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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節,相逢在霧之湖畔 文 / 第七流承

    「又是同樣的天氣啊,這樣的大霧天,終究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濕漉漉的,明明才剛洗過頭,感覺真是不好。」走出城堡大門的少女甩了甩一頭藍色的長髮,努力驅散著有些奇異的心情,「或許,這頭長髮,還是稍稍剪短一點的好,或者扎個簡練的馬尾什麼的,但是,這畢竟是聖女大人的髮型啊,唔,好難辦啊。」

    「這個時候,果然應該去向聖女大人虔誠地禱告吧。嗯,按照慣例帶上祭品,如果第二天早晨,聖女大人沒有享用祭品的話,就表示她不贊成我換髮型,如果她享用了一半的話,就扎一個單馬尾好了,如果她享用了全部祭品,那就稍稍,只是稍稍剪短一點好了。嗯,就這麼愉快決定好了。」少女轉身從家中的廚房裡帶上了一盒廚師每日都會做的祭典專用糕點,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向湖邊。

    或許是由於起得太早的緣故,瀰漫著大霧的街道上,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區區幾亞矩的能見度,即使是道路兩旁的房屋,也模糊了許多,只有幾家亮起了昏黃的燈光。不過對於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少女來說,從家門走向湖畔聖女像的道路,早已爛熟於心,即便沒有導力燈指引方向也絕對不會走錯。

    平常練劍的時候,一旦心中因為煩惱而無法平靜下來,少女都會到聖女像前,向著先祖大人,以及自己憧憬與努力的對象,250年前那場戰爭的英雄——槍之聖女大人禱告。對於她來說,聖女大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比女神更加重要的信仰,久而久之,只要接近這塊土地,她的心便能自然而然地平靜下去。但這一次,當少女邁過熟悉的道路,已然可以看見影影重重的雕像時,心中奇異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起來。

    濃濃的迷霧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團赤紅色的火焰,緊接著,相繼亮起的數朵火焰之花驅散了那個事物身周的濃霧——雖然在外表上看起來像是一匹駿馬,但它赤紅色的鬃毛和四蹄上燃燒著的濃鬱火焰,昭示了它具有和那些平庸的同類們所不同的高貴血脈。

    「魔獸?那些城衛軍在幹什麼?」僅僅在一瞬的詫異之後,少女便沉穩將手伸向了背後——不好,由於急匆匆地趕來向聖女大人禱告,她竟然忘記攜帶平時總是不離身的大劍。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女投向它的警惕中微微帶著敵意的目光,那匹馬型魔獸示威一般的發出了一聲嘶吼,嘴角編又噴出了幾點火星。

    這是要進攻的信號?在這個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撤退似乎是更好的選擇,但是萬一那頭魔獸發狂起來,難免會對領民們造成危害,身為領主之女,自己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暴行,只要能夠拖延一會,打鬥所發出的聲響和鬥氣,一定就會被城堡裡的爺所發現吧。希望,對方的實力不要太強,能夠潛進城市中也只是意外,畢竟,這個時候身為領主的父親因為有事並不在城堡中。想到這裡,少女從身邊的雜物中選擇了一根看起來湊合的木棒,雖然在手感上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就這樣,先勉強的上吧。

    就在少女準備冒著危險發起衝鋒的時候,那只魔獸的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毫不顧忌地穿過了魔獸身周的火焰,輕輕地在他的腦袋下敲上了一記,「艾德裡克,安靜一點,我只是讓你提供一點照明的光亮,沒叫你炫耀你的新能力。」就在少女注視下,那只原本氣勢洶洶的魔獸就這麼不可思議地偃旗息鼓了。

    「抱歉,艾德裡克由於有些暈船,再加上不怎麼喜歡霧天,所以稍稍有些暴躁了,平常的時候,它還是一匹很溫順的小馬駒。」那個籠罩在旅行斗篷下的身影,用他那溫和的嗓音帶著幾分歉意對著目瞪口呆的少女說道。

    戴著兜帽的可疑分子,再加上怎麼看都是魔獸的坐騎,真是一隊詭異的組合呢,或許,自己還是先將對方制服比較好,仔細打量著對方的少女原本是如此打算的,卻在對方脫下斗篷後改變了主意,「八葉一刀流?!」

    斗篷下的少年,有著一張讓人陽光的俊秀面孔——一頭烏黑的短髮,洋溢著自信的雙眸,微微上揚著的嘴角處溫和的笑容組合在一起,總是能夠在初次見面的時候給人帶來不少好感。微微顯得有些陳舊卻保養得十分良好的外套則坐實了他旅人的身份。但對於少女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她的目光在少年脫下斗篷的那一刻便集中在了少年腰間獨具特色的武器上。

    「是從太刀推斷出來的麼。」少年微微將武器拔出了幾分,隨即友好地向對面伸出了手,「看閣下的架勢,想必也是一名修習劍道的好手吧。八葉一刀流——裡恩·舒華澤,正在劍道修行的旅行中。」

    「亞爾賽德流——勞拉·……」差一點就將名字脫口而出了呢,明明父親告誡過自己過自己,在真正修行有成之前,不要像不明根底的劍士透露自己的全名,但是,對方直爽的發言又合自己的性情。唔,或許在看到那把太刀的時候,自己就下意識地判斷對方並不是歹類了?不過,如果對方是八葉一刀流的話,其實也能夠……畢竟,父親曾經說過呢——「只要還走在劍道修行的道路上,總有一天,你便會和八葉一刀流的使用者所相遇。」或許,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這位少年,就是父親所說的那個人吧。往常直爽的少女,一時間,就那麼站在原地糾結了起來。

    「啊,亞爾賽德流麼,也是我此行需要拜訪的對象呢。」雖然有些疑惑於少女此刻的行為,但是裡恩還是主動地收回了手,並未讓對方感到進一步的尷尬,「那麼,待會能否麻煩你幫我帶一下路呢,畢竟,這樣的大霧天氣,對於我這種初來乍到的人,稍稍有些苦手呢。

    「沒……沒有問題。我剛剛有些愣神了,實在抱歉,舒華澤先生。「回過神來的勞拉,將木棒放回原來的位置,有些羞愧地說道。

    「叫我裡恩就好,那麼相對,我是否可以叫你勞拉?」

    「沒問題。舒華澤……是北地的溫泉之鄉尤米爾的那位男爵的姓氏麼。」

    「嗯,那是我的父親。沒想到在帝國的南方還

    還有能遇到知曉舒華澤這個姓氏的人。」

    「只是稍微聽父親提過幾次而已。」勞拉努力地回想著,卻沒到找到記憶中更多有用的信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等一等。」裡恩伸手攔住了對方的腳步,「對於這座被譽為帝國傳說緣起之鄉的城市的習俗,我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呢。勞拉你在這個時候提著食盒來到湖邊,想必是來拜祭槍之聖女的吧。正好,我想好好地瞻仰一下這位帝國的女英雄的榮光呢。」

    「唔。」怎麼回事,為什麼在見到了這個少年之後,自己會一反常態地如此慌亂。似乎,整個談話,不,乃至行動,都完全地在對方的掌握之中,就像,就像在道場時面對著父親時的感覺一樣……思索著的少女,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對方劍道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甚至能夠不自覺地影響同樣修習劍道的自己了,雖然,或許是無法收發自如的緣故,才會有現在這樣完全不帶著善惡的效果。一時間,一直被同門們稱讚為天才的勞拉,感到了深深的氣餒。無論如何,還是先向聖女大人禱告吧,就把自己此刻的疑惑和早上的猶豫,一同向偉大的聖女大人傾訴吧。

    下定了決心的少女將點心小心翼翼地和其他貢品放在一起,首先對著先祖大人和另一位鐵騎隊的副隊長行了一禮,然後,便閉上了雙眸,對著聖女大人的雕像,默默地禱告了起來。漸漸的,那股與往常一樣的溫暖感覺,再一次包裹了勞拉,將少女心中的疑惑與猶豫一掃而空,可是,那讓他微微有些臉紅心跳的奇異感覺,卻完全沒能被壓制下去,反倒,似乎是在隨著與那名為裡恩的少年接近,而更加強烈了起來。聖女大人啊,請再次為我指點迷津吧。

    偷偷的,勞拉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她將目光投向身旁同樣養著腦袋的少年。

    那注視著聖女雕像的目光,和自己第一次看見它的時候很是相像呢——喜悅,憧憬,崇敬。但是,似乎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少年的眸子裡,似乎不時地閃過一絲火焰,那熾熱的感覺,似乎燃燒著想要將眼前的那位聖女所超越的野望。這是對聖女大人的不敬?勞拉心中微微的有些不滿,同時,也理所當然的有些讚歎——待會再道場中,一定要好好和他較量上一番,能偶生出這樣的野望的人,是否擁有著能和它相稱的身手?

    「對了。我有一個稍稍有些失禮的問題。勞拉,你身上這件長裙上的紋章,似乎和這位騎士身上的一模一樣呢?」裡恩指了指單膝跪在聖女雕像右手側的那位手持大劍的騎士,「這應當是亞爾賽德家族的紋章吧,即便是道場的弟子,也沒有權利佩戴吧,不知是否……」

    「勞拉··亞爾賽德,這才是我的全名,抱歉剛剛沒能夠及時告知。」似乎,今天低頭道歉的次數,比之往常一個月的次數還要多呢,「維克多··亞爾賽德,現任亞爾賽德流的掌門人,以及雷格納姆的領主,正是我的父親。」

    「那,還真是一場在霧之湖畔的,命運一般的巧遇呢。」裡恩將手伸進口袋,握住了那一封父親特意囑托的信件,喃喃地說道,渾然沒有注意到,當艾德裡克的火焰散去後,再一次漸漸被濃霧所籠罩的少女,在聽聞的他的話語後,猛然間變得通紅的臉袋。

    (本章的時間點已經比上一幕結尾推進了一個月多,裡爺獨自歷練也成長了不少,艾德裡克的魔獸血脈也激發了一些。

    閃一設定集沒有給出勞拉小時候的立繪呢。所以我按照腦補暫時給了她七姐類似的髮型,因為在同人中我設定她12歲左右時算是聖女的腦殘粉一樣的存在吧,比年長是少一些理智,連外形都會向聖女看齊,要不是父親不允許,恐怕連鎧甲都會搞一套吧(笑)

    對於裡恩的感情麼,多多少少算是有點一見鍾情吧,即是父親灌輸過八葉一刀流宿敵論,也是城市裡沒有裡爺那樣出色的同齡人。當然,比較遲鈍的勞拉還沒完全發現。

    對了,雖然發了個通知,但還是說一聲,由於作者今天遭遇了車禍,人無大礙,但是汽車要大修,所以下一段時間要花不少精力在和保險公司維修店上了,所以更新會變得有些不穩定,大家見諒。

    感謝輪迴的knn君,劍客08君,龍戰無極君、浪漫de祈禱君,萊音君,ker君,深藍♀流星君,ker君,鍾有悔君,nernin君,緋紅懶貓君,,1233435424君的推薦票

    以及,推薦一下隔壁好友涼太君的閃之異軌,雖然是新人,但是寫的相當出色呢,也感謝他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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