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廢材要逆天之極品萌妃

正文 第37章 :那時年少(2) 文 / 一諾

    拓跋瑞面上在看著書籍,心裡卻隱忍著不爽快。

    他是極願意親自護送肖珍韻回家的,可是身為太子,若是主動提出送一個女子回家,總覺得有些顏面上過意不去。

    便隱忍了下來。

    下課時分還沒到,太監們已經拎著暖爐,在門口候著。於是剛下課就被迎著往暖閣趕。

    走了百餘米後,打發了太監宮女又折返了回來了。在牆角邊上,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吶銀鈴的笑聲。

    瞧瞧透過半張臉一看,在池塘邊,穿著黑色長綢緞長棉襖,穿著皮革毛靴的薛柏武背著穿著厚重桃紅色紮著兩個可愛丸子頭的帶著狐狸毛帽的肖珍韻。

    兩人在池塘邊繞圈。

    白色的雪花飄落下來,地面很是乾淨。只有薛柏武留下的一行行腳印。

    「好妹妹,可以了嗎?我實在要背不動了。」主要不能不聽夫子的話啊。

    「薛哥哥,再一會會嘛。爺爺都不讓我玩,好可憐的人。人家很喜歡雪,好好玩呢。」

    「可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不會,咱們兩靠得這麼近,可以互相取暖啊。呵呵。」

    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拓跋瑞內心喜歡肖珍韻。因為她年紀雖小,卻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她是第一個讓他驚訝的女子。

    上課經常打瞌睡,可是每次考試都能考第一。其實,拓跋瑞也是可以考第一的,只是每次都故意錯了一道題。只是因為想看著她拿到試卷,看見滿分時候,臉上笑起來的醉人表情。

    那是比任何蜜糖都甜的東西。

    那個時候,已經有人要給皇上物色大婚人選,拓跋瑞就想要她。可惜後來終究不能如願,也是因為如此,拓跋瑞一直沒正妻。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那日十歲的肖珍韻說著:「薛哥哥,長大後我要嫁給你。」

    這話,讓拓跋瑞內心一顫,比整個冬天下了三天的雪還寒。

    「啊?為何?」男孩子發育晚,對於感情這個事情還沒上軌道。最重要的原因是薛柏武是個大老粗,只對習武有興趣。於是長得人高馬大的,卻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是知道,想要保護她,也願意為她做任何。

    「不為何。」肖珍韻臉上有紅紅的紅暈。

    那時候的肖珍韻也是活潑可愛的女子,並非如今這般冰冷清麗。

    見薛柏武不說話便繼續道:「難不成你不願意?」

    薛柏武擾擾頭,憨厚笑了笑,凍得有些僵硬的臉,有些羞澀:「自然是非常願意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過兩年,就來我家提親可好?」那個少女不懷春。自小就成熟,所以十一歲時,就遇見了喜歡的人,便直接告白。

    娘親說了:女子一生,若能得一知心人,方是幸福。

    「可我學問笨。」憨憨的,自己說是說做陪讀,其實不過是保護太子罷了。

    而且當時父親薛仁魁掌握重兵權,按照慣例但凡手握重病者需要有子在宮中。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忌憚。

    雖然薛家兒子太多,一個薛柏武構不成什麼作用,可是按照慣例還是走了一個這樣的流程。

    「我就是喜歡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呵呵,心思那麼多多累人啊。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腳踏實地來得自在。」肖珍韻最鄙視那些科舉制了。學問好的人可能是人才,可是也可能是庸才啊。

    學問好的人,滑頭的幾率更是大呢。

    或許是天生才思敏捷,能超過她的男子,世間是不多了。倒是身姿矮小沒發育的她,看著一身剛強俠義氣質,偶爾糊塗地惹得眾人開心,也願意盡職盡責的他,不由有了愛慕之心。

    「這……呵呵。」原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也是好的詞語啊。

    兩人的話刺激的拓跋瑞一拳頭落在了宮牆上,拳頭處立刻有紅色的血印在牆上。顧不得疼,沒想到第一次真心在心中有一個女子,竟然……

    「我們回去吧。珍韻很是開心。」紅撲撲的小臉,凍得通紅。

    可是突然,一隻有著紅色尾巴的雪狐冒了出來,薛柏武把她護在了身後,那雪狐本也只是路過,並不想驚擾到人類。

    對視了一會,一躍而起,就要走。

    可是兩人卻以為狐狸是撲向兩人而來,嚇得慌亂了手腳。腳上剛好有一塊濕滑地帶,肖珍韻「啊」的一聲,就要滑落入池塘邊,薛柏武一個用力扯住了她的腰帶,借助回扣的力道把她拉回岸邊,可是他卻因為反作用力「噗通」一聲,落入了冰涼的池塘中。

    本來有一層薄薄的冰,可是此刻卻全部裂開了。根本撐不起一個雖然十三歲卻已經六尺高65公斤重的男孩。

    「薛哥哥……」

    池塘本不是很深,可是因為淤泥被凍住得厲害,肖珍韻根本拉不上來。池塘邊都又冷又滑,他自己也完全使不上勁。

    「怎麼辦,怎麼辦啊。」因為太過恐懼,大腦一片空白。

    哭腔傳入了拓跋瑞的耳朵中,想要立刻跑出去救人,可是卻停住了腳步。

    「別哭,肖妹妹你去找侍衛或者宮女太監們幫忙。」天寒地凍,又是臘八過節很少人來這裡。這本就因為清淨,所以才分給了皇子們上課。以免他們分心。誰知道,也正是因為人太少,所以才會要求救的時候,找不到人。

    「那麼淺的池子,難道自己上不來嗎?還保護女孩?」拓跋瑞心情不爽的頭也不回的憤憤離開。

    「好好,我知道了。等我啊。」擦乾眼淚,起身去找人,因為太慌張還跌了好幾回。出了大門剛好看到一個大道處,十米開外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不是拓跋瑞是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肖珍韻喊著。許是風雪太大的緣故,那人卻一直沒轉身。

    肖珍韻更加扯著最大嗓子,還是只見那人越走越遠。

    凍得通紅的手,擦眼淚的時候,臉頰已經生疼。從來也沒受過這樣的罪責的肖珍韻看著那個背影,內心重重一痛。

    恰好來打掃庭院的公公來了,趕緊問道:「肖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快快,救救薛哥哥。」肖珍韻眼淚鼻涕一起落下來。完全顧不得什麼身份。

    那公公看到有人落水,趕緊招呼了好幾人把薛柏武給救了起來。

    薛柏武雖然人高馬大可是卻在池塘內被淤泥中的根刺扎到,發燒了好幾日後太醫說,那些根刺是有劇毒的,到底是什麼毒,太醫也無能為力查找不出。

    半年之後,便病逝了。

    因為這個,肖珍韻從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成了一個不喜歡說話的女子。並且心裡對拓跋瑞有一股子的怨氣。

    後來之所以會進宮,純屬因為家裡原因。

    拓跋瑞也明知道她心儀的不是自己,縱然很是開心她不想做自己的妃子,也在最開始的時候百般討好。一個正常人,使勁抱著一塊冰的結果,並不是跟冰一起融化,而是會被冰凍傷。

    後宮,對他獻媚的女子多如牛毛,於是慢慢的他也就只能是死心了,或者是說服自己要死心吧。

    「參見夏妃娘娘。」是趙婕妤。拓跋瑞的思緒被打斷心情不是很好,摸了摸鸚鵡的腦袋:「咱們回家。」

    「怎麼,這麼不想見我?是因為昨夜晚上在我那過夜了嗎?」趙婕妤翻著白眼道。

    「你怎麼回來這裡?」

    「聽說這裡的槐樹開花了,我來採花做香料。怎麼只准夏妃娘娘你來,就不准其餘姐妹來嗎?」趙婕妤句句帶刺。說著的同時朝著春梅使了個顏色,春梅會意離開。

    「這裡的槐樹任何人都不能動。包括它的花。」語氣有些駭人。

    「你……」本想生氣卻被另一個影子被驚訝住了:「肖妹妹也有興趣來這裡??」今日倒是奇怪了。

    趙婕妤一臉好奇,肖婕妤平日裡都不愛出門,也不愛湊熱鬧,怎麼今日三人倒是在這個鬼地方見面了啊。

    「兩位姐姐好。」肖婕妤簡單地行禮了一下。

    拓跋瑞心裡知道,她住的宮離這裡不遠,許是來這裡懷念當初年少的讀書時光的吧。

    「妹妹,怎來這裡了?」趙婕妤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

    「迷路了。」

    拓跋瑞內心一冷笑,這麼爛的借口,也就她說得出。

    突然,三五隻黑色的野貓跳入三人之間,然後各自的隨身太監宮女都被嚇到,然後就是一群人亂做一團。

    然後就聽見有人喊:「肖婕妤被撞暈倒了!」

    拓跋瑞內心一驚,大吼一聲:「全都不許大叫不許動!」

    眾人被這駭人的氣勢嚇到了,這才都如木頭人一般靜止了下來。

    看著腦袋上鮮血直流,暈倒到底的肖珍韻,拓跋瑞內心一陣前所未有的心痛。耳邊卻響起了趙婕妤帶著哭腔的那句:「姐姐,你何苦要故意趁亂撞倒肖妹妹……」

    拓跋瑞那透著紅血絲的憤怒眼睛,瞪著趙婕妤,唇齒間溢出一句冰怒的:「我撞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