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9她的妖孽來了 文 / 莫悠
君嫵回去的時候,心情很複雜。
憑著她混跡情場的經驗得知,陵延是把他對阿若的感情全部遷移到她身上。通常患有這種病的人會固執地相信,眼前這個相似人,是曾經的那個她。
而現在,他眼底的隱忍正在一點點瓦解,不知道什麼時候,最後一道防線就會崩潰。
當然君嫵並不擔心那種最壞的情況會發生,因為她只要做一招就可以打消某皇帝的念頭——做一件與阿若形象相反的事就成了。比如當幾天扣腳大漢什麼的。
只是這樣一來,有損想像不說,也會有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什麼,某皇帝突然瘋了,綠著一雙眼睛,拚命地搖晃著她的肩膀說,你是阿若,你就是阿若云云的。
這招她不輕易使用,因為目前看來,某皇帝的定力還不錯的,她只需要最簡單的不理睬裝傻策略即可。
經常的情況就是,某皇帝獨自一人漏夜前來,到她寢宮裡坐坐,什麼也不說,喝喝茶,和塊冰塊一樣杵在那裡,偶爾眼中還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眼神。
今天也一樣。
氣氛僵持得很,弄得宮女太監們各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也只有送走了這尊大神,他們才能鬆一口氣。
當然,還少不了宮女太監們的好心勸慰:「娘娘,你能不能好好伺候陛下?陛下那臉冷得,別提有多可怕了。」
君嫵打著哈哈:「行了,本宮現在要睡覺了。」讓她好好伺候某人?開什麼玩笑!
小宮女見勸說無果,點頭道:「那奴婢給娘娘鋪被子。」
君嫵坐在梳妝台前卸妝,神情有些倦意。她眼皮懶懶地一抬,忽然從鏡中看到了什麼,她忙道:「停!不用你鋪床了!」
小宮女嚇了跳,懵懵懂懂的:「可是」
君嫵大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
她們不明所以地對視了眼,行了禮,規規矩矩地退下了。
等她們都下去後,君嫵瞬間心花怒放,回到梳妝台前補了點妝,畫了畫眉,描了描唇,托了托傲人的大波,然後熱情洋溢地撲了過去,重重地壓住了微微隆起的被子。
「妖孽!我快想死你了!」
剛才從鏡中她瞥到了床中被子鼓鼓的,她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古怪。
不過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她家小花花,她不做他想!
她抖開被子的一角,身下躺著的人果然是風騷動人的花翎。他美眸哀怨地一斜,紅紅的小嘴兒一翹,牽起了那顆嫵媚的淚痣,軟綿綿地喚道:「娘子。」
太他媽勾魂了!
怎麼說她也是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又被迫禁慾了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這傢伙投懷送抱了,哪還有再把持得住的道理?
「小花花!我好想你!來,讓你家娘子我先親親!」她捧起他的小臉蛋,吧唧吧唧地在他嘴上連續親了幾口。
「娘子你聽我說。」花翎有意推開她。
這個小妖精,千里迢迢趕來,居然還玩起欲拒還迎的把戲?君嫵纖眉一挑,順勢鑽入被窩中,用被子把他們兩人緊緊地裹住。當然,是她壓著他。
花翎低低地說:「娘子,其實奴家來是想」
「先親再說!」她兩眼炯炯有神,在被窩這個十分有限的空間內,十分靈活地扒開了他的衣服,然後無恥地蹭了上去,蹂躪啊蹂躪的。
啊,溫香軟玉在懷,這感覺真的太美好了!
君嫵勇猛地進攻。不一會兒,花翎就渾身熱了起來。
但是在這狹小的被窩內,又不能真幹出什麼事,君嫵其實也就是過過嘴癮和手癮,安慰一下她那顆空虛寂寞的心。
而這對於花翎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折磨。
「嗯娘子」他用眼神暗示,用柔聲細語來提醒她,可以干某些事了。
君嫵充耳不聞,繼續吻啊吻的。
「哼,娘子你好壞!」他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君嫵繼續埋頭苦幹,並且她理所當然地把他的哭喊當作是快樂的呻吟。
等她親夠了想換一處地方開墾時,她發現花翎的嘴唇被她吻腫了,她這才意識到,她幹了什麼事。她有些尷尬,從前都是他幹出這種事的,想不到她也有這麼禽獸不如的時候?
她笑瞇瞇地親親他的臉蛋:「小花,別哭了,我們不親了啊。」
她輕手輕腳地從他身上爬下來。這下花翎的臉色更加鬱悶了,他翻身扭頭,重重地打氣:「哼!」
她起先有些不解,這妖孽發什麼瘋?畢竟是老夫老妻了,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她抖開被子,笑嘻嘻地鑽進去,從後抱住他的腰,下巴輕輕地擱在他的肩窩處。
這傢伙比她高出不少,不過他有個特點,生氣的時候喜歡把自己蜷縮成蝦米,典型的求安慰求擁抱求撫摸的姿勢。
「小花,你怎麼來了?」君嫵邊說邊邪惡地把手往下挪。她能明顯地聽到花翎的呼吸開始灼熱起來,但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說話。
嘿。小樣兒!看你還能忍多久!
她壞壞地伸手抓住了某東西,輕輕一摸,花翎渾身顫抖了一下,再也把持不住地低吟出聲。
他轉過頭時,見到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說:「娘子你好壞!」
「可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壞嗎?」她打趣道。
「哼!」他嗔怪道,眼角嫵媚地一挑。
「好了,說,你怎麼來了?」玩笑不能開太過,不然接下去他們也不用談話,直接啪啪啪了。君嫵忙收回了手。
花翎倒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甘心地靠過來,有意無意地蹭幾下。見一點也沒有可能了,才悶悶地開口道:「奴家這次要帶你回去。」
見她愣愣地出神,他不開心了。心裡那股『美娘子離家出走,身邊還有個猥瑣皇帝虎視眈眈』,以及『空虛丈夫夜夜獨守空房』的怨念頓時爆發了!
他一個翻身,壓住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君嫵一點也沒有覺得被威脅了,反而笑著捏捏他的臉蛋:「小花啊」
話音未落,他異常認真地盯著她說:「奴家這次一定要帶你走!」
那語氣擲地有聲。
她愣了下,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忙問:「小花,你怎麼了?」
他扭頭不答。半響,他斜眼,陰陽怪氣說:「聽說娘子你前幾天親自趕到前線,去探視那個猥瑣的皇帝,上演了一出貴妃千里尋夫的戲碼?」
她撲哧一下笑了,心裡暖暖的:「你吃什麼醋啊?」
為了表面心跡,她贈送了他一個熱吻,然後在這過程中,神奇地把姿勢重新調整為她在上,他在下。
花翎有些不滿,不停地扭動著身子,一雙美眸無比哀怨地瞪著她。
「言歸正傳,你怎麼潛入宮裡的?」
「嗯嗯」他仍孜孜不倦地努力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君嫵當即賞了一個爆栗給他:「你認真點!」她之所以一直追究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她把晉康消失的事,以及最近聯繫不到暗衛的重重怪異現象說給他聽。
當他聽完後,臉色一下變了。
「小花?」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花翎很快恢復了過來,沒有回答,只一個勁地說:「沒什麼。娘子你現在就跟奴家回去好不好?好不好?」
他一直催促著,眼底隱隱地透著焦灼。不知道為什麼,君嫵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她。
沒等到她的點頭,他委屈極了,大叫:「你一定是喜歡上那個猥瑣的皇帝了!是不是?」
她白了眼:「胡說什麼?」
「那娘子為什麼不肯和奴家回去?」他嘟噥道。
「哪有說不肯?但這裡面的疑團太多了,你不覺得很匪夷所思嗎?先是晉康消失,再是查不出幕後黑手是誰,現在我的暗衛也不知去向,想想還真是奇怪」她皺眉深思著,說到一半,她發現胸口癢癢的,低頭一看,才知道是某人按捺不住了,伸出了賊手。
她的臉一下變得鐵青。
花翎揚起頭,眨巴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娘子」
君嫵點頭答應了。
一半是被誘惑,另一半是覺得現在待在宮裡也查不出什麼來,還不如回去的好。
以前是擔心會影響兩國結盟什麼的,但現在她更擔心某皇帝把她當作他的老情人,哎,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真的讓人有些吃不消。
「那我們明天晚上走吧。」
他嚷嚷道:「為什麼要明天?現在走不好嗎?」
她親親他的小嘴,耐心地解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說走就走,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放心啦,只要一天就好,我做好安排就和你走啊。」
花翎不滿地哼哼唧唧,但最終還是妥協了:「那好吧。明天晚上,奴家在御花園等你哦。」
說著他飛快地鑽出了被窩。他怕再遲一刻,就要溺死在這溫柔鄉中了。
君嫵也明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但見他真的走了,又心癢難耐,叫住了他:「小花!」
他停下腳步。
她忙上前從後抱住他說,甜膩膩地說:「小花,我好喜歡你!」
他兩隻眼睛瞬間發亮,就在他思考著能不能幹完某些事再走時,從天而降了一盆冷水,因為君嫵膩歪過後,立刻推開了他:「好了,小花快回去吧。」
他扁嘴,委委屈屈地離開了。
君嫵唇角溢出了一絲笑容,這個臭妖孽。她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在心中想,只有一天的時間了,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樣才能保證她的消失不會引起兩國之間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