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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4章 噩夢難醒 13 文 / 岳勇

    聽完沈天帆和溫晴兩人的「供述」,溫怡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尖銳而放肆,刺得兩人耳膜陣陣發痛。

    溫怡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沈天帆聽出她笑聲有異,臉色微變,退後一步問:「你、你笑什麼?」

    溫怡喘口氣說:「我笑你們兩個的如意算盤實在打得太精了,我笑你們兩個也太粗心大意太低估我這個對手的實力了,我笑你們也太小看那幫從省城來的專家老頭了,你們的導演伎倆那樣拙劣,如果不是我極力配合,賣力地表演,你們又怎能在省城專家面前矇混過關,輕而易舉地拿到你們想要的這份鑒定書。」

    沈天帆和溫晴都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她異口同聲地問:「你極力配合?」

    溫怡點頭說:「是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其實我早就洞悉你們的姦情了。」

    她看看江天帆,忽然把一根手指頭豎在嘴巴前,「噓」了一聲,學著他的腔調神情怪異地說:「寶貝兒,別出聲,別讓你姐姐回來聽見了……」

    江天帆臉色大變,好像突然被人點中死穴一樣,整個人都跳起來,盯著她顫聲道:「你、你怎麼……那天晚上是你?」

    「老天有眼,那天晚上躺在客房床上的人正是我。那天晚上,我本想找溫晴說說話,偏巧她不在,我便坐在她床上等,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她回來,後來我等得累了,不知不覺地就躺在她床上睡著了。恍恍惚惚中感覺你撲了上來,我還以為是你存心跟我鬧著玩的,可後來聽到你那一聲『噓』,我整個人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當時就呆住了。直到你完事之後心滿意足的離去,我才漸漸回過神來。」

    江天帆臉肉抽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說:「從那以後,你就知道我跟溫晴的隱密關係了?」

    溫怡說:「這件事雖然是我親身經歷的,但我還是不敢、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後來我找到一位私家偵探悄悄調查你和溫晴的關係,拍到了不少你們在一起鬼混的照片,鐵證如山,我這才不得不相信這一切並非幻覺。」

    江天帆忽然明白過來,看著她說:「原來那封匿名信,還有那些照片,都是你寄給我的?」

    溫怡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沈天帆在家裡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的確是她寄出的,信封裡裝的正是她請人偷拍到的丈夫和妹妹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一封她打印的匿名信。

    在信中她威脅丈夫說如果你不立即跟照片上這個女孩分手,我就把照片公之於眾,把底片寄給你老婆。

    溫怡這麼做的本意是想最後給丈夫一次機會,如果他能念及他們夫妻情分,及時警醒,懸崖勒馬,迷途知返,重新回到這個家庭,她就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就當這件不愉快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誰知沈天帆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惱羞成怒,想當然地以為這封匿名信一定是溫晴的男朋友易小木寫的,以為他想敲詐自己,馬上打電話找人去「修理」了他一頓。

    結果他手下的人下手太重,把易小木打成了腦挫裂傷,害得人家在醫院躺了十幾天,連班也上不了。

    直到沈天帆第二次設計把溫怡送進瘋人院,她才徹底明白丈夫的險惡用心,同時也大徹大悟,知道丈夫身陷婚外情的泥潭,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她對丈夫是徹底絕望、徹底死心了。

    但是他們設下種種陰謀詭計,把她由人變成鬼,把她害得如此之慘,她絕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她要報復,她要狠狠地報復他們。

    但是怎樣才能做到既報復了他們出了心頭這口惡氣,又保全了自己不受到法律的懲罰呢?溫怡從《刑法》上看到精神病人在不能控制自己行為時犯法可以不負刑事責任這條,頓時心中有了主意。於

    是在以後的日子裡她盡量「配合」他們,把自己表演得更像一個精神病人,幫助他們順利地拿到了對她的《精神疾病司法鑒定書》——有了這份權威的鑒定書,她不就等於拿到了一張合法的「殺人執照」麼?

    上次省裡的專家前來「會診」時,溫怡曾聽見他們悄悄告訴沈天帆,大約要等上十來天才會有結果。

    到今天為止,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她估計省裡的鑒定書應該下來了,便決定逃出瘋人院,回家向他們實施自己的報復計劃。

    但是怎樣才能從四面高牆戒備森嚴的瘋人院裡逃出去呢?

    上次讓她叫「媽」的那個瘋女人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告訴她自己又發現了一個新的門,從那裡一定可以逃出去,但要她先拜她為乾媽,她才肯告訴她。

    溫怡以為像上次一樣又是一個騙局,所以不肯相信。

    瘋女人有些著急,悄悄告訴她你知道阿芳嫂是怎麼逃出去的嗎?就是我指引的。

    兩天前瘋人院裡的確有一個叫阿芳嫂的中年婦女逃走了,至今未找到。

    溫怡病急亂投醫,將信將疑地拜了瘋女人為乾媽。

    瘋女人高興得手舞足蹈,下午趁醫院值班醫生圍在一起打麻將之機,悄悄將她帶到瘋人院後邊。

    原來那後面的圍牆年久失修,前幾天颳大風下大雨,真的坍塌了一個一米來寬的大豁口。溫怡大喜之下,要帶那瘋女人一起逃走。

    瘋女人說,她女兒說好要來這裡看她的,她怕自己走了女兒來這裡找不到她,她要在這裡等她女兒。

    溫怡不久前才知道她女兒早就出車禍死了,她出去之後沒人照顧反而害了她,所以便不再堅持要她一起逃走。

    為了感謝她,溫怡把手腕上一塊手錶褪下來送給了她。

    她逃出瘋人院後,先到一家舊貨店當了自己手上戴著的結婚戒指,拿到錢後到公園小地攤上買了包毒鼠強,然後走小路繞道回到花苑小區。

    她是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趁小區保安不注意悄悄溜回家的,她拿出自己身上的鑰匙開了門,見家裡沒有人,才鬆口氣。

    她先到妹妹住的客房裡,搜出她扮鬼用的一套行頭,除了高蹺之外她全都給自己穿戴上,也把自己裝扮成白衣女鬼的模樣,然後就躲在一向少有人進出的書房裡等待沈天帆和溫晴回來。

    當沈天帆和溫晴回家溫存完畢,溫晴擺好飯菜倒好紅酒,然後摁黑電燈到另一間房間裡去尋找蠟燭的時候,她悄悄溜出來,把毒鼠強放進了兩杯紅酒中。

    最後又惡作劇似的在桌子另一邊放了一隻酒杯,倒上酒。然後再悄無聲息地躲進書房,關上房門,靜靜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確認沈天帆和溫晴已經喝下毒酒之後,這才有恃無恐地開門走出來。

    溫怡自揭謎底,看著沈天帆和溫晴驚悔交加極度驚恐之下,渾身像篩糠似地顫抖著,一副死到臨頭的模樣,不由心情大暢,端起面前那杯紅酒一飲而盡,長久以來憋在心頭的一口惡氣終於一吐而出。

    她只覺心頭一陣暢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咱、咱們喝下去的真、真是毒酒?」

    沈天帆與溫晴如遭五雷轟頂,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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