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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復國之路 164我是你夫君 文 / 何雲娟

    也虧她能說出口,金屋藏嬌,還分單日子和雙日子。

    舞兒薄唇緊抿,差點立即翻臉,忍了好半天,才倏然起身,拋下大紅帷幔,道:「洛兒,你金屋藏嬌,就不怕九爺知道嗎?」

    言下之意便是九爺不會同意,你趁早打住此念。

    「那可怎麼辦呢?」月洛托著下巴,苦惱地眨著眼,「九爺小氣得很,一定不會願意,可是如此一來,舞兒的終身可如何是好?我豈不成了始亂終棄之人?」

    一滴眼淚,自眼角滑下,無限哀怨,又無限疼惜。

    她似乎真的很苦惱,不知將舞兒置於何地,滿臉的愁緒,外加上潸然而掉的眼淚,竟讓舞兒神坐難安,是喜也不是,怒也不是。

    他深切體會到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擰眉想了一陣,忽而笑道:「洛兒無需苦惱,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能離開萬花樓,到時候,說不定就有完全之策了。我們好不容易才相聚了,舞兒怎捨得讓洛兒傷心哭泣?」

    他腰肢一擺,緩緩走過來,抱月洛於懷中,再一旋身坐下,月洛則坐在他膝蓋上,姿勢,曖/昧纏/綿至極。

    月洛不閃不避,雙手環著他的頭,輕輕咬唇笑道:「舞兒,你熏的什麼香?如此好聞,趕明兒我也試試,即便是舞兒不在身邊,也可聞香思人。」

    這股香氣雖淡卻能掩蓋其它的味道,她在舞兒身上,居然沒聞見半點其它熟悉的味道,不得不說,製造此香料的人,高明至極。

    舞兒哪敢如實相告,只得半遮半掩:「是花媽媽從一位西域來的商人那兒買的,如今再想要卻是不能了。洛兒若喜歡,常來這兒不就得了。」

    「可是,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月洛在他的耳後狠狠咬了牙關,壓低嗓音,淒楚地道。

    終於進入主題了,舞兒心中一喜,卻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洛兒要去哪裡?」

    他清澈的眼眸裡是滿滿的關懷和不捨,月洛都差點為他喝彩了,他為何不去演戲啊?若在現代,一定能得個金像獎什麼的。

    更淒惶地落淚,道:「舞兒,今日我也不瞞你,我的真實身份原本是鳳國的公主,此番離去,就是要去為父皇母后報仇,重建鳳國,可是如今鳳墨嘗治理下的龍國兵強馬壯,我擔心我會死在軍前,再也見不到舞兒了······」說到最後,月洛嚶嚶哭泣,淚如雨下。

    演戲誰不會?今日就比賽一番,看誰能撐到最後。

    舞兒掏出紗巾,為月洛溫柔地擦去淚水,道:「洛兒,舞兒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去哪裡,我便在哪裡,所以,我們始終都不會分開。」

    「真的?」月洛抬起淚眼婆娑的眼,不相信地問,她是真的拿不準這句話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

    舞兒笑笑,吻掉她眼角的淚:「自然是真的,我們已經浪費了一臉的時間,我可不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這句話倒是道出了他的心聲,他要生生死死和月洛在一起,再不分開。

    「可是,你的三年之約呢?」

    「不等了,在我心中,洛兒才是最重要的。」

    月洛怔住,心頭轉過無數的念頭,忽而靈光一閃,她便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和自己榮辱與共,同生共死!

    心中,陡然被什麼梗住,剛剛嚥下的淚水,又重新湧出,這人,怎麼總是能製造一些意外,讓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遂點點頭,道:「舞兒,能得你相助,我們一定打勝仗,明日午時,我來接你可好?」

    「不用,我自會出現在洛兒的面前。」

    「嗯,我會等著你!」這句話,既是對舞兒說,又是對雲無暇在說。

    從萬花樓出來,月洛回首相望,唇角一勾,一個主意已經在腦海裡呼之欲出。

    回到王府,她立刻叫來魚子,問道:「九爺還沒回來嗎?」

    「還沒!」他哪有那麼快,光是卸妝就得好一會兒的功夫。

    月洛便命鶯兒筆墨侍候,寫完後道:「一會兒九爺回來後,交給他便是。」

    「王妃寫的什麼?」魚子瞄了一眼,見全是人的名字,不由問了一聲。

    「告訴他,這些人我明日要全部帶走,以後都聽我的號令。」

    「王妃——」魚子還待問,被月洛凌厲的眼神打斷,她吩咐鶯兒取了些貴重的補品來,說要去鳳府住一晚,今日就不回王府了。

    當雲無暇懷著滿腔的怨氣回府時,見到的便是空蕩蕩的屋子和一張紙條。

    見到那上面的名字,雲無暇不禁挑了挑眉,笑道:「她這一招夠狠,調走這些人,就等於調走了我的精英部隊,高!」

    他倒是小看她了,以為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最多是會點防身的武功而已,沒想到,她在用人的方面,也具有獨到的眼光。

    看來,這場戰爭,他將會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她了。

    便命令魚子:「吩咐大家都準備好,明日裡聽王妃的號令,悄悄離開京城。」

    他正尋思著為這些人易容改裝,沒曾想月洛居然直接提人了,倒是解決了他一個大問題。

    不過,這獨守空房的感覺特別不好,尤其是在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之時。

    因此,月黑風高的時候,雲無暇翻入鳳府,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月洛的閨房,鑽進被窩,摟住了月洛溫軟的身子。

    「採花——賊!」月洛一直未眠,在他爬上來的時候便已知曉是他到了,冷冷一笑,張嘴就叫了起來。

    「洛兒!」雲無暇忙堵住她的嘴,舌尖在她嘴裡肆意地攻城掠池,硬是沒讓她的聲音傳出。

    他的手自然也沒閒著,兩三下就除去了月洛的衣衫,身子一挺,已是找到了宣洩之處。

    月洛氣苦,這貨百日裡受了憋屈,晚上報復來了嗎?

    嘴裡嗚咽了幾聲,手掌徒勞的在空中抓了一把,立刻就被他給捉了回去,壓在了胸前。

    雲無暇存了一天的氣,所以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腦子裡想著她要金屋藏嬌的事,數著自己到底是單日子還是雙日子,心中便越發惱恨,竟將個月洛折磨得死去活來,才停了下來。

    月洛沒好氣的一腳將他踹下地,罵道:「雲無暇,你精/蟲沖腦啊!混蛋!」某個地方火燒火燎的疼,動一下就牽扯全身,彷彿是打了好久的架,連骨子裡都酸軟了。

    雲無暇卻甚是滿意地揚著眉笑:「洛兒,誰叫你躲回娘家的,這便是懲罰!跟我回去,今晚我便饒過你。」

    他還來?

    月洛嘴角猛抽,道:「雲無暇,你不是人,真不是人!」

    「我是你夫君!」雲無暇宣示完畢,從地上一躍而起,迅速穿上衣衫,把月洛裹在被子裡,抄起就往府外躍去。

    「你——」月洛氣極卻不敢大叫,萬一驚動了人,她以後都不用再見人了。

    雲無暇就是吃準了她不敢喊叫,狡黠的眸子在黑夜中閃了又閃,幾個縱身,已是到了王府。

    「誰?」王府的守衛大聲呵斥,揮劍攔截上來。

    雲無暇順手抄起一朵鮮花賞了過去,輕斥:「退下!」便閃進了琴音院。

    侍衛莫名其妙地看著手中的花,想了好大半天,才明白了王爺這是採花去了。

    不對,王妃才離開一天,他怎麼就不守規矩了?待明日王妃回來,看他如何交代!

    不知不覺中,王府中眾人的心目中,月洛和雲無暇一般重要,分不出高低了。

    回到房間後,雲無暇倒是沒再糾纏月洛,命人燒水進來,抱著她泡了個熱水澡,才摟在懷中歇息。

    月洛空有一身的武藝,碰上雲無暇卻成了紙糊的人兒了,索性閉上眼睛,任由他服侍到底。到了第二日清晨,雲無暇抱著月洛到前堂召集眾人訓話,昨夜的那侍衛才知道九爺昨晚採的花就是王妃,不由低下眉頭,悄聲地笑了。

    雲無暇道:「王妃今日想出門去,你們沿途保護好她,萬不可有失!」

    「是!」眾人聲音宏亮地應聲,自去準備去了。

    於是,多日後,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九王妃出門遊山玩水去了,至於九爺的下落,卻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和九王妃在一起,又有人說他找西邪報仇去了。

    到了午後,夜風影的馬車果然到了,雲無暇拉著月洛的手不忍鬆開:「洛兒!」

    月洛睨著他笑:「九爺,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她掙脫開雲無暇的手,走到門邊,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婉兒姑娘呢?她現在怎樣了?」

    「被關在後院,不死不活的。」

    「帶上她,留她在府中我不放心。」月洛瞥了雲無暇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雲無暇也挑著眉眼笑:「洛兒,你索性將府中的女子都帶走吧,可好?」

    「不,只她一人即可!」月洛是存了另外的心思,婉兒不比常人,留在王府只怕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禍事,而他們此番離開,不知何年何月才歸,帶她在身邊,若是運用得當,說不定大有用處。

    只是此女武功超群,又冷情心狠,須得防著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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