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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節 揮手道別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四(揮手道別)

    寒風聽到了弟弟的呼喊,但他並沒有急於轉身應答,因為他已找到了一顆夢寐以求的藥材,正在他準備再一次舉鋤而下時,一種死灰的寂靜可怕得有些不習慣,他貼近竹身一聽,弟弟的聲音怎麼從強轉弱繼而顫抖?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不妙。

    寒風回身透過竹林荊棘叢的隙光,看清了弟弟的方向,在弟弟身前不遠處的地方,一條蛇正在向寒光靠近。

    寒風多麼想大聲疾呼:弟弟,快把手中的螃蟹放下!但此刻卻又不宜大聲喧嘩,生怕丁點的動靜就會打擾到蛇的判斷,亂了它分寸的狂亂,促進了它攻擊的「步伐」。

    寒風輕腳輕手地摸索著,他在腦海裡不斷地驗證著自己的判斷,相信蛇一定不是為了吃人而攻擊,而是為了弟弟手中的螃蟹而產生了**;看吧!善良的人兒,在最危險的時刻,把冷血動物都想得如此人性地溫暖。

    但若只是把祈禱交給念想,這顯然是把生命置至於危險,寒風與時間賽著跑,在空間裡與蛇競著速,好不容易摸出了條路,前面卻是一道約十米高的懸崖。

    寒風用鋤頭探了探,深度超越了意念的恐懼,他抓住一根葛籐,倒拎著布袋兜風緩衝而下,蛇也見影啜來,正中寒風的布袋,寒風順手扯斷一根籐條把口袋紮了起來:這蛇正好可泡藥酒,給媽媽治風濕。

    寒光:哥哥,你剛才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望都不見你人。

    寒風摸了摸弟弟的頭: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寒光:風濕是什麼病啊?媽媽不是哮喘嗎?幹嘛要用蛇治啊?

    寒風:等你長大了就懂了,你在這兒把蛇看好了,我上去把那垅草藥給挖下來。

    寒光:我也要去!

    寒風:你不能去。寒光:我要去!

    寒風:你上不去的,你不聽話是嗎?我把蛇放出來咬你。

    寒光又抽泣著準備哭鼻子,寒風指著他的鼻子:不准哭,否則放蛇出來咬你。

    寒光抽泣著把委屈憋進了肚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

    寒風一把抓住葛籐,蕩進了瀑布,用力一點石壁,人反彈上了平地。

    寒風興奮得一鋤挖下,把草藥扔進了背簍,輕點鋤頭,一個反身下了平地。

    寒光生氣地踢著布袋裡的蛇,蛇一個反啜撲了過來,寒風一個縱步上前踩住了口袋,再一揮鋤隔在了蛇頭與寒光腳丫的中間,蛇撩著舌頭隔著布袋攻擊著鋤頭;寒風趴望著:這蛇還挺妖的,咬啊……!

    寒光看著笑著,童真無邪地抗爭著邪惡之念,久久地迴盪在山谷不絕於耳。

    長福已上了車,旗子揮手道別,冰雪牽著妹妹冰霜更是流下了不捨的淚,這一別短則一年長則多年,未來有太多的未知衝刺的心傷的難過。

    長福把頭伸出窗外向妻女揮著手,他心裡有太多的不捨,甚至都有衝動想跳車而還,可眼淚在金錢面前莫憑欄、抹拼攔、磨貧難……。

    車影還沒來得及預告消退,一個彎道已將思念隔絕,可思念卻泛湧決了堤。

    冰雪拉著妹妹奔向彎道,只見一股黑煙的尾氣隨著泥沙捲起,把泛湧的思念撲滅化成了一滴傷心的眼淚,眼淚順著稚嫩的臉頰流下,洗去了憂傷的掙扎。

    旗子堅強地嚥下脆弱的眼淚,拉走了冰雪姐妹。

    冰霜哭著討要吃的,旗子拒絕著:今天咱們是來送爸爸的,不是來趕集賣東西,錢都讓爸爸帶走了。

    可冰霜不管那麼多,她索性癱坐在了地上,任憑冰雪走過去怎麼安慰她都不聽。

    旗子已漸漸地行遠,冰霜還是哭著不走,冰雪也看出了問題所在,媽媽是把這個難題扔給了自己,冰雪也倔不過妹妹,便拿出了過年僅有的十元壓歲錢,花了一元給妹妹買了兩個包子,自己卻和母親餓著肚子艱難地跋涉在山間小道。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九月廿一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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