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3章 文 / 零之碧落
「替他去死嗎?」拉克絲粉色的頭髮飄了起來,「做不到吧,你是不老不死的魔女,這不代表我不知道殺你的方法。」
「什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c.c胸口不安的悸動了一下,彷彿是被人看光了軀體一樣。
「殺你需要一個儀式,現在的我做不到,我殺不了你不代表我不能殺你。」拉克絲十分認真的說,「奇怪嗎?我怎麼會知道如何殺死一個活了幾百年魔女。」
「哼,還不是從壹原侑子那個臭女人嘴裡聽來的?」c.c攥著拳頭,軀體的魔力開始上升,手被指甲劃破,鮮血在掌心裡打轉。她必須殺了這個女人,如果自己秘密被知道,極可能影響後面的戰爭,所以必須這麼做。
「魔女思維,仿造其他人的魔術。」拉克絲笑著加強結界的構造,「我無法承認你們的做法,如果你和他繼續用servant做這樣的事情,那麼我將在這裡將你封印。」
「做得到儘管試試!」右邊的袖子被強光扯碎,獻出潔白手臂上的魔術刻印,和已經死去的遠阪凜的魔術刻印一模一樣。這就是魔女思維真正的能力,不僅僅是複製敵人的魔術,就連發動魔術的必要元素都可以複製。「陰氣彈,不知道你嘗過沒有?」
「歐洲的詛咒,這是監督的-被你殺死的遠阪凜的魔術吧。」拉克絲腳下開始照射強烈的紅光,她的軀體也浮到了空中呈跪姿。就像是在上帝面前祈禱的聖未經人事的女人,披肩的長髮凌空飛舞,變得和天使翅膀一般。
「這是什麼魔術?」c.c的魔女思維看不到魔術的發動與術式,與凜的陰氣彈不是一個級別的。
「祝福。」拉克絲雙手合十,「沒有什麼值得稱讚的效果,只是能將語言變成現實,魔術裡叫煉金術。」
「語言魔導書,接近奇跡魔術。」c.c把牙咬的咯咯響,然後氣急敗壞的伸出手,巨大化的陰氣彈頭尾相接的組成一條長線。「明明是個對魔術一竅不通的人,這個世界對你太好了!」
「消散。」真的像是在祝福一樣,拉克絲溫柔的吐出詞彙。陰氣彈在擊中她之前全部都變成了黑色的粉塵,一點都沒有傷害到拉克絲。「我不打算在這裡殺死你,沒有完整的儀式,你額頭上的紋路是無法轉接的。變成消耗戰對我不利,下一次c.c姑娘希望你做好被殺的準備。」
拉克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飛走吧。」
「不-怎麼會??」無形的大手拽著c.c的腰將她扔出了列車。拉克絲站在車尾,外面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c.c,則是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橙黃的車廂內並肩站立的兩個勝者。
事後,c.c和saber將在地鐵上發生的一切都報告給了魯魯修,那個時候caster也在。
雪花搖搖晃晃的落在眼鏡片上,caster的眼睛條件性的眨了一下。明明已經快要放晴了,烏雲又重新聚到了一塊。路上的積雪才剛剛融化,空氣帶著陰冷的潮。包著大衣還是能感覺到,小刀割一般的風嗖嗖的刮過。
和艾斯緹漫無目的走在第八大道上,耳邊儘是汽車發狂似的鳴笛。前方似乎有點堵車的情況,一輛拉著建材的貨車橫在十字路口,慢吞吞的往過挪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caster鏡片上閃過一張滿面笑容的臉,那微笑並不友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非常熟識的面孔,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再想確認,充滿笑容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caster?」發現身邊的人表情不對,艾斯緹關懷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剛才好像看到了個熟人。」caster低頭沉思,這時她的目光轉到了擱在路邊的一塊玻璃上,那應該是左手邊建築工地用的東西。
因為下雪的緣故,大樓的建設似乎停止了大型機械的運作,這才讓人一般人靠近。
如果是平時,那躺在地上切割剩下的邊角料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可現在,恰巧caster透過玻璃的反射看到了站在右面大樓側壁的人影。
「servant!?」caster抱著艾斯緹跳開,躍過圍欄直接落在了半成品大樓的20層上。那裡還沒有裝上玻璃,到處都漏著,醜陋的鋼樑,承重柱,管線之列的東西。
沒看好著陸的位置,caster雙腳深深的陷進因潮尚未凝固的混凝土地面裡。這些混凝土摻有大量的高溫爐渣,踩上去硬硬的。軀體本就矮小的caster雙腳整只都埋在裡面。她獻出嫌惡的表情,輕輕的放下艾斯緹。
而他們剛剛站著的行人道上,幾條工字鋼交錯的插著。「是那個傢伙!艾斯緹,你沒問題吧?」翻開手裡的書,金色的書頁裡掉出一個沉重的黑色包,咚的落進混凝土裡面,濺起豆大的泥點。艾斯緹提起包,給鞋底施加了一個失重的魔術,在泥濘的混凝土上奔跑開。
「我去找個地方支援你,我在這裡你施展不開。」艾斯緹邊跑邊緊盯後背貼在大廈中央側壁的servant,「是新的那個lancer?」
「真夠麻煩的,連saber都打成那樣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caster也脫離了水泥,跳出大樓來到了前面停著為挖掘機的一大片空地。懸浮在面前的魔導書一本一本的更換,翻頁也異常的迅速,與此同時caster準備張開「預測未來」的陣。
當她抬頭確認情況的時候,手卻停下了。
「真的假的啊???」本來施法速度就已經很驚人的caster看到了和自己僅不到百米遠,雙手在空中旋轉著金色長槍,軀體劃出一道弧線的lancer,「剛剛和saber打完就來找我,真是個性急的傢伙,等……那張臉?!那不是。」
「好久不見了梅林,我來送你回家。」lancer如見到老朋友一樣親切。
「麻煩了,來不及了。」不論是投影寶具還是製作陣地都沒辦法在lancer抵達前完成,斜下刺出的金色長槍衝著她的胸口而來。
caster面臨出其不意的攻擊,連防禦都做不到,而且這個時候也不能指望艾斯緹的「狩月零丸」。那需要精密測量距離等炮火諸元的魔術禮裝根本來不及。
嘶-噌噌-白熱的火花在身邊燒,伴隨著耳邊交錯金屬的摩擦。
這不尋常的動靜讓caster睜大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用較小身軀舉著大太刀擋下就連saber都不能防禦的金槍的,是黑色長發火粉飄逸的,炎發灼眼的少女。
「快點!」夏娜伸直的雙臂開始抖栗,大刀贄殿遮那發出悲鳴,壓在它上面的金槍比預想的還重,「怎麼會這麼重?」
「這還真是預想不到的敵人。」lancer感覺到腳下的陣正發揮某種未知的力量,他識趣的跳開了。
夏娜鬆了口氣,胸口起起伏伏。
「不要緊吧,夏娜。」寄宿在被兩條金線交叉纏繞的黑色橢圓形吊墜神器「克庫特斯」裡的紅世魔王-亞拉斯特爾關心的問候道,「怎麼樣?」
「還好,比想像的要容易,caster你呢?」夏娜穩住氣息回頭,被嚇了一跳的servant雖然吃驚,卻也還是很快的恢復平靜,並且完善陣的製作。
「從內心深處表示根本不用你的幫助,那種人我兩三下就解決了?」caster合上書,「剛才只是個惡作劇,想讓他獻出馬腳而已。」
「你這人,真是。放著不管被那個男人殺了才好。」夏娜生氣的鼓著腮幫,「我救了你,稍微來點感謝好不好?」
「監督來插一手,真讓人看不慣。」lancer仰著頭,有點生氣,「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刷的金槍扯出真空尾流,在透亮的空氣裡也看得一清二楚,鋒利的槍尖閃爍著傷人的光芒。
「不就是打贏了saber嗎,口氣還真大。」夏娜和caster異口同聲,兩人尷尬的戶看了一眼,又同時紅著臉大吼,「為什麼學我!」
「兩位的關係……」
「不許說『很好』!」又是一齊朝lancer怒吼,生生的把對方的話壓了回去。
「你怎麼老是學我?」caster指著夏娜的鼻子,氣急敗壞。
「我才想問,你為什麼學我!?」夏娜拍掉她的手。
「唔嗯,你們兩個。」亞拉斯特爾想要打破這種面對敵人還是不知道主次的,女人之間奇妙的關係。
「幹嘛?」兩個氣頭上的人低頭興師問罪一樣喊道。
「呃,唔……我是提醒你們別忘記了,現在該幹的事情。」亞拉斯特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兩個人微妙的感覺很相似。
「當務之急?當然是教訓這個不知道禮貌的醜女人了,不然呢?」夏娜揮著大刀叫道。
「對對,我也要把你吊到天上去!然後用寶具轟個稀巴爛!」caster身邊浮現出許多金色光球,「背後!」她伸出手讓夏娜逮住,後者也似乎感覺到了殺氣,立刻逮住了caster手把兩者的位置互換。
「小看我嗎,梅林!」金色槍尖突caster護罩,贄殿遮那補上防禦,意想不到的是,兩個人都被刺中了。
「雖然從saber那裡聽說了,可實際上遇到還真是可怕的技能啊。」caster心下吃驚,並用自己的魔力修復了手臂上的傷口,lancer的攻擊沒有詛咒效果,很容易修復。但要是一直這麼受傷也不是個問題,而且……
「蘭馬洛克爵士(mrmorak)。我還想是什麼樣的槍兵才能把saber打成那個樣子呢。」caster腳下的陣地有什麼東西的跳動聲響起,循循有序的浮現了出來,「不愧是亞瑟王旗下最強的三騎士之一,你那個寶具我也大概知道原理。」
「寶具的原理屬於不花錢服務,任何不明白的人我都會作解釋,只是理解不等於能夠應對。」lancer自信滿滿,「梅林,你捉弄吾王,還有分裂我們圓桌騎士的仇,今天就由我討回來!」
「你認為我一個人能分裂英格蘭嗎?跟我說沒用,你的夥伴就在這。你來問問他吧。」caster手裡的書燒了起來,環繞著他們的光芒減弱,變成黑色。陣裡巨大的心跳聲躍出深淵,黑色鎧甲的戰士宛如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身邊飄溢著黑色霧氣,與凜冽的寒風糾纏不清,讓他的身影捉摸不定。
「那是……?」同為圓桌騎士一員的lancer絕對不會認錯充滿怨念的戰士。輕佻的身形即使包在鎧甲裡,安靜的站著,也仍然呈現出一副無出其右的架勢。「爵士。蘭斯洛特(mrncelot)。」
「爵士。蘭馬洛克。」黑色的騎士手心鑽起一道水柱,蛻變之後湖藍色的長劍乍現手中。
無需多言,兩個夕日並肩作戰的男人,現在為了奪取對方的性命而將兵器碰撞起來。
「論實力,蘭馬洛克絕對打不過蘭斯洛特,只是兩個人現在的身份不同,而且蘭斯洛特只能維持一會而。」caster咬著指甲蓋,視線到處望想要找到艾斯緹的位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master在這方面微妙有的有優勢。「他不是saber,應該沒有那麼強的魔力放出,槍這種武器舞時間長了,就算是servant肌肉也會疲勞的。」
「不是個能持續作戰的傢伙,但是那寶具有夠棘手的。」夏娜伸手上天,紅色的封絕覆蓋了街區,這樣不僅能夠通知魯魯修一行人發生戰鬥,還能夠阻止berserker出面阻止。
以此同時,亞拉斯特爾為夏娜療傷,傷口在紅蓮之火裡癒合。
「你展開封絕幹什麼,蘭斯洛特擋著他的時候就該跑了!」caster吐出怒氣,「你能打過他嗎?」
「這不是servant該有的口氣吧,你召喚的從者,幫你擋著,你肯定要想辦法贏他吧?」夏娜也不甘示弱,「怎麼到怪起我來了?還是說,如果現在berserker殺出來你能抗得住?」
「呃……」被這麼一說啞口無言,caster手動的翻起魔導書,不過似乎根本找不到能夠對付lancer的武器。
不遠處,交戰的兩名騎士也從地面到了還在施工的大樓上。
有著"騎士不死於徒手"這個寶具的蘭斯洛特可以將所有摸到的東西利用魔力侵蝕,據為己有變成能夠戰鬥用的寶具。不論是樹枝、還是施工用的建材,他都能拿來使用。
lancer的優勢顯而易見,與被臨時召喚出來的蘭斯洛特不一樣,他有著穩定的魔力供給。寶具也能夠給敵人重創。前提是敵人不是「第一騎士」的情況下。
被鎧甲圍的水洩不通的蘭斯洛特,中了槍也不會受傷。這一點上lancer終於吃了大虧。
軀體跳起來躲避了蘭斯洛特一次攻擊,lancer逮住頭頂橫著的鋼條蹦了上去。腳邊正好有幾塊磚頭,他用槍弄起踢向蘭斯洛特。面對飛馳而來的重物,蘭斯洛特不躲不閃用無毀的湖光一快一塊的將它們斬裂,飛快的奔跑往lancer的身邊靠攏。
「不愧是我們中最強的,王最信賴的人,被這麼召喚出來也身手不凡。」lancer壓著膝蓋氣喘吁吁,他並不是累了,而是感到無法戰勝的壓力。
腳踩著的地板發生了龜裂,粗壯的鋼筋一連好幾根拔地而起,碎裂的混凝土裡鑽出了黑色的騎士。他手裡的寶劍撞在金色長槍上,這還不算完。蘭斯洛特雙手握著劍,繼續揮動直到把lancer砸進牆壁。在拿出劍的同時,雙腳還踩著lancer的胸口,這股推力又讓lancer的後背毀了幾面牆才停下來。
論實力,lancer毫無勝算,只有被打的份,蘭斯洛特的武藝招招華麗實用。
他還有其他什麼特別的能力。
糾纏全身的這股恐懼感,也是lancer無法權力對抗蘭斯洛特的原因。看到蘭斯洛特就不由得害怕,畏懼成為他的對手,也因此失去戰鬥的冷靜,無法處理出現的情報,更沒有辦法總結打敗他的方法。這在單打獨鬥的時候是非常致命的。本來有自信成為最強的servant,可是卻被caster臨時召喚的傀儡使魔嚇破膽,怎麼想都有點慚愧。
「這樣嗎?」lancer忽然撐起勇氣,在不斷的攻防戰裡,他看透了蘭斯洛特的伎倆。lancer站了起來,挺槍衝向蘭斯洛特。不管對方施展什麼樣的絕技,lancer都決定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