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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搶劫 文 / 末日先驅

    「五個人,一個馬伕,一個僕人,一家三口,一輛馬車,兩匹馬。」我站在一旁,聽著豺狼對他的幾個頭目說:「據探子說,他們連夜趕路,山鷹,你從你的人裡挑十幾個去。」

    山鷹很快挑好了人,我數了數,包括疣豬有十二個。

    「把索薩帶上。」豺狼指了指我說。

    山鷹看了我一眼,盯著豺狼,不說話。

    豺狼笑了笑:「沒得商量。」

    山鷹歎了口氣,衝我招招手,扭頭帶人走了,我連忙心中暗罵臉上賠笑的跟了上去。

    怎麼***攤上他了?!

    我懷疑這是我們倆的共同想法。

    「這家人油水不少,別搞砸了!」豺狼在我們身後喊著。

    「我不明白豺狼怎麼會把你這個敗家子兒留在身邊的,難道他眼瞎了,看不出來你這種人屁用沒有嗎?!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給我老實點兒!我可不是豺狼,等會兒你要敢跟我亂蹦,我把你的腸子掏出來當腰帶…」出了寨門這一路,山鷹一直在揮舞著匕首衝我喋喋不休,跟上輩子是個啞巴似的!但是我多數都沒聽進去,因為我還在一遍遍的背誦著火球術的咒語,雖然這串咒語我十五歲時已經爛熟於心,可我總覺得還不夠,還得接著背,如果一定要加個數量的話,我希望是一萬遍…也許我可以不怕山鷹,但是我沒法不怕豺狼。

    清晨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我們就已經在路邊山腳下的草叢裡做好了埋伏。山鷹什麼都沒說,只是盯著路面,也沒人問什麼,看來他們早已輕車熟路了。我也沒去問該怎麼搶,沒什麼可問的,我生下來就比這幫野蠻人聰明。

    來了!透過霧氣我隱隱看到了那輛馬車,可山鷹那幫人卻像凍上了似的一動不動。我開始默唸咒語,並在右手聚攏火球,為了在其中凝聚更多魔力,我足足憋了六秒鐘。沒錯,我會第一個動手,然後一舉拿下他們,我已經忍不住要享受豺狼讚許的目光和山鷹尷尬的嘴臉了!

    想到這裡,我爬起來就衝了出去,山鷹還試圖拉住我,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此時我已經站在了路中央,高舉火球,指著馬車大喊道:「**!搶劫!!」

    不等車伕反應,我立刻將火球扔了出去,雖然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有五十多米,但是這點兒距離對於我的火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只要一下轟爛那匹馬的頭,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打偏了!

    它沒有打在馬頭上。

    它甚至沒有打在馬車上!

    它打在了路邊的峭壁上!!

    車伕還沒等我扔出火球的時候已經開始調轉馬頭,這當會兒更是勒緊韁繩,拚命甩著鞭子打馬奔逃。山鷹他們連滾帶爬的從著了火的草叢中衝出來,試圖追上去,但顯然已經跟不上馬車的速度了。

    我愣在原地思考兩個問題,我怎麼會打偏了?草叢怎麼會燒著了?直到山鷹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山鷹踏住了胸口,剛剛劇烈的奔跑還讓他氣喘連連。他的頭髮上散發著焦糊的氣味兒,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誰讓你動手的?!誰他媽讓在草叢裡點火球的?!」在燃燒著周圍草叢的火光中,他的口水噴到了我臉上,而我…啞口無言。

    我幾乎是被山鷹他們一路拖回了山寨,直到被扔在了迎接我們的豺狼面前。

    「搞砸了?」看來豺狼已經看出了些什麼。

    「砸的漂亮,豺狼,砸的真他媽漂亮!」山鷹的氣兒還沒消,看來他上輩子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被氣死的啞巴:「一開始很順利,我們早早就埋伏好了,只等他們靠近。然後這**養的就開始在草叢裡點火了!那馬車離我們還有七、八十米呢,他就衝出去了,***七、八十米!這還沒完,他那火球,就他那把整個草叢都點著了的火球,打偏了!偏了至少三米!你沒聽錯,三米!」

    「就這樣,本來到手的鴨子飛了。」山鷹喘了口氣兒接著說:「全都是因為你留著的這個**養的,這個敗家子兒!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山鷹朝我臉上啐了口唾沫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而圍觀的人群卻意猶未盡,他們將我和豺狼圍在中間,都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都滾一邊兒去。」豺狼談談的說。

    但是…沒有人動。

    於是他的聲音高了八度:「都給我滾!」

    人們終於開始悻悻然的散去,卻免不了一些竊竊私語,不止是對我的,甚至還有對豺狼的,都不是什麼好話。我半跪在地上有些納悶兒,豺狼完全可以擋著眾人的面處決了我,好讓那些因為豺狼收留我而心存怨念的混蛋們開開心,可他顯然不打算這麼做,為什麼?難道是想先給我來點兒私刑?!

    「還記得咱們之間的協議嗎?」豺狼俯下身來對我說。

    看來我沒猜錯,我完了,僅僅因為一次失敗的搶劫。

    突然間很想笑,可我不知道該嘲笑什麼,這個荒誕的原因?這些愚蠢的強盜?還是***我自己?!

    很好,我自己上了這條賊船,結果把自己搭了進去,我真是死不足惜!想到這裡我終於抬起了頭,有些麻木的對豺狼說:「留個全屍行麼?」

    豺狼歎了口氣,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下次打准點兒。」說罷,起身回屋了。

    我傻了。

    「什、什麼意思?」我緊跟進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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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簡單。」豺狼扔給我一隻**,這次我總算接住了:「我想給我的山寨留下一個法師。」

    「可我…」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點兒受寵若驚,我只是…一時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你會魔法,只是還玩兒不好,這我明白,所以我想再給你點兒時間。」豺狼湊過來幫我把煙點燃:「可你的時間不多了,**師,下一次,就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坦白的說,也是我能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你也看出來了,他們都討厭你,為了把你留下,我可以說得罪了所有人。」豺狼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說:「所以,如果你不想死,最好讓我覺得你值得。」

    「你的投資很快就會收到回報了!」我深吸了一口**,以至於幾乎把煙嘴兒嚼進了嘴裡,然後轉身離去

    第三根已經抽完了,我正準備點上第四根,我還是沒怎麼緩過勁兒來,很難想像像豺狼這種不開化的土匪會重視一個法師,一個…不怎麼著調兒的法師。總之,這是個意外收穫,我本來只是想通過這個特殊的身份求得個安身之所,但是照豺狼的態度看,我很可能得到更多。但是…我得先活下來才行,山鷹們欲置我死地而後快,確切的說,在整個山寨裡,除了豺狼沒人待見我,而他的統治力好像也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牢靠…想著想著,心情又沉重起來。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娜塔莉跑過來急切的問。

    「早幹嘛去了?!」我沒好氣兒的回答。

    「我一直在洗衣服,剛剛才聽說你有麻煩了。」她解釋著,我看著她,袖子挽著,手臂上的泡沫還沒來得及擦乾淨。

    「怎麼不見你給我洗衣服呢?!」

    「可你從來沒換過衣服呀。」她委屈的說。

    「我暫時沒事兒。」把窩著的這股火兒發出來後,我的語氣也緩和下來:「當然只是暫時而已。」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總是為難你?」

    「這你沒必要知道,提桶水來。」我揮了揮手,往後山走去,看來以後這幾天我沒時間幹別的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天才,阿倫、高橋、同鑄會的聖堂們、天譴議會的長老們,也許我跟這幫老東西沒什麼可比性,可是星辰呢?她甚至還比我小三歲!十八歲的星辰已經受萬人敬仰,千人崇拜,可我呢?我還躲在土匪窩裡苦練最初級的火球術,為的只是***活下去!如果星辰這樣的人只有一個也就算了,可現實永遠比你想像的要殘酷,跟星辰之淚齊名的還有兩個人——雲中蒼穹和風之優。

    時間退回到三年前,那天同鑄會的真理大教堂迎來了位神秘的人物,一個穿著黑鐵輕甲,身披猩紅披風的年輕人。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他好像突然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又突然間出現在了榮耀城裡。守護者薩菲隆親自迎接了他,如臨大敵,他曾回憶說:「當時菲利克斯的身上有一股濃重到…令人發慌的黑魔法氣息!」

    黑暗和光明,這雙永遠對立的名詞,在魔法的世界中也不例外。信仰光明的祭祀和崇拜黑暗的巫師,他們是天生的敵人,從存在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勢不兩立,你死我活。

    一千年前,由冰、火、雷、風、土這五系元素法師們成立的天譴議會已經達到了勢力的巔峰,他們不僅建設了當時最大的城市——魔法之都詠歎城,擁有了規模浩大的衛隊——畏魔者,連當時的皇室都要看魔導們的臉色行事。而光明和黑暗這兩系魔法師卻在無休止的爭鬥和殺伐中兩敗俱傷,逐漸淪落到了魔法世界的邊緣。直到有一天,祭祀們走到了一起,成立了屬於自己的組織——同鑄會。

    至此,戰局峰迴路轉。各自為戰的巫師們遭到了迎頭痛擊,在短短數年中就幾乎被各個擊破。在即將被同鑄會殘殺殆盡的時候,他們也終於團結起來,奮起反擊,最後在榮耀城的舊址——宿命高地上,雙方展開了決戰!

    在決戰中,同鑄會派出了一支人們從未見過的隊伍,一群擁有光明之力的騎士!他們穿著厚重的鎧甲,舉著塔盾和長矛,仗著聖光護體,頂著巫師們的詛咒衝了過來!單薄的布袍和羸弱的格鬥技巧,這些弱點在騎士的重兵器下暴露無遺。只此一役,巫師們就被殺的屍橫遍野,片甲不留。

    這就是「黑白戰爭」,歷史上著名的戰役之一,跟之前的「嚎叫谷大捷」和之後的「巨拳荒塚決戰」起名。

    大獲全勝的同鑄會並沒有給巫師喘息的機會,他們在全世界範圍內搜捕逃亡和藏匿的巫師們,然後逐一綁在十字架上活活燒死。那些遍佈世界的十字架和懸掛在上面的焦黑的屍體,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而這一曠日持久的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千年,直到今天還在繼續著!雖然這片大陸已經超過三百年沒有出現過巫師和他們的黑暗法術了。

    不過這些年來民間一直在謠傳著,黑魔法其實也擁有了自己的騎士,那就是能將黑暗之力融入身體的黑武士!這些傳言如果是真的,那對於白魔法來說是嚴重…甚至致命的,因為它將直接導致白魔法對黑魔法的絕對優勢化為烏有。雖然教會一直在封鎖著消息,並禁止所有人討論這些問題,卻總有些蛛絲馬跡驗證著這並非危言聳聽——經常會有那麼一、兩個人突然在某個教區出現,他們披著重甲,揮舞著重型兵刃,風捲殘風般斬殺著同鑄會的信徒。於是教會近年來更是加大了搜捕力度,這也正是薩菲隆如此重視這個年輕人的主要原因。

    可惜人們期待的一場光明與黑暗的惡鬥並沒有出現。年輕人只是同薩菲隆說了些什麼,他們就一起走進了榮耀城中心的真理大教堂。幾天後,同鑄會舉行了當年最大的冊封儀式,由三大聖堂共同宣佈,同鑄會又多了一位重要的成員,雲中蒼穹——菲利克斯!而站在祭壇中央接受冊封的正是那個年輕人,他依然穿出那身黑鐵輕

    甲,只是換上了鑄就騎士所特有的銀色披風。

    雲中蒼穹,這是同鑄會的第一個**封號,直到去年,星辰成了第二個。兩個人的地位看起來對等,但是人們普遍認為跟菲利克斯比年輕的星辰還差得很遠。因為人們都知道三年前出現的那個新職業絕對跟菲利克斯有關,那就是禱告者。

    他們放棄了光明祭祀以治療為主,庇護為輔的作戰方式。他們不能再治療,也失去了護盾,卻擁有了一大推殺招兒,在加上堅韌的暗影皮膚,他們的殺傷力大幅提升,短短三年內甚至有超過騎士成為教會第一殺器的趨勢。

    雖然很多人在私底下覺得暗影法術像極了當年的黑魔法,但是在同鑄會的勢力已經遍佈整個大陸的今天,你敢在公開場合討論這件事兒嗎?反正我是不敢。

    時間撥回現在。今年有個來自東方的年輕女子經常詠歎城出現,並出席了很多天譴議會的典禮和儀式。人們很快就記住了她,首先,因為她出水芙蓉般的容顏,其次,因為她出神入化的風系法術。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把她跟遠走東方的莫羅聯繫在一起,而她也欣然承認自己正是這位風系長老的弟子,雖然從來沒人給她證明過,但是她在風系法術上的造詣足以擊碎所有懷疑。巨石壁壘的索內譜爾甚至評價說:「二十出頭的她毫無疑問是莫羅最出色的徒弟,而且沒有之一!」

    在她面前,狂風變成了溫順的少女,優的在她指尖起舞;沙暴變成了謙卑的僕從,恭敬的在她腳下蟄伏;龍卷化作了忠誠的衛士,肅穆的在她身邊守護…總之,她的美貌,她的身姿,甚至她超脫於大眾的氣質和不流於凡俗的服飾,再加上那幾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縱風術,與其說她是人間少有的奇女子,人們倒是更願意把她跟天上掌管風雲的仙子聯繫在一起。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叫她風之優,而從她那傾城般的笑容中看得出,她對這個稱呼還算滿意。

    幾乎所有勢力都在拉攏她,同鑄會、皇室、天譴議會、熾天之翼,就連法師的死敵——月下美人都想碰碰運氣。但是她無一例外的拒絕了他們,她總是以她早已身屬青龍會而婉言相拒,可當人們問她青龍會是什麼組織的時候,她又總是笑而不答。總而言之,今年西方大陸最大的新聞人物不再是星辰之淚,而是這個來自東方的風之優——葉青!

    雖然她近期在西方活動頻繁,但是我相信她的主場還是在東方,因為據分析…

    「少爺,水來了。」娜塔莉拎著水桶步履蹣跚的叫我。

    好吧,該幹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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