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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李清源 文 / 東方鳴蟬

    對於這樣一句話,柳青蓮似乎早有預料,臉上並未顯示出任何慌亂或震驚之意,反而俏皮的一笑,回道:「你真的喜歡我?」

    皇甫弈聞言,重重的點了幾下頭,那笨拙的樣子,惹的柳青蓮頓時嬌笑連連。以前想要抹去這段感情,是因為自己不可以背叛他。但此刻,想到皇甫弈的身份,心中的芥蒂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於是打趣的回答道:「好啊!我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追到人家,就看你的本事嘍!」

    皇甫弈聽到這句話,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如果柳青蓮不在他的面前的話,恐怕他都要跳起來了。

    「謝謝你青蓮,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好了,我們可以接著玩了嗎?說實話,我還想聽你剛剛彈的那首曲子。」

    「好,你想聽幾遍,我就彈幾遍。」說完,皇甫弈又坐到古琴旁,開始撥動琴弦,彈奏起來。

    ……

    一小時後,柳青蓮離開了皇甫弈的家。她頓時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單手一劃,構造出空間門,一步跨出,回到了山谷中。她蓮步輕移,緩緩地向木屋中走去。可令人驚奇的是,每向前走一步,容貌就發生了一絲變化,身形也逐漸拔高,連衣裳都在改變。等她走到木屋前,已經變成了一個世間極美的女子,身著水藍色長裙,肩披長髮,美艷不可方物。

    「沒想到,今天因為一場電影,竟然讓我收穫了這麼多的意外之喜。最關鍵的是弟弟的事也有了線索,真可謂是喜事連連。既然如此,不如今晚就去證實一下,這個李清源,到底是不是弟弟的轉世。」言罷,其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隨即踏入木屋之中。片刻之後,一首琴曲自木屋中傳來,卻是那首《幻夢》。可這首曲子在她手上,卻彈奏出了一縷淡淡的欣喜。

    ……

    千里之外,一個劇組正頂著烈日在拍戲。演員們穿著厚厚的戲服,不停地往外冒汗。雖然很熱,但卻一直堅持著拍下去。

    「卡!好,這條過,休息一下,等會準備拍下一條。」

    「呼,終於過了。」一大群演員紛紛鬆了一口氣,迅速從戲中中回到現實,找個地方坐下,開始大口的喝水休息。

    一個面容清秀的男演員默不作聲的走到休息區,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號碼,走到了一邊去。

    「誰啊?」

    「媽,是我。」

    「哦,小源啊。你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拍戲嗎?怎麼,戲拍完了?」

    「哦,還沒有,只是這個片段拍過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你今天的藥吃了沒有?爸昨天和我說你老是忘記吃。」

    「放心吧,我吃了的。你爸把我伺候得好好的吶,你就安心工作吧。」

    「好。那媽,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啊。記得按時吃藥。叫爸也別太累了,地裡那些事別太操心了啊。」

    「知道了。沒別的事,我掛了啊。」

    「嗯,媽再見。」他緩緩按下了掛機鍵,心中卻萬分不捨。已經離開家一年了,可由於工作原因一直沒機會回家,家裡的情況也只是聽住得近的親戚說起過。媽媽生病的事,也是一個親戚告訴他的。具體什麼病卻是不知,只是親戚一直和他說沒什麼大問題,他才漸漸放下心。可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裡總有些許不安,一直覺得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清源,你站在那兒幹嘛?快過來,要開拍了。」

    「好,我馬上過來。」言罷,他放下手機,向場地跑去。

    場地一旁,一名女子正站在那兒向李清源望去。她駐足觀察了一會,漸漸向場地走去,可拍攝地點的人好像都沒看到她似的,竟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呵呵,李清源,找到你了。今晚便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他吧。」言罷,她再不做停留,身形漸漸淡去。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期望。

    正在拍戲的李清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手中的動作一頓,扭過頭來,向剛剛那女子站過的地方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卡,清源,這時候你應該望著女主說台詞,不是別過頭去,這條重來。」

    李清源搖了搖頭:最近怎麼總有怪事發生?先是奇怪的夢,現在又是這種錯覺。唉,算了,不想了,先拍戲再說。

    ……

    深夜,李清源回到了下榻的賓館,準備休息。在睡前,貌似還小聲呢喃了句:「希望今晚別做怪夢了。」然後,倒頭就睡。

    在他睡著後的不久,床邊突然一陣白光閃過,出現了一名女子。她看著李清源,也小聲呢喃了句:「如果他是弟弟,那麼現在他的記憶覺醒進度至少應該進入生夢段了,且讓我進入他的夢境一觀。」緊接著,二話不說,長袖一揚,身形便化作一道白光,進入了李清源的腦海中。

    ……

    同樣的山谷,同樣的小溪和木屋,還有同樣的三個人,依舊是那個場景。李清源心中頗為納悶:這個場景已經連續一個月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了。每回都是這樣,只是每次三人做的事情不一樣罷了。由於夢中的三人都給他一種熟悉、親切的感絕,他倒也不是特別反感這個夢。但是,為什麼這個夢境要束縛他的行動?為什麼不讓三人聽清他的話語?為什麼三人每天發生的一切他都好似親身經歷過?為什麼那個青袍男子的一言一行自己總能提前知道?這一切的疑問,總是無人解答。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對這個夢的瞭解程度也越

    來越深。他驚奇的知道了三人竟是傳說中的太古三皇,而自己感到最熟悉親切的青袍男子,竟是神農。他深深的震驚了,但依舊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夢到這些。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地升起了一種想要衝上去代替神農的**,彷彿自己本來就該在那兒似的。可心中的疑問和**一直無法解決,這便使他漸漸產生了一種不耐和厭煩。

    可是今天,當他進入夢境時,卻發現了一點不同。雖然剛開始依舊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禁錮在原地,讓他只能做一個旁觀者。但是後來,這股力量彷彿被人抹去了,他恢復了行動,頓時大喜過望。可正當他準備上前詢問三人時,面前的場景突然大變。天空突然灰暗下來,原本神農與伏羲下棋,一旁女媧觀戰的場景陡然不見。再次抬頭望去,卻見三人身後早已集結了許多身著華麗衣袍的人,懸於空中。而前方,一隻黑手正朝著三人拍來。

    如摧拉枯朽一般,三人瞬間落敗,身後的人盡數死絕,卻依舊不曾阻擋黑手半分。

    眼看離黑手最近的女媧即將被擊敗,李清源頓時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感,恨不得自己能飛上前去,為女媧擋住這一掌。他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大吼一聲:「不!」,可卻根本無濟於事。

    這時,他看見伏羲和神農上前,以魂飛魄散為代價,稍稍抵擋了黑手一段時間;他看見女媧拼了命的祭出血玉,想要挽回二人的生命;他看見突然有只白色巨掌擋住了黑色大手,並反擊過去;他看見黑色頓時從天宇消失,但卻有一絲黑氣悄無聲息的鑽進了白色巨掌;他看見,神農和伏羲的魂魄被白手重聚,送入輪迴;他甚至看見,女媧親手將伏羲劍封印在一棵巨樹之巔,將神農鼎封印在魔界深淵,而做這些的同時,女媧眼角在不停的流出血淚。

    他的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撕碎了。看著這一切如此清晰的發生在自己的面前,可自己卻無能為力,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自責感和愧疚感。他沒有辦法幫到女媧,只能低頭默默哭泣。

    遠處,那女子停下了尚在空中抖動的雙手,可眼中卻流出了兩行熱淚:是他,真的是他,他還是那麼善良,陽光。當初那個一直吵著問她要酒喝的男子,此時,彷彿就站在他的面前,衝她擺手微笑。看著眼前這一幕,儘管自己早已泣不成聲,可她那已被牙齒咬得發白的嘴唇,依舊輕輕張開,慢慢的說出了兩個心中早已念了無數遍的字:「弟弟。」

    她向前跑去,張開雙臂,想要抱住前方那儒的男子,卻只抱住一團空氣,不由眼淚更勝。望向遠方那正在哭泣的男子,她強壓下跑上前和他相認的衝動,漸漸的冷靜下來:不行,不能這樣去見他,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的記憶完全覺醒以後,我再以真面目去見他吧。想到這裡,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施展法術,變回了柳青蓮的模樣,堅定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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