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 砸了床,如膠似漆 文 / 慈二
容家長輩怕裴家來囉嗦,索性就出門了,裴書記跟夫人一回到家就到兒子的別墅去接侄女,都為侄女叫苦不停。
裴彬煩的不行,去了酒店找她吃飯:「你老公那晚給我打電話讓我把小雲接走,我原本想把她送回省城去,她抵死不從,我只能把她囚禁在我別墅裡,今天我爸媽一回來就開始批鬥我,今天這頓你必須請,我為你遭罪太多了!」
她苦笑一聲:「你這又是何必?」
不必為她打抱不平。
因為最該為她抱不平的,只要容豐一人即可。
但是他自從那天早上來吃早飯後也再沒有出現。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也不知道要怎麼過,酒店裡自然忙的不可開交。
可是她不用那麼忙,但是,又能怎麼閒?
明明身邊那麼多朋友,可是,唯一想要一起過的,卻只是他。
哪怕什麼都不說。
「我是何必都無所謂,但是你要是因為這件事跟容豐離婚了,那可是正中了我們兄妹的下懷。」
裴彬不客氣的提醒她,他愛她是不用解釋那麼多,他會趁人之危也沒什麼好懷疑,但是真正要讓她失去這段婚姻的人才是真的最高興的人。
何必苦了自己讓別人快活?
於是平安夜那晚上她回了老宅,自己開車回去的,下車的時候他的車子也剛剛到。
明明沒有約過,卻好似越好的。不過她嚇一跳的還不是他的出現,是他手裡拿著的工具。
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他想要謀殺嗎?
總不是做不成夫妻就要把她千刀萬剮?
那鋒利的斧頭在他的手裡顯得格外霸氣。
夜空中還是煙花四濺,絢爛的整個城市都好像黃昏中,他們站在絢爛的火花下,就那麼靜靜地望著彼此一會兒。
容總裁緩緩地上前:「跟我走!」
她被他拖著走,腿腳不聽使喚的跟上去,嘴裡忍不住問一句:「幹嘛?」
「去給你出氣!」
他說著就拖著她繼續往房子裡走去。
家裡只有兩個阿姨在,看到他們倆回來立即迎上去:「總裁,少奶奶,平安夜快樂!」
阿姨說完後往後退了退,臉色均是慘白。
「你們倆找兩把剪刀去我們臥室。」
他說著就拉著葉慈往樓上走。
葉慈站在他身邊,是硬被他拽著與他並肩的,她嚇的要死,他卻走到她身後抱著她,握著她的手一起拿著斧頭:「今天我們都出了心裡那口惡氣,以後我們就只剩下如膠似漆!」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然後他握著她的手一起用力:「準備好了嗎?」
明明好似要做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的聲音卻無比溫柔。
外面放煙花的聲音,鞭炮齊鳴的聲音,旖旎一片。
他們倆卻在做著只屬於他們倆的小心事。
她輕聲答應:嗯!
然後兩個人一起用力,朝著早就掀開的只剩下床體的地方用力的砍了下去。
原來,他不是要破釜沉舟。
原來,他是想給她洩憤。
只是……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的?」
他神秘一笑:「我會算!」
說著與他一起把斧頭扔掉,不知道何時,幾個工人已經站在他們身後,兩個阿姨早就嚇傻了。
「把床跟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搬到門口去毀壞!」
他淡淡的吩咐,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著。
她就徹底被他迷住了。
這魄力,她葉慈的老公就該有這種為她付出一切的魄力。
不就是京官的女兒嘛,有什麼了不起。
十指相扣,糾纏著彼此的手指,然後一起走到門口。
不過感動歸感動,著迷歸著迷,她沒忘記這件事的起因,她也不會忘記她生氣的原因。
不久,書記家聽到奇怪的動靜也都跑了出來,裴雲跟裴彬也一起。
大家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幾個工人都拿了斧頭在用力的劈著那張被裴雲睡過可能不超過倆小時的床,阿姨們在剪著被她蓋過的被子。
容豐跟葉慈在旁邊相擁著站著看著。
「這是怎麼回事?」書記夫人嚇壞了,這大晚上的,大家都各自快樂的過著,容家卻在做這麼讓人心驚的事。
而且那夫妻倆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裴彬看了兩眼就轉身回去了,沒什麼好看的。
裴雲卻忍不住又落了眼淚,軟唇長的能塞進一個鵝蛋那麼大。
這一刻,裴雲也覺得自己的心在被刀子狠狠地擱著,那些斧頭砍的不是床體,是她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啊。
看一眼那邊相擁笑著的夫妻倆,她恨的咬牙切齒,她曾經崇拜,深愛的男人,現在抱著他所謂的妻子那麼侮辱她。
可是當初,是誰接受不了容豐要結婚的事實氣急離去?
他曾要她等,發誓不會跟葉慈發生關係都沒用,現在又來恨,不是自己作踐自己?
她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去,書記夫人剛想去拉住她卻被書記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雲走到他們夫妻眼前。
「葉慈,你怎麼不去死?」
她也不顧葉慈有著身孕,甚至還在容豐懷裡,上前就狠狠地一推。
容豐還沒來得及看清裴雲就已經先把妻子固定到懷裡。
葉慈只是被閃了一下子,卻已經受了驚嚇,還好容豐抱的緊。
「我不就是睡了一下你們的床,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嗎?」
她以為他們鬧翻後會離婚,至少會分居很久。
葉慈那樣好強的性子大家都知道的,容豐也是自尊心很強的主,更是不用說。
可是才沒過多久,竟然上演這麼精彩絕倫的一幕。
她指著那已經成了廢木頭的木頭大吼著,然後又想上去欺負葉慈。
葉慈還沒等躲就已經被他護在懷裡迅速的一個轉身,之後他在回頭,葉慈已經在他身後。
只見他抓住裴雲要作惡的手要捏碎的力道:「你要是再敢動她一下,你信不信我讓你明天之前就回到省城去,並且從此再也不能踏出家門半步。」
他要是狠起來,他一定能做到。
威脅她父親讓她在家老死,很容易。
哪個京官沒點什麼小把柄?
他這個做商人的,最喜歡收集政府敗類的那些小毛病,以防萬一,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