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 文 / 沫小糖
換我，為你勇敢一次
葉羽然在昏迷中感覺有溫熱的東西敷在她的額頭上，然後聽到一個男人溫柔的喊她『淺汐』……
她想睜眼看一看是誰，可是眼皮太過沉重。只好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慕子辰用毛巾細心的擦拭著葉羽然的臉頰，然後輕柔的替她包紮好傷口。一切做完之後，他回頭正好對上小茹打量的眼神。
「你是，姐姐的朋友嗎？」小茹眨著眼睛問道。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
「……算是吧。」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前男友。
「那你喜歡姐姐嗎？」小茹繼續問道。這個男人她見過，是葉羽然失明那段日子，每天要去見的人。看得出來葉羽然對他有情，可是他對她呢？也有情嗎？
「我們出去說。」慕子辰示意讓她壓低聲音。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葉羽然。
小茹乖巧的跟著他走出房間。確定不會打擾到葉羽然後。慕子辰才好奇的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不希望你搶走姐姐呀。她是少爺的未婚妻，是未來的少奶奶哦。」小茹有意強調『未婚妻』三個字。她是絕對支持歐陽灝軒和葉羽然在一起的。因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葉羽然得到自己的幸福……
「和我在一起，我也會讓你姐姐幸福的。」慕子辰笑著回應。其實，她要的幸福，他真的可以給。只要她一句話，他就可以給她一切。
「不。你不會讓姐姐幸福。因為每次和你見完面之後，姐姐都會偷偷的躲起來哭。雖然她不告訴我，但是我每次都知道。所以，我不希望你和姐姐在一起。你會讓她傷心。」小茹仰著小臉看慕子辰。把不滿寫在了臉上。
慕子辰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你說……她會哭，是嗎？」原來他還是帶給她傷害了。
小茹重重的點了點頭。慕子辰苦笑一下。
在得到小茹的允許後，他走進了葉羽然的房間。慕子辰坐在葉羽然的床沿處，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在心裡默默訴說著想對她說的話。
失憶的日子彷彿夢境一場。一切都那麼虛幻，那麼不真實。可是不管什麼時候，只有她在他腦中是清晰的。無論忘了什麼，在他心裡都從未忘記她的影子。剛才小茹對他說，葉羽然會為了他哭。他就知道在她心裡她始終無法忘記他。她還愛著他……只可惜，阻礙在他們中間的東西太多。可是他不怕。
「淺汐，如果你沒有勇氣再愛我一次。那麼這次，換我……為你勇敢一次。」慕氏集團副總慕子辰……
第二天，葉羽然睡到中午才起來。
一下床就覺得身體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力氣，頭也疼得厲害。她伸手去摸床沿，發現上面的溫度是清晰存在的，昨天，他肯定來過。因為她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氣味……
「姐姐，你醒了。」小茹進屋看到葉羽然站在那裡，欣喜的叫了一聲。
「嗯。昨天有人來過嗎？」葉羽然故意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內心卻在期待著什麼……
「姐姐，昨天，我讓那個叫慕子辰的來了。你，不會怪我吧？」小茹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自己不該擅自主張的讓他來。
果然是他。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沒什麼，不怪你。」葉羽然若有所思的想著。
「姐姐，一天了。你也餓了吧。飯已經準備好了。」小茹笑著把葉羽然帶到樓下。桌子上只有一小碗粥和幾碟清淡的小菜，雖然簡單，但是看起來很誘惑人。葉羽然也是真的餓了，坐在桌前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小茹笑看著葉羽然「姐姐，你慢點吃。我又不會跟你搶。」
「小茹啊。你做的飯真是越來越好吃了。」葉羽然嘴裡含著一口粥，口齒不清的說著。
「姐姐，這是……慕子辰做的。」小茹猶豫著開口。觀察著葉羽然的表情。
葉羽然的臉色果然變了一下，她的手一頓，然後不在意的說「哦，是嗎？」
小茹剛想說什麼，又怕惹她不高興。想了想又把話嚥了回去。
葉羽然這頓飯吃的很糾結。喝下去的是粥，嚥下去的卻是苦澀。慕子辰的每一個行為，總是深深地影響著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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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完之後，葉羽然就直接去了公司。她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因為她身上肩負的不僅是一個公司那麼簡單。
「總裁，這是這幾周的報表。」秘書把一堆件放在葉羽然的桌子上。然後規矩的站在一旁，等著她的吩咐。
葉羽然隨手拿了幾份報表，翻了翻。業績比上個月確實增長了許多，但是離兩個百分點還有一定的距離。只有五天的時間了，到哪去增長業績呢？想到這，葉羽然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鈴……」葉羽然辦公室的電話不合時機的響了起來。
葉羽然隨手按了一個數字鍵，對著電話裡的人說「什麼事？」
「總裁，慕氏集團副總慕子辰想要見您。可是，他事先沒有預約。」清脆的聲音在那頭回應著。
「不見。」葉羽然斬釘截鐵的回答。
「是，總裁……誒，先生您不能進去。先生……」葉羽然電話還沒掛，就聽見裡面有焦急的喊叫聲。慕子辰竟然敢闖進來？
葉羽然掛上電話，皺眉看著門口……兩難
慕子辰身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葉羽然辦公室門口，如同天神般的俊美。尤其是那雙墨色的眸子，看了之後讓人沉迷其中……
葉羽然回過神，冷冷的問「你來幹嘛？」
「葉總裁，來者即是客。你就這麼招待你的客人嗎？」慕子辰走進去直接坐在沙發上，看著葉羽然邪肆的笑著。
「思思，去給這位『貴客』泡茶。」葉羽然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個人真是有夠無賴的。
那個叫思思的秘書，禮貌的點點頭，然後退下去泡茶了。
「現在的你看起來，真是越來越像一個總裁了。」慕子辰兩條修長的大腿交疊在一起，優至極。
葉羽然坐在辦公椅上，不耐煩的說「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嗎？如果是，你現在可以走了。」她用手指了指門口，給慕子辰下了逐客令。
「當然不是。我來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不知葉總裁可有興趣？」慕子辰一副生意人的模樣跟葉羽然談判著。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葉羽然搞不懂慕子辰的想法。和她合作？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葉總裁別急著拒絕，我知道你和前任總裁葉青松打了個賭。看看你的業績能否增長兩個百分點。現在，應該還沒有達到吧？」慕子辰就是這樣，只要他真的在乎一個人。他就會去在意她的一切。哪怕是細微之處。
葉羽然雙手交叉，來回擺弄著。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你來幫我的？」
「不僅是幫你。也是幫我們慕氏。合作之後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慕子辰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幫助她。這樣，或許他們可以離得近一點。
葉羽然在心裡開始盤算起來。跟慕氏合作的卻可以增長業績。但是她一想到要和慕子辰在一起工作，她就覺得有些不自然。她現在突然陷入兩難……
慕子辰自然看出她的小心思。所以又加了一句「離期限還有五天的時間。慕氏可以等你的合作。可是你的賭約可不等人。」淡淡的話語，有著一絲誘惑的感覺。
葉羽然動搖了一下。現在真的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慕子辰站起身走到她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低頭俯視她「葉總裁，想好了嗎？」男性低沉的聲音蕩漾在葉羽然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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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
葉羽然抬眸看他，淡淡的笑「那就看貴公司的條件夠不夠誘人了。我們葉氏也不會隨便跟人合作的。」葉羽然確實有點動心了。這是唯一可以在五天之內增長業績的辦法。
慕子辰聽完她的話收回手，邪笑著看著葉羽然「葉總裁，我餓了，現在不想談生意。」
「我們去吃飯。」葉羽然有些悲催的說。現在不得不低頭。
慕子辰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光。但是卻平淡異常的說「哦，你請客？」
「是。」葉羽然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好。那走吧！」慕子辰轉過身時，得逞般的笑容掛在臉上。
葉羽然憋屈的拿起包，跟在慕子辰後面。
「慕總，您的茶。」思思端著一杯熱茶從外面走進來。差點和慕子辰撞個滿懷。
慕子辰看了眼思思，笑著說「不用了，麻煩你了。」說完就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思思為難的看了看葉羽然。葉羽然看著那杯茶，憤憤的說「拿去倒掉。以後他來，不用泡茶。」
「是，總裁。」思思點點頭端著那杯茶離開了。心裡卻不明所以，總裁和慕總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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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走快一點。」慕子辰走在前面，不滿的回頭看了葉羽然一眼。
葉羽然小跑著跟在他後面，略有些生氣的說「慕子辰，你走慢點能死呀！」
其實不能怪慕子辰走得快，而是怪他腿太長……
慕子辰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葉羽然說「葉總裁，請你快一點。」慕子辰看到葉羽然一副憤懣的模樣想笑，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
「慕子辰，你有車幹嘛不開。非要走著去。」葉羽然終於追上慕子辰的腳步。喘著粗氣說。
「唔……我是在思考我們合作的案子。我的大腦需要清新的空氣。」慕子辰雙手插在褲兜裡，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編出這麼一個借口。
「呵……呵，好牽強的借口。」葉羽然乾笑兩聲。本公子，賣藝不賣身
一個小時後
「慕子辰，你到底要吃什麼？」葉羽然毫無形象的站在路邊大喊。整整一個小時，慕子辰帶著她把整條街都轉了一遍，還沒有決定要吃什麼。葉羽然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了……
慕子辰逆著陽光看她，衝她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葉羽然，我要吃那個。」
葉羽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眼角很愉快的跳動了一下……路邊攤？
「你確定？」葉羽然打量他了一下，西裝筆挺。難道他會委屈自己在那裡吃東西？
「是，我要吃那個。」慕子辰態度堅決。說著就一屁股坐到街旁的凳子上。
葉羽然無奈之下，只好坐在他對面。和他一起享用這頓飯。
攤位老闆看到慕子辰和葉羽然就像看到大神一樣。緊忙跑過來，慇勤地問他們需要什麼。
「額……就要兩碗那種面。」慕子辰指了指隔壁桌子上的面。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讓慕子辰覺得很稀奇。看什麼都是新鮮的。
「誒，老闆，他們那個我們也要相同的。」慕子辰把鄰桌要的所有東西，都要了相同的兩份。然後脫下西裝一臉期待的等著這頓飯。
葉羽然在一旁用餘光悄悄地觀察著他。慕子辰這是怎麼了？
感受到葉羽然的目光後，慕子辰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戲虐的笑著「葉總裁，本公子賣藝不賣身。再看，可要交錢了。」
「呵……呵……」葉羽然白了他一眼，把目光落在別處。可是慕子辰的目光卻一直緊鎖在她身上。有多久他們沒有這樣的在一起吃飯，說笑了。久到他自己都忘記。
「淺……」
「誒，面來了。」老闆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走了過來。適時地打斷了慕子辰的話。
「好，謝謝。」慕子辰禮貌地點點頭。看著眼前的面他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他把其中的一碗麵推到葉羽然眼前，示意讓她吃下去。
葉羽然沒有理會眼前的面，直入話題「慕子辰，我們可以談生意了嗎？」
「葉總裁，怎麼辦呢？我還沒有吃呢。等吃完之後再談好不好？」慕子辰故作委屈的模樣。淚眼漣漣的看著葉羽然。
「你、快、吃。」一眼沉淪
「你不吃嗎？」慕子辰吃到一半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葉羽然。熱氣在慕子辰臉前暈散開來……
「我早晨吃過飯了，現在不餓。你自己吃吧。」葉羽然坐在旁邊漫不經心的說。
慕子辰隨口問了句「早晨換藥了嗎？」平淡的一句問候話，卻包含著他太多的情感。
「哦，還沒。」葉羽然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胳膊。那種溫暖的感覺還真實的存在。
「以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慕子辰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說。淺汐，沒有我，你真的過的好嗎？
葉羽然低頭看著自己碗裡的面，不言語。明明是該恨他的，可是只要一聽到他說話，她心裡某個角落就被觸碰了一般。想恨卻也恨不起來。
慕子辰看到葉羽然不說話了，就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他乾咳兩聲對葉羽然說「葉總裁，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談生意了。」
「好！」葉羽然抬眸看他。可是卻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嗯？」慕子辰一臉錯愕。不知道她發笑的原因。
葉羽然自然而然的用手帕去擦拭慕子辰嘴角的污漬，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慕子辰的身體微微一怔，深情的注視著葉羽然。陽光投射在他們之間，曖昧的感覺在旁邊破裂。葉羽然的眼眸對上慕子辰墨色的眸子，覺得整個人都像被吸進去一樣。她尷尬的想抽回手，卻被慕子辰緊緊抓住……
慕子辰抓著她的手，輕聲喚道「淺汐……」
葉羽然的手一鬆，手帕就輕飄飄的掉落在地上。她的長髮與慕子辰的短髮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副極美的畫面。
她不語，他亦不語。彼此相望，彷彿跨越著前世今生。他們的唇開始一點一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