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最後的輓歌（三） 文 / 寒霜之淚
「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保羅一口拒絕了康斯坦丁的邀請。
康斯坦丁歎了口氣說：「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也不好強求。不過來了那就進來歇歇腳，儘管這兒有點簡陋……」
「嗯！」保羅點點頭。
到了軍營內部，瑞農著實被眼前那一片慘淡的景象嚇了一跳，他結結巴巴的問：「這……這……這就是……是……是守備軍？」
「是的，拉曼德將軍沒能留給我們什麼。不過這還不算太糟，至少有兩千人能參戰對不？」康斯坦丁強顏歡笑說，「別忘了，我們還有兩名龍騎士……如果有三名龍騎士那就更好了。」說著康斯坦丁又看了眼保羅。
保羅立刻抬頭望著天空說：「今天天氣不錯。」
「敵人有五萬大軍，而我們只有……」瑞農搖搖頭說，「這可如何是好？」
「兵不在多而在於精！瑞農，康斯坦丁大師，你們不必多慮。」就是這時玄青逸的聲音從外傳來。
「誰？」康斯坦丁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玄青逸！」瑞農頓時來了精神，「爺爺別這樣沉著臉，他們是我的同學……」熱情互相介紹道。
雙方一番客套後阿羅約·康斯坦丁諾有所思的點點頭：「哦，你們帶來了兩千多精銳，雖然都是步兵……」
「是的！就守城來說，步兵夠用了。而且他們可不是一般的精銳，所有的裝備都是出自於肯特家族之手的附魔武器。」說完玄青逸就取出一把利劍，劍端朝己，劍柄向康斯坦丁遞了過去。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後說：「的確出自於肯特一家之手，而且這柄劍本身就是上等品。」
「沒錯，這一切可都得感謝非特家族。」
「非特家族？」康斯坦丁大吃一驚。
「我有幸能結識到瑞農·斯達莫科，傑裡·特瑞這樣優秀的夥伴，他們和查理·非特是同學。」玄青逸笑了笑說，「遺憾的是他本人因為有事所以沒有一起過來，不然的話我可以介紹給大家。」
「嗯！有這樣精良的裝備以一擋十不在話下，只是城中的軍糧告急，難以長久……」康斯坦丁喜憂參半的說道。
「康斯坦丁大師，軍糧方面的問題您也不用操心，查理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您不妨親自過目一下。」傑裡眼中露出狂熱的光芒，一雙碧藍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康斯坦丁。（不是艾麗卡，是阿羅約哦！傑裡可是個好男人，不會見異思遷的。）
貝拉見了那正處於狂熱狀態的傑裡心想：為什麼我有種十分不爽的感覺？他可從來沒這樣對我過。
阿羅約察覺到了傑裡那炙熱的目光，也不好推托，只得笑笑跟著傑裡向外走去。瑞農一干人等也緊隨其後，魚貫而出。
貢扎斯跟在瑞農身後悄悄的對他說：「瑞農，你可要小心傑裡那人。」
「什麼？」
「我叫你小心那叫傑裡·特瑞的人，以後盡量和他保持點距離。」
「小心他？為什麼？」
「因為他會吃人！」
「啊？你嚇我啊！這事可別亂說！」瑞農的額頭冒出個特大號汗珠。
「真的！他剛才看康斯坦丁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食物一樣的興奮！」貢扎斯認真的說道。
「那是狂熱的崇拜好不？傑裡又不是你，只對吃的感興趣。」
「是嗎？」貢扎斯滿臉疑惑。
來到軍營操場後，看著那兩千多號士兵鴉雀無聲的佇立在那，眾人不由得嘖嘖稱讚。
一車車堆積如山的軍糧，熠熠生輝的盔甲兵刃，還有那數不盡的器械……都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帶來了新的希望。
突然康斯坦丁似乎發現了什麼，他一個箭步來到兩根黑乎乎的金屬管前，頗有興趣的打量著。
「魔晶大炮！」玄青逸對他說道。
「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搞到的東西，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您說的沒錯，這是由拉斐爾家族提供的。」
「拉斐爾？」康斯坦丁略微皺了皺眉頭，心想：他們也摻合到這裡來了嗎？
聽到拉斐爾三個字後傑裡眼中冒起兩團怒火，瑞農似乎感覺到了那股燙人的溫度，不由自主的側身避開。
「你們的士兵都訓練的不錯啊！」康斯坦丁讚許道，隨即話鋒一轉問，「是拉斐爾家族幫你們訓練的吧？他們可願為凱拉斯而戰？」
「不！」玄青逸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什麼？」傑裡、貝拉、瑞農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心想：既然不願意，那來幹什麼？
「他們只願意為我而戰！」玄青逸自信滿滿的說，「而我願意為凱拉斯出一份力。」
「霍霍霍！不錯，不錯！」康斯坦丁樂呵呵的說，「這下就不用擔心那五萬之眾的敵軍了。不過還有一件事，不知你可曾考慮過？」
「什麼事？」
「現在軍隊是有糧食吃了，但戈塔克城的居民百姓依然處於飢餓狀態，只怕是過不了幾天就會發生暴動。」
「哈哈哈！這件事您儘管放心，拉斐爾家族會妥善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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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霍！」聽到這康斯坦丁樂的更歡了，「這下我就放心了。」說完他心想：凱拉斯這塊蛋糕究竟得劃成幾人份？
「保羅哥哥！」突然瑞農發話了：「要不您也加入玄青義軍吧！」
「什麼？」保羅大吃一驚。
「雖然我們有兩千精銳守城，但在數量上依舊過於懸殊，如果有您的加入說不定……」
「饒了我吧！我還是不太喜歡……」
保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玄青逸打斷：「您就是中洲最強的龍騎士范剋夫·保羅先生吧！」
「呃？正是在下。」
「啊！果然是真人！」這是傑裡和玄青逸的臉上都露出了狂熱的神色，玄青逸上前一把拉住保羅的手激動的說：「我從小就是聽著您的傳奇故事長大的，也曾夢想著未來有一天能成為像您一樣自由自在的乘龍翱翔與天地間，雲遊四方。」
「哈哈哈！謝謝！」保羅被玄青逸一通奉承後便手足無措，只得哈哈傻笑。
不過隨後玄青逸話鋒一轉說：「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什麼？」保羅不清楚他為什麼這樣說。
「阿羅約·康斯坦丁大師是您的好友吧？」
「是啊！」
「拜占庭和凱拉斯叛黨的大軍有五萬之眾，精銳無數，且現在兵臨城下，戈塔克城危在旦夕。你就真的願意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康斯坦丁大師他孤立無援涉身險境嗎？」
「……」保羅默不作聲。
「你真的不在乎他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別忘了，拜占庭內可有不少能與他匹敵的高手，其中就有利·休斯……」
「行了行了！停下你的說教吧！」保羅不耐煩的擺擺手。
不過玄青逸並未就此罷休，繼續他那咄咄逼人的攻勢，「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那麼不但要為他的安危著想，更要堅持他的立場，他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理想。」
保羅似乎真的被玄青逸說動了，他無奈的搖搖頭說：「說吧！怎麼搞？」
「一起戰鬥吧！」康斯坦丁拍拍保羅的肩膀說，「這種陌生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先聲明我可不會加入任何一方政治勢力！康斯坦丁，我只為你而戰！」
「不如加入我們玄青義軍吧！」玄青逸再次向保羅伸出手，「無論你什麼時候想離開，我都不會阻攔的。」
「是嗎？好吧！好吧！僅此一役！」保羅握住玄青逸的手說，「先聲明，我不是為你而戰，而是為了康斯坦丁和龍族。」
「龍族？」
「龍王陛下拜託我了我一件事情，要是阿羅約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戈塔克城淪陷，拜占庭接著插手的話一切都會變得無比的麻煩。」
「玄青義軍歡迎您！保羅先生。」
「太好啦！」瑞農高興的蹦躂起來。
傑裡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悄悄的對貝拉說：「雖然我很討厭那種作為，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兩名龍騎士哎！你說我們會贏嗎？」
「一定會的！」貝拉用力的點點頭。
戈塔克城郊外，距離戈塔克城二十公里處，賈斯帕父子騎著馬在一小土丘上放眼遠眺。
「還有兩天的行程，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吧！」傑拉德·賈斯帕收起望遠鏡說，「如果是騎兵的話大概一天就可以到了，這點戰術緩衝地帶還是得留出來的。」
「是！父親大人。」弗拉德·賈斯帕一拽韁繩縱馬跳下山坡。
「阿羅約·康斯坦丁，你真的以為就憑你那幾千號老弱病殘就能擋得住五萬精銳聯軍嗎？」傑拉德將望遠鏡丟入空間袋中心想：一心忠於凱拉斯的你不願加入拉曼德將軍的篡權派陣營，也不肯加入保皇派，更不可能加入叛國黨……你真的以為你能在亂世中獨善其身嗎？
想到這賈斯帕歎了口氣說：「阿羅約·康斯坦丁，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這你到底在幹什麼嗎？」
夜晚，戈塔克城城牆上，瑞農迎著涼爽的夜風抬頭眺望遠方，北方的大地如同晴朗的夜空一樣「繁星」點點。
「那是拜占庭與賈斯帕叛軍的營火吧？又要開戰了……」瑞農吸了口冷氣說，「為什麼，為什麼戰火總要在我的家鄉點燃？」
「你知道嗎？瑞農，為什麼人要崇拜神靈？」這時康斯坦丁出現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康斯坦丁爺爺？還沒睡吶。」瑞農搖搖頭回答，「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他心理想：為什麼崇拜虛無的東西？鬼才知道。
「霍霍霍，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康斯坦丁歎了口氣說，「是因為命運啊！你可以戰勝魔獸，戰勝一支軍隊，戰勝一頭巨龍……但你無法戰勝命運。所以人們才會向掌控命運的神靈祈禱！命運是人力所不及的。」
「那麼讓自己成為神如何？」瑞農笑了笑問。
「如果做得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