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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7章 文 / 零之碧落

    「喂,小鬼別亂動,弄壞了我們的軀體可不是鬧著玩的。」戰士的rulers開始出現透亮化,過不了多久他就得和謀士的rulser回到遊戲的軀體。

    「這次對你是個教訓,遊戲小子,這裡的事情是這裡的事情,讓外面知道的話就不好了,如果事到如今你還認為那個魯魯修是『正義的夥伴』的話,那就說明我高估你了。」侑子磕了磕煙斗,「這種不信任要持續多久呢?真是傷腦筋啊。」

    ……不是,不是到現在還相信,是希望相信,必須相信……

    「但是……」胸口忽然鑽出個腦袋,鑽心的疼痛還有迸裂的鮮血讓遊戲產生了死亡的錯覺,可是疼痛與鮮血都只是謀士的rulers讓他看到的幻象,「在那邊的那個男人,他曾經用魚血讓saber那個可恨傢伙發狂過,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怎麼會……忘了啊……」遊戲還是忘不了剛才的疼痛,但他還是重新振作起來。

    血腥的街道,還有噬人的綠色從者,都是遊戲藉著rulers的眼睛看到的真相。

    「壹原侑子……」沙啞的聲音伴隨著石塊掉落,還有泥土摩擦碾壓的聲音。工籐新一站了起來。

    「喂,玩具,剛才的傷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康復吧。」戰士的rulers驚訝的張開了嘴,「不過也沒有一個月時間了,不管是誰……」

    「你有什麼請求嗎?」侑子頭也不回,繼續抽自己的煙,全身都被煙霧固定的遊戲對她的計劃來說根本算不上威脅。

    「你說過吧,會實現我一個願望的。」新一搖搖晃晃的走到侑子旁邊,盯著她的眼睛。

    「嗯,我說過,但是你別忘記了,願望是有代價的,根據你許的願望我會收取相同的代價。」侑子淡然的說道。

    「那些都無所謂!」新一少見的暴躁起來,他把視線轉向遊戲像示威似的說出了自己的願望。「我要這傢伙做我的servant!」

    天藍色光芒的魔術陣正在不斷的吸收施法者的魔力,帶著兜帽的魔術師把自己固定在陣中央聚精會神的釋放著魔力。而她所在的房間已經被不計其數的符印貼滿,除此之外,家裡的傢俱也像是受到過暴風攻擊一樣,沒有一件是完整。被毀壞的非常徹底,只是做這件事的也是這個正沉浸在無比苦澀之中的servant之手。

    「北方之風、南方之水、西方之土、東方之火,以『氣』呵成。」caster手心裡滴出紅色血珠,用在這樣的魔術上,從者的血液即使是這麼一點也是非常奢侈的。「需、找,需、找;因而需,要找,即到!」

    陣的中央變成了整個紐約市的俯視圖,caster聚精會神的在魔術陣上尋找著特殊的魔力源,並且很快的鎖定了一大片區域。接著她從風衣裡面取出一顆銀色的子彈。

    每當看到這個能夠傷害自己的現代兵器,caster就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哀傷感。她用手輕柔的摸著子彈的彈身,像是在感受至親之人的肌膚一樣,溫柔呵護。

    但就是這一丁點的溫存也被瞬間毀壞了。

    先是驚天動地的怒吼,緊隨其後便是轟然倒塌的旅館牆壁。

    「喂喂,這可是20層啊。」caster獻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她身後牆壁被毀壞的同時她也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我看你也很不舒服,怪物,但是本人現在有當務之急,所以你……就先陪他玩玩吧。」-

    callinggod!

    降臨在光之灰燼裡的,是一個銀甲藍袍的少女,她手中無形的劍纏著能夠粉碎一切的颶風。

    站在berserker面前的金髮少女守護著caster,為了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而擺出戰鬥的狀態。

    看到稍微挪了一小步的berserker,聖綠色的瞳孔便開始述說強烈的敵意。

    望著她小小的背影,caster想起了好多以前發生的事情。

    「保重了阿爾托利亞.彭列根~老朋友-」穿著藍白相間紗裙的少女跳進了魔術陣中。

    沒有靈魂的人偶好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意志,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光芒消失,陣關閉了。

    戰鬥的聲音跟著也響起來。

    壹原侑子的小腹開了一個血淋淋洞,紅彤彤的腸子冒著騰騰的熱氣,被捏在滴著鮮血的手心裡。侑子感覺到那冰涼的指頭玩似的捏著她敏感的地方。手就像機器一樣寒氣逼人,緊緊攥著滴血的內臟不放。她睜大眼睛瞪著肚子上伸出的手臂,嘴角上揚,咧出微笑。

    「我可以把這個當作見面禮嗎?」骨肉分離的劇烈疼痛已經燒死了大部分的神經,痛覺完全被白熱感取代。侑子趁著這遲鈍的痛感一掌斬斷了握著自己腸子的手臂。

    「呵呵,這樣都死不了啊?」澤爾裡奇吐了吐舌苔,接住飛舞在空中的胳膊,接回到血往出湧的傷口處。

    「很痛啊,死不了感覺還是有的,下一次我可就不止這樣回應你的無理了。」手貼在血洞,讓掉落出來的內臟和血液慢慢回到軀體,隨之傷口也癒合。平坦的小腹上除了衣服的破損之外,就連瘢痕都看不到。侑子身邊的黑泥溶解了她身上的衣物,然後又把另一件和式道袍穿在了她身上。「你這傢伙到這裡來幹嘛?不只是來看我的吧,『無之否定』大人。」

    「那是當然。」澤爾裡奇摘下兜帽,將自己不斷變換的面目露了出來,那是一種非常詭異讓人不敢直視的臉龐。「我只是來加以警告。」

    「警告?我做了什麼嗎?」

    「壹原侑子,為了那個小子你做的夠多了,當然在我的角度來看他也的確值得你這麼做。」

    「哦,讓四月一日盜取第一魔法的人當然會這麼說。」侑子坐下,身後的黑色物質立刻變成了舒適的沙發。「對我來說,不救活他,魔女之名會因此蒙辱。」

    「但是,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這個世界如果這麼下去的話會發生什麼吧?你沒算算到現在已經是多少天了?」澤爾裡奇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如果你為了你自己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災難的話,壹原侑子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擔任說教的角色了。」侑子笑著說,「關於你想說的話,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這邊要停手的話,還不如你親自動手來得快。」

    「我沒有閒情逸致跟你在這裡說風涼話,侑子。外面的鬧劇必須要停止了,還有你放出去的怪物,他們遲早會影響所有『界線』上的世界。那些傢伙的屬性你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在所有空間扮演的角色也不允許你這麼做!」澤爾裡奇也靠著透亮的力量坐在了侑子對面,雙手交叉。「那東西快要完成了,你打算怎麼辦?」

    「只要在力量溢出來之前住手就行了吧,大魔法師的神經是不是太緊張了?」侑子指著澤爾裡奇,「你啊,說白了就是一個『魔術師』不管你會多少魔法都沒辦法超越你原來的樣子,一直處在一個停滯不前的世界,難怪會這樣。自從這個世界建立起來,你們這幫人就一直這副德行。」

    「你別誤會了,你們怎樣都無所謂,只是我不想因為這個沒勁的活動,影響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樂趣。而且有那麼多『那個東西』看著,這些傢伙也鬧不到哪裡去。哎,那個小子就那麼放在那種地方沒關係嗎?那個叫夏娜的小姑娘看著倒是不用擔心,畢竟她是我找來的。不過說實話,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卻是個非常難纏的傢伙。」澤爾裡奇到處看了看。

    「沒關係,監視木之本櫻的狀況,還有到處異想天開阻止聖盃戰爭的berserker是監督們的工作。澤爾裡奇,我還想問那個雙馬尾的女孩死了,你就沒什麼想法?」侑子拿了一點黑泥幻化成紙扇。整個房間裡煙霧繚繞,美得誘人的壹原侑子橫臥在沙發上,氣氛就像是仙境一般。

    「凜?說實話那個時候我沒有頭腦一熱還真是奇怪,明明一直都把她當自己的孫女疼愛。」澤爾裡奇獻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反正也不會真的死,雖然那樣的方式死去我也的確想抱怨一下。你呢,如果四月一日不是這麼個狀況,你還會呆在這個無聊的地方,看著小鬼們週而復始的舉動嗎?」

    「……」侑子的指尖在嘴唇上滑動,「我問你,你活了這麼久,認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沒頭沒腦的問題啊,真不像你,難道是受那個小子的影響?」澤爾裡奇笑了笑,見侑子一臉認真的,他也沒繼續取笑,「要說什麼最重要,我還真有點弄不清楚。反正不是夢想、理想之類感性的話題吧,那你也不會聽。」

    「呵呵,說的是,我想聽聽你嘴裡會說出什麼有趣的話題。」

    「是願望吧,從小的。」澤爾裡奇還是說出了像他這樣省份的人不會說的詞彙,「穿越了千萬以上的世界,也經歷過不同的時間發生的故事,但好像都沒什麼感覺。活著就是為了自己的念頭,我就是這麼一個現實的人。確立願望,不論是多麼的卑鄙,只要我覺得有價值,那麼難免就會一意孤行的去實現。實現之後,在找下一個願望,填補自己的念頭。」

    「能做出『寶石劍』和『萬華魔杖』這樣有趣的道具的男人,沒想到思想上也只是個無趣的傢伙。」侑子甩了甩水袖,「不過這也是正解,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說出同樣的話。說到底,壹原侑子這樣連名字都是假的人,願望這種東西也是假的吧。本來就是『願望店』的主人,現在卻向其他的地方索要自己的願望,不是很可笑嗎?」

    「你也有願望嗎,真是可笑的現實。你的願望,是想當英雄,還是想要拯救你以前漠不關係的世界?」澤爾裡奇透過侑子的眼神讀懂了她的想法,「是嗎!想要力量,這就是你的願望,所以才會展開聖盃戰爭,蠱惑這些年輕人自投羅網,用他們無限的死亡來實現自己的願望。」

    「沒有祭品的話,聖盃也不會打開。」侑子閉上眼睛,幻想著自己的願望實現時空虛的心情。「相比充實的生活,我更加喜歡悠閒的日子。所以我喜歡我的願望,我想要實現它。就像你說的,為了我自己我會不擇手段。」

    「但是,你的追尋的東西是找不到的,那種東西根本不存在實體,所謂的世界的中心怎麼可能會明明白白的擺在你面前?」澤爾裡奇苦笑,「窮盡不同世界30000000000名魔法使的力量才創造的這個世界,不是憑借你一個人就能夠破解的了的。」

    「不,正因為是架空的世界,才更能確認我的想法。」侑子伸出手,「這種感覺就好像想要保住空氣一樣,雖然動作根本是妄想,但目標卻是現實存在的。」

    「呵呵,我還真是討厭你的論點,明明是看不到的卻非得相信他確實存在。」澤爾裡奇聳了聳肩,「現實一點比較好哦,那樣不會受傷。」

    「你是讓我在這個地方找個工作嗎?」侑子弄起眉毛。

    「呃,我,我沒有這個意思,真實的跟不上你的思維了。」澤爾裡奇垂下頭,「找工作,或者成為居家婦女根本不是侑子你的生活方式,那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讓我產生了奇怪的幻想。」

    「你的幻想我也要負責任?」侑子生氣的探出軀殼,然後又歎了口氣坐了回去,「算了,在這裡跟你較真也沒什麼意思。」

    到底是哪裡壞掉了,整個世界正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現在能在這裡說笑,或許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如澤爾裡奇話中的含義,與其追求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願望,還不如簡單的度過最後的日子。

    期待奇跡與創造奇跡,不早就放棄了麼。將四月一日寄托在根本靠不住的願望上,就連侑子自己都沒曾肯定過。只是她想尋找寄托罷了,能把自己挖空的心擱在一個可能性上,就如同外面奔波的那些人一樣。僅僅是聽說聖盃能夠實現願望,就連被騙的可能性都沒有考慮的賭上了性命。這點不就和四月一日一樣成笨蛋了嘛,自己這個時候也沒有資格說他是個小孩子了。因為突發狀況,從而失去冷靜的判斷力,在這個世界上一手操辦聖盃戰爭,然後發現無數的bug出現,自己卻沒能力去刪除掉這些病毒。簡直和小公司不負責任的編程師一樣。做出了遊戲,連試玩檢測的過程都略過,為了增加潛在客戶而拋出商品,形成股票。結果卻發現,這支股一直在下跌。

    買回來自己設計的程序,安裝在電腦上之後,發現遊戲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

    「真是瘋狂的世界啊,澤爾裡奇。」侑子歎氣道,「你是一個瘋子嗎?」

    「一般人不會問這麼傷人的話的吧?不過,侑子的你問題我就乖乖的回答好了。」澤爾裡奇長出了一口氣,「你真的想知道嗎?」

    「用問題回答問題,你根本就沒有嚴肅起來嘛。」侑子放棄了,「算了,聖盃戰爭的時候,我可沒時間在這裡長篇大論的跟你討論人生、哲理。你剛從外面回來吧,怎麼樣還穩定嗎?」

    「我越來越跟不上了……」澤爾裡奇頭往後一揚,「哈-應該跟你想得差不多,從根部開始腐蝕了。一旦「根源之渦」力量沒有被這裡接受,並且轉化成能量傳給『四條界線』上的世界,結果會怎樣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這就是我為什麼會提醒你時間。再說一遍,還有不到兩天了。」

    「所謂的生命樹,放射點-聚集點的概念,我到現在為止都特別的模糊。」侑子晃了晃頭,在她的魔法觀念裡,這個世界是有九大魔法構成的,而她的則是『次元魔女』,和澤爾裡奇一樣是第二魔法的魔法使。其他的魔法有的只知道名稱,概念卻很模糊。

    「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負責不讓那些半吊子魔術師和servant碰到這個世界的關鍵就好。」澤爾裡奇把頭靠近侑子,「尤其是聖盃的秘密和它們的創造者。以及這個世界所謂的源頭。」

    「啊,你是在未來看到了什麼吧。你讓我保密的是「無上之力」這個『願望』嗎?」身邊的黑泥發出了抖栗,「真是個飽受忌諱名字呢。不過在兩個核的抑制力下,應該不會這麼早被人察覺。」忽然像走馬燈一樣,閃現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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