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十幾年的恩怨 文 / 風輕舞
漫無目的的尋找,像是大海撈針般的感覺,穿過那狹小的街道,龍浩愣愣的看著飯店裡面那個狼吞虎嚥的身影,那般的熟悉,一手放在衣服裡面,一手不斷的趴著飯菜,一步一步的走進,輕輕,輕輕的,不忍發出一絲的聲音來打擾這個似乎餓極的男人。
似乎有所感應,3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沒有回頭,只是暗中戒備著,或許是敵人,或許是朋友,但是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哥」龍浩聲音嘶啞,低聲的呼喚,多麼熟悉的聲音,卻是相隔幾個世紀般長久的等待。
飯店裡面的人紛紛轉頭側目,有些詫異的看著兩個面目相同的男子,一個滄桑,一個陽光。
3號起身,轉頭看著這個跟著自己有相同面目的男子,「你哥早死了」3號說道。
「為什麼?」龍浩問。
「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從我離開你們的生活的那一刻,龍麟就已經死了,所以現在,我,不是你哥」3號大吼一聲「懂嗎?」
「我不懂」龍浩大吼,「我只知道,你是龍麟,是我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這是你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龍浩哭紅著雙眼,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的滑落。
3號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跟這個單純的男子解釋,一切的一切最終的受害者只有兩個,就是他跟眼前的男子。
3號沒有繼續這在他看來無所謂的爭辯,獨自離去,龍浩在後面緊緊的跟著。
穿過街道,回到那邋遢的住所,龍浩轉身將門反鎖,「為什麼要殺她?」龍浩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任務」3號說,他知道他說的是誰。
「你是殺手?」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龍浩還是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是」3號這次沒有反問,直接了當的回到,粉碎了他一切的希望。
「回家吧,爸媽還在等你」龍浩祈求般的說道。
「匡當」3號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摔的粉碎,「家,什麼是家?」3號怒問。
龍浩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家這個字眼如此的反感,反感的令人可怕,沉默,又是沉默,兩人四目相對,安靜的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你是警察,我是殺手,你是來抓我的吧」3號嘲笑的問道。
龍浩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警察抓賊,天經地義,但是面對他,他猶豫了,當在正義與親情的面前,他發現一切的誓言變的如此的蒼白。
「呵呵呵」3號低聲輕笑,「什麼狗屁誓言,一隻生活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永遠不要試圖去遨遊外面的天空」3號呢喃的說道。
金絲雀,自己在他的眼裡只是金絲雀般的存在嗎?一直以來的努力,難道都變的那麼不屑嗎?「我一直視圖讓自己變的堅強,事實也確實證明是這樣,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的保護哥哥以及家人」龍浩的心被無情的撕裂般的疼痛。
「就憑你?」3號不屑的目光猶如一盆冷水般將他從頭到叫澆了個透徹,刺骨。
「對,就憑我」龍浩不甘的吼道。
「出去」3號冷冷的說道。
「跟我回去」龍浩說。
「砰」3號突然出手,只一隻手,掐住龍浩的脖子,重重的撞在他身後的牆壁上,龍浩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疼痛,腦袋昏脹。
「聽著,那個家,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3號冷冷的說道,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穿透龍浩的心底,深深的刺進去。
龍浩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猶如修羅般的眼神,那對家這個字眼憤恨的咬牙切齒的男子,他此刻真的恨不得飛回家中,質問自己的父親這一切到底為什麼,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一輛警車行駛進了一座高檔小區,龍浩下車,匆忙的往樓上跑,一棟佔地四百多平米的兩層別墅,這是龍家的地方,龍家家主龍巖今年已經年近五十,那微白的雙鬢,剛毅的臉龐,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
「浩兒,怎麼了」龍巖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看著匆忙進來的龍浩問道。
「我看見哥哥了」龍浩走到龍巖的身前說道,客廳裡面很安靜,只有他們兩人,龍浩的話語似乎有傳不完的回音,不斷的迴盪在龍巖的耳邊。
「你說的是真的?」龍巖起身,顫顫巍巍的問道,縱使他一輩子縱橫商場,閱人無數,多大的場面沒有見過,但是唯獨對自己那個消失十幾年的兒子,面對來自他的消息的時候失去了一貫的穩重。
「嗯」龍浩肯定的點頭,「我想問你們,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哥哥對家這個字眼這麼的反感」龍浩似乎在質問。
「十幾年前?」龍巖不解,面對這個唯一的,也是最喜愛的兒子,他永遠都是那麼沒有絲毫的在乎那些所謂的威嚴,「你知道他在哪嗎?」
「國師街」,龍浩說,「他受傷了」。
「什麼?怎麼回事?」龍巖焦急的問道。
「他現在是殺手」龍浩說道,「前段時間襲擊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陸雨婷,被打成重傷,現在整個g市封鎖,就是為了抓他」。
龍巖緊皺著眉頭,思考著龍浩的話語,這件事情比想像中的棘手,如果真的要憑龍家的勢力來抱住龍麟的話,並不是不可能,主要是龍麟現在的身份,每一個殺手,都是桀驁不馴的,「帶我去見他」龍巖還是決定先見一見龍麟,畢竟十幾年的思念在突然迸發的一刻是來的那麼的洶湧,他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龍巖誰也沒有通知,帶著龍浩兩人驅車趕到國師街,看著裡面烏煙瘴氣的氣氛和來往的人群,龍巖不由的皺了皺眉,他無法想像自己的兒子是在怎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
殺手,這個讓普通人羨慕而又嚮往的名號,龍巖很清楚的知道一個人需要經歷怎樣挫折與磨難才能擁有,然而殺手的生活並沒有像人們想像的那麼瀟灑,更多的時候是處在生死邊緣的徘徊。
「砰砰砰」來到門前,龍浩伸手敲門,卻半天沒有反應,龍浩不甘心,又試了試。
「別敲了,他走了」龍巖說道,一個殺手的行蹤豈是那麼容易讓人琢磨出來的。
兩人帶著失望與落寞離去,在不遠的拐角,3號靠牆而立,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淚水終究是劃過臉頰,縱使心如磐石,面對親情的考驗,他還是動了心,那一刻沉寂了十幾年的心。
野林酒吧連續關門三天了,這段時間在酒吧的附近一直有一些身影不斷的遊走在酒吧的周圍,野豬也帶人抓過,但是剛一集合走出門口,對方直接就做鳥獸散,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很不利,敵人在暗,自己在明。
酒吧裡面烏煙瘴氣,一群大老爺們聚在一起抽煙打牌,所有人都罵罵咧咧的,對這幾天憋屈的抱怨。
「對k」周軍渾身上下纏繞著繃帶,打出兩張牌。
「對2」汪育也是同樣的遭遇,叼著煙,身上滿滿的繃帶,像木乃伊一樣包裹著,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滑稽。
「炸彈,哈哈哈哈,給錢給錢」王強一把丟掉手中的四個5,大笑著對著周軍說道。
「傻逼,把把都有炸,你踩狗屎了啊」周軍不滿的說道,一邊把錢丟了過去。
「我跟你說,自從我纏上了這個繃帶以後,運氣好的出奇,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裹財布,哈哈」王強得意的說道,還不忘記擺弄那身上的繃帶。
「裹財布,我看是裹屎布吧,sb」周軍最受不了王強那贏了錢得意的嘴臉。
王強笑了笑,也不爭辯,贏了錢也樂呵。
「我草,什麼味啊?」汪育突然使勁的嗅了嗅鼻子問道。
「汽油」野豬本來是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著他們打牌的,突然間大吼一聲,「走」。
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起身,幾個人一把拉開卷閘門,門口幾個身影正在往裡潑汽油。
「草泥馬」汪育一下就火了,這是要活活燒死他們啊,幸好他們反應的快,要不然光一個後門根本來不及這麼多人往出跑。
「弄死他們」野豬大吼一聲,門口的七八名男子見大門打開,也不對碰,直接轉身就跑,後面酒吧的馬仔拚命的追。
本來就心慌,幾名男子中有四名男子先後跌倒在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砍倒在地。
酒吧裡面,四名被砍倒在地的男子被丟在了舞池中間,酒吧的大門打開,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這種情況,酒吧的周圍已經遍佈滿了酒吧的馬仔。
「嘩啦」一桶冰涼的冷水被潑到了四人的身上,四名男子分別醒來,渾身顫抖的厲害,或許是因為冷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害怕。
「誰叫你們來的」野豬看著幾名男子問道,言語中無法掩飾的憤怒。
「是地虎,他給我們錢,讓我們做的」其中一名男子驚慌的說道,一點掩飾都沒有,像他們這種拿那麼一丁點的錢財為人賣命的,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早就知道是他了,他在哪」周軍凶狠的看著男子。
「不不知道,只是他打電話給我,然後把錢打到我的卡上的」男子連忙說道。
「問不出什麼的,廢了吧」野豬很清楚像這樣的馬仔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