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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贏了(一) 文 / 穿衣服的國寶

    確定聯盟,還是要按照老規矩來,四人帶著小弟一同去了關帝廟,斬雞頭燒黃紙,焚香跪拜在關二爺的面前,四人結為異性兄弟,發誓刀口一致對外。

    走走過場,意思意思,日後會發生什麼,四人自己都不知道。當其他三人先離開時,馮軍巍一個人留下,又上了一炷香,在關二爺面前立下誓言:「關聖帝君在上,弟子馮軍巍對天起誓,他人不先負我,我絕不負他人!」

    風暴般的嚴打持續了大半個月,各種消息持續見報,熱鬧了一陣後,突然間所有的消息又快速消失了。最為敏感的江湖人判斷,這是上面要收手了。

    不能急,一點都不能急,一大塊肥肉大伙都盯著,誰先動手,誰就成出頭鳥。上面的嚴打說是要收手了,可誰又能保證不會殺個回馬槍用眾人的腦袋來刷功勳點呢?

    在眾人垂涎三尺,餓狼般圍觀時,馮軍巍還需要先做一件事,那就是與賓叔的正式坐下來談判,暫時結束兩人之間的這場舊紛爭。

    談判的地點,選在了有官方背景的茶館。馮軍巍與同盟的三個小勢力老大,賓叔與他名義上的手下劉輝,六個人都來了。每位老大身邊只允許帶一個人,賓叔破例要求馮軍巍多帶了一個人。

    出席的見證人有兩個,一個是老江湖,輩分比賓叔還要高;另外一個是市裡的官員,這場風暴下能保住官位的其中一人。茶館一樓就有警察穿著制服在泡茶,武警的車在外待命。茶館一千米範圍內,不允許出現一個混混。

    重新戴上冰冷的青銅面具,馮軍巍在到達前對王燦說道:「燦燦,多久了,快兩個月了吧?」

    「還差幾天就兩個月了。」

    「那兩個月一到,你也該回去了。這裡畢竟不是你的家,那裡還有人等著你呢!」

    「怎麼了?軍子哥你要過河拆橋,就這麼把我打發了?」

    軍子摟住王燦的肩膀,臉貼過來,被王燦用手給擋了回去。以前好兄弟這樣,那叫感情好,情同手足。現在這樣,成基情了,好基友。

    「嘿嘿,時代變了,太親密的確不好。王燦啊,燦燦啊,回去吧,不用擔心什麼,談完了,就不再是明刀明槍的拚殺了,大家打累了,也不敢打了。接下去,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將在檯面下進行,那是一場齷齪無比的爭鬥,不適合你。回去吧,出來了那麼久,你就不懷念秋瀅,老萬他們嗎?算下時間,兩個月到了,你也該回去收房租了。」

    說到房租,王燦猛然發現,自己這個小房東當的,實在不咋樣。到現在為止,除了沈鈺雙那筆錢外,還沒正式收過一次房租。

    「好吧,兩個月時間一到,我就回去。軍子哥,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再大的困難我也會殺過來幫你的!」

    「嗯,咱們好兄弟,我絕對不會客氣的!」

    到地方了,副駕駛座上的孤狼先下車,為馮軍巍開門。馮軍巍下車後,王燦才從車上下來。茶館門口,有警察拿著儀器檢查,身上不能帶一點金屬物品進入。

    賓叔、劉輝最先到了,軍子是最晚來的。上了樓,軍子主動向老前輩問好,跟領導打招呼。孤狼沉默不語地跟在軍子的身旁,賓叔一雙眼睛在冒火,恨不得將這個叛徒生吞活剝了。就是因為孤狼的背叛,才導致賓叔如此的被動。王燦戴著冰冷的青銅面具,跟在軍子的身後,軍子落座後,沒其他位置,王燦自己搬椅子,不用學其他人那樣站著。

    劉輝開口了,來了一句:「他有什麼資格坐?」

    軍子反駁道:「他是我兄弟,為什麼不能坐?仔細說起來,你們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哼!你說的是實力,不是身份。他沒資格坐,就是沒資格坐。他要繼續坐著,今天也就別談了。」

    劉輝火氣不小,原本他的人不會有那麼大的傷亡,就是因為王燦一個人,戴著青銅面具將他的手下一個一個打斷手腳的。賓叔先將最恨的人放到一邊,王燦他也恨,最精銳的一隊打手就是折損在王燦的手上。

    「他坐了,今天就不談了!」

    賓叔也表態了,三個小勢力的老大表示他是來打醬油的,目光集中在了中間人老前輩與官員的身上。老前輩悠閒泡著茶,沒事咳嗽一聲吐一口痰,官員習慣性地拍了下桌子說道:「今天必須談!馮軍巍,讓你這個不敢見人的兄弟起來!」

    軍子怒了,不談就不談,誰怕誰。剛想發作,王燦碰了下軍子的腳,用手撫摸那冰冷的青銅面具說道:「戴面具,是因為心情,冰冷的面具下,是一顆瘋狂的心,挺有意思的。對了,那天在地下停車場到底死了多少人呢?一共三撥人,其中一撥就是賓叔、輝哥你們派去的,還被人活捉了,現在那些人怎麼樣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今天是真不想談了嗎?」

    劉輝站了起來,指著王燦繼續施加壓力,要求官員表態。至於羅建國什麼的,別說劉輝了,賓叔也不知情,還以為派去的人是被軍子的人埋伏給全殲了。

    霸道的官員卻沒有說出劉輝期待的話,而是陰沉著臉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王燦笑了,冷掉的茶沒關係,拿起來喝就是了。喝完後放下,老前輩又給倒滿了,終於有人喝了他的茶,老人家很高興。端起茶杯,向老前輩點頭示意,茶杯送到嘴邊,沒喝之前王燦才說道:「那天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我是其中之一。到了車庫,有衝我來的,有沖美女來的,也有衝著那人來的。衝著他來的最凶險,七名持槍的職業殺手,現在想起來血都沸騰啊,差點破了殺戒!」

    官員那原本瞇著的眼睛睜大了,彷彿要將王燦青銅面具下的面容看穿,無奈他看不穿。

    「都坐下,今天必須談,他有資格坐著。老賓,劉輝,你們派去行兇的手下都在警方手上,不想遭受警方的全力打壓,就別再糾纏這個問題!」

    跟羅建國有關的事不能洩露,官員轉而向賓叔、劉輝發出了警告。聽到自己派出的殺手亡命徒竟然在警方的手上,兩人都是一驚,劉輝無奈坐了下來,恨恨地盯著王燦看。

    老前輩終於開口了,說道:「好了,好了,茶都涼了,終於可以談了吧!」

    「不行!」

    兩個字從賓叔的口中帶著殺意說出,官員也將怒氣傾瀉在了賓叔的身上。

    「老賓,你到底還要怎樣?是不是想提前退休了,工作組的人還走,他們不介意再多打擊一個黑惡分子!」

    這是極為嚴重的警告,也順了劉輝的意。要是賓叔在官方的壓力下提前退休,他劉輝就是繼承者,無人敢與其競爭的繼承者。

    「人老了,亡命過,也享受夠了。有些話不問,我死不瞑目。孤狼,我就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背叛我?!」

    賓叔不再針對,站起來的賓叔如同一頭發怒的老猛虎,依舊會吃人。面對賓叔的責問,孤狼並不說話,嘴角冷笑著閉上眼睛。

    「不說話,你良心不安嗎?你忘了是誰給了落魄街頭,連自己名字都快忘了的你一口飯吃,是誰花費大筆金錢治療你在當兵時烙下的病根,助你完成所有的康復過程?!更是誰給了你錢,給你房子、車子、女人,讓你從一個快要餓死的流浪漢變成了如今風光無限的上流人士!孤狼,我待你不薄啊,你為何如此對我?拍拍你的良心,你對得起我嗎?!為了錢,你不僅背叛我,更殺了你的兄弟,你問心無愧嗎?!」

    淒厲的質問聲,賓叔這是要將孤狼活活罵死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孤狼的身上,沒有人喜歡叛徒,即便是背叛到自己這邊,也沒人喜歡。

    激動的賓叔罵完後一陣咳嗽,劉輝趕緊著讓賓叔坐下,主動幫著拍後背,遞茶水。兩人之間的關係,表面上是那麼的密切。

    賓叔不說話了,馮軍巍開口了,賓叔的話中,也有挑撥孤狼與軍子的意圖。

    「孤狼,有人想死得瞑目,你成全他好了,有什麼話,當著大伙的面說清楚!」

    「是!」

    孤狼深深地點了下頭,睜開他的眼睛,緩緩說道:「賓叔,感謝你的知遇之恩。當年的話,流浪街頭,成了破落的流浪漢,要靠在街上大聲怒吼叫喊自己的名字來振奮,是你發現了我,救了我,令我重新像一個人樣活著,這個恩情我一輩子也忘不掉,永記心頭。」

    說著,孤狼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他在拍自己的良心。這樣的表態,換來了賓叔的冷哼,還有其他人的鄙視,演戲誰不會,背叛就是背叛,還永記心頭,太無恥了吧!

    眾人的目光,孤狼感受到了,他也在笑,他人的自以為是的道德高度,更笑眾人的無知。賓叔想問他為什麼背叛,他孤狼也有一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給賓叔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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