就走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儘管我知道皇叔是不會娶那老女人的，但是兩國聯姻的事情真的說不準，皇叔正值盛年，還有開疆拓土的野心，北邊的異族一直蠢蠢欲動，說不定他真的會為了安定榮國，而娶了那老女人。
我心裡煩悶地恨，怎麼都睡不著，只覺心口窩著一團火，越來越旺。
我決定出去透透氣。
剛一踏出門，我就後悔了。我假裝夢遊一樣，想回到房裡。
但那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怎麼？不認識朕了？」
我尷尬地轉身，笑得比哭得還難看，乾巴巴地叫道：「皇叔」
眼前這個神色淡然的男子，就是我的皇叔。我曾不止一次地聽過，那些女人是如何花癡一樣地形容皇叔——氣質清冷高貴，宛若水中之月，光華灼灼，優無可比擬。
皇叔的容貌可謂世間難聞，要說有什麼人能比得上的話，也就盛國那個不男不女的太子殿下了。只不過他們氣質完全不同，一個風騷得像烈火，一個冰冷得如飛雪。
總之就是奇葩。
我真的恨懷疑，皇叔他這樣下去會不會面癱？
「嘿嘿，皇叔，你怎麼來了？」我嘿嘿一笑。
「你如今膽子倒是越發大了，敢隻身一人來到榮國？」皇叔淡淡地說。
我心裡咯登一下，暗罵那些出賣我行蹤的人。當然表滿上我要討好皇叔：「皇叔，我可不是為了我自己才來的。」
「哦？」皇叔輕輕地刮了刮茶杯，動作優地不行。
「兩國不是要聯姻嗎？我來，正是為皇叔把把關啊，要不然皇叔娶了個醜八怪回去，那可怎麼好？」我討好似地笑。
「所以，那為了替朕把關，就來到這裡競選駙馬？」
雖然這兩者沒有什麼聯繫，但我還是厚著臉皮點頭：「是啊是啊。」
皇叔把茶杯一放，說：「好了，胡鬧也要適可而止，你跟朕回去吧。」
我忙撲過去哀求道：「皇叔，我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你就這麼忍心把我帶回去？好皇叔，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
我知道皇叔對疼我了，一定會答應的。
但是這次不同，皇叔淡淡地搖頭，語氣略有責備：「你可知你父王擔心成什麼樣？若不是朕這次恰好有事要和榮皇商量，朕還不知道你已經偷偷溜出去了。這次你居然報名參加什麼駙馬大選，簡直胡鬧。你是陵國世子，終身大事怎麼可以如此草率？」
我把頭低得快地上了。認錯態度好，皇叔才能原諒我嘛。聽到後半段時，我眼睛一下亮了。
皇叔冷眼看我，大概是不明白我被罵還這麼開心吧。
我心裡高興壞了。聽皇叔的口氣，似乎對長公主很有偏見。我說：「皇叔，你放心吧，過幾天我就和你回去。」反正先敷衍著。
皇叔若有所思地打量我。
我忙起身推著皇叔出去：「皇叔快回去吧。」
等送走了皇叔這尊大神後，我心情那叫一個歡暢。
不過我也不能掉以輕心了。雖說皇叔現在對老女人沒意思，但皇叔向來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萬一到時候心血來潮喜歡了呢？不管怎麼說，那老女人還有有那麼點點魅力的。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讓皇叔先喜歡起晉康來。
皇叔這次是秘密到榮國來的，住的地方很隱蔽，我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工夫來找到的。
進入之後，我就把抱在胸口的一大堆畫冊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我對皇叔說：「皇叔，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榮國的大美人，晉康郡主。她啊，出身高貴，容貌端麗，是六王的掌上明珠」
我辟里啪啦地講了一大堆。畫冊是前幾天搜集來的，那段話也是前幾天細心編排的，為了就是讓皇叔一見傾心！
皇叔只淡淡地挑眉，說：「嗯，既然你說得這樣好，那不如朕今日就和榮皇開這個口，把晉康郡主許配你，如何？」
我一下啞巴了：「皇叔，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朕倒覺得這主意不錯。」
我趕緊抱住皇叔的大腿：「皇叔那個我不就是看皇叔孑然一身多年了，做侄子的想替皇叔分憂嘛。何況皇叔你都快而立之年了，還沒個兒子，這樣多不好啊，是吧是吧？」
皇叔饒有意味地看著我：「朕怎麼覺得，你此番好心，是別有用處呢？恐怕你是為了你的長公主吧？」
我臉紅了，小聲地反抗：「才不是。」
「你的那點小心思朕怎麼會不知道？行了，既然你喜歡，朕也沒有強人所難的道理，只是你要記得你的身份，萬事謹慎些的好。」
這大概是皇叔最後的讓步了。我喜不自禁，笑嘻嘻地給皇叔敲敲肩膀。從小我就跟在皇叔身邊，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這個比我父王還小很多很多的人，我可以說和他既是叔侄，也是兄弟。
「別拍馬屁了。」
「是。」
「朕聽說，你在這次候選人中，似乎並不怎麼突出啊。」皇叔喝著茶，風輕雲淡地說。
我有些不爽：「哪有！明明很優秀！皇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朕拭目以待，你若真拔得頭籌，朕倒是可以考慮向榮皇開這個口。」
「真的？」我覺得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口了。
「不過依朕看，你還欠些火候。這樣吧，朕來教你幾招，你附耳過來。」皇叔微微一笑。
我起初是不信的，皇叔後宮空空如也的，他怎麼能比我更懂女人？我哼唧一聲，扭頭就走。
「接著！」
我轉身，把皇叔飛過來的一疊厚厚的書抱在懷裡。
皇叔微微道：「好好看吧。」
我低頭一看，上面赫赫然幾個大字——御女之術。
我的臉色當時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