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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0章 文 / 零之碧落

    門口的動靜就像是山被推倒了一樣。士郎雙腳為沒有站穩,一下子和手裡剛剛打好的雞蛋一起扣在了灶台上。天然氣沒有打開,這也讓他為自己舒了口氣。在紐約這種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能以「地震了?」這麼愚蠢的驚訝過度,他沒管自己土頭土臉的樣子,連勺子都忘記放下,迫不及待的衝出廚房來到了大禮拜堂。而正門已然消失的禮拜堂裡,一個微微抖栗的黑色身影趴在地上,起伏著孱弱的雙肩。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都是非常凌厲的割痕,傷口裡流出的血流向低窪處形成血泊。berserker的一個寶具因為重傷而被封印,但他本身的戰鬥力也很可觀。但現在事實卻證明,把berserker打傷的這個人有更強的實力。能把劍技發揮到如此地步的人,士郎這一生也沒見過幾個。「berserker?」士郎衝到倒在一排長椅上的壯碩身軀旁邊,「!」見到傷勢,他不由得大吃一驚。身上的傷最能強調的一點,是berserker戰鬥中一直在盡量保護著自己的軀體,而且雙手的虎口都裂開了,像是拿過什麼東西當作兵刃。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可想而知攻擊他的人,力道絕非泛泛。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servant才能做出讓狂戰士都應接不暇的攻擊。「誰在那?」石子滾落的聲音不太自然,還有隱約出現在門口灰塵之中的影子。感覺到力量波動士郎投影出干將莫邪黑白雙刀,揮舞雙臂斬開迷濛的塵土,想要看清襲擊berserker的人,「是saber?還是caster?」嗒、嗒……腳步聲逼近,一次斬擊重重的落下,士郎吃力的結下了攻擊。結果投影的寶具應聲粉碎,肱二頭肌和小臂的地方受到震動而裂開,鮮血浸濕袖子,染紅衣服。然而出現的人,令他瞠目結舌。還記得那個夜晚,士郎對天發誓就算落到地獄裡也不忘記她的樣子。金砂似的頭髮,聖綠的瞳孔,藍天般的戰衣,冰冷沉重的鋼鐵鎧甲。

    那生死與共的過去歷歷在目,千言萬語湧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因那個姿態太過正義凜然,和泰然自若,士郎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saber?」不是在叫身為獅心王的saber,而是眼前這個servant。「是saber嗎?」「否定,我是阿爾托利亞,之外並不存在於此相勃的名稱。」金髮的從者舉起手,風在空中咆哮,「既然已經達到目的,我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不帶任何留戀的,金髮綠眼的少女轉過軀體。「我是衛宮士郎!」已經決定再也不思念她,平靜度過一生的士郎,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雖然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打擊,但是士郎仍然執著的衝上前去,想要逮住少女。但命運卻捉弄了他,劍士揮舞著看不到的劍將士郎的軀體擊飛出去,而連投影防禦的時間都沒有,他的手碰到了從者,可感覺卻像是掠過了影像,少女飄渺的軀體毫無觸感。是錯覺,還是夢境,在視線模糊前士郎似乎看到了劍士抑鬱的眼淚。到底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因此而大惑不解。也許是偶然,士郎的腦中回憶起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不可視的劍、湖光色的劍……還有使用它的從者。這一切就都能夠連接的上了。在腦子裡面就像自己「無限劍制」一樣,十多種各式各樣的寶具琳琅滿目,每一個都像是有主人一樣。散發著無限的生命力。「難道說,那才是她的寶具?」

    摔在牆壁裡,昏迷前還想著和自己生命無關的問題。外面的騷動不斷的在擴大,在包間裡用餐,音樂的聲音已經開得很大了。可是眾多的嘈雜聲還是不絕於耳。艾斯緹手中的刀不斷的切割著盤子裡的牛肉,不傳來的驚呼,還有地板上連綿的震盪,讓她心煩意亂。可是即便如此艾斯緹仍舊希望能夠保持鎮定的心態,不論是瓦斯爆炸還是恐怖襲擊,對這個城市來說都太頻繁了。即使不是在電影裡,艾斯緹也覺得城市就算毀滅,她也無關緊要。這樣的心態不斷的升級,讓她愈加的心裡煩躁。「冷靜!」艾斯緹低頭切肉,不斷的大聲讓站在一旁服侍的女服務生不要去管外面的事情。可是那明顯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無法全然不在意不斷發生的各式騷動。「我叫你冷靜!」啪-刀叉將盤子和放置盤子的原木方桌切成了兩半,桌上擺放的花瓶打碎了,水、牛肉、鵝肝醬等亂七八糟的調味品和了一堆。因為魔術的瞬間發動,並沒有特殊的光線和聲音,所以讓旁邊的服務生看傻了眼。自己因為外界干擾使出魔術這件事,讓不由得艾斯緹垂頭喪氣。對她來說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辦法控制好自己的魔力,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一想到有關尊嚴和面子的問題,她就連被嚇跑的服務生都不放在眼裡了。……caster,現在在幹什麼?……

    正這麼想著時,就算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味,憑艾斯緹單細胞的大腦也不應該察覺其實那個人就在外面。應該是這樣。「caster!?」推開想要索賠的經理(事實上早就注意她一段時間的經理剛想用這個理由公然weixie,但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剝奪了所有的意識和記憶。整個人就像壁畫似的鑽進了牆裡。不過這都是後話。),艾斯緹一邊取出一把衝鋒鎗一邊向飯店的外面移動,當然伴隨她這個舉動的就是飯店裡拼了命的慘叫聲,鞋襪刀叉到處亂飛,原本是一件全然無害的事情在這些正常人的暴亂下演變成嚴重的踩踏事件。而在落地窗外面,小小熟悉的身影正不斷接近某個人,冰冷的充滿了無限殺意的視線也正在俯視著誰。依照經驗,艾斯緹立刻給自己施了一個驅逐閒人的咒語,配合上本身就有降低存在感這個方便的魔術技能,艾斯緹逃出了所有人的視線。而且這麼做的絕不止她一個人,剛才那場「瓦斯爆炸」十有**也是這群美國人對caster突然攻擊的誤會。「caster!」敲了敲窗戶,可是因為玻璃太厚,身上又有魔術的作用,所以外面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不過艾斯緹倒是確定了被caster襲擊的不是servant。男人散發的魔力很少,根本不可能對caster產生威脅,不過可以肯定是個魔術師。手上戴著手套所以不能確認是否是master。想到這,艾斯緹還是對自己曾經的servant產生了疑問,一個區區的master怎麼可能讓caster那麼認真的生氣。這點值得推敲。推動旋轉門衝出飯店,氣喘吁吁的跑到caster身後。也正是這個時機她聽到了caster說的話。

    ……

    殺了艾斯緹也無所謂-是的,絕對是這樣。但有什麼不同,是氣氛和語氣,caster殺人,或者想要殺人的時候絕對會非常失落。艾斯緹絕不相信自己聽到的。「caster,能告訴我嗎?你剛才的話……」終於撐起勇氣把手搭載caster肩上。後者僵硬的回過頭,側臉在一瞬間似乎獻出了驚訝喜悅參半的表情,可那只是暫時的,就像是故意給艾斯緹放送的一樣。「艾斯緹?」過了大概十分鐘,魯魯修終於不再被身高和豆丁一樣的小女孩俯視。他和另外兩個人坐在一家地下酒吧的吧檯,忍受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和死亡音樂,只有這裡出色調酒師調處的雞尾酒對三人來說是一種救贖。選擇這個地方的是艾斯緹,並不是說她喜歡這種從生理到心理都非常亂糟糟的社交場所。她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取決於魯魯修的話。「選一個別人聽不懂,聽不到我們說話的地方。」於是自然而然的,艾斯緹找到了一個讓人非常不滿意,卻又說不出哪裡出問題的場所。在解釋的過程中魯魯修幾乎是在吼的,不過也因此將應該謹慎處理的話題,像吵架一樣喊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利用魔法奇跡創造的東西?」艾斯緹問道,因為都是歐洲人血統,就算魯魯修是個混血,在這件酒吧看上去也不是那麼違和。「而且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九大魔法。」像他們這樣的談話,在這間酒吧裡的人聽上去頂多是三個《x戰警》、《超人》、《綠巨人》、《魔戒》之類的書看多了的年輕男女吧,因為話題實在是不怎麼提倡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所以即使目標是是俊男靚女,在聽完他們討論的詭異話題後,周圍的人也都開始退縮了。除了偶爾會出現要酒的醉鬼,其他人都遠遠的觀望。或許魯魯修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有遠看,才會認為很美好。「嗯。」看了一眼艾斯緹之後,caster也回到自己的問題上,「說實話,我不認為為了進行一場聖盃戰爭要準備一個世界。」

    「當然沒有這麼誇張,我從我的同伴那裡聽說的也不是這樣。」魯魯修苦笑,在這種黑漆漆只有滿天遍地的刺眼燈光的地方,面前坐著的兩位奇裝異服的少女竟然不是那麼的顯眼,這不得不說是對她們花容月貌的諷刺。他整理了一下記憶和推測繼續說。「不可能為了聖盃戰爭來創造世界,實際上我們叫夜世界的這個地方是作為空間接收器而存在的。也就是,有冬木市大聖盃戰爭的月世界是放射點,而我們的夜世界是聚集點。為了控制「根源之渦」的能量不失控,而需要一個能夠承受「無上之力」的世界。」「也就是,在這個世界,魔術師與「根源之渦」無緣,也根本沒有人想要他,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無上之力」?」caster推了推眼鏡,手在桌子上摸了摸,然後一道金光扯開空氣落下了一本厚厚的書。是和以往戰鬥時不同的,金屬封面的古書,似乎是好久都沒有看過了。「說到「無上之力」我只在我那個年代的傳說裡聽說過,但像你說的,夜世界是一個世紀前才創造的話,時間對不上。」「不論你在的是哪個世界,他都是連接夜世界和月世界這四條界線上的世界。

    界線好比樹枝,我們的各個世界就像樹葉,這些樹葉上的時間、空間都和夜、月兩個世界是分開錯亂的,所以說即使在這個世界才過去幾分鐘,對其他世界來說說不定會變成幾十年之久。」魯魯修卸下手套,然後沾了點香檳在吧檯上畫了一張圖,那是一副類似卡拉把生命之樹的圖。「這裡是月世界!」他指著上面的圓,隨著艾斯緹他們的視線手又指向了連接兩個圓的四條主線。而在這些主線上還有不計其數的點,點與點之間沒有聯繫,但是四條線上卻有很多更細一點的支線連接。「然後這些是界線,每條界線之間只有一個通道,而且不可以通過。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在同一條界線上的世界裡穿梭,每條界線上都有名為「22條捷徑」宇宙通道,那些魔法使穿越世界正是依靠這個手段。雖然他們能夠穿越世界,卻不能跨越界線。這就說明,就算我們能夠學習魔法,也不能隨心所欲。」「你說的跟這個話題沒有關係啊!」艾斯緹在一旁提出意見,「為什麼你說在這個世界殺人可以讓那個人回到原來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的我們都是實實在在的,喜悅、悲痛等精神上的心情,疲憊、疼痛等軀體的感受,都是我們真正的獲得的。但有一點,我們如果按照剛才的揭示-從次元魔女那裡聽來的層面論來說。我們一旦穿越世界,這個世界的第一層面成為傷害軀體的元素,這個世界的第二層面會因為有相同的存在值而相互抵銷,而這個世界的第三層面則會伴隨第二層面在所有的世界消除而完全消滅。」魯魯修等到桌上的畫幹掉之後又畫了一個有三層結構的金字塔,「舉個例子就是一旦我穿越世界,所有界線上世界裡的魯魯修都會同時消失。」魯魯修說的沒錯,壹原侑子講的三個層面如果都是屬實的,早在艾斯緹他們出現之時就應該已經消失了。到現在還沒有產生任何反映就只能說明一個原因。

    「在這個世界的人們,都是獨立的,單一的個體,和其他世界共用意識的生命體不同,這裡的人們只是用了第三層面,而第一、第二卻是這個世界獨立創造的。」caster塗掉金字塔的上面兩層。「對。」魯魯修笑著說,「我們在這個世界死亡,那是真正的死亡。如果靈魂一直呆在這邊,就表示某個人物真正的死了。但是第三層面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只是在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會忘記。」「只有這點我無法贊同。」艾斯緹突然的握住了caster的手,「我喜歡caster,所以我不想忘記她。」「突然間說什麼蠢話!我們還在吵架中,我又沒說原諒你!」caster尷尬的抽回手,口是心非的抱著被艾斯緹抓過的地方,臉上是呵護小鳥一樣的表情。「原諒我?為什麼……原本就是caster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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