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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復國之路 163舞兒,金屋藏嬌可好 文 / 何雲娟

    雲無暇擁她入懷,幽幽歎息:「洛兒,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是真不願你捲入這場戰爭,可是,你也有你的使命和責任,我若是非要留下你,恐怕你會怨我一輩子,與其這樣,我不如成全你。」

    手指拂過她的鬢邊,將一縷碎發撩到耳後,溫柔似水,又濃情似火。

    反正他會跟在她身邊,護她,助她。

    月洛聞言,倒是癡了,「九爺,你說的是真的嗎?」語氣中,竟有些不可置信和激動。

    當然,也有些小小的失望,此番離別,不知何時再見?如果她們勝了,相見之日總有時,若是敗了,只怕是永別。

    「當然是真的,不過洛兒,你要答應我,平安歸來,別讓我孤枕難眠,好嗎?」雲無暇挑著月洛的下巴,在上面淺淺按了一下,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嗯,我一定會回來!」月洛暗下決心,伏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久久不願離開。

    魚子回來時,見到的便是兩人相擁而臥,極致溫情的畫面,悄悄笑了笑,忙退出去,掩上了門。

    第二日一大早,雲無暇就離開王府,出門去了。

    月洛從沉睡中醒來,沒摸到熟悉的人,睜開惺忪的雙眼,問道:「九爺呢?哪兒去了?」

    鶯兒笑道:「九爺上早朝去了,他臨走時吩咐,今日天氣甚好,小姐不可以再睡懶覺。」

    「哦。」應了一聲之後,月洛坐起了身子。

    鶯兒為她一番梳妝打扮之後,紫衣拿著一封信進來了:「王妃,有人送了一封信進來,是給你的。」

    「信?」月洛愣了愣,誰送她信?別是夜風影吧?

    面色不由一變,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他這是催什麼?

    在忐忑難安中接過了信,月洛立刻就癡了,信封上隱隱傳來的香味,竟是那般熟悉且久遠。

    舞兒,是你嗎?

    拆開信,幾個龍飛鳳舞的字,以胭脂色寫成,映入眼簾。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只短短一句詩,便將個傷春悲秋的淒涼畫面描繪得淋漓盡致,相思無處訴,空付花與雨。月洛眉心一蹙,彷彿見到舞兒妖嬈的身姿在雨中淒苦等待,無處話淒涼的模樣,心,不自禁的就被揪緊了,疼得厲害。

    一年了,她一年沒去萬花樓,舞兒也一年沒來找她,兩人竟是同在一片天空,卻相隔甚遠。

    她早就打定主意不再想他,不再見她,可為什麼在見到他的信,聞到他熟悉的味道之後,會心跳與心痛並存?

    月洛摀住了胸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糾結和困擾。

    去,還是不去?

    若去了,她對不起雲無暇的一番深情,若不去,萬一這次是訣別,她擔心自己又會悔恨終身。

    紫衣在一旁忽道:「王妃,送信的人還在門外等回信。」

    「誰?」

    「是個穿綠衣的丫環。」

    那便是綠衣了!月洛歎息一聲,道:「你去告訴她,讓她先回吧。」

    「是!」紫衣抿嘴一笑,自去回信。

    午時過後,月洛穿著男裝,出現在萬花樓。

    花媽媽熱情迎上:「王公子,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舞兒姑娘天天盼著呢,王公子樓上請!」

    月洛賞了她一錠銀子,提步往樓上走。每走一步,她的心,便是不可抑制地狂跳一下,她有些嗔怪自己,在擁有了雲無暇全部的愛之後,居然還念著舞兒,這種行徑,似乎有悖常理。

    這麼想著,她腳下的步子,便緩了緩。

    綠衣從樓上下來,幽怨的眼神瞧著她:「公子,你可算是來了!」

    那神情和那語氣,就仿若月洛是那始亂終棄的無情人,終於在千萬年的等待之後,回頭了。

    月洛微微笑了笑,道:「舞兒呢?他好嗎?」

    「他在房間裡,公子請跟我來。」

    打開門,屋內依然是一片耀眼的紅,濃郁的芳香,在月洛神魂俱癡的同時,綠衣已經掩上門,悄然離開。

    帷幔深處,恍惚坐著一位妖嬈麗人,隱隱綽綽,看不清楚。

    「舞兒!」月洛啞著嗓音喚了一聲,不自禁的,就哽咽了。

    舞兒起身,穿過重重帷幔,飛奔而出,凝噎相對:「洛兒,你可算是來了!」

    美人梨花帶雨,嬌俏柔弱,但嗓音,卻是最真實的男兒聲。

    月洛似哭似笑,表情瞬息萬變:「舞兒,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表裡如一。」

    他這樣裝著女子的模樣,端著男子的嗓音,讓她有種見到東方不敗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從前不曾有過,但今時今日,卻是感觸頗深。

    舞兒的神情僵了僵,忽而就扯了自己頭上的釵環,灑下一頭的青絲,哀哀怨怨地道:「洛兒,你嫌棄我了!」

    「我哪有!」月洛無奈地苦笑,「舞兒風華絕代,羨煞多少人,不管是何種裝扮,都美艷絕倫,讓人眼前一亮。」

    「那你怎麼一年都不來萬花樓瞧我?」

    「我——」月洛有些歉疚,但隨即就道,「那次九爺有難,我書信求救,你分明答應了,可為何未見你來?舞兒,我還當你是氣我惱我,不願意再見我了呢!」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責任拋給了舞兒。

    舞兒眼底劃過一抹惱怒,轉瞬即逝,笑道:「洛兒有所不知,我原本是要來的,可臨時出了點事,所以離開了京城一段時間,回來後,便聽聞九爺故去,洛兒為她傷心不止,我不好前來打擾,只得在萬花樓牽掛洛兒,為洛兒祈福。」

    「真是這樣?」

    「果真如此!」魅惑的臉上,難得的一本正經。

    月洛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挑眉笑道:「那你今日叫我來,所為何事?九爺不在你都不來找我,九爺回來了你反而要橫刀奪愛嗎?」

    這個妖精,她今日是不戲不快,倒是要狠狠戲/耍他一番。

    莞爾一笑,月洛抱住了他,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嫣紅的印跡,吃吃直笑:「舞兒,想我嗎?」

    舞兒咬了咬牙,以雲無暇的身份暗罵,她居然背著他,和別的男子溫存,該死!

    雖然這個男子還是他,可他心底的醋意和恨意,那倒是真的。

    伸手攬過月洛,手下微一用力,緊緊抱在懷中,牙齒,就咬在了她的耳垂上,痛並酥麻,「洛兒,我魂裡夢裡全是你的影子,你說我想不想呢?」他低低地道,嘴唇在月洛臉上輾轉,一路滑向脖頸。

    她的味道,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沉/醉,欲罷不能。

    他的手指,也伸進了月洛的衣衫下面,欲抓住他熟悉的地方,細細把玩。

    月洛一把拍開他,睨著眉眼笑:「舞兒,我已經是九爺的人了,你確定你仍然需要?」

    他即便是現在想要,她還不給呢,這該死的妖精!

    舞兒神情一震,指腹上,便有涼意傳來,一把抓在她腰上,道:「洛兒,你居然跟了他!」話音中,幾許危險的氣息,和森寒的氣勢。

    「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嗎?」

    舞兒的一句話,提醒了月洛,那個迷/亂的夜晚,她被迫幫他——

    不由粉面一紅,月洛哼道:「舞兒,難為你還記得那晚,要不,今晚我再幫你一次?」

    媚眼睨著他,瞧他的面色轉綠之後,月洛忽然出手抓向舞兒,扯下他的衣衫,露出了艷紅的內衫。

    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傳來,舞兒急忙凜住心神,抓住月洛的手,笑道:「洛兒,你也太猴急了!」

    「這不是舞兒喜歡的嗎?」月洛挑了挑眼,狡黠的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

    她就不信,在她的一再挑/逗下,他能忍得住!

    舞兒果然快要按捺不住,面色酡紅,雙眸赤色,氣息也有些急了。不過,他到底還存著一絲清明,知道現在不是動/情的時候。

    舞兒退後兩步,扯下一簾帷帳,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也掩飾下自己狂奔的情緒,嬌嬌怯怯笑道:「公子,你得娶了我,才能再碰我!」

    這貨還在裝!

    月洛不動聲色地斂下心頭的怒意,坐下來,拿起一個茶杯,細細把玩了良久,突然就一個拿捏不住,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千萬個碎片。

    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憤怒,羞惱,恨不能將眼前的人也扔在地上,再狠狠踐踏。

    他居然騙了自己這麼久,讓她在相思和愧疚中受盡煎熬,到了最後,他們居然是同一人!

    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看誰最後忍不住?

    拿定了主意,月洛淺淺勾唇,笑了一聲:「舞兒,藍星國可以一女娶二夫嗎?」

    她居然存了娶二夫的念頭!舞兒心頭的震怒已經快控制不住了,啞著嗓音反問:「洛兒是準備娶舞兒了?」

    「對啊,九爺為大,舞兒為小,你看如何?」

    「······」當日的一句戲言,沒想到她居然會當真,舞兒是恨得咬牙,但也只能笑著回答,「只要洛兒不拋棄舞兒,怎麼樣都行!」

    今晚回府,看他怎麼收拾她!

    月洛卻忽然驚叫一聲:「哎呀,不行,九爺一定不會願意的,舞兒,要不我還是金屋藏嬌吧,以後,每逢單日子便來陪你,雙日子陪九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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