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章 、欺人太盛 文 / 風裡刀
近幾個月來由於鎮長身體不適，蕭老頭這個忠實的管家，自然而然的成了鎮長郭元發的代言人，假公濟私，明掐暗摳，著實撈了不少。而今天這個大日子，他自然要好好利用。再者說，這是鎮長大人，親自規定的啟紋費。是規矩，不過現在要多要少，可得由他定。
李躍素來和鎮長不睦，對於鎮長家的狗腿子，自然也沒啥好感。從兜裡拿了一兩碎銀子扔在對方手裡，便和王曉仁向二線級石階走去。
而蕭老頭繼續擋在兩人面前，"一人的份是夠了，兩人的還差些。"
"哈哈，蕭老頭，你最近胃口變大了啊。看來我不給你活動活動筋骨，你還不知天高地厚。"李躍說著，摩拳擦掌，將自己手指骨頭捏的嚓嚓直響。配上他猙獰的表情，看上什麼像個十足的惡棍，同時也很有威懾力。
蕭老頭頓時變了臉色，李躍可是月茶鎮，出了名的痞子兼匹夫。除了鎮長和鎮長兒子郭定江，誰的賬都不買。將他惹惱了，別說在大練場將自己揍一頓，將他衣服扒了都有可能。
蕭老頭咬著牙道，"李躍，你別得意，我兒子去年就啟紋成功，並且現在已經是二級紋士。昨天他來信說，不日便告假回來探望我，你的日子到頭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李躍怒髮衝冠。
一旁的王曉仁為防李躍衝動，立刻將李躍抱住。他道，"老大你千萬別衝動啊。"
見王曉仁抱著李躍，蕭老頭心下大定他道，"李躍你別以為我怕你，我兒子最遲三天就會回來。若不是信被風吹走了，現在就拿出來給你開開眼。我兒子可有四條種紋，出手如風，現在一掌之力，可裂大石。而你不過是一個會打蠻架的傢伙，碰到我兒子，你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李躍眼若銅玲，一把掙脫王曉仁的雙臂向著蕭老頭逼過支。
蕭老頭頓時嚇的魂風魄散，立刻大叫道，"王曉仁，你怎麼回事，連一個人都擋不住。"
"我老大發起火來，像一頭牛，我可攔不住他。"
蕭老頭氣勢一萎，只好拿王曉仁出氣，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還不上來拽著他。"
"夠了。"李躍右臂抓著蕭老頭的衣領微微用力便將他提了起來，"老東西你除了會壓搾鄉親們的錢，你還會幹什麼。你有資格罵別人是東西嗎？大爺我告訴你，你沒有那個資格。還有別在小爺面前提你那個無能的兒子。"
說自己兒子無能，這是蕭老頭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他急道，"我兒子可是強大的二級紋士，你一連四次都沒有啟紋成功，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成為紋士，根本不能和我兒子相提並論。你只不過是月茶鎮的痞子，流氓，你根本沒資格說他無能。"
"紋士了不起嗎？他就算有通天之能，大爺我照樣要罵他無能。"李躍道，"你說我痞子，流氓我都認了，老子的確在月茶鎮幹了不少沒pi眼的事。偷看過李寡婦洗澡，看過郭麻子和他婆娘在床上辦事。但有兩件事，你別忘了。當年俞大娘的小兒子，晚上沒回家，鎮上翻遍了都沒找到，是誰摸著黑出鎮子，冒著被妖獸分屍的危險將俞大娘的兒子從十里坡給帶了回來？是我。三年前，正值收割，但天氣突變，馬上要下大雨。只有楊鬍子的莊稼還沒收完，他們家本就拮据，靠買糧度日，剩下的這些莊稼足夠他們便買後，換半年的日常所需。是誰陪著他們，打著火把摸黑從鎮外的地裡，將莊稼是連夜收了回來。還是我。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提了，大家心裡都有數，單單是我剛才說的兩件，你的好兒子蕭安都在場，可你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嗎？不是說你病了要人照看，就是說你被鎮長責罰，要死要活需要開導，然後藉機開溜，你當真生了一個好兒子啊，不是詛咒你生病，就是詛咒你死。我李躍，再卑鄙無恥下流也不會拿老王八開涮。"
"你！"蕭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卻不知說什麼好。
"對，說的好。月茶鎮，巴掌大點地，有些事情還是要拿過曬曬比較好。"
場下的郭麻子道，"李躍，你小子雖然渾賬了點，但也不無憂點。"
"什麼叫不無憂點，老娘聽不慣。雖然他今年剛滿十八歲，可比某些人像男人。"
場子下面的楊寡婦，人本就直爽。立刻刻打趣道，"楊躍，給老娘交待，你到底偷看了老娘幾次，你個聳貨，看了就沒下了。要不今晚，我讓你好好看看。"
李躍搖頭苦笑不敢接過話茬，他雖然是月茶城的第一混，但是如果真和那些大媽級的人物碰上，且對方又豪爽（無下線）的話，他這第一渾也自然渾不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竄到大練場前面道，"李躍大哥你不是痞子流氓混蛋，你是英雄，我長大了一定要向你學習。"
李躍轉過頭，認出那七八歲的小孩，就是當年自己從鎮子外面救回來的俞大娘的小兒子。他笑道，"你最好別向我學習，老王八說我成天做死，並且十頭牛都拽不住我，總有一天會將自個命搭上。"
李躍看著蕭老頭道，"我李躍不是欺老怕少的人，看你這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身體，估計也經不起揍。"說完便將蕭老頭放在地上。和王曉仁一起走上二級石台。
蕭老頭咬著牙看著李躍，細長的眼睛泛著惡毒的寒芒心裡暗道，李躍就憑你這個一連四次啟紋失敗的廢物，也配和我兒子相提並論。先讓你囂張幾天，看我兒子回來了有你好看。以前你在郭定江少爺手下逃得一命是因為，鎮長那老色鬼貪戀黛姬夫人姿色，賣了她一個面子。我兒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來了。"不知誰大叫一聲。
李躍抬眼望去只見北方晴朗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小黑點。並且小黑點迅速變大。
二級石台所有少年人，都聚精會神的頂著那個小黑點，就連大練廠外圍咶噪的交流聲也偃旗息鼓。
約一盞茶的功夫那個小黑點迅速變大。不久一隻身長約十米的巨大妖禽，停在一級石台的正上方。
這妖禽似鷹又類隼，眼睛杏黃如燈，巨大的勾子嘴，足足有半米多長。漆黑發亮的羽毛好似鐵鎧。看上去好不嚇人。
而就在這妖禽的背上，盤腿坐著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士。中年士面白無鬚，目光炯炯。給人一種儒幹練的感覺。
中年士如火如炬的目光，在下方那三四十名少年身上一一掃過。
眾少年瞬間便感覺四肢生寒。更加恭敬。
中年士朗聲道，"人都到齊了嗎？"
蕭老頭立刻上前道，"回紋師大人的話，人都到齊了，共三十六名少年。"
"為何不見郭鎮長？"中年士詫異之下，目光投在蕭老頭的身上。
蕭老頭頓時渾身冷汗津津，彎腰屈膝道，"下人姓蕭，是郭鎮長家的管家，今日郭鎮長身體有恙，所以差下人前來主持啟紋事宜。"
"郭鎮長日夜操勞，累壞了身體，你們可得盡細照料。"
蕭老頭道，"是，紋師大人。鎮長對我恩同再造，如同父母，我一定會盡心竭力的伺候他。"
聽了郭老頭的話，大練場外圍的居民，紛紛在心裡暗罵，這蕭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賣父求榮，當真無恥。雖然他們不恥+蕭老頭的為人，但卻沒人出言指責，畢竟有強大的紋師在場。不能無禮。
在這些高來高去，強大無比的紋師眼裡，他們的性命可不值一錢，萬一若惱了對方，絕對討不了好。
李躍更是在心裡腹議連連，郭鎮長日夜操勞不假，可他是在女人身上操勞，快五十歲的人了，納了三房小綱，最近又覓得新歡，身體沒恙才怪。
本來以中年士之尊，郭鎮長一介小小地方官，根本不會放在他眼裡，但奈何郭鎮長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