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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真心空付 116舞兒佔盡了天下至寶 文 / 何雲娟

    月洛滿臉羞得通紅,這種事情,就算是在現代,也算是出格的,何況於是在把貞潔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古代!

    舞兒此舉,驚世駭俗!

    她偏開頭,不敢面對舞兒那張媚惑眾生,極致享受的臉,手卻在舞兒的掌控下,輕輕地活動著。

    整個房間,充滿了令人遐想連篇的暖/味氣息。兩個一般絕色的女子,相擁而眠,一絲絲喘息,不時從舞兒的嘴角溢出,那場面,夠詭異!夠刺激!

    ……

    一陣極度的愉悅過後,舞兒終於平靜了下來。紅潮未退的臉上,極致深情:「洛兒,從今往後,奴家便是你的人了。」

    這妖精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月洛手心裡滾燙,炙熱的感覺久久未褪,她咬著牙道:「舞兒,僅此一次,下次你再敢,我……讓你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過,為什麼她的心跳那麼狂熱?內心深處,她似乎也在渴望著什麼?她怎麼有種兩情相悅,魚水之歡的感覺?

    這麼想著,她的臉更紅了。

    舞兒挑著眉尖,肆意地笑了。不管他是哪個身份,眼前的女子,永遠只能屬於他。

    他今天就是故意的!

    「洛兒,需要為夫幫你嗎?」他換了男聲,一本正經地道。

    「什麼?」月洛一時沒明白過來。

    舞兒卻已經用行動解釋起來,一個翻身把月洛壓下,手掌探進了衣衫。

    原本就很滾燙的身子,在他的激情撫摸下,變得綿軟無力,炙熱如火,月洛不由自由地嬌/吟了幾聲,惱怒地開口就罵:「舞兒你……」

    等不及罵出,舞兒堵住了她的唇,深深地攫取,不讓她有任何的空閒胡思亂想,更不能罵人。

    他的手掌也沒閒著,在月洛的身上遊走一遍之後,扯開了腰帶,雪白粉嫩的肌膚,便裸/露在空氣中。

    「……唔……」月洛暗叫不好,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晚節不保。

    腦海中最後的一絲清明提醒了她,忙雙唇一咬,一絲血腥立刻瀰漫在口腔。

    舞兒明顯地頓了一下,放開了她。

    「洛兒,你是小狗!怎麼咬人?」

    「咬的就是你,誰叫你不老實!」月洛急急地扯過衣衫,遮住胸前的盈潤。

    不經意間,那塊紅顏血玉便從青絲中顯現出來,散發著灼灼光華。

    舞兒眼神一跳,抓住了它,問道:「這是什麼寶貝?」

    怎麼和夜風影描述的紅顏血玉一般無二?

    月洛笑道:「舞兒喜歡它?可它是別人送我的,不能送給舞兒!」

    舞兒若有所思,執著紅顏血玉,笑問:「誰送的?可有什麼講究?」

    「它叫紅顏血玉,是娘的一位故人送的,娘說,此玉世間只有兩塊,極其珍貴。」

    果真是它!舞兒只覺心頭被重錘擊過,一種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

    「除了我,還有誰見過它?」

    月洛嬌嗔他一眼:「如此貼身之物,外人怎能得見?也只有鶯兒侍候我沐浴時見過它。」

    「那你以後好好收著它,萬不可讓人瞧見了。」舞兒替她穿好衣衫,將玉放入她懷中,嚴嚴實實遮好。

    月洛笑道:「這話我娘也說過,我就不明白了,此玉不就是世間罕有嗎?怎麼搞得好像人人都覬覦它似的?」

    舞兒笑了笑,心中卻是另有所想,夜風影尋找紅顏血玉的主人,到底欲意何為?他在藍星國久住不去,表面上是為了求娶明月,實則尋找紅顏血玉的主人才是真吧。

    夜風影此人,絕不簡單!

    便笑道:「寶貝當然是人人覷覦,就好比洛兒,天下間想得到洛兒的,又何止一人?」

    他挑著眉眼,戲謔的笑意更甚。

    月洛偎進他懷中,用手指劃著他的下巴,笑道:「如今,洛兒和玉都在這兒,舞兒是佔盡天下至寶了!」

    「那洛兒不如隨了我,一同出宮去,你留在皇宮,始終讓我心難安,萬一皇上他某日不信守承諾了,洛兒可怎麼辦?」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不過,舞兒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月洛雙眸微閃,笑道。

    「洛兒的事,便是我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月洛抿了抿嘴,道:「那害我中毒之人,怎能容她留在世上繼續害人?不過,我想著,怎麼讓她受盡折磨和痛苦,在生不如死中慢慢度日,那才是快意報復的極致。」

    舞兒有一絲訝然,隨即笑道:「我家的洛兒果然不簡單,這個提議好,絕妙至極。」

    他原本也是這樣想,這樣做的,不過,他的進程似乎慢了一點,到如今,也只是讓她們母子反目而以。看來,得加快速度了,方不辜負月洛對他的一番信任。

    夜已經很深了,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纏纏/綿綿了良久,月洛才抵不住睏意,朦朧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鶯兒守在旁邊。見她醒來,焦急地道:「小姐,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怎麼睡了這麼久?」

    「現在什麼時辰?」

    「剛過午時。」

    月洛莞爾:「我昨晚有些失眠,所以才睡過了頭。」都怪那個妖精!不過,他是何時離開的?她倒是不知。

    鶯兒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侍候她梳洗的時候,忽道:「剛才聽人說慈安宮出事了,太醫進去後,至今未出來。」

    慈安宮?太后?

    月洛心中略頓,舞兒她昨晚果真去做了什麼?

    不由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問道:「皇上過去了嗎?」

    「已經去了。」

    「那好!我們立刻去慈安宮,向太后請安。」

    「小姐?」鶯兒大為不解,她和太后一向疏離不和,現在跑去,會不會不妥?

    月洛抿著嘴笑:「太后畢竟是長輩,人家不好了,九爺又不在宮中,我這做兒媳婦的不去瞧瞧,於心不安啊。」

    便命鶯兒為她打扮妥貼,又叫上小玉,一齊往慈安宮而去。

    剛進慈安宮,就感覺到一股穆重的氣氛,太醫們戰戰兢兢,都在屋內跪著。

    雲無霜凜然坐著,滿臉的沉寂和憤怒,地上,是他摔碎的幾個玉杯,和散落一地的茶水。

    見到月洛進來,他倒是起身迎了過來,道:「你怎麼來了?」

    月洛笑著道:「聽聞母后病了,臣妾很擔心,過來瞧瞧。」

    雲如霜心生欠疚,母后都對她那樣了,她還記掛著母后的身體,不由在心中將對母后的怨懟又加深了幾分。

    ·

    「母后她到底怎樣了?」月洛關心地問。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舞兒都做了什麼。

    「她在裡面,我帶你去瞧瞧。」

    雲如霜帶著她進了太后的寢宮,重重帷幕遮敝著深處的雕花木床,也一併遮住了太后。

    聽聞腳步聲靠近,太后暴戾的聲音響起:「滾!本宮不要你們看診!」

    雲無霜輕蹙了眉頭,道:「母后,你連聯也不願見嗎?」

    「霜兒……」裡面泣不成聲。

    雲無霜牽著月洛的手,穿過層層帷帳,到了太后的身前。

    太后坐在床上,紅巾裹頭,細紗蒙面,全身都在哆嗦。

    她這打扮,實在詭異!

    月洛打量了她一陣,瞧著雲無霜道:「皇上,母后這是怎麼了?受風寒了嗎?」

    雲無霜歎道:「如果只是受風寒倒也好了,她這是得了怪病了。」

    怪病?別是被剃光了頭髮,滿臉成了大麻子吧?

    月洛這麼一遐想,差點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忙悄悄擰了自己一把,擠出兩滴眼淚:「母后,臣妾無比的痛心,你還是讓太醫瞧瞧,早日治好病。」

    太后聞言,拋出一句:「月洛,你先退下,我有話有皇上說。」

    月洛應了一聲,淺淺福身,退到了帷帳外面,終於忍不住劃出一絲笑容。

    裡面,太后緩緩掀開面紗,揭起頭巾,絕望地流淚:「霜兒,你瞧我現在這樣,可如何是好?」

    雲如霜嚇了一跳,道:「母后,怎會這樣?」

    果真如月洛所想,她的一頭濃密秀髮,盡數不在,頭頂上還被點了幾個疤印,活脫脫一老尼,不,是醜尼!

    因為她的一張如花容顏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半邊臉紅,半邊臉黑,黑色的臉上描著一個火紅唇印,紅色的臉上則是一坨屎。

    合起來的意思,那便是--吃屎!

    難怪她不願就診,堂堂一國太后,如被人瞧見了她現在的模樣,不僅失了她自己的尊嚴,更有失國家的顏面。

    雲無霜震怒:「母后,你這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損招!何人所為?聯要誅滅他九族!」

    太后掩面哭道:「本宮也不知,今日醒來便已如此。」

    「後宮的侍衛都是幹什麼的?」雲無霜沉著臉,極為憤怒。

    看來,得給他們敲敲警鐘了。

    雲無霜拂袖,怒道:「母后,你先洗去臉上的髒東西,聯立刻讓人去查,一定要揪出此人。」

    他轉身欲走,太后卻哭得更幽怨:「洗不去了!它們就猶如長在臉上一般,本宮洗了無數次,絲毫沒用。」

    也不知舞兒用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藥水,生生破壞了一張極美的臉。

    躲在帷帳外偷聽的月洛捂著嘴,愜意的想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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