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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6章 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 文 / 狐狸小姐

    坐在窗邊的司夕兒揉揉額頭,起身活動了下關節,這幾天她一直在看兵書和練習鳳烈訣,累得跟一隻狗似的。

    大戰一觸即發,郡守斛律容雖然隱瞞了西狼匈族結盟要攻漠沙郡的事情,可他在皺著眉頭請城民遷出漠沙郡時,不得不說一些謊話。這謊話他編織得不好,比如,上頭發話了,南方水草豐美,地廣人稀。其實南方水草雖豐盛,可是牧民也多,誰願意搬家?

    又比如啊,漠沙郡城牆破舊了,需要維修。當即被人潑了一頭的涼水,那女漢子叉著腰大罵「你修就修,關我們屁事啊!」

    又比如啊,這個西狼太過凶悍了,都搶了這麼多女人走,不如搬走,避避風頭啊!當即又被女漢子扔了一頭的青菜,「沒看夕王妃那麼凶悍麼,有她在,我們都不怕了。」

    這一天,他被刁民們給綁了起來,還被扔進水缸裡,差點被淹死了。好不容易被人救下來,斛律郡守再也不敢提著命去說服牧民般搬家,他只能硬著頭皮跑到司夕兒的書房前,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述刁民們的可惡和女漢子們的粗蠻。

    正在活動關節的司夕兒被抓了出去,她換了一套緋色的男子衣衫,雙手背負身後,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往西邊的牧民家走去。西邊,是牧民較多的地方,大多還是一些老人。她巡視了一圈,開始時並不往哪一家走,巡視之後她搖頭歎息:「老頑固比較多,不輕易說服,還是去年輕一代比較多的地方吧!」

    於是司夕兒就跟著斛律郡守到了城東,司夕兒蹙著眉看著,那各家各戶看見斛律容時閉門的閉門,落荒而逃的落荒而逃,不由得搖頭歎息。

    俺們斛律大哥對你們做了啥啊,你們竟然這麼這麼的不近人情!不端茶相迎就算了嘛,這逃走算怎麼個回事!

    「王妃,是屬下不好,做不來這等事!」斛律容低頭,歎了口氣,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越發的蒼老和擔心。

    司夕兒搖搖頭:「這等事交給你去做,的確很有難度啊!」想當年三峽的修建,搬了多少口人,不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嗎?

    不過她司夕兒不需要去搬動那麼多人口,就漠沙郡這一個城,最多不過一萬人左右嘛!她在一戶門外站定,正要去敲門,那門裡卻突然半開了,露出兩張童稚的小臉。兩孩子傻傻的笑著,正對司夕兒,司夕兒感覺自己好像才傻了一般。

    其中一個孩子說:「阿爹說是個死老頭,怎麼不像啊!」

    另一個孩子接道:「死老頭也可以偽裝的嘛,別開門,千萬別開門,否則阿爹等會會來打屁屁。」

    開始講話的那孩子又道:「我才不會被欺騙的,你去告訴爹爹死老頭又來了,我在這裡看著門。」

    另一個孩子點了點頭,對著門的縫隙中司夕兒的臉對了一個鬼臉,然後就跑開了。司夕兒硬生生地憋著笑意,她朝著門縫大大咧咧一笑,對那孩子道:「小朋友,開開門怎麼樣?」

    小朋友搖頭,繼續傻笑,順帶還給了她一個白眼。

    「哥哥這裡有糖哦。」司夕兒這次記得自己是男兒裝扮,她從兜裡假意掏了掏,其實她兜裡啥也沒有,只藏了她的攏月。

    小朋友眼中冒出了精光,期待的看著司夕兒兜裡的「糖」。

    司夕兒掏了很久,幾乎把手都掏酸了,小朋友仍舊不開門。他繼續笑著,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啊!

    司夕兒撇開臉,努力地做著深呼吸的動作,她旁邊的斛律容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王妃,別生氣,咱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站了一小會,另外一個去告訴他阿爹的孩子跑回來了,那孩子看起來比他哥好利用點。司夕兒又湊上了門去,哄道:「乖乖,哥哥這裡有好玩的東西哦!」說完她從袖子裡掏出她的攏月,拇指一按,攏月鏗鏘一聲,從一桿笛子模樣變成了一桿長戟。

    「哥,這是什麼東西?」果不其然,那孩子感了興趣。

    司夕兒立刻接話:「小朋友,這叫做魔術,很好玩很神奇,不信哥哥再變給你們看!」說完她隨意的舞動了幾下,比劃出幾個好看的招式,然後又鏗鏘地一聲,收攏了攏月。

    一桿長戟,一根笛子!來回地變幻了幾次,看得兩個小孩子眼睛冒出精光。

    大孩子說:「哇,真的是魔術也!」

    小孩子說:「哇,你可不可以教我啊!」

    司夕兒差點淚奔,鄭重地點頭:「可以,可以,來,給哥哥開門,哥哥就教你們。」

    小孩子立刻拔了門栓,那大孩子本來想阻止的,但是他動作慢,晚了一步。

    斛律容看向司夕兒,司夕兒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臉上卻一片趾高氣揚的表情:學著點吧,跟著哥哥走準沒錯。害得斛律容走進門時差點被門檻給絆住!

    兩人走了進去,斛律容自顧自地找了凳子坐下,司夕兒又把她的攏月玩意耍了幾次。見小孩子變得活躍可親起來,沒再客氣地指著斛律容問:「你們兩認識這個老頭子嗎?」

    那兩個小孩朝斛律容望去,點頭如撥浪鼓一般,大孩子怒氣,鼓著腮幫道:「這個死老頭要趕我們走,我們不走,他竟然說要派兵來強硬趕走我們。」

    司夕兒看向斛律容,用目光問:真的如此?

    斛律容滿臉的冤枉,搖頭:我沒有。

    司夕兒側過頭,繼續和藹可親地道:「這位爺爺沒有這樣想,他是想為了你們好。」

    「為了我們好?」突然一個聲音氣急暴躁地響起,冷冷地,當即令司夕兒和斛律容驚了一跳,斛律容直接從凳子上閃了腰。

    司夕兒倒也鎮定,站直身子朝那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只見一個一手拿著柴火一手拿著鍋鏟的男子氣急敗壞地瞪著她。她假意地望望天,嗯,是該做午飯的時候了。可是,這爹也太勤快了吧,漢子下廚也!古代的好男兒,難得啊,難得啊!

    可漢子卻不覺得應該溫柔地對待這兩個不速之客,他拿著帶油的鍋鏟,一扇一扇朝司夕兒和斛律容打來。還好司夕兒閃得快,她站在一旁拍拍自己的胸脯僥倖自己逃得快,不然那在油裡燒得火紅辣辣的鍋鏟就要達到她身上了。

    「啊……」

    比之於司夕兒的鎮定,斛律容就沒有這般僥倖了,他被漢子追著,在狹窄的屋子裡上躥下跳。司夕兒猛地一怔,看見那紅紅的鍋鏟就要落到斛律郡守的身上,趕緊出手,她掌風出擊擒住漢子的肩膀,另一隻手迅速地抓住漢子的手奪下鍋鏟。

    漢子卻看向了擒著自己手的手,眉頭皺了皺,又聯想起女子的聲音,驚呼出口:「你是夕王妃?」

    膽子忒大、還跟在斛律郡守身邊,而且被斛律郡守如此恭敬的人,又愛女扮男裝。那隻手纖細白嫩,溫柔細嫩,不是女子嗎?不是夕王妃嗎?

    他立刻扔下了鍋鏟,跪倒在地:「草民不知道是夕王妃來此,還請恕罪。」

    呃!司夕兒眼中迅速地露出了驚詫的光芒,為什麼他一眼就認出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他對自己如此恭敬。

    一旁,斛律容看出司夕兒的震驚,解釋道:「自從夕王妃救出楚楚之後,百姓們都對你抱了希望。漠沙郡的女人自古只有被擄走的,還沒有被送回來的,楚楚是第一個,所以他們對王妃非常敬仰。」

    「這……」司夕兒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出名,而且還被人敬仰。她無聲地歎了口氣,扶起那位剛才粗莽而此刻安靜的漢子。

    幾人嘮了幾句,漢子熱情好客地去廚房端來了剛做好的飯菜,又去酒窖裡挖了幾罈子酒出來,幾人邊吃邊聊。

    司夕兒覺得驚訝,這吃飯女主人也該出來吧,可是為什麼還不見?她心存疑惑,那邊斛律容已經問道:「怎麼沒看見這兩孩子的阿娘?」

    漢子放下筷子,無奈地搖頭:「他們娘親不久前出門放牧,被西狼國人擄走了。」

    司夕兒和斛律容立刻明白過來,司夕兒咬緊了牙關,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她袖中的手握得很緊,握得骨骼都卡卡地想。

    她又看了看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心中的憤怒被一點點的激發起來。她記得鐵箏說過的一句話,百姓們不過是想過安穩的日子,其他的與他們何關?

    可是天下事,總是會涉及到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此刻她想起了西狼王,想起了他粗獷蒼涼的臉,同樣地,他也苦惱,他在為每年要給大夏朝廷上交的賦稅苦惱。那麼匈族王呢?或許也是如此。

    說來說去,還是大夏朝廷上官雲錦的錯嗎?上官雲錦足智多謀,論起心機城府說不定比他弟弟上官雪曄還要深上一深。他把上官雲錦遣來西荒,不僅在朝廷中除去了一個眼中釘,而且還能將西荒這個爛攤子交給上官雪曄。上官雪曄處理得好,那麼就有回大夏的可能,處理不好那就是丟掉自己的命!

    上官雲錦這算盤打得響亮,可他卻一點兒也不理解民間的苦楚。不知為何,她突然又聯想到雷宇,雷宇性格和上官雲錦有些相像,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其他人死活的人,可偏偏在現代她就尤其喜歡雷宇。

    喜歡他的霸氣,喜歡他的冷漠,喜歡他的高高在上。現在想來,是她喜歡自找自虐吧!雷宇那麼多情人,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的速度還快,可她偏偏還要粘著他,為他為雷氏拚命。

    「還好這兩孩子聰明懂事,你的負擔也少些。」斛律容歎息道,又看了看兩孩子,覺得這兩孩子真的懂事。

    那兩孩子得了誇獎,一人給斛律容夾菜,一人給斛律容倒酒,別提多開心了!

    司夕兒回過神來,她悶悶地喝了一口酒,又聽那漢子問:「實在不知為何郡守與王妃一定要讓我們遷走,難道是漠沙郡要出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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