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安身 文 / 末日先驅
夜空,沒錯,我躺在帳篷裡看到了夜空。
對於我的新家,除了漏風、漏雨、還漏老鼠之外感覺還***不錯!娜塔莉一直沒停止過幫我縫補,但是這不知多少年沒用過帳篷依然漏洞百出。明天我準備讓她找幾張床單給我縫在上面,不過得留個口兒,我喜歡星空,因為每當看到星空時我就會想起她——蘇菲,我的星辰之淚。
既十二歲成為最年輕的灌鑄法師之後,十五歲的她又晉陞為同鑄會最年輕的鷹眼魔導,而當她十八歲的時候,也就是一年前,出我意料的她並沒有取代那個雷系法師——克裡斯蒂安.夜梟成為鷹眼魔導的首領,而是獲得了她獨一無二的封號——星辰之淚。也就是在這一天,剛剛步入成年的星辰成為了擁有四千萬教眾的同鑄會中僅次於聖堂的人物。
我記得那一天,我和希度用了五天五夜的時間趕到了榮耀城,跟數十萬同鑄會教眾共同見證了這一刻。雖然我沒看清,但是我猜她那天穿的一定還是藍色,因為自從加冕儀式過後,水藍色的長袍就再度風靡一時。
為了離祭壇更近一些,我拼了命的往裡擠,撞倒了兩個人並踩斷了三個人的肋骨,可她跟我的距離依然遠如天邊。當典禮的鐘聲響起時,我隔著人山人海,遙望著看起來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星辰,熱淚盈眶!
恩格裡斯特作為星辰的師傅,憑借徒兒在同鑄會的平步青雲,此時在天譴議會中的權力空前膨脹。由於莫羅在二十年前離開靜默高堂,遠走東方後就再也沒回來過;而索內普爾因為年事已高很少再過問世事,只是守在他的巨石壁壘裡混吃等死;八年前,自從伊格納斯從燃燒島歸來,又掌握了炎魔之軀後,原本就爆裂的性格變得越發偏執,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不僅一把火點燃了自己,還把他的熔岩煉獄變成了禁地。
所以天譴議會的最高領導核心——原本有五位成員的長老院實際上近年來一直是雷申德和恩格裡斯特倆人說了算。再加上雷申德最近總是窩在流雲風暴裡,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研究煉金術上,我懷疑恩格裡斯特都快隻手遮天了。
至於阿倫,那個總是披著黑色長袍,留著灰色背頭的中年男人,他並沒有因為同鑄會和天譴議會的結盟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他依舊…按照同鑄會的說法——在興風作浪。其實我覺得他也沒幹什麼,只不過總愛帶著他遮天蔽日的亡靈軍團飛過城市上空,然後再順手給他的軍團招幾個新兵而已。而且說實話,他座下的那頭冰霜巨龍真的很酷!
你沒聽錯,我說的是龍,這個有史以來就從未在歷史上出現過的物種,自然也從沒有人見過。唯一可供我們探索的就只有那些傳說,據說很久以前,什麼?你問我很久有多久?額,差不多就是很久很久…這片大陸上是有「龍」這種玩意兒的,而且有很多種,綠龍,紅龍,藍龍,七彩龍…七彩龍?!估計是從彩虹裡出生的吧。
據說它們很龐大,比人大得多,能有十幾米!很聰明,比人聰明得多,幾乎無所不知!很強壯,比人壯得多,簡**槍不入!還會吐息,可不是跟你似的吐口水,人家能噴火!這時候你可能忍不住要問了,它們比人強那麼多,為什麼世界卻是被人類統治的呢?很簡單,它們滅絕了。至於怎麼滅絕的…我建議你逛街的時候留意一下《龍》、《龍之毀滅》、《上古明大全》、《龍是如何消失的》這類書籍,二十個銅板之內應該可以搞定,臉皮夠厚的話,蹲那兒看會兒都行。
總之,大多數人都認為關於龍的傳說,不過是哄小孩兒的故事,不過是無稽之談,直到世界上出現了阿倫和座下的那頭龐然大物。據說它從頭到尾有超過二十米長,站起來有三層樓那麼高,翅膀張開能遮住太陽!據說它一口能吞下公牛的嘴裡,長著短劍般的牙齒,還能噴出連箭塔都能凍住的冰霜!據說它不僅是一頭龍,生前還是龍族中的王者,雖然在無盡歲月的侵蝕中,它只剩下一副骸骨,但是在被復活後,那與生俱來的氣場和強橫無匹的力量,依然足以令所有生物為之低頭!
然而作為世間僅存的龍族,死靈生物中最強大的戰士,獨一無二的冰霜巨龍,卻成為了阿倫的坐騎…這個死靈法師的魔力到底有多強?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至於阿倫的古堡,有人說在沙漠裡,也有人說在海底,還有人說在天上!但是更多的人說這位死亡召喚者的老巢遠不止一個,總之這是個未解之謎,就像沒有人知道這位死靈法師的年齡一樣,二百年?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眾說紛紜。對了,還有他的軍團,有五十萬還是八十萬,或者***超過一百萬,同樣沒人知道。關於阿倫的故事,從小到大我聽過的版本不下一百個,他無邊無際的法力,他數不清的寶物,他麾下以一敵萬的將領,他那如花似玉的女人,他那雙如深淵般的眼睛……他是個傳奇!就像他的老對頭高橋一樣。
關於高橋,更是流傳著無數種說法——永遠在黑暗中的影舞者、來自東方的刺殺大師、月下美人的幕後主宰…跟阿倫一樣,沒人知道他的年齡,沒人知道他的住所,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殺人手段,而且除了阿倫,誰都不知道他的模樣,包括那些被他幹掉的人!而跟阿倫不同的是,他總是一個人,沒有陣營、沒有手下、沒有固定的敵人、沒有固定的朋友,永遠獨來獨往,似乎只有他的斗篷和軟劍陪伴著他。
至於阿倫和高橋之間的恩怨…
等等,我好像又跑題了。
言歸正傳,這已經是我在狼堡的第七天。
說到娜塔莉,截止到現在為止我想她還是安全的,至少從她的表情上看應該是這樣。我見過了豺狼的老婆,在一次跟豺狼共進晚餐的時候,摸樣當然乏善可陳,但是性格還不錯,總是面帶笑容,不太像個所謂的壓寨夫人。關鍵是娜塔莉好像跟她很合得來,出入成雙的好像姐妹一般,從女人之間那些微妙的關係來分析,我對豺狼放心不少。
在狼堡沒有誰是閒人,男人在沒
沒「生意」的時候要去後山的田地裡耕作,我去那裡看過,好一個窮山僻壤,怪不得他們總要去城裡搶糧。我被逼著扛起鋤頭掄了幾下,除了把蕃薯刨爛和被山鷹踹了一腳外毫無建樹。女人絕大多數是被搶上山的,她們要洗衣、縫補、做飯,以及不定時的充當男人們的洩慾工具。這些娜塔莉也得干,除了最後一項,雖然她腰間永遠藏著那把匕首,可我還是祈禱豺狼的話對那幫人足夠有效。
至於山寨的伙食,跟聞起來一樣,只能用豬食來形容,我只有餓到不行了的時候才能吃下它們。我不知道他們吃的跟我是否一樣,因為我從來沒跟那幫野蠻人一起在食堂吃過飯,那只能讓我進一步把這個場景跟豬圈聯繫在一起。我也從未跟豺狼之外的人交流過,哪怕只是打個招呼,說實話我實在不知道跟這幫民智未開的草寇有什麼好交流的,而且通過這些人的眼神我也看得出來,他們一點兒都不歡迎我。
絕大多數時間我都待在帳篷裡,穿著我那整整一個星期未曾洗過的衣服,就算這身火紅的長袍幾乎已經髒成了紫漿色也休想讓我換上那些下等人才穿的衣服!百無聊賴的這幾天總算讓我有時間研究自己的魔力——如何在火球中凝聚更多的魔力,如何縮短施法時間,如何讓它飛得更快,打的更准…因為我***只會這一招兒!於是後山的樹林就遭殃了,在這裡它們應該感謝一直在旁邊兒拎著水桶的娜塔莉。
直到上山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土匪大部分時間是很無聊的,因為根本沒那麼多客商給你搶。而且搶劫之前你得估計一下成本,總不能連個挑糞的老大爺都不放過吧?所以縱然豺狼在每條大路上都安排了線人,可十天半月都不來個大生意是很正常的事兒。何況很多時候也不是你想搶就能搶的,比如你不可能去碰官家的商隊,更不可能去打同鑄會的主意——除非你活得不耐煩了。可這二百多號人都得吃喝拉撒呀,就只能去夜襲周邊的城鎮了。順利的話自然滿載而歸,要是不順了,不僅什麼都沒撈著,還得被執法者抓住幾個人,如果碰上了同鑄會的捍衛者,那估計就得丟下幾具屍體了。
怎麼說呢…這年頭,土匪也不好幹吶!
所以說一個星期了,我一直沒機會向豺狼證明自己,不過也好,反正我對自己的火球術也沒什麼信心。眼看著朝陽升起,就要開始新的一天了,但願…
「起來,小子,幹活兒了!」豺狼一把掀開帳篷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好吧,演出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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