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25章 糟糕,姦情被抓住! 文 / 淹死的魚
輕輕的歎了口氣,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了,難道只為了當初答應唐少謙的事?
還是,只為了看她一眼,讓自己放棄的更徹底?
搖了搖頭,既然想不通,還是不要想了,感情的事,他總覺得頭疼,他還是不適合談論感情啊,費神的很,說到底,他和莫若才是一路人,沒想到這小子看的比他清楚,早早的抽身,悠閒的坐在一旁看別人的悲歡離合。
想來,他也該是如此的。
想通這一層,他也不再煩惱,邁步朝著那處明亮的大廳走去。
喬語晨今日穿了一襲簡單的束腰長裙,只在腰間處綴了素白的流蘇,整個人看起來優而大方。
慶功宴安排在皇廷的大廳,各處都被裝點的精緻無二,除了破例邀請的霍雲啟,來的都是公司的員工極其家屬,一群人坐在一起倒也其樂融融。
她有些後悔沒讓銘析跟著來,可看了眼腕間的表,這個時間段,估計銘析都已經睡著了。
想了想還是作罷,將視線轉向波光粼粼的臨淄湖,心下一陣沉寂。
恰在此時,李品勝帶著一群人朝著大廳處行來,她微微抬眼,笑容有些僵。
唐少謙!
半月過去,這個男人再次出現。
她握了握十指,漠然的移開視線。
身旁的沙發微微凹陷,她連頭也未抬,便聽霍雲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不去跳舞?」
他剛好背對著大廳的入口處,所以沒能看見緩步行來的唐少謙一行。
「不去了,免得掃他們的興。」她抿了抿唇,看著灑落湖畔的月光喃喃低語。
他有些失笑,搖了搖頭,「這話要是讓你那些員工聽到該多失望啊。」
他這可沒有說假話,剛才還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看見幾個膽大的跑去邀她跳舞了,不過好像都被拒絕了,反正他看那幾個年輕男人一臉菜色的樣子。
她聽到這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實在是不想跳。」
「那,我的邀請你也要拒絕麼?」他揚眉,紳士的站起身,側對著她躬身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她有些遲疑,眼角瞥見那群人已經轉過大廳後才輕鬆了口氣,將手伸出,放在霍雲啟寬厚的掌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霍雲啟微微一笑,帶著她輕巧的滑入舞池。
音樂舒緩,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心情滑動自己的舞步了,不得不說,霍雲啟絕對是個很好的舞伴,她被他帶著,輕輕的旋轉在舞池中央,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身邊的人都已經自覺的退出了舞池,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偌大的草坪上便只剩下他們這一對。
而她手下的員工們此時正興趣盎然的盯著場中的他們,一副抓住姦情的模樣。
她有些窘,動作微滯,不小心踩到了他,面色有些微紅,她連忙道歉,卻被他輕輕的摟住腰身繼續旋轉。
「不要停……」
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極致的蠱惑力,只一瞬,她便又專心致志的被他帶動了起來。
一曲舞罷,方才退場,周圍掌聲雷動,她有些不好意思,在自己的下屬面前習慣了冷面,僵著嘴角面對著眾人的熱情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霍雲啟拉著她的手禮貌的欠身,從容的退了出去。
一邁出舞池她便輕輕的鬆了口氣,霍雲啟看的有些好笑,「你不是在緊張吧?」
她看也不曾抬頭看他,緩了語氣,輕聲道:「已經很久沒跳了。」
這些年,她習慣了隱於人後,凡事都深思熟慮,也習慣了將心底屬於年輕的激情給死死的壓抑,到如今,她明明才二十五歲,卻覺得自己似乎走過了激流的洪荒,再也鬧騰不起來。
霍雲啟看著她笑,眸中有著流淌的光。
她復又將頭埋下,白皙的脖頸露在外邊,被燈光映襯的越發的光滑細膩。
霍雲啟眸光微變,接著輕咳一聲,慌忙將視線轉移。
因為擔心家裡的銘析,所以她早早的便和眾人打了招呼準備離場,霍雲啟原打算送她回去,結果卻被幾個高層的主管給拖住了,他無奈,而她則促狹的對著他笑笑,一個人轉身走出了大廳。
接過侍者手中的鑰匙,利索的躬身鑽進車廂,車子還未來得及啟動,便聽包中鈴聲大作。
陌生的一串號碼讓她心頭微動,緩緩的深吸口氣,摁下接聽鍵。
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所以在聽到他的聲音那一刻,她慶幸自己是如此的平靜。
「我回來了。」
電話那頭,他的呼吸有些凝重,她有些詫異他的開場白,卻在詫異過後更多的是心酸。
她相信他方才也是看到她了,無緣無故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多半都是故意的。
深吸口氣,她沉著臉沒有說話。
「我很想你。」
這個男人……
她抿緊了唇,依舊一言不發,可是,心裡卻有些異樣的感覺在輕輕柔柔的觸碰著心臟深處,有些癢,還有些醉人。
她死命的搖了搖頭,這是這個男人的溫情攻勢,她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繳械投降。
想到這裡,她面上的表情更冷,咬著唇角終究忍不住冷哼出聲:「唐總,請問您還有什麼事麼?」
對面一陣沉寂,她的心也跟著慢慢的沉寂下來,心下冷哼,不過就一句話而已,這個男人便已經退縮了,她還有更厲害的沒說出來呢。
「你喝酒了麼?」沉默了半晌,他的聲音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溫柔。
她有些惱,咬著牙齦冷冷的開口:「沒有。」
未等他繼續說話,她便快速的打斷他,「很晚了,唐總還是早點休息吧。」
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
再不敢看那部白色的機器,匆忙的扔進副駕駛座。
不一會兒電話又響起,她煩躁的看了一眼,抿著唇角不發一語,果斷的打火,將油門一踩到底。
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腦袋有些發暈,於是將車窗降下,冷風吹進,霎時清醒了不少,車速也跟著緩緩的降了下來。
一路駛回靜水的別墅,在門口的時候刻意將聲音放低,生怕驚醒熟睡的兒子。
開門上樓,先去臥房看了眼銘析,然後再回了自己的臥室。
燈光大亮,她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而後邁步走進浴室。
等一切收拾完畢也已經是夜裡一點了,她裹著寬大的浴袍在落地窗前站定,幽幽的看向窗外的月色。
夜涼如水,明月如鉤。
也不知道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反正等自己發現的時候,這個習慣竟然已經根深蒂固了。
睡覺之前必定要在窗前看看,否則一晚上都有點難以入眠。
夜色中有一處猩紅的火光,她微瞇了眼,視線朝那一處集中聚攏,慘白的月光反射著那人的車窗玻璃。
濃重的夜色將那抹頎長的身影給淹沒,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到那裡有人,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唐少謙!
他什麼時候跟來的?
竟然還是在夜半三更的時候!
她猛地皺緊了眉頭,轉身將紗窗降下,隔絕了兩個世界。
溫暖的燈光也在下一瞬陷入沉寂的黑暗,她並沒有朝床畔走去,而是回到窗前,定睛看向不遠處的黑色身影。
白色的手機屏幕在枕畔發出刺眼的白光,她被這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給嚇了一跳。
轉身快步走向床畔,定睛細看,又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沉沉的深吸了口氣,她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
遲疑間,手機屏幕再度暗了下去,她剛準備鬆口氣,短信的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我在樓下。』
四個字,如同五雷轟頂,一下子便把她打的措手不及。
她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白,轉眼看向窗外的不遠處,車子還在,那人卻已經不在一旁。
眸光微瞇,有些怒氣在裡面纏繞。
手機再次震動。
『我準備敲門了……』
看到這裡,她猛地將手機蓋上,狠狠的摔向一邊的牆角,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還敢威脅她?
可生氣歸生氣,她卻絕對不能讓他將銘析給吵醒,只得轉身快步跑下樓,躡手躡腳的走到玄關處,從門上的貓眼望出去。
門口的燈稍顯昏暗,不過還是能讓她清楚的看見他的臉。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握上門把,卻在扭動的那一剎遲疑下來。
她的表情隱在陰影裡,複雜難辨,憑什麼三年過後了他還可以如此囂張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憑什麼?
這個男人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在她面前囂張?
想到這裡,她驀地勾起唇角,冷冷的笑出了聲。
轉身走回客廳,她優的拿起桌上的行動電話,輕巧的撥出了一串數字。
等事情交待完畢,她又轉回玄關處,透過貓眼看著門外的男子。
他的表情有些疲憊,原本整齊的襯衣也有些許褶皺隱在上面,她有些奇怪的皺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
突然,他側頭對著她勾了勾唇,她嚇的摀住胸口朝後退了一大步,等回過神來時,才知道自己是被他捉弄了。
心頭怒氣越發的膨脹,她幾乎就要把持不住將門打開了,恰在這時,幾束手電筒的光射了過來。
她滿意的笑笑,想來該是小區的保安。
果然,幾名年輕的男子皺著眉頭往這邊行過來,而站在門口的他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