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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章 、啟紋儀式 文 / 風裡刀

    他的兒子郭定江,自四年前啟紋成功後加入了龐坨派,以驚人之資質拜入大長老的門牆。現在在龐坨派如日中天,實力更是比他還高一節。

    並且最近更是被提拔成了龐坨派的執主,而他做為龐坨派的外出執事,自然需要仰仗郭定江的權勢。

    他順道慰問慰問,也能借口傳話,增加彼此的感情。以他之尊,和蕭老頭這個下等管家說這麼話,他自然大為長臉,巴不得生十張嘴在鄉親街鄰傳揚。不怕郭鎮長不知道。郭鎮長知道了,還怕他兒子不知道。所謂話傳話就是這個理。

    見諸事以妥中年士道,"那就直接開始吧。"說完拍了拍身上的鷹隼類妖禽。

    妖禽長嘶一聲,尖細的鳴叫聲,彷彿利劍直破九霄,更是刺得台下眾少年耳膜生痛不止。他們趕緊用手捂著耳朵。

    接著那只異常可怖的鷹隼類妖禽,長約十餘米的巨翅猛的一震,++強大的氣流瞬間從他翅下湧出,再回神時已然落在一級石台上。

    鷹隼類妖禽降落時所產生的氣流,將二級石台上三十六名少年人,吹的一陣東倒西歪。好在他們並非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都有心裡準備,立刻手拽著手,到也沒有誰被強大的氣流捲飛。

    中年士從妖禽的背上走了下來,然後從懷裡拿出啟紋石。

    啟紋石如同雞蛋大小,通體腥紅,仔細看時,隱隱有光華流轉。

    中年士半閉著眼道,"你們也不是第一次經歷啟紋儀式,沒經歷過也看過,開始吧!"

    三十六名少年人,聞言依次排好隊,緊張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期待。

    中年士道,"第一個上來。"

    一名憨頭憨腦的少年立刻上前,然後將手放在啟紋石上。

    接著啟紋石湧出一團腥紅的血光,將少年整個身體籠罩。

    過了好一會兒,血光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中年士好似早有所料,一臉平靜道,"下一個?"

    那名憨頭憨腦的少年,激動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反被濃濃的失落表情所取代。他垂著頭,好似丟了魂一樣,回到大練場最外圍的人群中。

    第二名,是一個剛剛年滿十四歲的少年人。可是他的情況和第一名少年一樣。

    "下一個!"中年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又有一名少年上前將手放在啟紋珠上。但情景依舊。

    "下一個!"

    "下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中年士中氣十足的聲音頻頻響起。

    此刻三十六名少年,只剩下不到十名。

    就在這時,洪亮的驚呼聲匯成一片,"成了!"

    只見一級石台上,原本籠罩著一名少年身上的血光,忽然翻滾沸騰起來。不多時血光便幻化成一個三角陣。三角陣內,三個晶瑩剔透的條紋交錯相連泛著淡淡銀光。

    一級石台上那名略顯脂粉氣少年,盯著眼前的異象不由得瞪著大眼睛。前幾十多名少年的失敗,早就讓他心灰意冷。但沒想到,竟然就這麼不可思議的啟紋成功。他激動的想放聲大笑,但中年士在場他又不敢無禮,只得憋著一臉張漲的通紅通紅。

    大練場外圍的月茶鎮居民立刻小聲議論開來。

    "那小子不是張石頭家的兒子,張天嗎?"

    "對啊,沒想到那個膿包,竟然這麼有福氣。"

    "張石頭這下可發達了,今天他兒子啟紋成功,在月茶城,一飛沖天,更是僅次於鎮長,和蕭老頭的人物。"

    "誰說不是啊,張石頭今個可長臉了。"

    見終於有一人啟紋成功,中年紋士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依舊平靜道,"種紋為三,下品,可修紋力。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略顯脂粉氣的少年,唯唯諾諾道,"回紋師大人的話,小的叫張立言。"

    "嗯,先站到我身後。"中年士擺了擺手道,"下一個。"

    經過張立言啟紋成功,原本居民中有些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都在小聲猜測,誰會是下一個啟紋成功的幸運兒。

    一婦人道,"其實我最希望李躍那渾小子,啟紋成功。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若啟紋成功,一定會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決對會為咱們辦不少實事。不會像某些人,只會放嘴屁。"

    "大傢伙何償不想李躍啟紋成功,但啟紋的年齡段,只有十四歲到十八歲這五年,每過一年機率就成半減少。今年可是他最後一次參加啟紋儀式,機會是這群人中最小的。"

    "唉,可惜了。"

    "你們別唧唧歪歪了,張立言那粉面小子第三次參加啟紋儀式都成功了。說不定李躍會來個大逆轉也說不定呢。"

    "但願吧!不過李躍啟紋成不成功,這暫時不能肯定,但有一件事是絕對的,那就是他麻煩只會越來越多。郭定江那小子也就算了。今天李躍又得罪了蕭老頭,蕭老頭的兒子蕭安怕是不會放過他。並且張立言那小子,更是和李躍有著化不開的深仇血恨。"

    "什麼深仇血恨,這裡面的道道大家心裡都有數。唉,這次若李躍不能啟紋成功,那可就真是蒼天無眼了。"

    話說,自張立言啟紋成功後,場面再度冷淡。又有十多名少年相繼啟紋失敗。

    不久二級石台上只剩下王曉仁和李躍兩人了。由於兩人來的較晚所以排在最後面。

    李躍拍了拍王曉仁的肩膀道,"祝你好運。"

    "我也祝老大好運。"+王曉仁比李躍小三歲,所以他還有四次機會。

    "下一個。"中年士的聲音如期響起,不快一分,也不慢一秒。

    王曉仁走上前去,將手放在腥紅的啟紋石上。

    啟紋石立刻湧現出一團血光,將王曉仁包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中年士見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出聲喊下一個。

    可就在這時,只見王曉仁身上那團血光翻滾起來。緊著的血光忽然一聚,幾經變幻後,化了一個三角陣。和張立言一樣,三角陣內,三道晶瑩剔透的條紋交錯相連,泛著淡淡華光……

    中年士原以為那名少年最後一刻種紋才被喚配,以為對方是大器晚成的人才,不料卻同樣是下品種紋,遂漫不經心的開口道,"種紋為三,下品。你叫什麼名字?"

    "回紋師大人,我叫王曉仁,今年十五歲。"

    "到我身後站好。"

    "是。"王曉仁應了一聲,和張立言一起,站在中年士左右兩側。

    "下一個。"

    等待了許久,李躍終於迎來了他人生中的第五次啟紋儀式,若是在失敗,身體已然大致定形,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紋師。同時他也將從一年一度的啟紋儀式中除名,只能一輩子生活在月茶鎮耕作務農,當一平凡小百姓。

    李躍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走上一級石台。

    中年士是龐坨派的外出執事,門派內啟紋儀式全權歸他負責。所以對李躍也有些印象。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郭定江在沒成為紋師之前,這面前這個李躍自小不睦,是以每次啟紋儀式都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就是一連四次啟紋失敗的廢物李躍?"+中年士提起嗓門,宏亮的聲音響遍整個大練場。好似月茶鎮民不知道李躍是的'光輝'事跡。

    李躍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自去年起,對方每次來月茶鎮啟紋,必會對自己多加'提及',言語羞辱。

    聯想到郭鎮長吹噓自己兒子如何了得,如今當上了龐坨派的什麼勞子執主,他便猜到對方十有**,這個看著道貌岸然的傢伙,是因為要抱郭鎮長的兒子,郭定江的大腿,所以才如此羞辱他。這也是他為什麼在一品居,躊躇半天沒及早來參加啟紋儀式的根本原因。

    但對方可不是蕭老頭之流,而是強大的紋師取他性命不過片刻之間。他只得強忍著怒火,站在原地。他雖然渾別不傻。

    "怎麼,本紋師問你話,你為何不答?"中年士眉頭微皺,炯炯的目光,瞬間變的犀利無比,緊盯著李躍。

    紋師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別不是能力,而是氣勢。傳聞一名實力強大的紋師,光憑氣勢就能壓的初級妖獸不敢動彈。這可不是吹的。自古以來就有懦者懾之這一說法。

    雖然中年士距離成為強大的紋師還有不少路要走,但他的氣勢在李躍這個普通人面前,依然很用威懾力。

    但李躍自小膽子賊大,往往敢為他人不敢為之事。是以依舊挺直腰桿站在原地。雖然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就在大練場外圍民眾以為李躍火爆脾氣又要惹出禍時,只見李躍連打兩個哈哈道,"不錯,我就是一連四次啟紋失敗的李躍。"

    這句彷彿象徵的委屈求全的話,從李躍口中說出來,卻朗朗有聲,頗為豪氣。根本沒有一點小人姿態。

    "算你識像!"中年士冷聲道,"你已經連續四次啟紋失敗,只有今年這一次機會。若是再失敗,你就老老實實的當個普通人。"

    "明白。"李躍上前,將手放在腥紅的啟紋石上。

    啟紋石立刻湧出一團血光將李躍包圍。

    四、落花有意

    約過了其它少年啟紋時間的一半不到,中年士便大聲宣佈道,"李躍第五次啟紋失敗。"

    李躍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對中年士提前宣佈自己失敗,他自然憤怒,但想了想便將怒火壓了下去。若說這一次是他第一次,亦或者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參加啟紋儀式,他都會極力爭取那剩下的一半時間,但這次這他第五次參加啟紋儀式,同樣也是最後一次,二百五十六分之一的機率,著實小的可憐,並且時間已然過去了一半。先不說對方肯不肯給自己剩下的一半時間,就算他極力爭取到那剩下的一半時間,也無疑是自取其辱。

    李躍將腥紅的啟紋珠交給了中年士,便回到大練場外圍的人群中。縱使迎來人生中第五次失敗,心裡涼的同乎失去了知覺,甚至像丟了魂一樣不知道是怎麼走下一級石台。但他依舊抬著頭,挺著胸。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傲骨。

    中年士可不止負責月茶鎮這一個地方的啟紋儀式,所以啟紋結束後,便對身後的張立言和王曉仁道,"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們去門派。記住不許遲到。"說完便猛的一躍,身體驟然拔高四米有餘,然後落到那只看上去兇猛異常的妖禽背上。

    妖禽戾嘶一聲,巨大的雙翅,猛的一煽,便飛到空中,接著變成黑點,消失無蹤。

    月茶鎮的居民同時也紛紛散去,各自歸家,當然路上可少不得又要大肆議論一翻。

    李躍和王曉仁一路勾肩搭背來到一品居酒樓。但兩人的心情,可是天差地別。一個啟紋成功,即將加入門派修煉紋力。一個經歷了第五次失敗。

    一品居老闆李胖子見兩人再度來吃酒,也沒將兩人不給自己看門的事放在心上。畢竟只是空樓一座。

    王曉仁舉起酒杯道,"老大,若不是你這次幫我交份子,我只怕要錯過這次啟紋儀式,更談不上啟紋成功。用蕭老頭的話是怎麼說來著?"

    "你學那個老東西幹什麼?"李躍舉起酒杯道,"一世人,兩兄弟。別說那些皺皺的廢話,我聽不慣。"

    "叮!"兩隻酒杯碰到一起。

    "老大,蕭老頭的兒子真的要回來探親了,那封信被我撿到了。他現在已經是二級紋士,你今天得罪蕭老頭,實在是不理智。"

    "你真當我傻啊,當年郭定江回來找我麻煩時,我早就遛到鎮子外面那個樹洞裡去了。"

    "那他是怎麼找到你的?"鎮子外面,靠南方有一個樹洞,極為隱蔽,這個洞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所以王曉仁很是疑惑。

    "別提了,那是我做過最蠢的一件事。我也不是傻缺,我打算明天離開月茶鎮。所以今天才會教訓那個貪得無厭的蕭老頭。"

    王曉仁道,"離開鎮子到是個避風頭的好辦法,但是想要出鎮子,只有橫穿過潮汐森林的外圍。老大這行不通啊,越往前走,妖獸越多,你根本出不了鎮子。要不我求求那個中年士,反正我們也是要出鎮子到龐坨派的,帶你一程也沒大礙。"

    "求他?"李躍瞪著眼睛,"我最後一個上石台,你又不是沒看見他那副可惡的嘴臉。明顯就是想抱郭定江的大腿。"

    王曉仁道,"那你怎麼出月茶鎮?"

    "當然是走著出去,難不成爬著出去。"李躍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道,"我這輩子有二個願望,第一個啟紋成功,修煉紋力,然後找郭定江那孫子討回公道。第二個是出月茶鎮,看看外面的世界。死我也要死在外面。"

    王曉仁聽出了老大語言裡的悲涼,頓時眼淚奪眶而出。曾記得小時候他屢遭郭定江一夥欺負,每次都是李躍幫他出的頭,數次為了他,和對方打的頭破血流。李躍帶著他,偷雞摸狗,捉魚摸蝦,幹過好事,也做過不少壞事,這些都是他最珍貴的記憶。

    "老大,你別這樣啊。就算蕭老頭的兒子蕭安回來了,你也可以躲到鎮外。他現在是龐坨派的弟子,就算離開宗門,也不能太久。你要是孤身一人,橫穿潮汐森林外圍,絕對是有死無生啊。"

    李躍嚨頭微聳,笑罵道,"大老爺們,哭什麼。你現在已經是紋師了。若是讓旁人看見,指不定要笑掉大牙。把眼淚擦乾淨,你知道的老子最見不得這一套。"

    王曉仁擦了把眼淚道,"老大,蕭安回來了,你且躲躲,我明天跟中年士卻龐坨派後,一定使勁修煉紋力,爭取早日成為紋士帶你離開月茶鎮,你千萬別孤身犯險啊。"

    李躍道,"你小子以為進了龐坨派就舒服了。別忘了蕭安可比你早一年啟紋成功,並且有四條種紋,現在更是二級紋士。他自小就和郭定江穿一條褲子,你從小便跟著我和他們對著幹,他們不會讓你好過的。郭定江現在是什麼勞子執主,連那個道貌岸然的中年士都要仰他鼻息。你記住"

    可就在這時,一個爽朗快意的聲音打斷了李躍的話,"哈哈,李躍你一連五次啟紋失敗,也有心情在這兒喝酒,佩服,佩服啊。"

    話音未落一名長著七彩長袍,有些脂粉氣的少年走進一品居。他正是剛剛啟紋成功的張立言。前一刻他還是一身樸素著裝,現在啟紋成功了,已經換上了錦袍。

    李躍瞥了一眼王曉仁,大聲喝斥道,"王曉仁,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你記住從今往後你沒有我我個大哥,我也沒有你這個小弟,咱們從些恩斷意決。"

    "嘖嘖嘖,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異性好兄弟,怎麼今兒個翻臉了?"

    "有你屁事?一邊玩去。"

    "哈哈,李躍我已經啟紋成功了,沒想到吧!我告訴你等我"

    "你是不是想說,等我修成紋力,有你好看。"

    "那我現在就要你好看。"李躍舉起鐵缽般的拳頭,只聽撲的一聲悶響。

    張立言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時間胃裡酸液滾滾。

    "你"+面對李躍的搶白,以及突然下手,張立言腦袋瞬間短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前在李躍面前,他裝的比誰都乖,今天好不容易啟紋成功,出人頭地。醞釀了半天想要侮辱對方的語言,和氣勢瞬間消失無蹤。

    "我他娘的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若不趁你沒修成紋力之前拿你洩洩火,等你日後修成紋力,老子豈不是白白挨揍,甚至可能會死。"李躍一邊罵,一邊向惡狠狠的向張立言走去。看上去氣勢十足。

    張立言見對方一臉不顧一切的瘋狂狀態,不由的一陣心悸,連說話聲都結巴起來,"怎麼,你想殺我!"

    "我如果現在殺你,的確是免除後患最佳辦法。"李躍道,"不過你當老子是郭定江那個冷血無情,不念鄉情的畜生嗎?"

    郭定江和李躍自小便誰瞧誰都不順眼。沒少破口大罵,沒少大打出手。但由於李躍從小膽子賊大,並且力量出奇的大,所以郭定江雖然人多勢眾,便卻討不到便宜。

    自三年郭定江修成紋力後,返鄉回來便欲置李躍於死地。是以,鄉親們面上不敢說,背地裡都說他不念鄉情,是個冷血畜生-打架便罷了,置人與死地就說不過去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山旮旯長大的。

    當時那件事可是轟動全鎮,若非黛姬夫人求情,李躍根本活不到今日。

    而兩人的父親,一個是鎮長,一個是鄉親們選出來的普察官,專門監督鎮長行使權力的,所以也是對頭。而李躍的父親可和他大不一樣,是個典型的謀定而動的高手,壞了鎮長的很多鎪主意。

    而由於李躍自小異常頑劣,不聽管教。加之他老爹謀定而動的性子,所以便將老爹這個稱呼便改成了老王八。意思是做事不爽利,慢慢騰騰,半天展不開手腳。

    這也是他老爹一生中最尷尬的事,在李躍死不改口的情況下,便坦然接受了這個稱呼,逢人便說,老王八才好,自來龜為壽者首,自己兒子這是在祝福他龜壽延年。

    見李躍並沒打算下死手,張立言這才鬆了口氣,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瞅著李躍冷聲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妹妹的命,我一定要拿你的血來償。"

    "哈哈。"李躍拍了拍張立言的肩膀笑道,"沒想到,女裡女氣的張立言,今兒個也能說出這翻血性的話來,真讓我刮目相看。我還是那句話,你妹妹的死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你忽悠誰呢,你父親都親自承認了。你別以為在鎮長牢房裡呆了二年,這事就可以過去。"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我李躍爛命一條,隨時等你來取,不過現在你的可不是我對手。還有你身上這件袍子不錯,記得到了龐坨派別給月茶鎮丟人。"

    張立言瞪著李躍,"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話畢便揚長而去。

    李躍一邊給王曉仁打眼色,一邊罵道,"你他媽的還不走,別以為啟紋成就了不起。快滾,別礙了老子喝酒的興。"

    王曉仁知刻知趣的走出一品居。

    李躍心裡暗歎,曉仁別怪大哥心狠,實在是你去龐坨也不見的比我輕鬆。哪兒是郭定江的地盤,那畜生瑕疵必報,而你又自小跟著我和他們對著幹。現在和我劃清界限對你有好處。

    而李躍不知道的是,這一幕恰好落在一名女子眼裡。+一身著天天藍色絲質連體睡裙將她妙曼的身材展露無疑。火紅色的波浪捲發,披在腦後,更添性感嫵媚。白皙的皮膚幾欲透明,就像吹彈可破的透明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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