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 文 / 沫小糖
這是我還你的
「葉羽然，賤人……」顏伊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拿起桌子上的水就沖葉羽然潑去。
葉羽然和慕子辰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兩雙眼睛齊齊望向顏伊。
「顏伊，你在做什麼？」慕子辰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顏伊。聲音裡有隱忍的怒氣。
「慕子辰，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在婚禮現場丟下我和這個女人離開。你讓我顏面何存。都是她都是她。都是這個賤女人。」顏伊瘋狂地大叫著。引來路人的注目。
當事人葉羽然卻像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還好……潑的不是硫酸。
「顏伊，我說過我不愛你。你該明白我愛的人只有她。」慕子辰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是他無情在先，在婚禮現場不負責任的跑掉。
顏伊眨著眼睛委屈的抓著慕子辰的衣角，淒楚地說「子辰，你和我結婚好不好？子辰，求你……好不好？」現在的她不想要面子不想要尊嚴，她只想牢牢抓住眼前的男人。
慕子辰掰開她的手，愧疚的看她一眼「顏伊，對不起。」
「不！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子辰，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她嗎？」從小時候他們一起玩耍開始，顏伊就對這慕子辰暗生情緒。她期待著做慕子辰的新娘，可是她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葉羽然把慕子辰的心拽走了。更沒有想到，一向冷酷冰冷的慕子辰會對葉羽然死心塌地，愛的堅定……
「對不起。」慕子辰丟下這句話就拽著葉羽然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多餘的話語。
『呯』杯子掉落在地上發響脆的聲音。
顏伊撿起一片碎片放到自己的動脈上，沖慕子辰大喊「慕子辰，如果你和她離開。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慕子辰和葉羽然停下腳步，錯愕的回頭看。顏伊的手腕上已經有血滴落下來。這個女人真是瘋狂到可怕……
慕子辰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低頭睥睨顏伊「你在威脅我？」
「哈哈哈哈！我就是威脅你怎麼樣？我倒要看看我死了之後你們還會不會這麼心安理得的在一起。我要生生世世的詛咒你們。哈哈哈哈！」顏伊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何時開始，為了愛情，她可以這麼卑微這麼瘋狂？
「顏伊，你到底想怎麼樣？」慕子辰壓低聲音吼道。
「我要的很簡單。我就要你和我結婚，離開那個女人。」顏伊拿著碎片的手一點一點的用力。血液不斷地從她手腕處流出。可怕的紅色顯得觸目驚心。
「不、可、能」慕子辰沒有猶豫，乾脆利落的回應她。
「好。哈哈哈！慕子辰，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顏伊眼裡變的狠戾。她手中的碎片狠狠地割下……
慕子辰卻更快一步的搶到她手中的碎片，眼神冰冷的看她「這是我還你的。」隨著慕子辰的話語，碎片割破了他的動脈。血液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開出妖冶的花朵……讓你吃豆腐……
「子辰……」
「慕子辰……」
驚慌的聲音從兩個女人嘴裡喊出。葉羽然和顏伊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子辰。他竟會這樣來還債。
「以後我們就不相欠了。」慕子辰捏著碎片狠決的說。
顏伊跌坐在地上，嘴裡一直重複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慕子辰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扯平他們之間的關係。顏伊一邊哭一邊笑，到最後已經哭的不成樣子。
慕子辰看了眼地上哭泣的人，然後轉身，走開。如果現在不狠心，以後受苦的就不只是一個人。現在，了斷了也好。
慕子辰走到葉羽然面前，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牽著葉羽然離開了。葉羽然的小手窩在他的大手裡覺得很溫暖，可是同時又很疼惜。他為什麼用這種方法來了結他和顏伊的關係。他割脈的一瞬間，葉羽然只覺得呼吸困難，心疼似海。到頭來，她還是愛他的。
「你去包紮一下吧！」葉羽然看著不斷流下的血液，擔憂的說。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怎麼？擔心了？」慕子辰壞壞的笑著。
「沒心情開玩笑。走了，去醫院。」葉羽然不由分說的拽著慕子辰上了出租車。
到了車上之後，葉羽然開始動手解慕子辰的領帶……
「喂，你會不會太心急了？這可是在車上，而且還有別人。」慕子辰勾唇一笑。曖昧地看著葉羽然。
「別廢話。」葉羽然現在沒有心情和他去爭論這些。繼續專心解著慕子辰的領帶。
慕子辰抬起下巴配合著葉羽然「來！本公子讓你吃豆腐……」
葉羽然白了他一眼，然後把領帶綁在他受傷的手上，緊了一緊。
「你在幹嘛？包的那麼醜。」慕子辰一臉嫌棄的樣子。
「幫你止血，我怕你就這麼容易的死了。」葉羽然往旁邊挪動了一下位置，離他可以遠一點。
慕子辰卻一點一點靠近葉羽然，用手臂把她圈在懷裡，邪魅的笑著「血是止了，可是怎麼止疼呢？」你，親我一下
「怎麼止疼？」葉羽然睜著大眼睛錯愕的看著慕子辰。
慕子辰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的說「我要這個。」一隻手輕撫上葉羽然的唇瓣。
葉羽然全身頓時覺得像是酥麻了一般，癱軟在座椅上，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哎呀！我的手好疼。」看葉羽然沒有反應，慕子辰故意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喂，慕子辰，你是真的疼還是假的疼？」葉羽然焦急的詢問。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疼，不像是假的。
「哎呀！真的疼死了，疼死了。淺汐，你說我會不會死呀？」慕子辰往葉羽然身上蹭了一蹭。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不，你不會死的。司機，麻煩你開快一點。」葉羽然著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淺汐，我要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呀？」慕子辰氣若游絲的說。好像隨時都會掛掉一樣。
「慕子辰，你別瞎說。你不會死的。」葉羽然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只要一眨眼睛，眼淚就會流出來。
慕子辰倚靠在葉羽然的胸前，『虛弱』的說「淺汐，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葉羽然按壓著慕子辰的傷口，不讓血液從裡面流出。
「你……你……親我一下！就在這裡。」慕子辰指了指自己的臉。
……
……
「慕子辰，你混蛋。你騙我。」葉羽然猛然推開慕子辰。一臉怒氣的看著他。
「哪有。」慕子辰明顯底氣不足。
「你疼死我也不管了。」真是氣死了，竟然會被他給耍了。
慕子辰看到葉羽然臉上的眼淚，有些欣喜的問「你是為我哭的嗎？」
葉羽然胡亂的抹了抹眼淚，把臉別到另一側「沒有。才不是因為你呢。」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剛才看到慕子辰疼成那個樣子，真的是心疼了。就算是假的，也足以讓她心疼。
慕子辰把葉羽然的臉轉了過來，用手指替她擦去眼淚，邪笑著說「美人兒，不如你委屈一點從了我吧？」
葉羽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唇就被慕子辰的唇給覆蓋上。
「笨蛋，換氣啊……」慕子辰含糊不清的說著。很尷尬
葉羽然果然聽了他的話，乖乖的換氣。慕子辰顯然很滿意，於是越吻越激烈。他的舌尖輕易地挑撥開她的牙齒，然後和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她身上的清香是特有的，只要一聞到這種味道，慕子辰就會莫名其妙的安心。他們忘我的深吻，完全忘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一分鐘後
……
兩分鐘後
……
五分鐘後
……
「喂，年輕人你們可以下車了嗎？」司機大叔終於忍無可忍了，咆哮出這麼一句話。
正在接吻的他們聽到這句話，華麗麗的停了下來。慕子辰尷尬的放開葉羽然。
司機大叔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到了。」
慕子辰從兜裡掏出一張紅鈔給司機。「咳咳、我們下車吧！」慕子辰打開車門率先走了出去。三個字『很尷尬』
他們下車後，明顯聽到司機憤憤的來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體力旺盛，停車五分鐘了，還在接吻。』
三條黑線從葉羽然和慕子辰的臉上垂下來。一隻烏鴉愉快的飛了過去……
兩人皆無語。默默，默默，默默走進了醫院。
「傷口怎麼那麼深？」給慕子辰包紮的醫生看到慕子辰的傷口時，忍不住驚喊出聲。
「他傷的嚴重嗎？」葉羽然立馬問道。
「還好，及時止住血了。要不然，後果不堪想像。好了，包紮之後就可以離開了。每天記得按時換藥。」醫生小心翼翼的給慕子辰包紮。然後好心的囑咐了一句。
『呲』慕子辰皺了皺眉。
「小伙子，你說你知道疼還把自己弄成這樣子。現在的年輕人呀……」醫生放輕了手中的動作。
葉羽然看到慕子辰疼之後，自然而然的把手放進他的手掌裡。然後小心的握住他的手。
慕子辰頓時覺得什麼疼都消失不見了，他反握住她的手，笑了一笑。
「包好了，記得這兩天不要沾水。每天來換一次藥，半個月就好了。」醫生把一堆藥放在慕子辰面前，一一叮囑一遍。臨了加上了一句「這幾天沾不了水，就讓你女朋友幫你吧！」
「我不是。」葉羽然連忙為自己辯解。
慕子辰卻心情大好的站起身，攬住葉羽然的腰笑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讓她照顧我的起居。」
「喂，慕子辰你不要太過分。」葉羽然往他腰間掐了一把。
「哪有過分，你照顧我天經地義。而且，閒來無事的時候，你還可以吃一吃我的豆腐。你賺大了……」
……莫大的幸福
葉羽然一身疲倦地回到歐陽家。整個人躺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
「姐姐，你回來了。」小茹把飯菜從廚房裡端出來，一一擺好。
「嗯，今天不用上學嗎？」葉羽然打了個呵氣，疲倦地問。
「我們今天休假，明天才會去。姐姐，你和少爺吵架了嗎？」小茹擺好飯菜後，猶豫的問道。
「他……回來了嗎？」葉羽然急切地問道。難道他真的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間大房子裡嗎？
「沒有，少爺還沒有回來。姐姐，你和少爺怎麼了？」
小茹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一天一夜了，他還是沒有回來。葉羽然苦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悶悶不樂的往房間裡走。
「姐姐，你不吃飯了？」小茹跟在她後面問道。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葉羽然背對著她擺了擺手。
到房間後，葉羽然把頭埋在被子裡不肯出來。該死的歐陽灝軒，真的不回來了。她把手機拿出來準備給歐陽灝軒打電話，可是還沒有撥號。就看見慕子辰三個字跳躍在屏幕上。
葉羽然猶豫著按下接聽鍵……
「喂……」慕子辰帶著磁性的嗓音從聽筒裡傳出。
「什麼事？」葉羽然有氣無力的回答。
「明天，我去找你……簽合同。」當然，合同只是一個幌子。見她，才是他的目的。
「哦，好。」葉羽然打了一個哈欠。眼皮慢慢的合上。
「累了？」慕子辰忍住笑意問道。
「……」
「喂……」
「……」
葉羽然拿著手機沉沉的睡了過去。均勻的呼吸聲從聽筒傳到慕子辰那頭。慕子辰輕笑出聲「笨蛋，這樣就睡著了。」
他想掛掉電話，可是卻有些不捨。現在能聽著她睡覺的呼吸聲，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淺汐，晚安……」慕子辰對著手機小聲的說。他拿著手機站在窗前，彷彿她就在他的身邊。
**********
第二天
「天呢！」葉羽然拿著手機驚呼一聲。手機上清晰地顯映出昨晚他們的通話時間為六個小時。葉羽然抓著自己的頭髮仔細回想。六個小時，他們都談什麼了？她記得他們剛談幾分鐘她好像就睡著了。六個小時的通話，難道是夢遊？
「姐姐，你怎麼了？」小茹把洗好的衣服放在葉羽然的床上，回頭好奇地問。
「小茹……」葉羽然突然抓住小茹的手，表情扭曲的說「我好像夢遊了。」
「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