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意外收穫的無辜陷害 文 / 翎羽西城
對於昨日的驚魂凌弱水想起還是覺得戲劇。無意間說出自己的名字心有餘悸,那個人,該不會知道我是假的吧?
萬一知道了·
夜已深了,燭燈下還倒映著小人兒的身影。凌天不知不覺走到了婼倚閣,只見燈還亮著,悄然走到不遠處停了下來,望著燈下的人。
「皇上,要不我去通報一聲?」小六子在身後請示道。
凌天罷了罷手,順手背在身後。
夜深看不清凌天的表情,但是明顯聽到凌天歎氣的聲音,小六子不敢吱聲,伴君如伴虎他不是不明白。
「嬛兒是這麼像她的額娘。」
嬛妃?
小六子心裡嘀咕著,只聞其人未見其人。也不怪小六子猜想,在後宮佳麗芸芸的現況,從沒有聽聞聖上說過這麼感歎又有絲悲涼的語調。
後宮總是有源源不斷的美女,未見誰能讓聖上這麼掛念的。嬛妃逝世也快十五年了。
荷嬛,凌天摯愛的女子。
不過江城一次偶遇,微服出訪的凌天遇見歌女荷嬛,一見鍾情。溫柔的荷嬛對這個男子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凌天最後還是負她。愛情與政治,男人總是以事業為先的,他說娶她為妻,卻在不久後公告天下他將於下月初八迎娶當朝宰相付榮的千金付婉儀為妻。母儀天下的皇后,是他的政治聯姻,他欠她一個位子。他納她為妃,她拒絕不了任何一個在他身邊的機會,他欠她一個明媒正娶的儀式。荷嬛入宮一年,宮裡的池塘的荷花開得比往年都燦爛,荷花,他給她唯一的補償。他說:荷花就是你在我身邊的證據。
第二年,嬛妃不明遇害產下才八月大的女兒,血崩,大難產·最終沒有留著荷嬛年輕的生命。
留下的只有一個早產的女兒,和一池的荷花,這便是她存在的痕跡。他欠她,一輩子都欠她。
因為他獨愛一個人,所以害了一個人。
此後後宮佳麗三千人,沒有凌天最愛的人。
也沒有誰像荷嬛一樣等了他四年,守了他兩年。這記憶裡的六年就是她的一輩子。
女兒單字一個嬛。
「走吧。」凌天對荷嬛的記憶,在這一歎聲中打斷。
第二日清晨,凌弱水靠在桌子上睡了一夜醒來時一身酸疼,睡眼朦朧的伸了一個懶腰。
一夜下來像骨頭都要斷了一樣,嘴裡直嘟囔該死的桌子硬。
趴了一晚真累,渾身有異味。凌弱水嗅了嗅皺著眉頭,趕緊叫笑顏準備沐浴。
一炷香時間,房間裡準備的大木桶穩穩蕩蕩擺在房間裡,笑顏很貼心地撒了些花瓣在水裡。
古代的女子皮膚怎麼可能不好,又是溫泉水又是花瓣的,羨慕嫉妒恨啊~好吧,讓我這個假冒的公主享受一下下好了~
凌弱水苦口婆心地支開身邊的宮女,讓十幾號人看自己洗澡,作為現在不開放的二十一世紀我是極其不能接受的,多害羞啊~在凌弱水的極其強烈的要求下,房間裡就剩她一個人。
華麗的繡圖套裙被卸下掉在腳邊,白色的裡衣胸前隱隱約約透著紅色,弱水慢慢退卻裡衣,一條帶子掛在脖頸上身後雪白的一片暴露在空氣裡,一條紅色的細帶子繫在背上,火紅的肚兜襯出弱水傲然的身材,她正是花季少女初放的時刻。芊芊玉手搭在木桶的邊沿,腿一抬跨進桶內,隨後另一條腿放入桶裡,整個人躺在木桶裡,水面撒的花瓣鋪滿整個桶裡不見縫隙。
悠然自得的日子也許就是血雨腥風的前兆,凌弱水不由對現在的安寧感到打寒顫,接下來會是什麼?就算我是個被凌天捧在手裡的珍珠,當不在凌天視線範圍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對我虎視眈眈。我必須給自己找條後路,畢竟我不是真正的公主。
凌弱水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眼神飄渺卻很堅定現在的自己要做什麼。
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大白天也也有賊啊?
凌弱水急中生智把整個頭縮到水裡,水花四濺後恢復平靜,只剩桶裡鋪滿花瓣的水在搖晃。
「人呢?」屋裡有男子的聲音在低低問道。
水下的人暗自聽著卻不敢之聲。
「或許不在。」破窗而入的不只一人,另一身著白衣的男子順道坐在凳子上,眼神饒有趣味地看著地上四濺的水。
另一黑衣男子轉了幾圈有些失望地說道:「還說嚇嚇她呢,沒意思。」
敢情在這皇宮裡還可以不按常理出牌地破窗而入,比皇帝還拽?水下的凌弱水除了感覺缺氧,嚴重缺氧外剩下的什麼都是浮雲了~~就這樣憋著氣過了快兩分鐘,該死的人,還不出去,你們不走我怎麼出來。
屋裡的兩人靜靜地在坐了下來,談笑歡顏。
水下的人心裡暗暗咒罵,缺氧的昏沉漸漸使腦子開始不清醒,連開始聽屋裡人說話都開始模糊。
「這是女閣,我們光明正大在這裡不好吧。」男子的聲音那麼生冷卻又好熟悉。
這是·
「凌弱水,你逃不掉的」
這個聲音,對就是這個聲音。
和那個夢裡的男子的聲音,好似一模一樣。
他是誰,或許知道他是誰我就可以回去了。
昏沉中的凌弱水破水而出,似有激動或又真是在水下別得太久大腦缺氧短路,在一絲不掛的情況下,衝出水面·
「噗——」
木桶裡瞬間水花四濺,屋裡的兩人被水濺濕一身,滿臉驚訝地看著這變化然後雙雙轉過身背對出水的人。
兩人臉上微微泛紅。
凌弱水看著兩人的動作迅速到一定境界,腦子裡還是一堆疑惑。眼前還有些模糊,只見前面一黑一白兩人背對自己。
「你,還是把衣服穿上。」
不知是誰吞吐開了口,凌弱水才回想自己身上涼嗖嗖的,春光外洩的全身就在空氣裡暴露了。
「啊——」
一聲尖叫伴著「噗——」的壓水花聲,凌弱水又坐到水裡,可憐的兩人半濕的衣衫,這下全濕了~「公主怎麼了?」
聞聲而來的笑顏打開房門小跑進來,眼前的一幕。
面對自己的兩人尷尬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即墨羽目光迅速轉移快速走出房門,隨後的濮陽塵夜眼神飄渺走了出去。桶裡狼狽的凌弱水眼光賊賊地看著兩人出門,臉頰通紅呼吸急促,髮絲零亂不堪還沾上幾片紅色的花瓣,水下的身子若隱若現,桶外的地上一片狼藉。
笑顏瞪大了眼睛,嘴巴久久沒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