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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1章 文 / 零之碧落

    見狀,魯魯修立刻出面阻止,將兩個人的臉隔在了自己的袖子之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而且我要說明的是,布蘭雪姑娘,失憶是肯定會發生的。即使你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原來的世界。」魯魯修嚴肅地說到,「當然這都是從魔女那裡聽來,然後我自己整理的,不肯定性也很大。」「是嘛。」艾斯緹看了看caster,把杯子裡的酒喝乾,「你想讓我怎麼做?聖盃既然是你說的那個樣子,我也沒打算把願望寄托在那上面了,所以我選擇相信你的話,在以後為數不多的幾天裡盡可能的幫助你。」這可是艾斯緹來到這裡後惟一一次不找caster商量就決定的事,真想知道再分開這幾天她的心理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我是在擔心你的saber親眼所見的那個第八名servant-rulers。」caster端起杯子的時候魯魯修總有種教唆未成年喝酒的罪惡感,不過說出來的話絕對會被殺,所以他很乖的決定閉嘴。「rulers可能跟壹原侑子策劃著什麼,因為從我的機械使魔提供的情報上看,壹原侑子和作為聖盃內容物的rulers的確一直居住在紐約靈脈最強的麥迪遜廣場花園下面。」魯魯修托著下巴,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就是,rider和武籐遊戲是個不論實力還是智力都非常出色的組合,rulers讓他們盡早的退出,就說明越少人推測他們的計劃,就越好,這不得不叫人防範。據我所知在聖盃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武籐遊戲也因為察覺到了那裡的異動和rider曾經探查過那裡,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在那裡面rider為了保護遊戲應該使用了寶具。」「現在能夠和rulers對抗的只有我和saber了,我的寶具還沒什麼問題,但是saber的獅心劍不是在飛機上被lancer給毀了麼?」caster獻出懷疑的態度,「殺手鑭被封印,你還有勝算和籌碼來跟我們合作嗎?」

    「這不是談判,而是要求。」魯魯修也強硬了點,「berserker因為幼稚的主人而成了那個樣子,其他的servant也沒有了吧。剩下的拉克斯.庫萊茵是個沒有servant,隨時可以解決的問題。工籐新一在lancer被消滅後下落不明,本以外那樣子應該死了,不過沒在海裡和飛機上發現屍體。排除這幾個人的話……怎麼,難道你想跟rulers合作嗎?我想那個從者只會把你打到地獄裡去。」「哼,你竟然算計到了這一步。我可要提醒你,在飛機上的戰鬥我看到了,工籐新一沒有死,而且很有可能被某個人救了,雖然我不知道一個幾次三番損失色rvant的失敗master會有什麼價值,總之就是,你既然在意他,就最好提防起來。」caster把杯子重重的敲在桌面上,「填滿!」在一旁擦杯子的酒保根本聽不到聲音,於是caster有點像撒酒瘋似的大叫了起來。「沒辦法,只要不脫我的後腿……喂,魯魯修我還想問你,你跟我們說了這麼多。具體合作情況,你跟你的servant說了嗎?那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願意和別人妥協合作的性格,她不會臨陣倒戈吧?」「完全不用跟她商量,作戰是master的責任,所以我得在saber前做到事必躬親。」魯魯修要了一杯熱可可,喝了點酒感覺胃裡有些翻攪。「喔?還真是互相信賴的關係啊……」

    「……」魯魯修沒有說話,他慢慢的把熱可可倒進嘴裡,表面上很平靜,可卻在心底嘲笑自己。他和saber的關係在告白之後變得更加尷尬了,雖然那之後以「友情」搪塞過去,可是魯魯修卻因為沒有得到回應而耿耿於懷。這樣的關係與之前比起來更加難堪,不信任,互相不敢見面的程度越來越大。還好有c.c在,否則事情會發生質變。經過這長時間的相處,魯魯修只是單方面覺得在她那裡自己的位置稍微高了一點。「你看艾斯緹,我們也應該……」正打算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和艾斯緹商量他們之間的人權問題時,才注意到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就保持沉默的master不是睡著了,也不是在喝酒、生氣。而是擺出了一副排除外界所有干擾,認真思考的表情。「喂-」手在她眼睛前面亂晃了幾下,「在想什麼呢?衣服?吃的?總之先說話,這麼認真用腦子考慮的表情不適合你哦!」「我是在想,如果你和saber兩個人都打不贏rulers我們到到時候該怎麼辦……」她應該沒有看到魯魯修和caster的表情,於是艾斯緹繼續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有生以來第一個禦敵意見,「我們不是還有一個最大的盟友嗎?」說著她指著桌上已經快要幹掉的塗鴉,那裡剩下的兩道水痕。相互交叉,兩對對角呈九十度。「監督?!」兩個人異口同聲。

    能感覺到風的,不只是臉。手、小腹、腿、肩膀,衣物被扯扯的破破爛爛,本應該起到保護作用的鎧甲卻毫髮無傷,就連擦痕都是過去留下的。然而saber的確受攻擊傷害,不是致命傷的口子幾乎遍佈全身,弄得她鮮血淋漓。

    這股風比以往感覺到的自然風要來得強烈,是從後面往前吹,帶著慣性和固定矢量的直線風。

    傷痕纍纍這個詞與saber無緣,到剛才為止。就連那個身份是北歐主神的lancer都無法打破她的防禦,就是這樣被精湛劍術包圍的水洩不通的軀體,現在則像是一台噴水器一樣。

    saber單手撐著劍半跪在一列飛馳的地鐵上,表情和呼吸都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疲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saber用挫敗的口吻,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車頂。實際上她完全是因為心中的痛苦,而任由目光漂移。

    攻擊來了,saber艱難的舉起寶劍抵擋敵人的武器。但每擋一下她都能清楚的聽見自己衣物劃破的聲音,並同時感到自己的皮開肉綻。戰鬥不過才十幾個回合,然而saber上半身已經是體無完膚了。不論怎麼躲閃,或者格擋,都無法阻止自己的繼續受傷。

    「這就是最強的servant?開什麼玩笑!」反倒是對方先氣急敗壞,穿著輕便鎖子甲的男人留著精幹發亮的短髮,錮在身上,卻不影響行動的鎖子甲外面包著一件灰色的戰袍。上下沒有多少奇怪的裝飾,就連護手都是按照骨骼的形狀覆蓋的,都是為了提高戰士的行動能力,敏捷速度,還有無可匹敵的戰鬥性能而裝備。

    「怎麼可能,聖盃戰爭的servant,一個職階不是只能召喚一個的嗎?」saber捂著不斷往出淌血的側腹,傷口能放進去一隻紅酒瓶,鮮嫩的紅肉神經兮兮的跳動。

    「該怎麼解釋你才能夠接受呢?」仗著一桿金燦燦長槍的男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論舉止還是行動都非常乾淨利落,絕對算得上是一名高貴的騎士。「你的master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被9大魔法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也只有9種魔法。這一點算是常識了。因為這個世界是所有界線上平行世界的能量匯聚中心,但是因為世界本身是被幻想創造的,所以就不是很穩定,因此這個世界必須要有一個不能被魔法、魔術之類的幻想而左右的『神』,來支撐,以穩定平衡。奧丁之所以會被召喚出來,也正因為只有『神』的靈魂才能夠讓這個世界安全的進行聖盃戰爭。雖然是劣質又劣質的複製品,但是他的靈格畢竟是『神王』這種級別,稍微支撐一個世界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他不是聖盃召喚的servant,更不可能讓聖盃去完成他的願望,因為『神王』本身比聖盃的力量還要強。」

    「你的意思是奧丁不是lancer?」saber聽到了聳人聽聞的訊息,這絕對不是魯魯修能夠分析得到的。「但就算奧丁不是lancer,那也不可能再一次聖盃戰爭多次召喚,你的master-拉克斯.庫萊茵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本質上是根據這個世界的漏洞完成的召喚。聖盃選擇servant的規則很簡單,他會根據召喚者能力的強弱,還有servant靈格的大小來取捨。」仗槍男子耐心的給saber解釋,那種態度是勝者才應該有的餘裕,「人類死後的英靈,和神死後的神靈相比,我肯定會被篩選掉。不過這也是湊巧的,如果拉克絲一開始就打算召喚奧丁則另當別論。她召喚我的時候,奧丁正好符合lancer這個職階,碰巧又沒有符合其他職階『神王』。為了穩定世界的平衡,靈格較強的那位就被自然而然的傳喚出來了。他被消滅後,靈魂會以結界的方式控制世界核。再次實行召喚法術的拉克絲,就把夾在英靈之座和現世的我召喚出來。」

    「竟然有這種事。」saber好不容易支撐起自己身軀的,即便軀體變成這樣她也有不可超越的底線。

    抱著有可能失去軀體一部分的決心,saber也不想死在這裡。她不打算逃走,saber是一個軍事家,一個固執的軍事家,不能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撤退,這對她來說是不可逾越的信念。雖然劍已經不能給她任何的勇氣,可saber還是把劍拿了起來,並不當作行走的枴杖。

    面對這樣的無條件宣戰,應該被稱作的lancer的槍兵也沒在猶豫,他把該做的做了之後,就只剩下消滅這個讓他失望至極的敵人了。

    金色的槍尖從肩膀一直往下移動,saber採取了和剛才不同的方針。不斷受傷的緣故,讓她的體力在快速的流失。距離太遠,c.c所提供的魔力如滴水一般微弱,很快就變得支撐不了體力漸漸透支的saber了。

    根據saber以往的戰鬥經驗,完全不能對這個servant造成威脅。首先就是這無法防禦的攻擊,不知是因為速度快還是有什麼特別的魔術加護。總之,就算是能夠提前預測攻擊的位置,並作出防禦的架勢,卻還是會被傷到。已經破爛不堪的戰袍,發出叮噹響的鎧甲就像是廢布爛鐵一樣掛在身上,起不到保護作用。

    這個lancer與以往見過的servant不同。在聖盃戰爭歷史上一直被當作「最強」的saber並不是浪得虛名,她從寶具到劍技都可以說是一枝獨秀。不論是能夠使用各式各樣奇怪寶具的英格蘭法師,還是能夠分裂出上千個個體,刀法精湛的日本忍者,甚至是位居神話頂點的神王,saber都能在不使用寶具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給予重創。但是現在這個lancer不同,他是在基本力量上就凌駕saber的存在。

    他可以不憑借魔力、寶具這些東西,單靠自己生前學習的技能打敗saber。

    金槍在saber完成上一次徒勞的防禦,並且讓左臂的肌肉遭到扯開時,打了回去然後猛烈掃向saber的雙腿。這一擊連防禦的可能性都沒有,對方也正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懶懶散散的揮出武器。saber甚至在槍桿擊中小腿的時候產生了,骨頭粉碎的錯覺。不過回想到自己是身處聖盃戰爭,軀體和骨頭都可以再生。

    「啊-」還是失去最後的矜持叫出聲來,saber軀體向後傾倒,一隻手抓著差點飛出視野的劍,另一隻手在關鍵時刻逮住了列車車廂的邊框,才避免整個人飛向軌道。再一次向車內確認,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的事實讓身負重傷的saber長長的歎了口氣。

    不知道還有多久lancer才會給出最後一擊,saber把自己甩到車廂上,剛剛又經過一個回合的戰鬥,結果還是一樣的慘敗。軀體剩下的魔力越來越少,saber趴在車頂氣喘吁吁的感受著幾秒鐘的平靜。也借此機會,讓扭斷的腳轉過來重新接上骨頭,恢復神經和直覺。

    飛快的腳步聲從耳邊的金屬上傳來,saber跳了起來,寶劍這會終於和寶槍相互磨擦出了火花。也是saber第一次感覺到這個敵人是不是假想敵,而是實實在在的敵人。

    「沒想到吃了那麼多下攻擊,還有這樣的力氣,真是個不能稍微小看的角色。」lancer禮貌的上下打量saber,「如此嬌弱的軀體真惹人憐愛,揮舞著這麼巨大的寶劍,可想而知你的負擔有多麼的重。但是,作為敵人,你還不夠格。」

    「賭上『獅心王』的名號,我要讓你撤回前言!」saber身上的傷口冒出了熱氣,被槍刺傷、劃傷的傷口就像是融化的塑料一樣冒出了氣泡,然後癒合了。

    「竟然在用自己的魔力?」lancer睜大了眼睛,嘴上很不相信的似的,不過他並沒有因吃驚停下攻擊。金槍飛快的迂迴到saber弱點的位置上,猛地突刺,這會兒戰神劍的防禦效果依舊甚微,衣服被扯開了口子,辣辣的感覺從膝蓋的位置穿了上來。

    鑽心的痛,讓她用來防禦的體力大量消耗。

    槍打了出去,saber的軀體開始噴血。背朝著車頭,風向不利,血液=體力的時候,這種風向會讓血會像噴泉一樣往出射。不過lancer要前進也比較困難。在速度越來越快的車上,saber的血液洋洋灑灑的飄向後方的空中。就在她調整姿態準備接受攻擊的時候,列車開始轉向,慣性讓她的軀體往右傾斜。趁著這個機會,lancer衝了上來。

    知道躲不開,抱著要害不被刺中就行的想法,saber抓著劍準備反擊,雖然心裡已經嘀咕,說不定這可能是徒勞,但至少不會因此喪命。在有反抗的情況下lancer是無法給予saber致命一擊的。

    結果不出所料,金色的槍尖埋入了saber的護肩與胸甲的縫隙裡,並完全的刺透她的左肩。忍著強烈的痛楚,saber的左手突然逮住了lancer的槍。

    「呃!」被這一舉動驚嚇到的槍兵第一次在臉上凸顯出慌亂的神色,而saber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軀體保持著半跪的狀態右手將細長的戰神劍揮了出去,目標是lancer跨立的雙腿。出人意料的是,lancer並沒有執著於拿出槍,他鬆開手然後縱身跳起。像是在做跨欄運動的駿馬一樣,在地鐵與隧道頂端,這個僅能容納一個成年人身高的並且還在做高速相對運動空間裡,飛躍過了半跪狀態下saber的頭頂。手也在同時握住了獻出saber身後的傷口外面,沾著大量鮮血的槍桿。借助跳躍力的慣性,他一鼓作氣的將十尺的金色長槍從saber的肩膀裡面打了出來,還扯掉了一大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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