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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9章 文 / 零之碧落

    「沒想到是個這麼頑固的人,不過-」lancer飛躍的軀體旋轉了起來,雙腳電鑽一樣撲向saber。已經沒有任何餘力的她,只感到心窩重重的挨了一下,之後整個人就飛向了高空撞進了牆壁裡。但很快又因重力而掉到車上,在翻滾了幾周之後終於逮住車廂,穩定了自己的狀態。雖這麼說,但也只是狼狽的趴在車上。「寶具"光環決意之槍"-」lancer不避諱的說出了他無法防禦之槍的真名,槍尖對準saber的鼻尖,充滿凌虐的睥睨她、屈辱她。「除非是和亞瑟王等人齊名的英雄,否則沒有任何人能躲得過攻擊。這並非一招致命的必殺技,而是在釋放力量。你也注意到了,saber。寶具本身不具有殺死敵人的能力,但是運用得當會變成比一擊必殺的招數更棘手的技能。」

    「……呼。」因為血流進了眼睛裡,saber只能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看著lancer。她能感覺得到,那把槍本身不具備任何的威懾力,戰鬥的武器和servant的屬性都無所謂,lancer的無可匹敵完全都是lancer自己,不管他拿的是什麼樣的槍,都能發揮出過人的實力。lancer在生前太過強大,所以他的能力則被武器所束縛著,不得不把力量封印到武器裡,也就是說,lancer沒有寶具,非要舉出一個賴以成名的寶具作為servant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話,那麼那個寶具就是lancer自己。

    最重要的是,經過剛才的判斷,lancer的這個寶具和saber的寶具需要大聲喊出名字,並且積蓄一定魔力不同。他的寶具是他本人擁有的力量,然後封印到一柄槍中,所以寶具不是武器而是魔力。有魔力的提供補給,就能夠無線釋放的被動寶具。

    單單在槍術上,這個男人是無法超越的。

    這個時候saber再次懊惱自己在最終戰役之前損失了獅心劍,雙劍在手的話這種程度上的敵人,雖不能說是完勝,卻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失去了左膀右臂,saber完全變成了殘廢一樣的從者。

    抓著車廂的saber透過血色朦朧,望著站在她頭頂的身影,軀體像一面強風中搖曳的旗幟,不停的搖動。

    ……這樣子,根本,咳咳,根本無法戰鬥……啊,輸了,徹徹底底的,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算是用寶具也不一定贏得了-

    得出了絕望的結論。

    握著劍的手已經脫臼,而劍本身也因為魔力的粉化消失。她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好似全身的骨頭都已經和神經肌肉分離一樣。saber愧疚的閉上了眼睛,掛在地鐵上的她終於鬆開了手,消失在不斷延長的黑暗裡。

    lancer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巨響,知道即使那個servant能夠活下來,也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了。他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後,整個人就像是水做的一樣滲入地鐵內部,滴滴答答的在車裡變成原型。

    「master那邊差不多也快結束了吧?」

    就是那麼奇怪的千分之一秒,lancer的脊背升起了一股異樣,他用過人的視力望向地鐵尾部的那一端。

    似乎有兩個陌生人,站在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車廂裡。

    燈光神經質的忽明忽暗,隱隱約約把他們的身影打亮。

    關閉的門,打開,再關上。

    反反覆覆,就好像把c.c引入陷阱一樣。微妙的氣息,不斷升級的魔力,在短時間裡形成了一個以魔術師一人之力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的結界。完美的把c.c關了進去,還切斷了她給saber的一切補給。如果不是提前把自己快速恢復的魔術刻印植入到saber的軀體,c.c也不敢就這樣貿然的闖入敵人用意明顯的牢籠裡。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弄清楚,這個大費周章,甚至從魔術師角度上講有點笨拙的master到底是誰?不過看到了和saber對峙的那個持槍servant之後,c.c也大概弄了個明白。

    就像應驗的咒語一樣的,粉色的公主從車頂的光芒中飄然落下。

    「拉克斯.庫萊茵。」c.c逮住自己的手臂,這個女人幾乎因魯魯修的geass幾乎沒怎麼出現過,在她能夠這麼從容的出現在c.c面前看,實力應該是深含不露。

    c.c想時機對她不利。

    「真難得,您還記得我。」拉克絲禮貌的鞠了一躬,跟優的舉動不同的凶狠的眼神背叛了她。

    「看你盛裝出行,應該不是邀請我去參加舞會吧?」c.c衣服的一角被風扯破,拉克絲沒有做出動作,她揪著裙擺微笑著一動不動。

    「唉-當然不是,既然來到這裡,你也知道了我新的……或許應該說原本的servant更加貼切。lancer了吧?」左手的紅色印記閃爍著,不間歇的輸送著魔力。看來新lancer與saber也正在戰鬥著。

    「嗯,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出個一二三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這麼做了。」c.c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除了阻斷她軀體魔力以外的傷害性法術,這不由得讓c.c產生了更強烈的恐懼感。

    「不用太擔心,這節車廂裡沒有能夠造成死亡的魔術,看情況而言我只是來拜訪一下你,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拉克絲沒齒帶笑,眼神很強勢卻沒有任何的憎恨。整個人的感情封閉,不把可能產生破綻的地方暴露。各個方面講,與以往相遇的敵人都有所不同,她非常的謹慎,宛如一名久經沙場的政客。

    「看情況而言……真是模稜兩可的說法。」c.c解除了軀體周圍的防禦結界,「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不過我可不是有問必答的那種人。」

    「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拉克絲指著地鐵的座位,「應該不會聊多久,出於禮貌你不坐下嗎?」

    轟隆隆的地鐵聲不絕於耳,閃爍的燈光把兩個女人的相貌映襯的美麗妖媚。外面的廣告牌快速的進入-飛出視野,車廂裡忽明忽暗,氣氛壓抑,難以呼吸。

    「既然不用聊多久,我就不必了,請盡快進入主題。」c.c的手忽然鑽心的疼,這預示著saber極有可能敗北。

    「那麼,請問魯魯修.蘭佩魯基的行為你和saber是如何看的?」拉克絲收起笑容,說道。

    「看法嗎?我沒有任何看法,不能說魯魯所作所為是正確的,但我也絕對想不到比他還好的方法。而且,就算是殺死master的行為,我也並非不贊成。如果那是必要的性行為,我也會這麼做。」c.c耳邊似乎聽到了比列車行使還要吵鬧的響聲,車廂的天花板產生了變形,車窗外面還有參雜著大量玻璃的碎裂石塊。

    一想到saber有可能戰敗,c.c就打心裡發怵。新的從者不在原本的計劃裡,不確定因素到底會對魯魯修的計劃造成多大的影響,都必須現將情報整理出來交給魯魯修才能做出定論。

    「是嘛,c.c姑娘,我從來不認為聖盃戰爭中有非得殺死master的理由。」

    「你又懂什麼?」

    「是,我什麼也不懂,但是讓我變得什麼也不懂的人,是魯魯修.蘭佩魯基。我記得他對我做的一切。」拉克絲雙頰抖栗著,緊閉雙眼。痛苦的神情流出對回憶的哀傷,一道淚水從她眼角淌了出來。

    c.c又怎麼會不知道。是魯魯修命令拉克絲使用令咒,強迫奧丁自殺解除寶具。即使是c.c,也覺得魯魯修採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戰鬥,對拉克絲而言太殘酷。

    聖盃戰爭就是這樣,不能同情敵人,素未謀面也是敵人。稍一疏忽就可能被其他人殺死,就是這麼簡單-這是魯魯修給出的答案,連騙小孩都做不到的答案。

    他們三個都不是異想天開的人。不能做什麼,能做什麼早就已經沒有界限了,為的只是結束聖盃戰爭。

    「他只是做了他覺得對的事情,如果這樣讓你受傷了,我可以替他……」

    「替他去死嗎?」拉克絲粉色的頭髮飄了起來,「做不到吧,你是不老不死的魔女,這不代表我不知道殺你的方法。」

    「什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c.c胸口不安的悸動了一下,彷彿是被人看光了軀體一樣。

    「殺你需要一個儀式,現在的我做不到,我殺不了你不代表我不能殺你。」拉克絲十分認真的說,「奇怪嗎?我怎麼會知道如何殺死一個活了幾百年魔女。」

    「哼,還不是從壹原侑子那個臭女人嘴裡聽來的?」c.c攥著拳頭,軀體的魔力開始上升,手被指甲劃破,鮮血在掌心裡打轉。她必須殺了這個女人,如果自己秘密被知道,極可能影響後面的戰爭,所以必須這麼做。

    「魔女思維,仿造其他人的魔術。」拉克絲笑著加強結界的構造,「我無法承認你們的做法,如果你和他繼續用servant做這樣的事情,那麼我將在這裡將你封印。」

    「做得到儘管試試!」右邊的袖子被強光扯碎,獻出潔白手臂上的魔術刻印,和已經死去的遠阪凜的魔術刻印一模一樣。這就是魔女思維真正的能力,不僅僅是複製敵人的魔術,就連發動魔術的必要元素都可以複製。「陰氣彈,不知道你嘗過沒有?」

    「歐洲的詛咒,這是監督的-被你殺死的遠阪凜的魔術吧。」拉克絲腳下開始照射強烈的紅光,她的軀體也浮到了空中呈跪姿。就像是在上帝面前祈禱的聖未經人事的女人,披肩的長髮凌空飛舞,變得和天使翅膀一般。

    「這是什麼魔術?」c.c的魔女思維看不到魔術的發動與術式,與凜的陰氣彈不是一個級別的。

    「祝福。」拉克絲雙手合十,「沒有什麼值得稱讚的效果,只是能將語言變成現實,魔術裡叫煉金術。」

    「語言魔導書,接近奇跡魔術。」c.c把牙咬的咯咯響,然後氣急敗壞的伸出手,巨大化的陰氣彈頭尾相接的組成一條長線。「明明是個對魔術一竅不通的人,這個世界對你太好了!」

    「消散。」真的像是在祝福一樣,拉克絲溫柔的吐出詞彙。陰氣彈在擊中她之前全部都變成了黑色的粉塵,一點都沒有傷害到拉克絲。「我不打算在這裡殺死你,沒有完整的儀式,你額頭上的紋路是無法轉接的。變成消耗戰對我不利,下一次c.c姑娘希望你做好被殺的準備。」

    拉克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飛走吧。」

    「不-怎麼會??」無形的大手拽著c.c的腰將她扔出了列車。拉克絲站在車尾,外面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c.c,則是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橙黃的車廂內並肩站立的兩個勝者。

    事後,c.c和saber將在地鐵上發生的一切都報告給了魯魯修,那個時候caster也在。

    雪花搖搖晃晃的落在眼鏡片上,caster的眼睛條件性的眨了一下。明明已經快要放晴了,烏雲又重新聚到了一塊。路上的積雪才剛剛融化,空氣帶著陰冷的潮。包著大衣還是能感覺到,小刀割一般的風嗖嗖的刮過。

    和艾斯緹漫無目的走在第八大道上,耳邊儘是汽車發狂似的鳴笛。前方似乎有點堵車的情況,一輛拉著建材的貨車橫在十字路口,慢吞吞的往過挪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caster鏡片上閃過一張滿面笑容的臉,那微笑並不友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非常熟識的面孔,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再想確認,充滿笑容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caster?」發現身邊的人表情不對,艾斯緹關懷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剛才好像看到了個熟人。」caster低頭沉思,這時她的目光轉到了擱在路邊的一塊玻璃上,那應該是左手邊建築工地用的東西。

    因為下雪的緣故,大樓的建設似乎停止了大型機械的運作,這才讓人一般人靠近。

    如果是平時,那躺在地上切割剩下的邊角料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可現在,恰巧caster透過玻璃的反射看到了站在右面大樓側壁的人影。

    「servant!?」caster抱著艾斯緹跳開,躍過圍欄直接落在了半成品大樓的20層上。那裡還沒有裝上玻璃,到處都漏著,醜陋的鋼樑,承重柱,管線之列的東西。

    沒看好著陸的位置,caster雙腳深深的陷進因潮尚未凝固的混凝土地面裡。這些混凝土摻有大量的高溫爐渣,踩上去硬硬的。軀體本就矮小的caster雙腳整只都埋在裡面。她獻出嫌惡的表情,輕輕的放下艾斯緹。

    而他們剛剛站著的行人道上,幾條工字鋼交錯的插著。「是那個傢伙!艾斯緹,你沒問題吧?」翻開手裡的書,金色的書頁裡掉出一個沉重的黑色包,咚的落進混凝土裡面,濺起豆大的泥點。艾斯緹提起包,給鞋底施加了一個失重的魔術,在泥濘的混凝土上奔跑開。

    「我去找個地方支援你,我在這裡你施展不開。」艾斯緹邊跑邊緊盯後背貼在大廈中央側壁的servant,「是新的那個lancer?」

    「真夠麻煩的,連saber都打成那樣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caster也脫離了水泥,跳出大樓來到了前面停著為挖掘機的一大片空地。懸浮在面前的魔導書一本一本的更換,翻頁也異常的迅速,與此同時caster準備張開「預測未來」的陣。

    當她抬頭確認情況的時候,手卻停下了。

    「真的假的啊???」本來施法速度就已經很驚人的caster看到了和自己僅不到百米遠,雙手在空中旋轉著金色長槍,軀體劃出一道弧線的lancer,「剛剛和saber打完就來找我,真是個性急的傢伙,等……那張臉?!那不是。」

    「好久不見了梅林,我來送你回家。」lancer如見到老朋友一樣親切。

    「麻煩了,來不及了。」不論是投影寶具還是製作陣地都沒辦法在lancer抵達前完成,斜下刺出的金色長槍衝著她的胸口而來。

    caster面臨出其不意的攻擊,連防禦都做不到,而且這個時候也不能指望艾斯緹的「狩月零丸」。那需要精密測量距離等炮火諸元的魔術禮裝根本來不及。

    嘶-噌噌-白熱的火花在身邊燒,伴隨著耳邊交錯金屬的摩擦。

    這不尋常的動靜讓caster睜大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用較小身軀舉著大太刀擋下就連saber都不能防禦的金槍的,是黑色長發火粉飄逸的,炎發灼眼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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