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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9章 文 / 零之碧落

    「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說:『寒假是敵人,如果要給我放假的話,我說不定會忘記了戰鬥這件事。』」付完錢c.c拿著兩個熱呼呼的熱狗走到像個保鏢警惕四周的saber旁邊,「給,你的份。」

    「熱狗嗎?說實話,我對飲食的化並不怎麼感冒。」很不情願的把塗抹著醬料的熱狗接到手裡,然後很小口很優的咬下一部分麵包,「而且趁魯魯修不在,我就說了吧。我是素食主義者,肉類的東西我一向不喜歡。」

    你可是毫不留情的吃掉了一個街區的活人啊。

    這麼說的話,saber絕對會生氣的,所以c.c也非常識趣的閉著嘴。

    「如果魯魯在,你就會吃掉嗎?」c.c偷偷地把saber的熱狗打了出來,然後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唔,真可惜,這個芝士相當的爽口。」

    「難道你那裡沒有禮儀這種東西嗎?還有,魯魯修囉嗦的性格讓我不得不攝入相當量的脂肪和蛋白質,因為就算討厭,只要不讓他變成老爹爺就行。」飛起一腳,saber穿的是一條名牌的牛仔褲,因為腿型實在是太長長了,所以不管穿什麼都很美,可一旦變成攻擊利器,在美的東西都會變色了。

    「好危險,還好沒有踢壞什麼東西,否則saber你可是要賣身的。」c.c一邊吃著熱狗一邊走,「我反正是沒錢。你的話我會原原本本的轉告給魯魯修的,就這麼說:『saber說你是一個非-常,非常羅囉嗦的80歲老爹爺,一天突然喝了奇怪的魔法藥變成一個20歲的英俊的少年,但是其他挖完全沒變。』唔,就這樣,而且我也是這麼覺得,我還真是默契啊saber!」

    「啊啊!誰跟你默契!你這個臭魔女,明明就篡改了我的意思,而且以前就是這麼戲弄我的!在那麼多人面前也不給我面子!」saber氣沖沖的跟了上來。

    「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啊,讓你出糗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記憶猶新的是在和薩拉丁會面的社交晚宴上。雙方進貢的食物我現在還能想起來。雖然烹飪的工具和現在相比差很多,而且有些食物總覺得用微波爐加熱,或者冷凍一下會更好點,不過總體上來講是這個時代所不能比擬的豐盛。對!就像是中國的滿漢全席,還有日本的懷石料理,英國的法國的社交舞會那樣子!」c.c高興的大叫起來,每當和saber討論起過去一同生活的日子,她就難以自制的變成了一個具有童真的孩子。

    c.c在saber前面幾步的地方轉起圈來,商店的展示窗上倒影出她華麗的身段。

    兩人的打扮都非常顯眼,c.c上身穿的是一身黑色漆皮的連裙風衣,在衣襟和袖口上都有裝飾用的鵝絨,再搭配上頭頂絨毛飄蕩的桶帽和腳上的長筒靴,簡直就像一個貴婦道人。尤其是當她時不時的回眸笑看saber的時候,隨風飄蕩的綠色長髮,讓人怦然心動。

    而走在一旁,表情該說是不開心還是正派,總之saber就是一副嚴肅樣,這也正好和她身上綠色正裝款休閒服相得益彰。下半邊的淺灰色水洗牛仔褲讓本來就有暴君風範的少女,產生了強烈的氣場,瞬間排除了周圍五米的所有人。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平時戰鬥裝是一件連衣的紅色晚禮裙,還有黑布刺繡長靴。可在選擇出行穿的衣服時,她卻再三強調不要高跟的鞋子。作為想讓saber穿上各種衣服的c.c,即使沒有了高跟鞋的選項,她還是會選擇比較時髦的服飾。

    為了能夠搭配saber個性十足的服裝,她大膽的讓劍士穿上了厚底子的皮鞋。讓身材本就纖細的saber遠看上去非常高挑誘人。

    「你就不能開心一點嗎?」c.c覺得自己難得選的衣服被玷污了,「擺著一張苦瓜臉,難得穿的這麼有型。」

    「這個詞不是用在少女身上的。」耳邊立刻傳出拖長音的「哦?」,saber也立刻閉嘴。

    「少女啊,還真是稀奇,注意到了嗎?注意到了啊,不過為什麼呢?以前一直都沒把自己當作女人……」c.c邊走路邊小跳,扶著牆壁,或者在saber身邊打轉,就好像是和妹妹闊別多年姐姐,忽然察覺妹妹有心上人想要出主意時候的行為。以前的c.c是個冰冷的魔女,而只有在saber面前才能夠變成這副活潑的樣子。「啊啊!明白了!」錘了一下手。

    「你又在那裡胡亂猜想什麼,反正跟你想的相反就對了!」saber弄開人群站到地鐵站內的一個雜貨部門口,拿起一份當日的報紙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不過頭版頭條醒目的大字卻是的在幾秒鐘之後吸引了她-

    紐約市遭到不明生物的攻擊

    副標題是-

    全國人民進入恐慌,政府到底會做出怎樣的判斷。

    真是最糟的現狀了,不論對魯魯修還是saber來說,演變成整個城市甚至是國家的關注,這對聖盃戰爭來說就是終結的開端,如果是在那個東方的世界,魔術協會這類的組織,只要覺得有必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毀滅一個城市。

    「啊,這個我今早上看到了。」旁邊肥胖的美國婦道人挎著超大的拎包,對看似她丈夫的男人一臉不安的說道,「總覺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有好多人精神恍惚。」

    「這個城市在電影裡還不夠,非得要反映到現實中才好嗎?」男人生氣的抓著報紙,「前兩天不是說政府不知道為什麼宣佈了,解散太平洋艦隊這個狗屁消息。那東西不是一開始就不存在嗎?」

    「像有過,又像沒有過的樣子。」婦女好像想到了什麼,「這麼說來,最近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忽然到了一個地方然後突然想不起來自己要幹什麼。」

    「而且這幾天突然的不安起來,工作什麼的也就沒心情去做了。好像越接近新年,越覺得什麼情都無所謂了。」

    「在意嗎?」c.c的聲音在一旁響起,saber轉過頭,那裡站著的已經是魔女,不是那個能跟她嬉戲的女人了。「他們不過是30000000000魔法使製造的零件而已,在封絕裡的話只要還有存在都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忘記事情也是魔術的作用。這些是既定事項,你不用負任何責任。」

    「話是這麼說。」saber看著身邊攢動的人群,聆聽連綿不絕的腳步聲。形形壞壞的表情、長相,還有他們鮮活的生命,都讓人不敢想像,這些不過是人偶,只是為了這個世界能夠安全的運轉的零件。不會死,也不會成長。強加在腦中的記憶是從別的世界找來的現成模子。不論這些人多麼的暢想未來,那也都是幻想,都會在「規則」之中被否定。

    「同情他們嗎?」c.c離開了saber身邊,走當前面一點的位置,臉色也變得不善起來。「被你同情的話,他們還真是可憐呢。」

    「可憐?」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saber恨不得將c.c一口吃掉。

    「好比啊,你是一個食客,在廚師精心製作完料理之後,你卻看也不看的走掉了。然後站在窗外看著廚師失落的表情,想要衝上去安撫他。」c.c斜眼看著抓著衣角的saber,「在這裡,他們就是廚師,而你在傷害了他們之後卻又想可憐他們。根本上說,這就叫偽善,saber。」

    「我沒有同情他們,身為利用這個世界的servant,我不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任何愧疚。」saber放開相握的手說道,「我明白我做的一切,那都是我的罪孽,到現在我不會說:那不是我,是別人陷害的。這種只聽就想痛扁他的借口,因為錯誤是不可以改變的,只是切記下一次不可以犯相同的錯誤。我對這個世界有的只是憤怒和討厭,但是在這裡我有我想要的東西,即使聽到那些不願意聽的東西,我也不會改變。」

    「嗯,痛扁啊,這也是從你嘴裡非常難得詞彙呢,沒有錄音是浪費掉了。不過呢,saber,你的理解和我的觀點還是不一樣,但至少你明白了。」c.c抱著胳膊站在白線外面,「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是什麼?」saber問道。

    「回答啦。」c.c微笑著,「魯魯修告白的回答!」

    「怎麼到現在還提……來了!」saber的衣服被無形的高溫燒成灰燼,戰鬥用的紅色連衣禮裙帶著些許搖動,落在了saber身上。即便是如此驚人的現象,周圍的人也似乎沒有察覺到。

    「咒語嗎?是古代的符!」c.c睜開經過魔力強化的眼睛,然後確認了牆壁、地板、天花板上不久前用鹼水寫上的古老的東方字。「是中,我能看懂一點,不過是很早以前的字了。是來自亞洲的魔術師。不過還真是個優等生,利用這兩天時間完美的掌握了我們的動向。不過這也不對啊,難道那傢伙竟然使用的是人海戰術?」

    c.c和saber完全是漫無目的在閒逛,不可能有一個規定的路線,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敵人把所有通向帝國大廈,甚至是紐約每個重要的交通路口都設置了觸發式的陷阱,只要感受到魔力或者servant存在就能夠提醒術者。有點不明白的是,都到現在了,能這麼做的除了caster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但是那個艾斯緹.布蘭雪絕對不是有能力做這種魔術的人,而她的servant,**師梅林姑娘也絕對不是一個有餘力來進行這麼大工程的人。

    謎團越來越多,設置這個魔術的不可能是berserker的master,也不應該是caster的master,那樣的話,就只剩下了壹原侑子和她隱瞞起來的rulers。但是說不通,作為具有秒殺rider的壓倒性實力的rulers能允許這麼麻煩的小動作嗎?

    現在的想法是:敵人是未知的,必須做好在最初戰勝對方的準備。這也是套用魯魯修的作戰方針,戰術方面c.c還是不會輸給他的。但是假如saber陷入了苦戰,那麼c.c必須做好自己承擔肉盾的功能幫助saber離開,雖然這麼說但c.c只要受到致命傷還是受傷,不會死是不會死,只是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如果敵人採取先攻擊master的方針就糟糕了。

    「敵人不是偶然經過這裡?」saber呼喚出自己的寶劍,這次沒有用聖骸布纏著,而且對於損失了一柄寶劍的saber來說,也沒有隱含身份的必要了。因為留下的是單手使用的戰神劍,所以saber的另一隻手牢牢的抓著c.c,「恐怕是在地鐵上伏擊,說不定可能在車頂上。」

    「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方式。」c.c把頭彈出車軌,迎面而來的是強勁的風流,潮的氣味混合大量的冷氣,吸進肺裡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凍結了。「地鐵大概就在百米外,而且沒有減速的情況,做好撞擊準備saber。」她看了看抓著自己的手,「saber,你是左撇子嗎?」

    「不,我雖然可以左右開弓,但習慣的是右手。」這時c.c舉起自己的手腕,saber鮮紅的右手手套正抓著她。「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用右手保護你我更有信心。戰鬥無所謂,而且這裡這麼多人也沒必要過久的糾纏。如果你在戰鬥中暫時死亡,我的魔力會很快就消耗完的!所以……」說完,紅撲撲的臉別開了。「別有奇怪的想法!」

    「呃哼,原來你是這種嗜好,魯魯可慘了……」

    「這種時候你還不忘戲弄我……」地鐵的車輪在鐵軌上滾動的聲響開始清晰起來,而隧道裡的風聲也比剛才要響亮的多。「怎麼樣能感覺到是什麼樣的敵人嗎?現在能來的也只有caster和黑色傢伙了吧。」

    「小心點哦,這次的魔力我多多少少感覺到過,很熟悉,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一會來者不論是servant還是master,我都能夠叫得上名字,但是啊saber……」

    「和master一起行動的……?」saber考慮了一下,「現在只有caster了,正好我想跟她做個了斷。」

    「你也能感受到微弱的魔力吧,這與其說是魔術師的魔力,還不如說是戰士的魔性。」c.c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一邊感覺正不斷接近的那股魔性,一邊想要把自己的不安傳達給saber。

    這個對手,saber可能輸。

    這是在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之後,得出的結論。

    master的感覺是c.c非常熟悉的人,就連servant可能的職階也盡在掌握。只是,有一個觀點讓c.c始終不敢確認。那個從者所發出的氣息,是一種比強大還要更高層次的力量,如果要找形容詞來修飾強大以上的實力,c.c只能想到一個非常貼切的詞彙:無敵。

    能發出這樣力量的人在聖盃戰爭中除了現在絕對不可能出現的berserker和rulers以外,就只有已經喪命的三騎士其中的兩個了。

    「!」是因為對方太過靠近的緣故嗎?抓著c.c手腕的手又緊了一些。

    「saber你在抖栗嗎?」c.c看不到saber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的軀體在不斷的抖動,振幅很小很難察覺。這時的saber非常柔弱,彷彿是獅子看到了怪獸,動物的天性顯露無遺。在比她還要可怕的對手到來前就感覺到氣息,那到底是多麼大的殺氣才會產生的效果啊。

    「你感覺出來了?」saber苦笑一聲,還是沒有把她的表情給c.c看,「是的,我正在抖栗。不知道為什麼,這是來到這以後,我第一次有不好的預感。即使是發狂的時候,內心的自己對表面的自己也沒有這麼大的恐懼感。所以c.c,一會兒我會盡量接下第一次的攻擊,如果看到情況不妙,請立刻離開!」

    即使是能夠斬殺擁有聖盃戰爭中最強肉搏戰之稱的assassin,而且能夠將rider和lancer逼到絕路的saber,在感受到將要面對的敵人所發出的氣息之後,也只能夠做出「盡量抵抗」的決定。而且是一個以前從未謀面的敵人。

    「啊,我會逃得遠遠的,我才不想看你輸的樣子。」c.c笑著,然後回應似的握住了saber的手。「saber真是個溫柔的人啊,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謝謝你。」安心下來之後,saber也不在抖栗了,她凝視前方黑暗中亮起的兩處光點,雙手緊緊的攥著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最珍貴的兩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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