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情為何物】第四節（門縫看人）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第二章第四節（門縫看人）

    康蘭：老頭子，他們所說的是真的？

    潮美跺了跺枴杖：什麼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咱們也不能認了這個茬，這得多丟人啊，如果這消息傳開了，是會出人命的。

    康蘭打開飯盒，雞蛋加鹹菜：我就說呢，昨晚始終感覺到不對勁；我說他們兩家怎麼一家吵一家哭地。

    潮美：怎麼了？妳去問了？

    康蘭：我哪有那麼傻啊！

    潮美：今天怎麼沒有粥啊？

    康蘭：有雞蛋吃還要粥啊？家裡出這樣的事，沒心情熬。

    潮美：再大的事咱們也要頂著，不可亂了方寸；以後就別給我煮雞蛋了，把雞蛋留給冰雪和冰霜吃吧！

    康蘭：你還以為我想做給你吃啊，聽說雞蛋要買五毛錢一個呢，下一場，我全拿去賣了。

    潮美：賣什麼賣啊，那能賣幾個錢；給孫女她們吃吧！

    康蘭扔下了飯盒蓋：沒心情！

    潮美：妳怎麼上一個沒心情下一個沒心情的呢？大人的錯不要轉嫁在小孩的身上嗎？她爸已外出打工，我們在生活上不接濟她們一下，那她們該有多艱難啊。

    吃飯囉！外面的人又端著飯碗聚集在一起議論著別人家的家長裡短，主要的話題還是大師傅和旗子的事，領頭講的還是緒連。

    還沒待潮美阻止，康蘭已推門衝了出去：連子，你還不把我店門前的糞便清掉啊？

    緒連：別提那事了，我正在吃飯呢！

    康蘭：還知道你在吃飯呢，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啊？

    緒連：說實話，您那門前的糞便不用清理，那表示著走運啊，生意准好，再說若碰到晚上再有人來敲門，也好作個滑倒的阻擋啊？

    眾人樂呵地笑著，有的無知地笑翻了手中的飯碗，將眼淚的傾洩與河流的奔騰咆哮著，哭泣聲與咒罵聲不絕於耳……。

    康蘭忍著氣吞著聲，潮美提著一把鍬走上前：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言罷便一鐵鍬將一砣糞便扔向了緒連的小店前。

    緒連把飯碗擱在窗台邊，拍了拍手：美爺，您這樣做就有些不對吧！

    眾伙散去，有人碗裡飛下了沙粒也沒敢吭聲，回到各自的屋簷下笑看著好戲的上演。

    潮美：怎麼地∼還想打人啊？你還知道這樣做不對啊，你扔過來時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緒連攤了攤手做出了一臉無辜狀：您哪只眼看到是我扔的，說不定是趕駱子的人扔的呢。

    潮美一臉索然無味：他們扔的？他們跟你一樣閒得沒事幹瞎扯淡啊？

    緒連：本來是走運在我這邊，他們有可能是怕我看到了發火，所以就扔到了你那邊了。

    潮美把枴杖放在一旁，坐在石墩上點了支煙，吐了一口煙慢言細語：他們怕你發火就不怕我動怒啊？

    緒連：您年紀大了，有些事考慮得比較多，不比我們年輕人，看到什麼就說什麼；您看昨晚您自家的事都不敢開口；所以他們都認為您好欺負不是。

    康蘭哼了一聲示意潮美進屋，本想是岔開話題，沒想還是繞了回來，康蘭一臉的無奈望著潮美的哀歎。

    潮美把剛點的煙杵熄在石頭上冷冷道：我可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沒那麼好欺負；你也就不要再狡辯了，其實我很早就起床了，我在門縫親自看到是你扔過來的，好了今天的事就這樣吧！

    緒連：你們聽到了沒，美爺早就起床了，他就是不好意思開門，以至於才走上了運，那他為什麼沒臉見人呢？實不相瞞，昨晚我也睡得很晚，我也趴在門縫裡看到了事實的真相，你們都想聽聽嗎？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九月廿七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