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真心空付 115 舞兒你不正經 文 / 何雲娟
一陣顫慄迅速掠過,月洛心跳加速,惱道:「舞兒,你這是夠引良家女子!」
「格格······」舞兒輕笑,手指在月洛臉上輕撫,「洛兒心動了?不如我們趁此良辰美景,洛兒收了我吧。」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月洛身上滑動,一個不留神,被他突破了薄薄的衣衫,滑到了裡面,撫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輕輕淺淺的摩挲著。
月洛羞惱,一巴掌打去:「舞兒,你再不正經,我就不理你了!」
「我哪裡不正經了?這麼久不見,我只是檢查一下洛兒是否因為相思入骨,瘦了。」舞兒勾著唇角,不懷好意地笑。
「那你消失這麼久,去哪兒了?」
月洛起身點燈,然後靠在榻上,離他遠了一些。
燭火下,舞兒依然一身妖嬈的紅衣,額間的牡丹花鈿,恣意地綻放著美麗和魅惑。他慵懶地躺在錦被上,鳳眸微睜,脈脈含情地瞧著月洛,紅唇上,閃動著明媚的螢光。
還是一般的絕色和勾魂奪魄!
月洛歎息一聲,睨著他的臉,道:「舞兒,長得美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勾/引人就是你的錯了!」
即便她是個女子的打扮,依然能輕易地撩撥月洛的一顆芳心,若他換成男裝,還不知怎樣地魅惑眾生,讓人驚歎呢。
月洛忽然就想到了慈安宮那位,雖是面容相似,但兩人到底還是天壤之別,若說太后為美人,那舞兒便是美人中的極致,無人能追及。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舞兒臉上輕輕地撫摸,笑道:「舞兒,知道我看著你這張臉,聯想到了什麼嗎?」
「洛兒想吃了它的主人,是不是?」
「去去,我是想到了另外一張和它相似的臉!」
舞兒神情略僵,笑道:「誰啊?居然和我一般的絕色無二!」
「就是慈安宮的那位,我朝的太后娘娘,不過,相由心生,她實在太惡毒了,所以滿臉橫肉,沒你長得美。我倒是覺得她整日頂著一張和你一樣的臉,實在有些不公!」月洛笑笑,卻在暗自留意他的神色。
舞兒神情無異,勾著手指,做了個蘭花指的妖嬈姿態,笑得無/良:「既然洛兒覺得礙眼,我去毀了它,可好?」
「不要!你毀了它,不等於毀了自己的臉嗎?我以後看見太后會做噩夢的。」
舞兒輕刮她的鼻子,道:「沒有機會了,洛兒,我今晚來就是帶你走的,跟我離開皇宮,好嗎?」
「好······嗎?去······哪?」月洛差點就答應了下來,忽然想起還有個雲無暇,忙改口。
「找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我們從此在那裡安居樂業,生兒育女,豈不妙哉!」
月洛不理會他話中的戲謔,問道:「你的三年之約呢?難道你現在可以離開萬花樓了?你不等那人了?」
舞兒笑道:「洛兒最重要,只要有了洛兒,我什麼都不要了。」
「可是——我放不下,我······」月洛黯然低頭,若她突然離開,雲無霜和雲無暇勢必水火不容,大動干戈,不管他們誰勝誰負,天下終將生靈塗炭,那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結局。
所以,她現在不能走。
舞兒沉了笑臉,低啞著問:「你放不下什麼?皇后之位還是九王妃的頭銜?」
「我擔心他們會互相殘殺,舞兒,你也不希望見到天下大亂,老百姓流離失所吧?」月洛苦笑,她前世就為孤兒,最能體會失去親人,孑然一身的痛楚。
若離開的後果是這般慘重,她寧願不走。
當然,若舞兒能想個完全之策,她會甘之若飴,陪他尋找一處清靜之地,遠離朝堂的紛爭和算計。
可為什麼心口還是在痛?腦海裡,有個身影始終在晃悠,那是住在她心底的另一半,雲無暇!
她怎麼能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呢?月洛苦惱地搖了搖頭,似乎要捨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她都會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一滴眼淚,在內心狂烈的掙扎中,突然就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到錦被上,迅速不見。
舞兒心痛了一下,擁她入懷,道:「洛兒,你若不走,怎麼度過眼下的危機?皇上他對你勢在必得,你能拖延得一時,拖延不了一世!」
「我還有一世的時光嗎?」月洛苦笑,「舞兒,你知不知道我中毒了,若是沒有解藥,我很快就會死。」
她靠在舞兒的懷裡,聞著他淡淡的香味,神癡心醉。
舞兒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頭頂,良久才語:「我知道,那次在萬花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月洛猛然抬眼:「那你餵我的那顆是什麼藥?我可不相信是什麼情有獨鍾。」
「雪參丹!」
雪參丹?月洛瞪大了眼,世間只有兩粒雪參丹,舞兒手中居然就有一粒,他的來歷果然不簡單!但她更疑惑的是:「那我的毒為什麼沒有解?」
雲無暇深深地望著她,眼中閃過一抹愧疚,道:「下毒的人,在你體內下了兩種世間至毒,一種叫狼花,一種叫暗香,一粒雪參丹只能解得一種毒,那日我只診斷出你中了狼花之毒,倒沒有想到下毒之人如此惡毒。洛兒,你怪我嗎?」
月洛輕笑:「我怪你幹什麼?不過倒是可惜了那粒雪參丹,白白浪費了。」
「哪裡浪費了?另外的一粒雪參丹,一定也是洛兒的,所以,洛兒會長命百歲,到時候,我們子孫滿堂,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好嗎?」舞兒真是難得的正經,倒讓月洛鼻間酸澀難當,一個勁的想哭。
她撲倒在舞兒的懷裡,低聲啜泣:「舞兒,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一定要幸福,也要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不,我們一定會在一起,沒有什麼能阻隔!」舞兒堅定地道,把月洛的頭抱在他胸口處,讓她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月洛更加想哭,世間有情者皆是情癡,她是,雲無暇是,雲無霜是,舞兒也是。
月洛只覺得滿心都是淒惶,子孫滿堂,永生永世,多美的字眼,可是——
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月洛道:「舞兒,我得告訴你實情,即便是我的毒解了,我也不一定會跟你走,不知什麼時候,雲無暇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裡,他和你一般的重要,捨下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會很難過。」
舞兒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有種想暴打自己一頓的衝動,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痛恨自己用兩個身份接近她,還讓她愛上兩個自己的舉動了,他這是作繭自縛,將來可怎麼向她說破?
顫抖著嗓音,舞兒道:「洛兒不管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勉強,只要洛兒幸福,我便幸福。」
「舞兒,謝謝你!」
不用謝!舞兒在心中到底還是有份欣慰,至少,她是在自己的兩個身份中選擇,而沒有將皇上拿入為人選。
這麼想著,舞兒又燦爛了,妖嬈多姿的笑容又爬上眉梢,道:「洛兒,都說小別勝新婚,今晚我們不要讓良辰美景虛度了,來吧,舞兒任你採擷!」
他仰面躺在榻上,擺出一副極致誘/惑的姿勢,眼眸含水,盡情地蠱/惑月洛。
月洛只覺血氣上湧,全身都澎湃起來,這個妖精!又讓她神魂顛倒了!
忙從枕頭邊拿起一塊帕子,蓋在他臉上,笑道:「妖精,你信不信我找道士來收了你!」
「不要,還是洛兒收了我吧!」蓋在帕子下的聲音甕聲甕氣。
月洛俯下身,躺在他身側,伸出手指,在他潔白如玉的脖頸上划動,摸著他的喉結,然後,輕輕印上一個唇印,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舞兒的身子,明顯地僵住,小腹中一股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來,全身都炙熱起來。
月洛的雙手,已經滑到了他的衣襟裡,拋開兩團棉花,摸著那兩點茱萸,肆意地摩挲,嘴裡還嘖嘖有聲:「舞兒,身材不錯!」
舞兒忍了很久的欲/望,終於被月洛成功挑/逗起來,他悶吼一聲,掀開了臉上的帕子,一雙血紅的眸子,定定地瞧著月洛:「洛兒,現在是你在勾/引我!你得負責!」
月洛迅速翻身,躲開,抿著嘴笑:「就只准你勾/引我,我難道不能學以致用嗎?」她吃吃地笑,看著舞兒那副yu行不滿的模樣,終於解氣了。
舞兒咬牙切齒地罵:「你記著今日,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加倍償還!到時候,你別求饒!」
「到了那日再說!」月洛挑著眉道。
舞兒的臉,陰沉沉的,下面難受至極。他突然起身,把月洛拉到懷裡,道:「你幫我解決吧!」
「什麼?」月洛愣住。
舞兒已經將她的手拉到身下,一股突如其來的炙熱,讓她嚇了一跳,瞬間就明白了舞兒那句話的意思。不由雙頰酡紅,羞罵:「舞兒,你不正經!」
舞兒戲謔:「我早就不正經了,你現在幫我解決了問題,才是正經的事,快動手吧,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那怎樣。」
他握著月洛的手,探進去,愜意地舒了口氣,然後,教她一下一下地律動。
月洛風中凌亂,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嗎?她居然被強迫著幫舞兒······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