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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你再驕縱,我一直寵 文 / 傾華衣

    東籬景逸的手術僅僅七個小時就完成了,都已經推入了病房輸液去了。而景唯一的手術,卻已經整個十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做完手術。手術室外面的所有人都焦急的不得了!

    等到手術完成之後已經是十八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倚著牆壁閉眼假寐。就連華流年他們三個人都一直站在門外等著景唯一的消息。

    所有人心裡都是心知肚明,東籬景逸心中有多在乎這個景唯一,他們這些人比誰都清楚。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所有人都等著接受死的血教!

    ……

    終於,手術室的手術燈滅了。

    國外的首席醫生專家走出來,摘下臉上的手術口罩。用著一口流利的中說道:「尊敬的華先生,康先生,唐先生,夏先生。手術很成功。已經很成功的清除了這位東方美人身體裡面的藥物。也已經將她深山過的傷口處理好了。肋骨斷了三根,還有一根差點插在肺葉裡了。不過幸好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庫賴·柯西先生,你客氣了,只要東籬和景小姐沒事就好。」華流年點了點頭,和柯西握了握手。

    「那我就先去為景小姐配藥了,她現在身體特別的虛弱。有沒有什麼女性的朋友,找來照顧一下吧。」柯西抽回手。

    「ok。thankyou。」華流年淡淡的點頭。

    眾人疑惑,他們還真是沒有聽說過景唯一有什麼朋友啊。

    ……

    景唯一被推回病房之後,過了十二天才醒過來。而東籬景逸都已經早醒了三天。

    東籬景逸自身修復能力,的確不知道比景唯一好了多少倍。

    景唯一雖然醒了。但她總是迷迷糊糊的。潛意識裡面,一直叫著東籬景逸的名字。

    東籬景逸醒了之後,住了三天,也就是景唯一清醒的那天,出了院。

    「少爺……你去不去看看景小姐?」東籬景逸清醒的這三天,抑制住自己想要給景唯一打電話的衝動。

    如今,康仔這麼一問。

    東籬景逸毫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不去嗎?也是……」康仔瞞著自己的私心,他心裡是想讓少爺遠離景唯一的。這個女人就像是毒,商業如今已經沾染上了。不能夠毀了這個毒。就只能將這個毒遠遠地隔離在少爺的世界外面。

    「不去。」東籬景逸穿戴好,淡淡的回了一句。

    康仔剛剛生怕東籬景逸一下自己改變了主意說去,到時候他還真沒辦法解釋景小姐現在的情況。

    隨即,東籬景逸輕輕瞥了一眼身邊的康仔,道:「康仔……你今天不對勁啊,景唯一怎麼樣了?」

    康仔就知道少爺一定會察覺出來的。

    「沒……」康仔還是想要盡力的彌補一下。

    「說實話,要不我不介意換別人來跟我說這個情況。到時候,你的日子恐怕就不是這麼輕鬆了吧……」東籬景逸雲淡風輕的說道。還順帶的挑了挑眉毛。

    康仔只覺得膝蓋一痛,要給跪了!少爺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虐我……

    康仔咬了咬牙,既然少爺你非得跟景小姐繼續牽扯不清,那康仔我也不攔著你。

    康仔低著頭,不敢看東籬景逸,慢慢吞吞道:「景小姐在隔壁的病房裡。」

    東籬景逸剛拿起來的公包『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上卻仍舊是沒有一點變化。

    「你說什麼?」東籬景逸大步走過去,大手拍在了康仔的肩膀上。

    「我說……景小姐也住院了……」康仔渾身有點顫抖。

    東籬景逸又是亮瞎拍了拍康仔的肩膀:「怎麼回事?」

    康仔擦了擦自己的額角,慢慢道:「少爺……說了你別生氣。」

    「先說說是什麼事。」

    康仔心中沒有保證,心在滴血啊,老天保佑,少爺聽完這個消息之後不會一怒之下把我扔進撒哈拉沙漠就行。

    「少爺你沒覺得你睡了很久很久麼?」

    東籬景逸淡淡的點了點頭:「是有這種感覺。」

    「少爺你本來是跟發生了車禍,這是蓄意謀殺你的案件。我已經交給夏少去辦了,他現在查的也已經差不多有些眉目了。」

    東籬景逸一拳捅在康仔的左胸膛,用的力氣不大:「跟老子說景唯一的事兒,扯這麼遠做什麼?再說不到重點,老子直升機扔你到太平洋,讓你跟海洋好好談談人生。」

    「少爺你別急啊,雖然車禍讓你受的傷挺重的,導致了昏迷。然後就去也沒將景小姐拽了過來。沒想到頭一天就發生了有人破窗而入想要讓你變成怪物的人出現。」康仔說了這麼多,抬頭瞅瞅東籬景逸,確定東籬景逸沒有要發怒的跡象。

    才繼續道:「有人發現但是被殺了,景小姐裝死昏了過去。少爺輸液的藥袋裡面被人注射了一種spd的野獸性質的藥物。這種藥物能夠在三天之內改變人的基因。讓人徹底的變成野獸一樣的性子。」

    東籬景逸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那景唯一怎麼樣了?」

    「景小姐被那人臨走的時候,踹斷了三根肋骨,有一根差點插入肺葉。當時很危險,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區。重點的是少爺你身體裡面的獸性藥物是景唯一用

    用嘴幫你吸出來的。」終於交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康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是康仔現在不敢看東籬景逸的表情,他知道,一定是嚇死人。

    「藥物有沒有在景唯一身上遺留。」東籬景逸狠狠地鉗住康仔的肩膀,力氣大的像是要狠狠地捏碎一樣。

    康仔吃痛,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件事情是他的失職,活該。

    「帶我去看她。」東籬景逸深呼吸了幾口,才慢慢的將胸腔中的怒火一點點的壓制下去。

    若不是還擔心景唯一的身體,東籬景逸就差點在病房裡跟康仔動手了。

    「是。」

    ……

    隔壁病房中。

    風然趴在景唯一的病床邊上,手中攥著景唯一沒有輸液的那隻手,舒蝶很是安詳。康仔拍了拍風然的肩膀。

    風然從夢中驚醒,看著不遠處站著的東籬景逸以及康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我先出去了。」

    康仔也跟著道:「少爺,那我也先出去了。」

    ……

    病房中,東籬景逸躺上床,幸好床夠大,躺三個人都沒問題。

    東籬景逸寬大的肩膀摟住景唯一嬌小的身軀,因為景唯一嘴中一直在說冷。東籬景逸不知道景唯一是在說哪兒冷,只能夠上床抱著她。

    迷迷糊糊之間,景唯一好像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太過於熟悉。是她心心唸唸想要找的那個人,她有些貪戀的將頭埋在對方的懷抱中。

    本來醒過來要去公司上班工作的東籬boss,這一次直接抱著景唯一在床上睡著了。

    迷糊之間,便聽見景唯一急忙的喊道:「快去救東籬景逸……他身上被注射了藥物,快送……送手術室!」

    東籬景逸淺眠,被景唯一剛開口的一個自己便驚醒了。

    看著懷中過的小女人,伸出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東籬景逸心中蔓延著心疼。從左心房到左心室再到右心房右心室。整個心臟都是充斥著心疼景唯一的感覺。

    心疼到東籬景逸早就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的所在。

    懷中的小女人剛剛安穩了不久睡了過去,東籬景逸就側著頭看著睡顏中的景唯一。

    她的睡姿很好看,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和她張牙舞爪的外形根本不符合,甜甜的酒窩,就像是一位不經人事的小女孩,帶著最青春最甜美的笑容掛在嘴邊沉睡著。

    雖然這樣安靜的畫面很美,但是東籬景逸還是習慣了有景唯一尖叫狼嚎的日子,那個女人,就沒有一刻停歇的。

    她氣急的時候跺腳讓他覺得有趣,嘴角諷刺的意味讓他心疼,時不時的蠢萌讓他忍不住給她爆栗;時不時的霸氣十足讓他只想在床上好好地和她融為一體。

    這些都是東籬景逸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感覺,這種感覺……

    太奇妙……

    讓是太過於上癮,景唯一就像是一個多面體,總是能夠讓他看見不一樣的驚喜。

    甚至——

    讓他一次又一次的為她破例。

    景唯一的聲音再次響起,將東籬景逸的思緒拉回來:「怎麼都去……都去關心東籬景逸了呢……」

    說到後面,景唯一的聲音已經變的委屈無比:「可……我也受傷了啊……藥是我吸出來的……為什麼……」

    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珠,東籬景逸吻住。

    淚滴滑入嘴裡,苦澀的鹹鹹的。

    景唯一,你是不是很委屈?東籬景逸心想。

    「沒人來關心我呢……」景唯一說完這句話,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東籬景逸吻了吻景唯一光潔的額頭,濃濃的情深:「我寵你,不管你再驕縱,我都一直寵你。你要你在我身邊……」

    東籬景逸情不自禁的將這些話從心底吐出,說出來時,就連東籬景逸自己都驚訝了一番。

    你再驕縱——我一直寵。

    ………………

    第二日,景唯一到了中午才迷糊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了數倍的臉龐,景唯一一秒鐘的腦袋奇葩的想到:「他媽的,外星人來地球了啊!」

    隨即……

    東籬景逸醒了。

    看著懷中炸毛的小女人,揉了揉頭髮:「來地球怕什麼。」

    「為什麼不用怕?」景唯一像是有點癡呆。

    「……」東籬景逸沒說話。

    但是心底已經回答了景唯一:因為……我在啊,所以,你別怕。

    「不為什麼。」東籬景逸翻身下床。

    卻被景唯一勾住了脖子,東籬景逸配合的彎下身子。

    景唯一吧唧在東籬景逸唇上親了一口,隨即鬆開摟住東籬景逸的脖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摟著我。」

    謝謝你給過我的溫暖懷抱,真好。景唯一心中默默地對著東籬景逸說道。

    兩雙動

    情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卻被男女雙方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東籬景逸沒有被景唯一這一個小小的吻餵飽,要知道一匹狼的戰鬥力是百分之二百的,從來都不用擔心體力跟不上。

    反客為主,將景唯一的身子抱起來,狠狠地吻起來。

    天知道東籬景逸有多麼想念景唯一的味道,甘甜又總是透出一種清純的感覺。偏偏在無形之中,還能夠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嫵媚。

    等到兩個人全部都氣喘吁吁的時候,景唯一的聲音慢慢悠悠的病房中響起:「金主啊……我能跟你說我大前天醒的,還是大前天刷的牙嗎……」

    東籬景逸眉頭一皺,狠狠地在景唯一的小pp上拍了兩下:「景唯一——你好樣的!!」

    「嘿嘿……吻得太投入了嘛……給忘了……忘記你有潔癖了……」景唯一笑的一臉不要臉。

    那表情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明明就是幸災樂禍。

    東籬景逸偏偏就愛慘了景唯一的方方面面。

    「我想穿衣服出院。」景唯一撒嬌。

    東籬景逸忍住用水漱口的衝動,怕這動作傷了景唯一的心。

    聽見景唯一的要求,東籬大人很明確很生硬的拒絕:「不行。」

    「我不想在醫院嘛,你快點把我接回夜魅。破醫院不安全,你差點都變成怪物了,要不是老娘救了你,你現在都不知道成啥樣兒了!」景唯一拿救命之恩這事說事。

    東籬景逸嘴角一抽,景唯一這女人腦瓜子終於會轉動了?

    敲了敲景唯一的腦瓜子,淡淡道:「你倒是知道拿事說事兒了啊。」

    「木有木有,金主大人誇獎小女子了~~」景唯一臉上笑的跟花兒似的。

    現在的感覺……很暖,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好好地享受一下金主大人的寵溺吧!

    說不定出了醫院,東籬景逸就要跟她分道揚鑣了呢?

    「其實,跟醫院沒關係的。是他們帶了專業的工具,才能撬開窗戶的。」東籬景逸小小的辯解了一下。

    景唯一現在終於能夠抓到東籬景逸話裡的小尾巴了:「什麼鬼?東籬景逸你逗我?」

    「你這麼說是不是在說醫院和你手下的人都是廢物?」景唯一突然這麼一嗆。

    東籬景逸突然覺得詞窮了……

    景唯一看著東籬景逸說說不出來不說又難受的樣子,上卡下卡的就覺得好笑。她捂著肚子,哈哈的笑了起來。

    結果笑的力度太大,牽動了肋骨處的傷口,這讓景唯一表示好憂桑好憂桑。

    他媽的……

    肋骨斷了就是一個字——

    疼!

    除了疼,景唯一沒別的感覺,太他媽疼了,笑一笑都疼的出汗了。

    東籬景逸本來冷眼看著景唯一猖狂大笑的樣子,但是看到後來,景唯一捂著肚子面部疼的都扭曲了……

    東籬景逸心中的心疼,立馬又開始氾濫了。

    「還不快躺下。」東籬景逸佯裝惡狠狠地語氣衝著景唯一道。

    然後扶著景唯一慢慢的躺下。

    景唯一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撇了撇嘴:「你凶我。」

    「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吧,我每天都來看你。」

    景唯一無奈,誰讓自己的這身子骨不成呢?想出個院結果動一動身上都疼得要命。

    「好啊。」景唯一乖巧的點了點頭。

    東籬景逸抱著景唯一去了浴室,景唯一肋骨斷了動過手術,還沒結疤好利索。東籬景逸只能用濕透了的熱毛巾幫景唯一擦擦身子。

    景唯一瞅著自己肋骨間的那道疤痕,怏怏不樂的出聲問道:「會不會留疤啊……好醜,跟蜈蚣一樣。跟姐這身材不匹配啊。」

    東籬景逸一把用熱毛巾摀住了景唯一的嘴:「別說胡話了,不會留疤的。」

    景唯一最近偷偷親東籬景逸的感覺真好,東籬景逸突然插嘴一句話:「景唯一。」

    景唯一不明所以,抬起頭一臉迷茫的看著東籬景逸,淡淡道:「什麼?」

    「你最近還在吃避孕藥麼……」東籬景逸的話,將景唯一的心。

    再次打入谷底。

    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還在。」

    東籬景逸聽後,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他繼續幫景唯一擦身體,說道:「手術後全面檢查的時候,說你身體裡面有大量的避孕藥的成分沉澱在身體裡。短時間內,不要再吃了……」

    景唯一輕輕地點了點頭,吃不吃都無所謂啊。就是浪費一點錢和省一點錢的關係。

    過了很久……

    東籬景逸又補充了一句話:「對身體不好。」

    景唯一本來還一愣,不知道東籬景逸說的是什麼。

    隨後她明白過來之後,鼻子一酸。原來……

    東籬景逸問這個是關心她身體。

    故此

    ,為了獎勵她的東籬金主,景唯一摟住了東籬景逸,將自己的唇印上了東籬景逸的唇。呆史雙弟。

    東籬景逸這次很警惕的用手放在景唯一唇上面,防賊似的看著景唯一:「刷牙了嗎?」

    景唯一驢唇不對馬嘴道:「嘿嘿……我剛剛漱口了。」

    隨即,掰開東籬景逸的爪子,狠狠地吻了上去,東籬景逸瞪大了眼睛。

    景唯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

    …………

    直到東籬景逸給景唯一穿好衣服送到床上後,東籬景逸才明白景唯一的心思。

    瞧瞧,那得意洋洋的小人模樣,看著就像讓他狠狠地擰一下臉!勾起火來了,想吃卻又吃不到的感覺。最讓東籬景逸抓狂了,偏偏景唯一現在的傷,根本不適合進行劇烈運動……

    嗯……

    比如,做那個啥就是屬於劇烈運動的。

    東籬景逸出於為景唯一身體的考慮,轉身回去洗了冷水澡。

    ……

    良久,躺在床上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的景唯一聽見浴室裡面傳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男聲,不用想,肯定是東籬景逸的聲音:「景唯一,小妖精!你給老子等著,等你傷好了,老子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讓你給老子得瑟。看我怎麼做zuo你!」

    景唯一聽完之後,咯咯的笑了。聲音像是銀鈴一樣清脆動聽。

    她笑呵呵的對著浴室的東籬景逸說道:「那就等我好了再說啊……到時候……嗯,和金主大人……」

    話還沒說話,東籬景逸圍著一條浴巾裹著下身,急沖沖的從浴室裡面衝了出來。

    急急忙忙的用嘴堵上了景唯一的唇,終於不用聽見景唯一那喋喋不休的聲音了。東籬景逸心裡滿意了。

    直到……

    景唯一快要透不過氣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時候,東籬景逸困住景唯一的身子。

    「怎麼樣?話還沒說完……我和幹嘛?」

    景唯一身體柔軟的像是一汪春水,軟綿綿的,有氣無力的圈住東籬景逸的脖子。笑吟吟的說道:「和金主大人啊……大戰三百回合!」

    東籬景逸看著景唯一那張小嘴一張一合的,蹦出來一個一個讓人認不出血液倒流的字就覺得真是礙眼。

    「你等著老子!你別仗著你現在受傷老子不動你!」東籬景逸鬆開景唯一,拉起被子,將景唯一裹得嚴嚴實實的時候,才轉身離開回到浴室。

    景唯一邪惡的想了想,金主大人啊……

    要是那個啥,冷水澡解救不了你的話,你可以動用一下手啊,對吧?

    ……

    東籬景逸隨即去上了班,景唯一在病房裡無聊極了。

    想找手機看電影電視劇什麼的,結果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哪兒去了。

    恰巧……

    康仔敲門。

    「進來吧。」

    景唯一此時半躺在病床上。

    「康先生,我想問問,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的手機去哪兒了?」景唯一對康仔還是很有好印象的,她可是知道。

    之前所有人都去關心東籬景逸的時候,只有康仔急急忙忙的將她抱進了手術室,她才大難不死。

    「手機?沒有啊……當時來醫院看少爺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景小姐你什麼東西都沒帶。」康仔也是一臉不解。

    景唯一這才恍然大悟,「甭找了,那手機是掉在夜魅套房的門口了,當時你拉著我急急忙忙下了樓,手機摔碎了吧估計。」

    「那……真是抱歉。」

    景唯一擺了擺手,「我就是想看看電視劇,或者什麼電影也行啊。」

    康仔一聽,這要求簡單。

    一個電話過來,房間立刻調換成了電影院模式。

    病床全部是折疊式的,康仔一個電話。立刻有人來人抱著一層一層的話厚厚的坐墊以及高檔舒適的地毯。

    全部撲在地上。

    一切完畢後,開啟電影模式。病房中的燈光一下便的黑暗,四中閃著冷清的銀藍色光芒。

    景唯一眼中劃過讚歎,好漂亮!

    「謝謝康先生了。」景唯一小心翼翼的下了病床,慢慢的倚在身後的牆壁上。

    「景小姐不用客氣。景小姐覺得冷麼?」康仔詢問。

    景唯一搖搖頭:「不冷,沒事。謝謝。」

    康仔打開投影,問道:「景小姐,你想看什麼?」

    景唯一淡淡道:「小時代1吧,我想一個個的看。」

    康仔嘴角抽了抽,淡淡道:「好的景小姐。」

    隨後,康仔找到小時代,放給景唯一看。

    ……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景唯一覺得自己是有點變態了,看完小時代3的時候。竟然重播了好幾次眾姐妹撕six大戰!並且,她還百看不厭的樣子,真是讓她自己都受不了。

    「吱呀——」是開門的聲音。

    景唯一聞聲轉過頭去,毫無疑問。

    那人自然是東籬景逸。

    「快過年了,你有紅包送我嗎?」景唯一看著東籬景逸脫下外套遞給她,她順手一扔,扔到了一邊。

    抱著東籬景逸的脖子不撒手。

    「紅包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東籬景逸寵溺的揉了揉景唯一的頭髮。

    景唯一本來就沒怎麼梳理的頭髮,現在更亂了。她惱怒的嗷嗚了一聲,不滿的瞪著東籬景逸:「我的頭髮!!啊~~嗷~~~你走開,不要碰我頭髮!」

    景唯一嚎叫一聲,躲開了東籬景逸想要放在她頭上的大手。

    東籬景逸突然停下動作,鬧得景唯一以為東籬景逸就這麼放過她了,結果……

    明明就是她瞎想了,一個禁慾太久的男人,不碰頭髮……

    東籬景逸自動將景唯一說的不碰頭髮想成了另一種……

    碰別的地方唄。

    「你說,不讓我碰你頭髮?」東籬景逸問道。

    「是啊。」景唯一淡淡的看著東籬景逸,怎麼她越看東籬景逸越覺得不對呢?但是景唯一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到底是哪裡不對。

    「沒事。既然不碰頭髮,那就碰別的地方好了。」東籬景逸就是這麼理解的。

    景唯一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東籬景逸剛剛嘴角的那抹笑意是個什麼意思了,是感情就是這意思啊!

    突然上身一涼,景唯一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md,什麼時候她上半身就剩了一件內衣了?這不是在逗她吧!

    「喂——矜持一點,這是醫院,這是病房。」景唯一盡可能的推脫。

    「還疼麼?」東籬景逸灼熱的氣息噴在景唯一的耳根,景唯一不爭氣的臉紅了。

    「什麼?」景唯一沒明白。

    「傷口。」

    景唯一這一次變得非常機智,她急忙點頭:「嗯,疼。」

    本以為她說了疼東籬景逸也會再折騰一番她,沒想到東籬景逸又默默的給她穿上了襯衫。然後痞痞的說了一句:「你內衣改換了,尺碼不對。」

    景唯一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裡……

    什麼叫尺碼不對?她什麼尺寸她自己不知道?

    剛想說話,東籬景逸又繼續淡淡道:「明天讓康仔送一箱過來。看著又大力一圈,應該是我的功勞。」不知道他的手還能不能完全的握住。

    景唯一漲紅了臉,看著東籬景逸的樣子。長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結果說出來的話是這麼猥wei瑣suo下xia流!

    「東籬景逸,你知道不要臉這三個字是個什麼意思嘛?用在什麼人身上最合適嗎?」景唯一恨不得拿起抱枕直接砸在東籬景逸的頭上。

    「不知道。但是老子覺得說的像你。」東籬景逸一句話將景唯一打回去。

    景唯一表示自己敗了,她說不過東籬景逸。

    她讀書少,東籬景逸口才少。把她忽悠的一轉一轉的。

    景唯一表示內流滿面……

    為了避開內衣尺寸這麼個敏感的話題,景唯一抱著東籬景逸。

    聲音軟軟的說道:「我想看電影,恐怖片怎麼樣?」

    東籬景逸刮了刮景唯一的鼻子,淡淡的道:「你才剛醒過來,神經放鬆,不能看恐怖片,要不晚上會做噩夢的。」

    景唯一顯得有些不高興了,「那看什麼啊。」

    東籬景逸來了興致,他向著景唯一勾了勾手指:「過來。」

    景唯一將耳朵湊過去,就聽見東籬景逸說了一聲:「不如看……」

    景唯一聽完,直接一錘搗過去。

    「沒個正形,滾滾滾,我自己看。」景唯一說著,臉上就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這個臭男人,真是特麼一個確確實實的偽君子,滿腦子的不良思想!

    ……

    結果,景唯一抱著東籬景逸這個人肉抱枕,兩人沒討論出來到底看什麼。景唯一就睡過去了。

    東籬景逸好笑了一聲,將景唯一放在地毯上,試了試溫度,和暖和。底下通電,看來康仔早就安排好了,東籬景逸心中覺得,可以給康仔回去放個假。讓他好好地輕鬆幾天。

    康仔要是知道東籬景逸心中所想,恐怕就想跟東籬景逸說一句:少爺,放不放假啥的就甭了。您就給我一個保證,保證以後不讓我去實踐了!不管是太平洋還是熱帶雨林,再或者是撒哈拉沙漠,都不去!!

    ……

    第二天,景唯一醒過來時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已經開始下鵝毛大雪了,她有些遺憾。這雪晚上看才好呢!

    晚上這個城市燈火通明的,雪花飄落下來的時候,可以看見各種被燈光照射下個各種顏色的雪花。特別漂亮……

    但是白天就沒有這個效果了。

    景唯一如今已經開啟了豬的模式了,現在的生活方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後晚上和東籬景逸**。

    ………………

    最後,景唯一出院是兩天後。

    出院是在晚上,東籬景逸親自來接,用厚厚的毯子將景唯一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像是包粽子一樣包的密不透風。生怕出了醫院大門景唯一會感覺到一絲冷空氣。

    景唯一剛從溫暖的病房中出來,就被東籬景逸直接裹著扛著走了。

    她已經準備好了被凍得哆嗦一下,但是根本沒有感覺。然後景唯一的人就直接在車子裡了。

    扒開粽子,只露出景唯一的一個頭。

    「咦,金jin主,我怎麼沒感覺到冷呢?」景唯一表示不理解。

    「智商不夠,蠢萌來湊。」東籬景逸淡淡的撇下這麼一句,眼睛便盯著平板電腦的屏幕。

    景唯一百無聊賴的就趴在車窗看外面的景色,然後……

    景唯一才發現,今天晚上也下雪了。

    之後,車子左拐右拐,景唯一發現這根本不是去夜魅的路。她疑惑不已:「這是去哪兒?」

    「東籬老宅。」

    「為什麼去那兒啊!」

    東籬景逸吝嗇的給了倆字:「安全。」

    景唯一沒話說了……只要關乎她的小命,去哪兒都行。

    「到處跑來跑去的,東籬景逸,你的人是做什麼吃的?」景唯一這次真是疑惑了。按說東籬景逸這麼強大,難道手下都是飯桶?

    「皇冠的事是意外了。醫院也是。」東籬景逸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我怎麼感覺不是呢?」

    東籬景逸給了景唯一一個爆栗:「你想多了。」

    到了東籬老宅之後,景唯一想要直接飛奔到院子裡看漫天飛雪,實在是太美了!

    想的挺好,結果東籬景逸輕飄飄的一個動作,將景唯一的美夢打碎了——

    用毯子將景唯一再次裹得嚴嚴實實,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

    房間中。

    「我想去看雪……」

    東籬景逸從浴室剛出來就聽見景唯一說話跟蚊子嗡嗡聲似的。「不行,太冷,你身體受不了。」

    「可我就是想看。」

    東籬景逸沒好氣的繼續敲景唯一的腦殼,怎麼這女人不知道疼?「喂——你下死手啊,疼死我了。」景唯一抱著頭跑了兩步。

    東籬景逸看著景唯一現在活蹦亂跳了,淡淡的飄出來了一句話:「看樣子,你恢復的不錯。」

    「我都好了啊。」景唯一說著,還跟東籬景逸表演了一下蹦蹦跳跳。

    東籬景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景唯一,隨即將景唯一抱在懷裡。

    扔在大床上,景唯一明白東籬景逸想要做什麼。也沒有不願意,各種迎合著東籬景逸的動作。

    直到最後,兩個人連澡都沒洗,就這麼一身汗的相擁而睡。

    ……

    後一日,東籬景逸和景唯一兩個人大早上吃完了早飯一起去上班。

    一個是冷酷總裁**oss,一個是衣著幹練的小助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盛世集團的大門,公司立刻又開始了流言蜚語,各種飄。說景唯一水性楊花,只知道靠床上功夫賺錢的女人,惡俗,噁心。

    說什麼的都有。景唯一之前又不是沒聽過,淡淡的笑了笑。

    走過秘書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林思幸災樂禍的眼神。景唯一毫不示弱的反擊回去。

    一天的,工作結束。

    東籬景逸給各個部門的管理人經理以及總監,一鍵發送了件,告知今天晚上8點在夜魅一樓大廳舉行公司的晚會。

    景唯一聽見這個消息後,抬頭看著東籬景逸:「我還要不要去?」

    東籬景逸聽後,抬起頭,用著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景唯一,「年終獎,抽獎活動,以及幸運獎金全部都在晚會,你不是盛世集團的助理,可以不來。嗯……當然,錢也別要了。」

    景唯一這麼一聽,頓時就急了:「去啊……怎麼不去呢~!」

    ……

    晚上八點,所有人都到齊了。景唯一今天是以總裁助理的身份出場,定然是不能跟著在東籬景逸身邊的。只能遊走在晚會的各個角落。

    「你看看,那不是總裁包養的情婦嗎?怎麼今天也來了?她還有臉來晚會啊……真是夠賤的。」路人a一身低胸裙,看著景唯一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卻又帶著濃烈的嫉妒。

    「人家有能耐爬上總裁的床,你有能耐你也去爬啊,別在這兒嫉妒了。小心被她聽見,晚上在床上偷偷給總裁吹吹耳邊風。我們都等著被辭退吧。」路人b前半句像是幫景唯一說話,後半句才是真真正正的諷刺。

    「……」

    「……」

    一聲聲的諷刺,悉數聽進了景唯一的耳朵。

    因為景唯一一直在這幾個人身後,聽著他們談論自己。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幾個女人猛地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景唯一。

    「你——你怎麼在這裡?」路人d說道。

    />景唯一淡淡的勾唇:「我覺得你們工作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不管放在哪個公司都是直接去高層管理的。但是在背後嚼人舌根總歸是不太好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你!」路人a不想就這麼在語言氣勢上就輸給景唯一。

    景唯一眼神立刻變得凶狠:「說的就是你,我就是情婦。我進來公司就是總裁給我開的後門,怎麼?你們不服?去找總裁說啊,看看是他辭退我。還是辭退你們?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我們也都不小了。不知道禍從口出這話什麼意思?」

    路人b看著景唯一隱隱有動怒的跡象,她勸慰:「景助理,你別生氣,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別往心裡去,我們保證沒有下次了。」

    景唯一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四個女人,只有路人c沒有說話。她輕輕瞥了一眼c,「我從來不跟沒有份量的人生氣。不值得,就是給你們一個忠告。聽不聽,那是你的事。」

    ……

    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便過去。

    東籬景逸這才慢慢的走進夜魅的大門。

    場面一片嘩然,就這麼呆呆的看著那個猶如天神一般耀眼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輕輕地捏了一杯紅酒,隨即來到景唯一的面前。

    景唯一看見東籬景逸不慌不忙的往她這兒走,她就覺得小心臟啊撲騰撲騰的跳啊,簡直是醉了。

    東籬景逸難不成在年會上也要讓她當女伴入席?那流言蜚語傳的豈不是更快了?!

    等到東籬景逸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擦肩而過……

    景唯一這顆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結果她這兒還沒喘口氣呢,東籬景逸低醇的男聲便響起。「景唯一……」

    景唯一嚇得立刻轉身一回頭,唉呀媽呀,東籬景逸這臭男人走路都不帶聲音的麼?真是要命啊!

    「你不是走了嗎,什麼時候跑我身後來了啊……」景唯一撇了撇嘴。她已經感受到了幾十雙眼睛中閃著的嫉妒光芒。

    東籬景逸往年從來不來參見公司的年會,只不過是最後抽獎的時候,誰得了特等獎的那個人。第二天會得到東籬景逸的新年賀詞。沒想到東籬景逸今天竟然出席了。所以所有人便把東籬景逸出席公司晚會的原因自動歸為了景唯一是他包養的情婦的關係。

    景唯一若是知道她們一個個的這麼想,估計自己都抑制不住想給他們一人甩一耳刮子的衝動。

    「我來陪你看雪。今晚會有大雪。」東籬景逸淡漠的聲音從景唯一的頭頂上響起。

    景唯一聽到那句陪你看雪。心中一暖,東籬景逸……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好的她都要捨不得離開他了呢……景唯一剛剛真的有一瞬間的衝動想對上東籬景逸的眼睛,問一句,東籬景逸,你喜歡我嗎?

    但是,她不敢。若是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景唯一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場掉下來眼淚。

    她暖暖的衝著東籬景逸笑了笑:「好,什麼時候去看?」

    東籬景逸眼中閃爍著不明思議的光芒,他伸出手在景唯一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現在?」

    「好啊!」

    東籬景逸在心底那句話就要抑制不住的說出來了——

    景唯一,你再驕縱,我也一直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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