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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6章 文 / 零之碧落

    「看法嗎?我沒有任何看法,不能說魯魯所作所為是正確的,但我也絕對想不到比他還好的方法。而且,就算是殺死master的行為,我也並非不贊成。如果那是必要的性行為,我也會這麼做。」c.c耳邊似乎聽到了比列車行使還要吵鬧的響聲,車廂的天花板產生了變形,車窗外面還有參雜著大量玻璃的碎裂石塊。

    一想到saber有可能戰敗,c.c就打心裡發怵。新的從者不在原本的計劃裡,不確定因素到底會對魯魯修的計劃造成多大的影響,都必須現將情報整理出來交給魯魯修才能做出定論。

    「是嘛,c.c姑娘,我從來不認為聖盃戰爭中有非得殺死master的理由。」

    「你又懂什麼?」

    「是,我什麼也不懂,但是讓我變得什麼也不懂的人,是魯魯修.蘭佩魯基。我記得他對我做的一切。」拉克絲雙頰抖栗著,緊閉雙眼。痛苦的神情流出對回憶的哀傷,一道淚水從她眼角淌了出來。

    c.c又怎麼會不知道。是魯魯修命令拉克絲使用令咒,強迫奧丁自殺解除寶具。即使是c.c,也覺得魯魯修採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戰鬥,對拉克絲而言太殘酷。

    聖盃戰爭就是這樣,不能同情敵人,素未謀面也是敵人。稍一疏忽就可能被其他人殺死,就是這麼簡單-這是魯魯修給出的答案,連騙小孩都做不到的答案。

    他們三個都不是異想天開的人。不能做什麼,能做什麼早就已經沒有界限了,為的只是結束聖盃戰爭。

    「他只是做了他覺得對的事情,如果這樣讓你受傷了,我可以替他……」

    「替他去死嗎?」拉克絲粉色的頭髮飄了起來,「做不到吧,你是不老不死的魔女,這不代表我不知道殺你的方法。」

    「什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c.c胸口不安的悸動了一下,彷彿是被人看光了軀體一樣。

    「殺你需要一個儀式,現在的我做不到,我殺不了你不代表我不能殺你。」拉克絲十分認真的說,「奇怪嗎?我怎麼會知道如何殺死一個活了幾百年魔女。」

    「哼,還不是從壹原侑子那個臭女人嘴裡聽來的?」c.c攥著拳頭,軀體的魔力開始上升,手被指甲劃破,鮮血在掌心裡打轉。她必須殺了這個女人,如果自己秘密被知道,極可能影響後面的戰爭,所以必須這麼做。

    「魔女思維,仿造其他人的魔術。」拉克絲笑著加強結界的構造,「我無法承認你們的做法,如果你和他繼續用servant做這樣的事情,那麼我將在這裡將你封印。」

    「做得到儘管試試!」右邊的袖子被強光扯碎,獻出潔白手臂上的魔術刻印,和已經死去的遠阪凜的魔術刻印一模一樣。這就是魔女思維真正的能力,不僅僅是複製敵人的魔術,就連發動魔術的必要元素都可以複製。「陰氣彈,不知道你嘗過沒有?」

    「歐洲的詛咒,這是監督的-被你殺死的遠阪凜的魔術吧。」拉克絲腳下開始照射強烈的紅光,她的軀體也浮到了空中呈跪姿。就像是在上帝面前祈禱的聖未經人事的女人,披肩的長髮凌空飛舞,變得和天使翅膀一般。

    「這是什麼魔術?」c.c的魔女思維看不到魔術的發動與術式,與凜的陰氣彈不是一個級別的。

    「祝福。」拉克絲雙手合十,「沒有什麼值得稱讚的效果,只是能將語言變成現實,魔術裡叫煉金術。」

    「語言魔導書,接近奇跡魔術。」c.c把牙咬的咯咯響,然後氣急敗壞的伸出手,巨大化的陰氣彈頭尾相接的組成一條長線。「明明是個對魔術一竅不通的人,這個世界對你太好了!」

    「消散。」真的像是在祝福一樣,拉克絲溫柔的吐出詞彙。陰氣彈在擊中她之前全部都變成了黑色的粉塵,一點都沒有傷害到拉克絲。「我不打算在這裡殺死你,沒有完整的儀式,你額頭上的紋路是無法轉接的。變成消耗戰對我不利,下一次c.c姑娘希望你做好被殺的準備。」

    拉克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飛走吧。」

    「不-怎麼會??」無形的大手拽著c.c的腰將她扔出了列車。拉克絲站在車尾,外面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c.c,則是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橙黃的車廂內並肩站立的兩個勝者。

    事後,c.c和saber將在地鐵上發生的一切都報告給了魯魯修,那個時候caster也在。

    雪花搖搖晃晃的落在眼鏡片上,caster的眼睛條件性的眨了一下。明明已經快要放晴了,烏雲又重新聚到了一塊。路上的積雪才剛剛融化,空氣帶著陰冷的潮。包著大衣還是能感覺到,小刀割一般的風嗖嗖的刮過。

    和艾斯緹漫無目的走在第八大道上,耳邊儘是汽車發狂似的鳴笛。前方似乎有點堵車的情況,一輛拉著建材的貨車橫在十字路口,慢吞吞的往過挪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caster鏡片上閃過一張滿面笑容的臉,那微笑並不友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非常熟識的面孔,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再想確認,充滿笑容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caster?」發現身邊的人表情不對,艾斯緹關懷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剛才好像看到了個熟人。」caster低頭沉思,這時她的目光轉到了擱在路邊的一塊玻璃上,那應該是左手邊建築工地用的東西。

    因為下雪的緣故,大樓的建設似乎停止了大型機械的運作,這才讓人一般人靠近。

    如果是平時,那躺在地上切割剩下的邊角料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可現在,恰巧caster透過玻璃的反射看到了站在右面大樓側壁的人影。

    「servant!?」caster抱著艾斯緹跳開,躍過圍欄直接落在了半成品大樓的20層上。那裡還沒有裝上玻璃,到處都漏著,醜陋的鋼樑,承重柱,管線之列的東西。

    沒看好著陸的位置,caster雙腳深深的陷進因潮尚未凝固的混凝土地面裡。這些混凝土摻有大量的高溫爐渣,踩上去硬硬的。軀體本就矮小的caster雙腳整只都埋在裡面。她獻出嫌惡的表情,輕輕的放下艾斯緹。

    而他們剛剛站著的行人道上,幾條工字鋼交錯的插著。「是那個傢伙!艾斯緹,你沒問題吧?」翻開手裡的書,金色的書頁裡掉出一個沉重的黑色包,咚的落進混凝土裡面,濺起豆大的泥點。艾斯緹提起包,給鞋底施加了一個失重的魔術,在泥濘的混凝土上奔跑開。

    「我去找個地方支援你,我在這裡你施展不開。」艾斯緹邊跑邊緊盯後背貼在大廈中央側壁的servant,「是新的那個lancer?」

    「真夠麻煩的,連saber都打成那樣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caster也脫離了水泥,跳出大樓來到了前面停著為挖掘機的一大片空地。懸浮在面前的魔導書一本一本的更換,翻頁也異常的迅速,與此同時caster準備張開「預測未來」的陣。

    當她抬頭確認情況的時候,手卻停下了。

    「真的假的啊???」本來施法速度就已經很驚人的caster看到了和自己僅不到百米遠,雙手在空中旋轉著金色長槍,軀體劃出一道弧線的lancer,「剛剛和saber打完就來找我,真是個性急的傢伙,等……那張臉?!那不是。」

    「好久不見了梅林,我來送你回家。」lancer如見到老朋友一樣親切。

    「麻煩了,來不及了。」不論是投影寶具還是製作陣地都沒辦法在lancer抵達前完成,斜下刺出的金色長槍衝著她的胸口而來。

    caster面臨出其不意的攻擊,連防禦都做不到,而且這個時候也不能指望艾斯緹的「狩月零丸」。那需要精密測量距離等炮火諸元的魔術禮裝根本來不及。

    嘶-噌噌-白熱的火花在身邊燒,伴隨著耳邊交錯金屬的摩擦。

    這不尋常的動靜讓caster睜大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用較小身軀舉著大太刀擋下就連saber都不能防禦的金槍的,是黑色長發火粉飄逸的,炎發灼眼的少女。

    「快點!」夏娜伸直的雙臂開始抖栗,大刀贄殿遮那發出悲鳴,壓在它上面的金槍比預想的還重,「怎麼會這麼重?」

    「這還真是預想不到的敵人。」lancer感覺到腳下的陣正發揮某種未知的力量,他識趣的跳開了。

    夏娜鬆了口氣,胸口起起伏伏。

    「不要緊吧,夏娜。」寄宿在被兩條金線交叉纏繞的黑色橢圓形吊墜神器「克庫特斯」裡的紅世魔王-亞拉斯特爾關心的問候道,「怎麼樣?」

    「還好,比想像的要容易,caster你呢?」夏娜穩住氣息回頭,被嚇了一跳的servant雖然吃驚,卻也還是很快的恢復平靜,並且完善陣的製作。

    「從內心深處表示根本不用你的幫助,那種人我兩三下就解決了?」caster合上書,「剛才只是個惡作劇,想讓他獻出馬腳而已。」

    「你這人,真是。放著不管被那個男人殺了才好。」夏娜生氣的鼓著腮幫,「我救了你,稍微來點感謝好不好?」

    「監督來插一手,真讓人看不慣。」lancer仰著頭,有點生氣,「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刷的金槍扯出真空尾流,在透亮的空氣裡也看得一清二楚,鋒利的槍尖閃爍著傷人的光芒。

    「不就是打贏了saber嗎,口氣還真大。」夏娜和caster異口同聲,兩人尷尬的戶看了一眼,又同時紅著臉大吼,「為什麼學我!」

    「兩位的關係……」

    「不許說『很好』!」又是一齊朝lancer怒吼,生生的把對方的話壓了回去。

    「你怎麼老是學我?」caster指著夏娜的鼻子,氣急敗壞。

    「我才想問,你為什麼學我!?」夏娜拍掉她的手。

    「唔嗯,你們兩個。」亞拉斯特爾想要打破這種面對敵人還是不知道主次的,女人之間奇妙的關係。

    「幹嘛?」兩個氣頭上的人低頭興師問罪一樣喊道。

    「呃,唔……我是提醒你們別忘記了,現在該幹的事情。」亞拉斯特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兩個人微妙的感覺很相似。

    「當務之急?當然是教訓這個不知道禮貌的醜女人了,不然呢?」夏娜揮著大刀叫道。

    「對對,我也要把你吊到天上去!然後用寶具轟個稀巴爛!」caster身邊浮現出許多金色光球,「背後!」她伸出手讓夏娜逮住,後者也似乎感覺到了殺氣,立刻逮住了caster手把兩者的位置互換。

    「小看我嗎,梅林!」金色槍尖突caster護罩,贄殿遮那補上防禦,意想不到的是,兩個人都被刺中了。

    「雖然從saber那裡聽說了,可實際上遇到還真是可怕的技能啊。」caster心下吃驚,並用自己的魔力修復了手臂上的傷口,lancer的攻擊沒有詛咒效果,很容易修復。但要是一直這麼受傷也不是個問題,而且……

    「蘭馬洛克爵士(mrmorak)。我還想是什麼樣的槍兵才能把saber打成那個樣子呢。」caster腳下的陣地有什麼東西的跳動聲響起,循循有序的浮現了出來,「不愧是亞瑟王旗下最強的三騎士之一,你那個寶具我也大概知道原理。」

    「寶具的原理屬於不花錢服務,任何不明白的人我都會作解釋,只是理解不等於能夠應對。」lancer自信滿滿,「梅林,你捉弄吾王,還有分裂我們圓桌騎士的仇,今天就由我討回來!」

    「你認為我一個人能分裂英格蘭嗎?跟我說沒用,你的夥伴就在這。你來問問他吧。」caster手裡的書燒了起來,環繞著他們的光芒減弱,變成黑色。陣裡巨大的心跳聲躍出深淵,黑色鎧甲的戰士宛如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身邊飄溢著黑色霧氣,與凜冽的寒風糾纏不清,讓他的身影捉摸不定。

    「那是……?」同為圓桌騎士一員的lancer絕對不會認錯充滿怨念的戰士。輕佻的身形即使包在鎧甲裡,安靜的站著,也仍然呈現出一副無出其右的架勢。「爵士。蘭斯洛特(mrncelot)。」

    「爵士。蘭馬洛克。」黑色的騎士手心鑽起一道水柱,蛻變之後湖藍色的長劍乍現手中。

    無需多言,兩個夕日並肩作戰的男人,現在為了奪取對方的性命而將兵器碰撞起來。

    「論實力,蘭馬洛克絕對打不過蘭斯洛特,只是兩個人現在的身份不同,而且蘭斯洛特只能維持一會而。」caster咬著指甲蓋,視線到處望想要找到艾斯緹的位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master在這方面微妙有的有優勢。「他不是saber,應該沒有那麼強的魔力放出,槍這種武器舞時間長了,就算是servant肌肉也會疲勞的。」

    「不是個能持續作戰的傢伙,但是那寶具有夠棘手的。」夏娜伸手上天,紅色的封絕覆蓋了街區,這樣不僅能夠通知魯魯修一行人發生戰鬥,還能夠阻止berserker出面阻止。

    以此同時,亞拉斯特爾為夏娜療傷,傷口在紅蓮之火裡癒合。

    「你展開封絕幹什麼,蘭斯洛特擋著他的時候就該跑了!」caster吐出怒氣,「你能打過他嗎?」

    「這不是servant該有的口氣吧,你召喚的從者,幫你擋著,你肯定要想辦法贏他吧?」夏娜也不甘示弱,「怎麼到怪起我來了?還是說,如果現在berserker殺出來你能抗得住?」

    「呃……」被這麼一說啞口無言,caster手動的翻起魔導書,不過似乎根本找不到能夠對付lancer的武器。

    不遠處,交戰的兩名騎士也從地面到了還在施工的大樓上。

    有著"騎士不死於徒手"這個寶具的蘭斯洛特可以將所有摸到的東西利用魔力侵蝕,據為己有變成能夠戰鬥用的寶具。不論是樹枝、還是施工用的建材,他都能拿來使用。

    lancer的優勢顯而易見,與被臨時召喚出來的蘭斯洛特不一樣,他有著穩定的魔力供給。寶具也能夠給敵人重創。前提是敵人不是「第一騎士」的情況下。

    被鎧甲圍的水洩不通的蘭斯洛特,中了槍也不會受傷。這一點上lancer終於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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