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5媽蛋,太后居然下藥 文 / 莫悠
君嫵當然不會親自伺候他換衣服了,所以一進門她就很明確地說明了來意:「陛下,臣妾有話要說。」
然後還很『貼心』地讓小宮女去伺候他:「去,幫陛下換衣。」
陵延看了她一眼,轉身進入內殿。
不一會兒,他就換好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了。他似乎很喜歡白色,純淨剔透的顏色,襯得他氣質高不凡。
君嫵起身道:「陛下。」
他微微頷首問:「貴妃有事?」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本宮想問陛下一句,晉康的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何以見得,朕已調查出來了?貴妃難道不知,朕近日忙於國事嗎?」
君嫵慢慢地瞇起眼。她明明已在自稱本宮了,而他仍然以貴妃相稱,她心底有些不悅。
正想說什麼時,卻見元寶端著盤子進來,上面是一壺酒。他笑著說:「是太后命奴才送來的。太后說,陛下這些日子一定很累了,就讓貴妃娘娘陪著陛下喝喝酒,說說話。」
他點頭。
元寶慇勤地倒了兩杯酒,似乎擔心她不喝,還特意把酒杯挪到她面前:「貴妃娘娘,請。」
她有些不情願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決定繼續剛才的話題:「陛下」
頭忽然一陣暈眩,眼前的一切也漸漸迷糊起來,她用力撐著,想起身,但只覺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反而越發無力。最可怕的是,她渾身開始熱了起來,一股難以言語的感覺從小腹湧出。
陵延見狀,不由上前一步扶住了她:「貴妃?」
她已說不出話來,軟軟地跌在他懷中。
他神色一緊,伸手輕輕地碰觸了下的額頭,很燙。
君嫵悶哼了聲,好似他的手是一股清泉,他所到之處能帶給她一片清涼。
當她發出了那聲後,她自己也覺得嚇人,什麼時候她的聲音變得這樣撩人了?
「本宮怎麼了?」
陵延皺眉,沉思了下,然後轉身見到桌上的那杯酒。他接過酒杯微微一問,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這裡面加一點東西。」
「是什麼?」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
「催/情藥。」他的眸中閃過什麼,緩緩地說。
中了那種藥,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抵抗不了,何況是她?君嫵已來不及多想,用僅剩的力氣起身,離陵延越遠越好。
「貴妃躲得那麼遠做什麼?」他清冷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她用現在還靈活的舌頭說:「陛下你要是不想**的話就不要過來了!」
他微微揚眉,渾然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反而更近一步:「哦,那朕倒想看看,貴妃是如何讓朕**的?」
她翻了個白眼。天,中了這藥的感覺真是不好手,一陣陣的熱意襲來,實在是太**了。口乾舌燥,面前的陵延在她眼裡已經變成一塊可口的小鮮肉,勾引,紅果果地勾引著她!
不要過來!不要再過來了!
她真的快把持不住了!她真的不想對不起小花啊——
就在她默念著小花時,陵延突然過來抱起了她。
碰到他的手臂,她很不爭氣地低吟了一聲,很曖昧很撩人的一聲。然後她的視線一下模糊了起來。
腦中渾渾噩噩的,也辨不清眼前誰是誰。
君嫵只覺身子一輕,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她難受地翻滾著。
陵延坐在床邊,眸色複雜地望著她。
自恢復那段記憶來,他平靜如死水的心第一次鮮活了起來,似乎他的生命湧入了一道激流,他的目光時時刻刻都想她。他的阿若。
他眉心緊鎖,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髮絲,眼神溫柔地說:「阿若,上輩子是我對不起你」
額頭上突然一陣清涼,緩解了她體內的燥熱,她不自覺地向那股清涼靠攏,還想要更多更多。
「嗯小花」她本能地靠了過去,軟軟地嘟噥著。
陵延伸出的手猛然一怔,他瞳孔一縮,半響才記起,他們已不再是從前的他們,現在的阿若已是榮國的長公主。
那位高僧就曾說過,輪迴數載,前世的愛人到了今生,也許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她有她的駙馬,她的孩子,她的生命裡唯獨沒有一個他。
他望著她,眸色漸漸沉了下去,他低頭,在她耳邊傾吐著他壓抑已久的,不可撼動的情愫:「阿若,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他低頭,眼神有些悲傷:「阿若,那時我錯過了你,這一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緩緩地俯身,傾聽地她的呼吸:「阿若」真好,他的阿若就這樣近在咫尺。
他的目光盯著她微微翕合的唇瓣時,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正在一點點崩潰。他低頭,輕輕地吻了上去。
「陛下!」元寶急沖沖地進來。
陵延微微皺眉,頗有不悅,沉聲問:「何事?」
元寶瞥見了床上一直說著胡話的君嫵,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了,但是接下去的他不得不來稟告:「李將軍從邊關送來了緊急密報。」
他驟然起身:「什麼?」他沉思了片刻,吩咐道,「貴妃醉酒了,你去請御醫來。」
「是。」
他回頭,凝望了一眼,然後大步跨出寢宮。
元寶當然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醉酒,中了那藥,不及時解會有性命之有的,他趕緊打發奴才去請御醫。
等他回去時,卻發現寢宮裡人不見了。
御醫氣喘吁吁地感到,也發現沒有病人,他疑惑地看著元寶。
元寶急得團團轉,吼道:「還不出去找貴妃!」
不一會兒有奴才回來報:「公公,找到貴妃娘娘了!」
「在哪?」
「娘娘在御花園的千里池子裡。」
元寶也不顧地想為什麼她會在那裡,帶著一群人匆匆地趕過去。等到的時候,君嫵正從池裡上來,渾身濕漉漉的。
元寶遞上了披風。君嫵面無表情地接過。
元寶不敢說話,默默地跟在她後面。她淡淡道:「元公公不必跟來了。」
「可是」
她淡漠的語氣透著不容拒絕:「不要讓本宮說第二遍。」
吹了冷風,她渾身有些顫抖,也清醒了不少。
真的是她大意了,以為和陵延的只是交易,但在宮中,有多少人在誤會,比如太后。
要不是陵修及時出現把她帶到這裡,怕是她真的要釀成大禍了。
只不過那傢伙的手段有些粗暴,直接把她丟在池裡,到現在她的肩膀還有些疼。
當時陵修把丟進去後,還不知從哪兒拿了跟桿子來,她一要浮上來,他就把她戳下去,邊戳還邊吼:「給我好好在水裡待著!」
被水凍了下,腦子也漸漸清醒了。她似想起了什麼,愣愣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他冷著一張臉:「我要是不來,你就真的成了那什麼鳥貴妃了!」
她慢慢地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眉頭一下皺緊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氣呼呼地丟開桿子,一屁股在石頭上坐著,悶悶地說:「是太后!」
他一抬頭,見著君嫵作勢要爬上來,他又抓過桿子,示威似地戳她:「下去!」
「很冷。」她牙齒在打顫。
「冷也忍著!這種藥性很烈,沒幾個時辰是不會消退的!你最好老實給我在水裡待著!」看得出他真的很生氣,說話的語氣都是命令式的。這點上,和他的那個皇叔簡直如出一轍。
君嫵摸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才是,怎麼搞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陵修板著臉繼續說:「太后多管閒事,以為你和皇叔就命人制了催情藥送進去。」
提到這裡時,他的臉色不怎麼好。
他知道太后其實很在乎皇叔的子嗣問題,私底下多次催促,但皇叔都是置若罔聞。而這次來了她這個假貴妃,太后怎麼會不把心思打在這上面呢?
當他聽太后下令時,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天知道他坐在那裡,是什麼滋味!
他當即起身,太后不解地問:「修兒,你到底怎麼了?」
他只覺胸口悶得可怕:「沒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他狂奔了出去,一想到那老女人或許和皇叔在他就受不了了。恰好,李將軍從邊關傳來了消息,他就利用這個,支開了所有人。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他緩緩地從屏風後面出來,一步步地走向床上飽受催情藥折磨的她。
他的眸色深沉地可怕。
他從來就知道這個老女人特別嫵媚,現在中了這藥,越發撩人,他不禁在想,皇叔見到她時,難道不會動半分心嗎?他一點也不敢保證。
她有些冷,覺得該說些什麼轉移注意力。現在也安全了,語氣都輕鬆了不少:「那你怎麼進來的?」
據她所知,妃嬪侍寢時,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去打擾的。這傢伙是怎麼辦的?
「我自有辦法!」他口風很緊。
得了,沒話聊了。君嫵覺得還是繼續泡冷水澡吧。
見他生悶氣地坐在岸邊,直挺挺的背影有些單薄,他舉起不知從哪兒來的酒壺,悶聲地灌酒。
她微微一歎,認真地說:「陵修,今天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他喝酒的動作一停,酷酷地哼唧了聲:「你知道就好!到時候加倍奉還!」
她撲哧一下笑了。忽然他似想到了什麼,慢慢地游過去,琢磨了會兒,她含蓄地開口:「陵修你的皇叔」
「幹什麼?」他這個比較敏感,一下口氣就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如鷹一樣盯著她不放。
她很無語,她還什麼都說呢。
「你皇叔有沒有什麼紅顏知己,叫阿若的?」當時雖說迷迷糊糊的,但她不止一次地聽到陵延在喚著這個名字。
陵修想了下,搖頭:「沒有。皇叔從來什麼紅顏知己。」他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君嫵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她點點頭,說:「那個,本宮覺得藥性已經退了。」
「所以?」他囂張地挑眉。
她也不說話,慢慢地浮起身子。被水浸漬的衣服緊緊地貼合著肌膚,顯得她身段婀娜。
陵修臉色微紅了下,他眼睛瞪得圓圓的,隨即咳嗽了聲,起身背對著她:「那個」他有些說不出話來,懊惱地跺腳,「你這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先走了,免得你那破身材污了我的眼!」
說完,他瀟瀟灑灑地走了,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