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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情為何物】第二節(望穿秋水)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第二章第二節(望穿秋水)

    旗子:我是妳媽也,就不能吼妳一下嗎?豬餵了嗎?

    冰雪:早餵了,就知道關心豬,妳怎麼不問我吃了沒?

    旗子:我說妳這孩子啊,妳爸走了就無法無天了嗎?還學會頂嘴了;老實交待吧!剛才到哪裡去了?

    冰雪:要妳管!言罷便拉著妹妹朝臥室走去。

    旗子隨地拾起一吹火筒:咦,這孩子,我還不信就管不了妳了,正欲揚起朝冰雪打起時;冰雪瞪大眼:敢打,妳要敢打我就把妳和姑夫的事說出來。

    旗子氣不可當地把吹火筒扔在牆上碎成了片狀:妳這該死的妹崽家,妳看到什麼了?年紀輕輕地就鬼得不行。我和妳姑夫怎麼了?怎麼不說是你姑夫把我怎麼了?妳還嫌妳媽受欺負得不夠嗎?妳也要來火上澆油一把氣我!鳴∼……。

    冰雪看著被摔成片狀的吹火筒,再也找不著曾經留下的口水印跡,感覺到自己的嘴忽然被善意的謊言惡狠地撕裂,再也無法解釋清楚那些誤會的曲解,是有多麼地傷人。

    冰雪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媽媽,她也心碎地哭了起來,和媽媽擁抱在一起,傾訴著無助的痛苦。

    寒風給不了她們安慰,他最害怕聽到女人哭,他拉扯著想要停留的心,加速了步伐逃離了那個傷在她身痛在他心的掙扎之地。

    冰霜也跑了過來,三母女抱在一起痛苦著,冰雪的奶奶(康蘭)站在竹樓上眺望著大師傅家的喧嘩和冰雪家的哭鬧,似乎明白些了什麼,她左手握右手痛心疾首無能為力地扶著欄杆將秋水望斷。

    母女仨在一陣痛哭後相互拭著眼淚,彼此給予安慰,痛苦已成為過去消失在每一個黑夜,堅強屬於每一個期盼的黎明。

    以前都是旗子幫冰雪姐妹洗腳,但今天,冰雪想要來個改變,她和妹妹要為母親洗一次腳,這讓旗子很是感動:妳倆一天天地長大了,懂事多了!可能剛才是媽媽誤會了妳的關懷了。

    冰雪:是我的方式不對,以後我就天天為您洗腳贖罪。我當時真的很生氣,一直憋到現在,原來才明白媽媽您也是個受害者,只要您還愛著爸爸,我們一家人會團結在一起抵擋豺狼。

    旗子撫著冰雪的秀髮:好孩子,媽媽怎麼不愛爸爸呢,他也是為我們這個家才迫不得已遠走他鄉謀生計,妳倆一定要好好地讀書,就是對妳爸爸辛苦最好的報答。

    冰雪:媽,您以後有什麼委屈就對我說,要是姑夫膽敢再來騷擾您,我就找寒風去揍他。

    旗子笑了笑:寒風才多大啊,哪是妳姑夫的對手;再說,咱們家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妳媽這把老臉就無處可擱了。對了,妳把鞋子給寒風了嗎?

    冰雪:給了,不過他捨不得穿,還放著呢,說什麼要等到結婚時再穿。

    旗子:他是個好孩子啊,樂於助人,又懂事孝順。

    冰雪:他媽媽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就靠他每天上山去挖草藥維持,他爸爸還是沒錢寄回來,我看到都有些心酸。

    旗子:別為別人心酸了,接下去咱們的日子也該心酸了,等妳妹妹開學,若你爸那邊找不到活幹的話,咱們家裡這點積蓄怕是撐不到年底。

    冰雪:我相信爸爸能的,因為他有手藝;再說不是還有您這個能手∼頂樑柱嘛。

    旗子笑了笑,把一盆洗腳水潑向了屋外,融化掉了冰霜凝結的傷疤,彷彿心中的委屈全都洩掉,心情大好,從此往後,兩個女兒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她要堅強樂觀積極地面對生活。

    夜裡,母女仨在彼此的關懷聲裡道盡了纏綿,晚安的風又再一次將脆弱的眼淚凝結,一把夜壺的提拉揮散掉了夢境的害怕。

    寒風又在夜裡爬起,踩著月色給母親熬藥;芳華咳得越來越厲害了,甚至都咳出了血,芳華用手捂著,用手絹拭去血跡壓在枕頭下。

    寒風看到了母親的動作,他裝著不知,欺騙著母親的欺騙,把一個個善意的謊言藏在心裡,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九月廿六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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