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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8章 文 / 零之碧落

    「閒話就說到這裡吧,那東西只要不被發現,「夜世界」就不會出任何問題。」澤爾裡奇忽然冒出了個奇怪的想法,他把手伸進懷裡,「闊別這麼久的夥伴,你的心情,我的想法靠語言以外的方式不是更能表現的清楚一點?」

    「好啊,天氣這麼冷偶爾也熱鬧熱鬧。」

    整個房間都在發出能量,這已經不是魔術級別的騷動。空間、時間全部的一切都在改變。規則法律完全不受用,因為正在不斷攀升的這股力量是「奇跡」。能引發奇跡的魔法正在沸騰著。

    即使女人和男人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世界因此毀滅,但他們還是抑制不住內心已經開始狂奔的喜悅和衝動。

    籠罩在水晶火焰的結界裡,他們的戰鬥開始了。

    那將會是什麼樣的暴動,是以人的語言難以敘寫的。

    人為什麼會死?

    有的時候魯魯修會這麼想,因為人的確是非常脆弱的東西。強大的力量,無限的生命力都不可避免死亡的結果。即使是那個不老不死的魔女也有讓她死的方法。所以沒由的,魯魯修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作為這個世界最高等的動物,卻不得不和其他生物一樣面對死亡。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魯魯修開始對死亡產生了恐懼,或者說不想去面對死這個概念。

    是在與她邂逅之前,還是之後?這根本記不清了。總覺得那個人非常狡猾,總是把包袱甩給自己,而將答案全部捲走。但是魯魯修卻愛著她,不論是她無自覺的狡猾,還是時不時會顯露的抑鬱。魯魯修全部都包容般的愛著,這種愛和真正的男女戀愛有所不同。因為魯魯修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如果你要問他是否喜歡saber,他的回答會毫不猶豫。可一旦和「愛」這個詞扯上關係,頭腦裡的思緒就會有好感不清。

    應該是對那張臉的冷靜產生了動搖,魯魯修至今都沒有重新審視自己的情感,他或許是沒這個膽量。

    「那那邊那個美女!」窮街陋巷裡傳出一陣惹人心煩的少年的聲音,不管經歷多少次魯魯修都想把這些人殺的一乾二淨。

    對他來說,為了欺負人,沒有任何本事,只因數量而看不起別人的地痞無賴人都應該無條件的死,但是他不會運用自己的力量去做這無用功,因為無賴是世界上永遠也消除不掉的污垢。

    「放著不管吧,現在也不是這個時候。」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和saber走散了,實際上是c.c莫名其妙的生氣起來。魯魯修才不得不暫時和她們分開。但是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而且在飯店也的確沒從名叫艾斯緹.布蘭雪的master打聽出什麼來,其中的原因,一大部分因為對方也是個非常難打交道的女性。

    「不管到哪個時代,都有這麼多臭烘烘的豬啊。」辱罵街頭少年的這個聲音讓魯魯修吃了一驚,雖然沒有當面親耳聽過,但魯魯修絕對不會忘記這傲慢的態度,還有憤世嫉俗的口氣。

    「什麼?你打扮成這個樣子,不就分明是在勾搭我們嗎?姑娘。」少年的聲音越來越近,魯魯修不禁加快步伐。

    ……必須,去救……

    「喂!」跑起來之後,結果就是所有的力氣都花費在了運動上,華麗的登場什麼的一開始就沒想,但發展成上氣不接下氣的情況,也的確不妙,這樣的狀況連魔術是否能夠正常發揮都值得懷疑。「你怎麼在這裡?」無視周圍的十多名青年,魯魯修走近那個靠在牆角,站在那裡的,是態度不可一世的矮個子少女。和請報上如出一轍,她沒有變裝,還是穿著面料似乎非常昂貴的藍白相間的百褶紗裙。

    「你是魯魯修.蘭佩魯基?」caster的眼鏡上面映出魯魯修和青年們的身影,「非得這種時候出現嗎?想要礙事嗎?」

    雖然心裡有好多話想跟caster抱怨一下,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周圍的少年一邊叫著,一邊形成包圍圈。因為是一條與小型貨車寬度差不多的巷子,所以前後很容就被封住了。

    「不過你的好心他們可是不領情啊,魯魯修.蘭佩魯基閣下。」caster扶著眼鏡框觀察著環境,「要幫忙嗎?這些傢伙三秒都用不了。」

    「讓servant出手,會讓我顏面盡失的。」魯魯修在腦中想了想,「你要是出手的話,不就連我一起解決了嗎?」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啊。」

    「你們兩個不要不把我們當回事!」帶頭的青年拿出小刀的同時,魯魯修臉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拿出各式各樣的「兵器」,飛快的向魯魯修身邊聚集。

    「真是……」背朝一個方向飛奔過來的人群,眼睛裡的花紋對另一個方向的敵人飛了出去。「不會讓人厭倦的地方。」-

    打他們。

    於是就演變成了鬼哭狼嚎的遭遇戰。

    和身邊的女人走在一起,卻不會引起任何不滿的目光。魯魯修選擇了隱形的咒語,同樣為了能夠在不被打攪的情況下進行有關聖盃戰爭的討論,caster也做了犧牲。事實上如果自己不能夠靈體化這件事被別的master知道,會很麻煩。可是caster卻不打算在魯魯修面前做徒勞的打算。

    解決完不堪一擊的普通人類,caster受到了魯魯修的「威脅」而走上了街道。

    回想一下過去發生的事情,和這個saber的真正主人見面,絕對是第一次。與此同時caster對自己內心產生的矛盾非常吃驚,也正因如此caster才更想弄懂這個全身上下佈滿迷點的男人。

    要怪就怪自己不爭氣,從這個男人的身上,caster找到了闊別已久的氣息,那是超越了所有凡人的氣質,能夠征服人類野心的力量。如果是在那個老舊的年代,魯魯修絕對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帝王。不知為什麼,就是如此確信,這也是caster過去留下的毛病。

    「說句話啊,你找我有事吧,一般不會有人蠢到和敵對的servant單獨見面。」caster逮住魯魯修的肩膀,在沉默中尋找突破口是不可能的,即使卑尊屈膝她也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你說艾斯緹想要見我,給我帶路的條件是什麼你又沒說。」

    「一般。」魯魯修回味這詞,「一般也不會有servant跟著敵對的master走不是嗎?所以,我們兩個都不是一般的存在,這樣可以理解了嗎?」

    「理解和明白是不一樣的,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caster沒可能讓魯魯修就這麼混過去。

    「解釋起來很麻煩,總是我的初衷完全是要幫你的,附加條件是怕你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才說出來的。你的master應該還在那,大概。」魯魯修拉著caster的手,快步走著。

    「你最後那不確定的口氣我就已經相當懷疑你的想法了。」caster這才注意到自己是被異性拉著走,臉忽然紅了起來。不過出於自尊她沒有說出來,實際上從來沒有這種經歷的她也並不討厭這樣胸口直跳的感覺。

    「活了幾百年,竟然還跟個思春期少女一樣,servant都是這樣的生物嗎?」

    回過神來,魯魯修正趁著等綠燈的空閒一臉嚴肅的說著調侃的話。

    「你把我當笨蛋嗎?」caster甩開魯魯修,「我警告你,醜化說在前面,就算現在開始和你的saber戰鬥我也不在乎。」

    「放心吧,她不再附近,就算你現在殺了我saber也不會出現,而且我的死對saber來講,說不定是件好事。」

    「魔力提供和令咒使用者分開的戰略啊,真是從心底裡佩服你的腦子。」caster喜歡聰明的敵人,這時她的笑容總是發自內心的。「你這傢伙真是個非常棘手的人,好,我放棄了,請你告訴我艾斯緹現在在哪?」

    順著魯魯修的手指向,caster看到了不遠處的餐廳。用servant非常識的眼睛,穿過所有不必要的物質,掌握了與自己決裂的master的所在位置。

    「看著總是形影不離的你們兩個,就像是常識和書本上的知識一樣,像現在這樣的分開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搞不明白這是什麼作戰方針。」

    明顯就是一副瞭然於胸的態度,雖然他要是能夠將所有的狀況運籌帷幄,也會給caster不少麻煩。不過在這樣的事情上明察秋毫,單單只是讓caster在提升好感度同時,又增加了警惕而已。

    「你不是知道了嗎?我們兩個鬧彆扭了。」-

    不許笑。

    ……沒說出來。

    魯魯修的反應不在意料之中,如果是正常的master,聽到了這樣的回答肯定會倒在地上捧腹大笑。與servat產生感情矛盾,在周圍的魔術師看來就像是和自己家樣的貓狗因為某個問題鑽牛角尖。這不僅僅是荒唐可笑,那麼簡單。

    「是嘛。」一下子就接受了。沒有想再次發出笑聲的打算,魯魯修只是單純的思考著caster提出的情報。

    「等等,你不覺得可笑嗎?」

    「誰?」好像被問到不該問的問題了,魯魯修納悶的皺著眉頭。

    「當然是你們master跟我們這些從者啦!」caster氣得直跺腳,面前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會是那種笨蛋。

    「有區別嗎?」魯魯修反問。

    「當然……」一張口,魯魯修便轉身離開。

    「什麼才是當然,任何論點都沒有想當然的成立。」穿過擁擠的人群,為了不讓雙方走散,魯魯修飛快的抓起那雙比saber還柔弱的手。

    「還真是拗口的想法呢。」caster再次被人逮住,這一次稍微有點好轉,沒有剛才那股奇怪的躁動了。「就在這裡說好了,我現在還沒有跟她見面的準備。」

    「區區的servant,也會講心情之類的東西嗎?」魯魯修哼了一聲,對caster氣鼓鼓的臉視而不見後,輕咳了兩聲。「你,會阻止我嗎?」

    「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你的所作所為被當作公敵也是想當然的吧。」caster叉著腰,「你沒有辯解的嗎?」

    「……」魯魯修低著頭。

    「還真是慎重的男人,不過這樣的氣量也正合適帝王。」caster無解自通的笑了起來,「你也會殺死艾斯緹嗎?如果我輸了的話。」

    「嗯。」魯魯修點了點頭。

    霎時間,周圍風雲變色,一股極大的毀壞力拔地而起,魯魯修從下而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燒了起來。在他飛出去的時候,他的眼睛看到了caster捧在懷裡,呈打開狀的古書。上面不明白年代的古外語,似乎還像燙金一樣發著光。

    「真疼啊。」巨大的力量波及了周圍的人,可是在caster強效的驅逐咒語作用下,他們頂多會認為是瓦斯爆炸。可是受到servant正面攻擊的魯魯修立刻突出一大口獻血,裡面還參雜著大量的血塊。「這應該連內臟也給打成漿糊了,還真是不留情面啊,你。」

    「我手下留情了。」caster冰冷的像一台機器,眼鏡後面海水般藍色的瞳孔也刮起了風暴,「你說的是真的嗎,要殺死艾斯緹和其他master。」

    「所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都要趕盡殺絕。」魯魯修硬撐著站了起來,如果不是c.c給他的恢復法術,收到那樣的攻擊肯定是當場死亡了。這個在亞瑟王年代一手遮天的大魔法師,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偽裝成少女的女巫,有著人類難以匹敵的實力,而且將生命視如草芥。

    「廢話什麼都不要說,告訴我理由就好了。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原本以為是個不錯的男人。」caster已經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我無法理解你是怎麼想的,只是消滅servant還不夠,非得要殺死master,這到底是個人的權宜之策,還是你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如果不告訴你,你會殺了我?」魯魯修靠著牆,軀體還是歪著。左腿的小腿骨碎成好幾節,想完全站起來估計要等到魔術的力量完全修復傷患處。

    「這還用問嗎?我是servant,殺死敵人,保護master是使命吧。」caster合上書走到魯魯修身邊,雖然要抬起頭才能看到魯魯修的臉。caster卻沒有因此而少了對敵人的威壓感,那種在魔術方面完全凌駕於所有servant的氣勢就連魯魯修都產生了恐懼。

    不過一旦在這裡出現動搖,caster肯定會笑著了結自己。魯魯修對這個servant言出必行的做法,還是有一定瞭解的。而且說不定她的這一切舉動只是個惡作劇罷了,即便如此魯魯修還是有必要把真相告訴這場戰爭中唯一能夠幫上忙的人。

    「這個世界死去的人會回到原來的世界。」魯魯修獻出得意的笑容,「如果我這麼說,你認為是個足夠的理由讓我活下去嗎?」

    「那麼,你的意思是殺了艾斯緹也無所謂?」

    caster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精心策劃的惡作劇被最愚蠢的人識破了一樣。

    該怎麼說,這股異常的冷氣流就像坐上了飛機一樣,快速的逮住了寒冬邊緣的紐約市。街上的行人明顯都添上了不少的棉衣,理所應當的風雨衣和羽絨服也就成了城市人選擇出行著裝的主流。不少的女性會因自己著裝的臃腫而產生挫敗感,而且這個時候或許穿什麼好看不是他們關心的。怎麼能在家到工作地點這段距離保持自己的體溫才更重要。

    街上的行人和車輛都被白色的水蒸氣所覆蓋,有些人在便利店打理好晚飯的材料之後就走向車站,時不時的還跺跺腳搓搓手取暖。而在比較開放的公園裡,情侶們互相交換手套,共用一條圍巾來體現甜蜜。甚至有坐在長椅上癡癡地望著對方的人。各式各樣、形形壞壞的人際關係,或許就是這個城市的特色。

    伴隨著聖誕節的結束,路上偶爾可以看到一些背著書包在追趕著校車的學生,就連開業的店舖也比之前多了起來。

    這些行為在saber的眼中非常的不可思議,她對周圍投來的那些感情色彩明顯,又各不相同的目光毫不在意,並且還在奇怪這些人的反應。

    「c.c,雖然明白了暑假寒假的基本概念,可是跟我想像的卻還是差了很多。」saber回過頭問道,「人真的會在某個規定的日期內懈怠嗎?我真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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