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節 上山挖藥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三（上山挖藥）

    寒風聯合長福一起把卡住的柴火順了出來，長福把柴火立在地上歎了口氣，和旗子來了個工事交換：還是我來扛柴吧！

    旗子：那怎麼行，你手上的傷還沒好。長福：沒事的，這點活礙不了傷。

    旗子一邊幫寒風撿著滿地散落的紅薯，一邊欲起身去爭奪長福肩上的柴：你把柴火放著，還是讓我來吧！

    長福已扛起柴火啟程：我把這段爛路扛過，你再扛。

    他們夫妻倆總是相互幫助恩愛無比，這也在寒風的思想裡種下了模範夫妻恩愛的典範，寒風與他們揮手道別，冰雪回身向寒風拋了個微笑，溫暖了寒風快要凍僵的身體。

    冰雪一個轉身，一隻腳卻踩在了一顆紅薯上，冰雪滑倒沿坡而滾，寒風見狀，再次扔掉紅薯筐翻身而下，他模仿著武俠小說裡的英雄救美情景，抓起兩顆紅薯，摩擦著霜打的地面，快速滑行到了冰雪的身體前做了個立襠的阻擋，冰雪喘著粗氣嚎著驚叫止停在了溝渠旁。

    寒風看著冰雪驚魂未定的樣子，便把手中擦破皮的紅薯遞到了冰雪的嘴邊，冰雪狠狠地咬了一口壓了壓驚：謝謝你！表叔。

    寒風：別這麼客氣了，都什麼年代了，就別再叫得那麼封建了；我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長福：唉，可不能這樣，時代再怎麼變遷，輩份可不能亂了。

    寒風紅著臉點頭笑著，他彷彿感覺到別人已猜透了他那多情的想法，如果這輩份不亂，那情何以堪？

    他伸手扶起了冰雪，冰雪卻再次執著火把照亮了寒風赤著通紅的腳；寒風把左腳放在右腳背上，把短褲角的腳躲進了右腳的長褲角。

    儘管寒風如此煞費苦心地隱藏，還是被低頭撿紅薯的旗子看到，旗子不善於言表，但她在心裡已暗暗地下決心，如果將來可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把冰雪嫁給寒風。

    算了，想太遠太複雜了，旗子搖了搖頭使自己保持清醒一點，還不如短暫地來點實際的，那就解決現實眼前的問題吧！怎麼說寒風也是幫了忙救了命的恩人，撇開遠房的親戚關係不說，光今天他的行為，都會讓人刮目相看的。誰說窮人家的孩子都很惡？

    就這樣分開，看著冰雪一家人有說有笑的漸漸走遠，寒風又想起了在外打工的父親，父親離家的這幾年裡，家裡沒少遭到別人的欺負，寒風只有靠釋放些許正能量去挺住悲傷，好讓村裡人對自己家的寒酸不再另眼相看。

    寒風輕輕地推開了門，他不想吵醒熟睡的媽媽和弟弟，他戳了半筒米給弟弟蒸了碗飯，眼看寒月就要來了，家裡的糧食又快接不上了，寒風在思索著辦法，卻也沒有辦法。

    寒風站在屋簷下透著氣，看著霜解的水滴，冰冷地滴下，就如此刻的心情，即便僵硬得像塊石頭堅強，也會被這水滴石穿成窮得叮噹響。

    窮則思變，窮凶極惡，可不能想歪了，可不能走那些歪路，時刻在腦海裡閃現一種邪惡的想法，但在這窮山惡水間，即使是有個歪招也沒處使，寒風收了收心，歎了口氣，只想有一個平常家，只想過一種平淡的生活，只要能吃飽飯，穿暖衣就行。

    寒風和母親吃完了幾個紅薯便結束了一天的進食，這頓飯吃好後，要一直忙到天黑才有飯吃，這就是鄉村的生活。

    母親的哮喘病越來越嚴重，每到冬春季節就咳個不停，父親的錢還沒寄回來，寒風只得帶著弟弟到山上去給母親挖草藥，可寒風也不知道哪種草藥能治母親的病，他翻著舅舅寄回的偏方，可只有名字，沒有圖形，他只能憑著感覺去尋找。

    寒風來到大山林裡，天才微微亮，他每挖一顆草藥都要自己先嘗嘗，至少要保證味平潤口，他不敢確定這些藥就一定能對母親的病有所幫助，但他仍偏執地前行為了渺茫的希望尋找著民間的偏方。

    寒光在一旁玩著，他一點都不理解哥哥為何不理自己，麻木地揮著鋤頭挖著一些花花草草，他想著想著覺得很是孤單，他再回身一望寒風已不見了身影，他哭喊了起來∼哥哥！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九月十九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