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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82章 宮中除了主子就是奴婢 文 / 狐狸小姐

    這次回百儷宮,麗妃對她的態度明顯變差了,住進破屋不說,還不許送吃的來。葉子埋怨了幾句,她亦安慰了葉子幾句,主僕兩就著破爛的屋子整了整,暫時住下。

    這夜,落雪以藍媚給的香迷倒了葉子傳來暗衛,仔細囑咐暗衛尋找曉雪和風兒的事情。之後她倒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覺,雖她對上官雪曄死心了,但每每一遇到和他有關係的人,總會不自覺地想起他來。

    不過他也夠狠,為了一個秦亦靈將曉雪和風兒拋諸腦後,風兒好歹是忠良之後,又是一個小孩子,遇到匪徒還能活嗎?

    她擔心曉雪和風兒的安危,一整夜睡得極不安穩。第二日清晨,晨光若隱若現之際,門外忽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葉子頗不滿地開了門,對門外吵道:「大清早的誰呀,郡主還在睡覺呢!」

    落雪聽得葉子開門的聲音,還聽見一個尖銳刻薄的聲音道:「郡主又如何?不過是一個邊遠小郡的瞎眼人罷了!你們在百儷宮中白吃白喝,怎麼都要幹點事吧!」

    「你們……別不講道理,郡主再怎麼都是郡主,怎麼能給你們幹活呢!」葉子氣沖沖地對著門外道。

    「哼,什麼郡主,這宮中除了主子就是奴婢,」那尖銳聲音繼續道:「看在她眼瞎的份上,就讓你們做些輕鬆點的,去洗衣服吧!」

    「你……」

    「葉子!」葉子正要辯駁,落雪已經走到門口,她緊緊握住葉子的手對她搖了搖頭,冷靜道:「這位姑姑說得對,我們在百儷宮白吃白住的,是應該做些什麼。」說完轉向那婢女,道:「姑姑教訓得是,落雪馬上收拾妥當,去洗衣服。」

    「郡主,你怎麼能去幫他們洗衣服?」葉子怒道。

    門外婢女得意笑道:「算你識相。」接著扭扭屁股離開了。

    等那婢女走開落雪神色大變,如冬天高山冰雪一般寒冷,她初來古代時不也是被人這般欺負的嗎?那時都能忍下來,現在也可以。

    落雪本本分分地帶著葉子去院子中洗了三天衣服,雙手被水泡得白乎乎的,幾乎掉皮。第四日,蘇荷葉再次來訪,帶著落雪去上琴宮住了一天,落雪感激她的好心,但這日卻橫生出一件意外的事情。

    傍晚時分,楚鶴黎的御駕到了上琴宮,聽到太監聲音時落雪當即從房中出來,而她雙眼看不到,碰巧地就撞在了楚鶴黎的身上。楚鶴黎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目光在她臉上流轉許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與楚珂和西羅欣長得像不像,當時心中一個咯登,害怕是楚鶴黎認出了自己,全身冒出冷汗。

    她驚了御駕,故作慌張地跪在地上,而此刻蘇荷葉也到了跟前,她福身行禮,解釋道:「這位是落雪郡袁白的女兒,名為落雪,聽說她剛誕下來時是皇上封她郡主的,不知皇上可還記得?」

    楚鶴黎的目光繼續停在落雪臉上,落雪頭低得更低,許久聽得楚鶴黎腳步聲離去,心中剛鬆了一口氣,又聽上座的人冷冷道:「抬起頭來。」

    她渾身一顫,慢慢地抬起頭來,楚鶴黎見她雙眼蒙著黑布不由得震驚,問道蘇荷葉:「荷妃,她眼睛怎麼回事?」

    蘇荷葉忙答:「落雪自生下來便沒見過光明,前些日子臣妾帶她入宮,御醫說最好用黑布遮上雙眼。」

    「袁白的女兒?」楚鶴黎皺眉想了想,忽然記起什麼,道:「可是前些日子大臣彈劾的那個袁白,朕不知道你同袁白的女兒走得這麼近!」

    落雪心下一緊,暗道不好,都說楚鶴黎生性多疑,做事謹小慎微,他不會連蘇荷葉都懷疑了吧!

    蘇荷葉聰明,立刻下榻跪下:「入宮之前臣妾在茶沽小湖碰到落雪郡主,那時落雪郡主孤身一人,臣妾便和她閒聊了幾句,自後才與郡主交好。郡主是個可憐人,從小沒有母親,又看不到世間的事物,臣妾想著臣妾入了宮,便找她進來看宮中御醫是否能治好她的雙眼。臣妾估摸這事情是件小事,未曾給皇上稟明,請皇上恕罪。」

    「原是如此,」楚鶴黎點了點頭,起身扶起蘇荷葉道:「既是好姐妹,自當照料,朕怎麼會怪你,那御醫可有法子?」

    「御醫正在配藥。」蘇荷葉被拉著坐在楚鶴黎的旁邊,恭恭敬敬地答話。

    落雪這期間一直低垂著頭,見蘇荷葉圓謊圓得這樣好,心下稍安,又以自己眼睛蒙著黑布而楚鶴黎可能並沒有看得那麼真切,而暗自竊喜。然而就在她暗自竊喜的時候,楚鶴黎卻又看向她道:「朕覺得你這張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落雪心中一寒,微微抬起頭來,神色不變地道:「或許是因為民女與爹爹長得相似,所以皇上覺得在哪裡見過民女吧!」

    「嗯,極有可能,」楚鶴黎微微點了下頭,「朕與你爹爹也有許多年未曾見到,不知他可還安好?」

    落雪起身俯身道謝:「多謝皇上關心,爹爹很好。」

    楚鶴黎頷首,從蘇荷葉手中接過刻著江南水墨畫的青瓷茶杯,茶杯剛碰到嘴唇他又突然停下來,似乎想起什麼,繼續問道:「你爹爹鎮守落雪郡也有數十年了,而你郡主稱號又為落雪,可知怎麼來的?」

    落雪神色不變,心底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暗道這個楚鶴黎果然是不相信她的,否則也不會這樣問她。所幸她在宮外時為以防萬一對落雪的身世瞭解過一二,否則就露餡了。

    她起身,朝堂上跪下,一字一句道:「聽爹爹說起,我出生的那年落雪郡發生了雪災,皇上派爹爹前去落雪郡賑災。在爹爹去落雪郡的時候我誕生了,可我一出生娘親就死了,皇上為此特意封我為郡主,派爹爹鎮守落雪郡。」

    「嗯,不錯,你爹爹倒是記得清楚。」楚鶴黎朝下揮了揮手,「你眼睛看不見,地上又涼,就不必跪著了吧!」

    「謝皇上。」

    楚鶴黎問落雪話的時候蘇荷葉一臉平靜,然而內心卻如落雪一般,均是懸在半空中。所謂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而身旁的這位帝君似乎心思很深,對誰都是不相信的。

    蘇荷葉捏了一手的冷汗,悄悄地在自己衣角擦了擦,淺笑著問:「皇上晚上可要在這裡用膳?」

    楚鶴黎放下青瓷茶杯,起身往外走去:「朕還有折子沒有看完,今晚就不在你這裡用膳了。」說完便離開了上琴宮。

    落雪與蘇荷葉躬身送禮,待那抹修長身影走得遠了兩人才鬆了口氣。蘇荷葉看向落雪,思及剛才她的表現,似乎她就真的是落雪郡主,如假包換。但這一切發生的似乎又太正常了,反而讓人有些不想信。

    落雪朝蘇荷葉謝道:「多謝蘇小姐。」

    蘇荷葉搖搖頭,嘴角扯出冷淡的笑:「是我帶你入宮的,我若是不圓謊也會連累自己。」

    「可你這樣對楚皇說會連累自己更多。」落雪答道,她喚來葉子,轉身即往百儷宮走去。

    楚鶴黎回到御書房,手中拿著揮毫書寫著什麼,寫了一會忽然又想起一張臉來。的確,二十年來那張臉他日日夜夜來都不曾忘記過。

    二十年多年前,先皇病逝,將皇位傳給了楚珂,也就是他的皇兄。先皇病逝前告訴他,切不可覬覦皇位,一定要一心輔佐楚珂。自那時起,他便心存了異心。

    其實說起來,自小先皇對他比對楚珂嚴厲得多,而先皇也要寵幸他母親得多,但不知為何他卻在臨終時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興許是自己從小都以為皇位會是他的,因此他才會在先皇臨終時的一刻開始籌謀。

    楚珂與他是兩類人,楚珂心善,在治理國家時喜循序漸進,也沒有野心。可他不同,他從小苦讀兵書,研究兵法,不只是為了南楚一個皇位這麼簡單。三國鼎立已經持續幾百年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楚珂以為這樣下去天下就會太平,那就大錯特錯。

    他在政見上與楚珂又太多不同的意見,以至於多次在朝堂上吵起來,後來楚珂罷了他王爺的位置,讓他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他在家閉門的三個月中想通了許多事,要成大事必須不拘小節,於是在那三個月中他秘密聯盟大夏,準備篡奪皇位。

    大夏故意派了大將軍司靖征戰,楚珂派出自己最親信的臣子周庭天迎戰,周庭天走後楚都守衛空虛,他乘勢派出三萬靖世軍攻入皇宮。然而消息傳得很快,前腳踏出楚都的周庭天立刻率領一半兵馬趕回,與他的靖世軍征戰在皇宮外。

    那時兵戎相見刀光劍影,然周庭天的兵馬是連日趕回來的,疲憊至極,血戰中怎可抵過他親自訓練的靖世軍。楚珂和皇后西羅欣是自殺的,周庭天也戰死,可在此戰中卻唯獨沒有發現公主楚天歌的身影。

    楚天歌尚在襁褓之中,除非有人帶走了她,不然她就不可能消失不見。他派人在皇宮中搜尋嬰孩屍體,始終沒有發現楚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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