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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節,試劍 文 / 第七流承

    「說起來,還真是美麗呢。雖然在家鄉的溫泉也能有霧氣繚繞的感覺。但,完全不一樣呢。這裡的霧氣,有一股靈動而純淨的感覺呢,簡直,就像是精靈的造物一樣。」裡恩感歎著,用手撥了撥眼前濃密的霧氣。

    「對於當地人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景色了。雖然不感到厭煩,但多多少少也有些……」勞拉原本在祈禱過後感覺清爽了不少的頭髮,僅僅在走了一小段路後,似乎又變得潮濕起來。

    宛若魔術一般,裡恩的手中燃起的火焰,靈動地掠過少女的長髮。不僅僅是頭髮,少女在晨霧中稍稍有些僵硬的身體,似乎也乾爽溫暖了起來。

    「啊,謝謝。」微微紅了紅臉,勞拉由衷地感謝道——省卻了熱身運動這一環,待會又能多花一些時間在劍道的練習上了,也算是補足耗費在向聖女大人祈禱的光陰吧。

    「哪裡,只要不介意我的無禮就好。這個一個多月的獨自旅行,似乎養成了一些小習慣。」當然,對於和少女初見面就有的莫名的認可與親切感,裡恩並沒有直言。

    「這就是通向子爵府的台階了。但是,父親這些日子並不在家。而,這邊,則是亞爾賽德流的演武場。」站定在台階前的勞拉指了指左手側的那幢建築。

    在如此濃密的大霧下,即使以裡恩的眼力,也只能看見長長的台階上,子爵城堡那隱隱約約的古樸模樣,「那麼,還是請先帶我前往亞爾賽德流的道場吧。」畢竟,父親的囑托,乃是將信件親手交給子爵本人,還特別強調了不能先交給其女。

    「好的,早上的劍道修行想必已經開始,我們也加快一些腳步吧。至於……」勞拉看了看現在似乎和普通駿馬並無二致的艾德裡克。

    「放心,剛剛被教訓了一下。沒有我的命令,艾德裡克它不會胡鬧的。就讓它先在演武場外呆著吧。」應和著裡恩的話語,艾德裡克很有靈性地點了點它的馬腦袋。

    總覺得,相比較格外和自己契合的裡恩,他的坐騎艾德裡克,和自己的相性,似乎算不上太好呢——勞拉總覺得這匹馬的眸子裡,時不時地閃過幾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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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裡恩,我就先失陪了,如果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去觀摩一下初傳弟子們的練習。待會,可要好好地和我比試上一場啊。」急匆匆地跑向更衣室的勞拉,留下那麼一句話後,就將裡恩一個人丟在了道場的門口。

    「還真是急性子呢。那麼,就讓我好好看一看吧,位列帝國前三強的光之劍匠亞爾賽德子爵閣下所統率的流派,究竟有什麼獨到之處。」裡恩的手輕輕地推開了道場那緊閉的大門,挺起胸膛,走進了其中。

    但是,似乎完全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呢——場地中央的擂台上,兩個少年奮力地揮舞著手中的制式大劍,進行著激烈的對決,呼喝聲不斷。而在擂台兩旁,揮汗如雨的學員們也正一板一眼地對著假人進行著招式的基礎練習。

    「真是熱鬧的場景啊。」雖然在眼界漸高的裡恩眼中,這些大多處於初傳水平的弟子們的許多動作都過於刻板而缺乏靈性,但是,偶爾的靈光一閃還是能讓他窺得幾分亞爾賽德流的精髓,和自己的劍道認知相印證,也能夠有不小的收穫。

    而就在此時,擂台上的兩名劍士之間的對決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其中棕髮的那一位青年靠著力量上的優勢將金髮的對手壓制到了擂台的角落,眼見便要取得切磋的勝利。卻不料對方忽然將劍一橫,潔白的光華一閃,金髮的青年的身周猶如出現的一個小小的光之漩渦,將對手氣勢洶洶的豎斬引導到了一側。隨即,他又將大劍一台,早已把持不住的棕髮青年的大劍便打著旋兒飛了出去,無巧不巧地,正好插在了裡恩的面前。

    「啊哈哈,不愧是弗裡茨師兄,我又輸了呢。這樣的技巧,想必不久之後就能晉陞到中傳了吧。」棕髮青年揉著有些發痛的手腕讚歎道。

    「卡維利的進步也很大呢。在這麼短的時間力量又增加了這麼多。要是再快上一分的話,我恐怕就沒有使用高級技巧的餘裕了,結果就會逆轉了呢。」金髮青年拍了拍落敗的師弟的肩膀,鼓勵道。

    當兩人互相恭維了一陣後,尋找著飛出的大劍的他兩,也終於發現了裡恩那陌生的面孔。

    「咦,這陌生的面孔,是新來的師弟?謝謝啊。」接過裡恩從地上拔起的大劍,卡維利友善地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不,這幅打扮,還有自帶著武器,想必是上門來切磋的其他流派的劍士吧。如果沒有人引薦的話,還請先到前台進行登記。」而那位弗裡茨師兄,在彬彬有禮的同時,也疏遠上了許多。

    「哦,真是可惜啊。雖然長得白白淨淨的,但能夠單手提起制式的大劍,少年你的力氣不小呢。為什麼要用細劍那華而不實的玩意呢。大劍啊,才是男人真正的浪漫。那種細劍之類的玩意,也就適合娘們和充門面用。」這名見識不多的直爽漢子是,根據裡恩僅僅露出的劍柄,似乎完全錯認了他的武器。還有這份並沒有帶上惡意的埋汰,多多少少還是讓裡恩有些不舒服。

    「並不是細劍,我的武器的名字,叫做太刀……」裡恩抽出白夜,那閃亮的劍光,讓卡維利不由的讚歎了一聲:「好劍!」

    「還請你先出去登記一下,不要打擾了我們的正常練習。」而弗裡茨,則依舊不為所動,在臉色又生硬了幾分的同時,更是舉起了手,示意裡恩馬上出去。

    「其實……」

    「這是我請來的貴客,乃是八葉一刀流的傳人。那可是父親也稱讚不已的流派呢。」再一次打開的大門,一身訓練服的勞拉略帶著幾分埋怨的直

    爽聲音想了起來。

    「小師妹!誒喲,弗裡茨師兄你打我幹嘛。」

    「笨蛋,要叫師姐,勞拉她上個月已經得到老師的認同得到中傳的卷軸了。」

    「哦,小……小師姐。」

    「裡恩,按照約定,還請和我一戰。」迫不及待地想要走上擂台的勞拉,眼眸裡燃燒著熊熊的戰意,比之離開前又濃厚上了幾分。

    「啊……」

    「等一等,勞拉師姐。就算是著名的八葉一刀流的傳人,也得按照規矩來吧,還是讓我們這些初傳弟子先和這位裡恩閣下做過一場吧。」

    「是我心急了。裡恩他很強的,弗裡茨,請不要輸的太難看。裡恩,還請手下留情。」渾然沒有注意到弗裡茨有些扭曲的面孔,勞拉認真地向裡恩拜託著。

    「沒問題,你們可以多上幾個人。還請多多指教了。」裡恩點了點頭,雖然是誤認,太刀被當做了娘們用的武器,還是讓了小小地有些生氣。

    「那就卻之不恭了。卡維利,達特,亞雷斯,我們一起上。」

    「是!」三人異口同聲地應道,便是一直掛著憨厚的笑容的卡維利也嚴肅了起來,分別站在四角的四名亞爾賽德流初傳劍士,牢牢地鎖定了擂台中央靜靜地站立著的裡恩。

    「那麼,作為裁判,我宣佈,比試開始!」在擂台下,作為裁判的勞拉的目光牢牢鎖定了微閉著雙眸的裡恩,原本總是洋溢在少年身周那讓人感到溫暖的氣息似乎被完全收斂了起來。輕輕地握著未曾出鞘的白夜的少年,此刻的他,已然冷冽到了極致。

    從四個角落圍攏過來的死人,各自使出了自己最為得意的招式。弗裡茨用光之漩渦干擾裡恩的平衡,達特和亞雷斯分別從兩個方向夾擊限制裡恩的行動範圍,而力量最大的卡維利則是高高躍起,大吼著:「鐵碎刃!」從空中砍向了裡恩。顯然,以私人的默契程度,這套合擊已經演練了不少時日了,甚至,可以稱作簡單的小型戰陣了。

    但是,裡恩只是微微一笑,在他拔出白夜的那一瞬,四人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一道殘影。恍若疾風掠過,四人的背部在同一時間遭受到了攻擊。地面上的三人立即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而最倒霉的卡維利則是差一點面部著地。幸好,重新回到原地的裡恩還是順手攙上了這個還算看得順眼的青年一把,避免了他的破相之厄。

    好快,即便是在台下的勞拉,也只是模糊地看到了一絲殘影,而裡恩在空中的那一擊,更是完全沒有捕捉到。

    「慚愧。」在被一瞬間擊敗之後,弗裡茨那張冷漠的面孔倒是舒展了開來,帶領著三名師弟依次像裡恩行了一禮,「下面那場和勞拉師姐的比試,還請讓我來擔任裁判。」

    倒也不是想像中那麼討厭的傢伙麼。裡恩微笑著答應了他的請求。

    「那麼,裡恩,八葉一刀流的真資,請讓我好好見識一下吧。亞爾賽德流中傳,勞拉··亞爾賽德。」勞拉舉起了手中烙印著紋飾的特製大劍

    「啊,勞拉,亞爾賽德流的真髓,就請你盡情地展示吧。八葉一刀流,裡恩·舒華澤。」裡恩這一次也拔出了白夜,眸子中比之之前認真上了不少。

    「比試,開始!」

    在之前的比試中,見識到裡恩迅捷的速度後,自認沒有辦法在這方面和他比拚的勞拉,穩妥地選擇了守勢。而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的裡恩也並沒有選擇為難勞拉。腳下一個加速,便逼近了少女。

    大劍,刀刃長度為使用者身高一半,而勞拉的手中那把,更是似乎仿製於亞爾賽德流祖傳的名劍「加藍夏爾」,比之一般的大劍更加沉重與巨大。暗自對於勞拉出眾的臂力感到讚歎,裡恩前三招揮砍沒能突破將大劍當做盾牌使用的少女的防守。

    不過,終究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搏殺,勞拉看似嚴謹的防守,過於拘泥於招式,缺乏自身領悟的變通。

    「哈!」伴隨著叫喊聲,裡恩猛然將單手持劍換做雙手持劍,小小的太刀一時間壓過了巨大的雙手劍,在純粹的力量上,終究還是裡恩佔據了上風,隨即,裡恩卻沒有選擇進一步緊逼,而是陡然收回了力量。而在一收一放之間,勞拉原本穩固的防守,頓時出現了破綻。

    迅若疾風的一記紅葉切,將破綻擴大到了裡恩足夠欺身而上的程度,但是,原本想要揮下的太刀還是停滯了片刻,左手則下意識地攬住了差一點便要摔下擂台的少女的腰肢,將她從失敗的結局拉了回來——看來,自己似乎還是不擅於和女孩子揮刃想向啊。

    而就在兩人勝負將分為分的這一瞬……

    「到此為止!接下來,還請交給老身來。」

    「克勞斯爺爺(代理師父)!」

    不知何時出現在演武場中的老人,精神抖擻的他引起了弟子們的一片驚呼。

    「可是,克勞斯爺爺,勞拉和他還沒有決出真正的勝負呢。」難得的,少女在老人眼前顯現出了小女兒的情態。

    「安心,明天一定讓勞拉和他盡興地比試上一場,今天,就讓給老身吧,老爺不在,作為代理老師的老身可就是亞爾賽德流的門面了。即使是八葉一刀流,如果讓這麼年輕的小子踢了館,老身可就沒有辦法和老爺交代了。」寵溺地摸了摸在懷裡撒嬌的勞拉的小腦袋,老人卻依舊堅決地拒絕了少女。

    「唔。那麼,裡恩,我們之間的勝負,下一次再繼續吧。」雖然老人的話語中隱隱透露出的自己不敵裡恩的判定讓少女很是不快,但是亞爾賽德流的榮耀,的確是更加重要的存在呢,她最終還是順從地退到了一邊。

    「騎士劍!?」

    「呀,老頭子我年紀大了,可比不了這些年輕人。不過,身為亞爾賽德流的代理師父,還是沒有退讓的餘地呢。」單手舉起騎士劍,老人的眸中閃爍著駭人的精光。「在這個年紀,能和這樣出色的年輕人交手,老頭子也有些興奮起來了。裡恩君,老頭子可不懂什麼手下留情哦。」

    「謬讚了,老人家,您先請。」眼前的人,這份壓迫力,雖然沒有達到雲老師或者劍帝那種程度,但是年輕時恐怕至少是和父親一個等級的存在,現在即使由於年老而身體素質全面下降了,但那份豐富的經驗,可是自己遠遠比不上的。

    「讓出了先手麼,還真是個有禮貌的年輕人啊,那麼,老頭子也不客氣了。」

    好快!這樣毒蛇一般的刺擊,真的是亞爾賽德流的劍術,反手擋開老人的第一波攻擊。裡恩不得不向後退出了數步,而對方的攻擊立即尾隨而至。讓出了先手的他,一時間竟然陷入了無法還擊的窘境。

    攻強守弱,碰到強敵時總是依賴於神氣合一之後的以傷換傷。這個毛病,裡恩已然在戰敗於劍帝之後,在這一個月的修行中刻意地加以改善了。可此時,在老人連綿不斷地攻擊面前,它依舊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出來。

    抱著切磋的目的而來的裡恩,原本並沒有在此刻掀開神氣合一這一底牌的打算,也不願意通過以傷換傷來獲得不怎麼光彩的勝利。但是,老人現在在旁人眼中壓倒性的優勢,不由地讓他焦急了起來——不,還沒到那個時候。對方的劍技並沒有比自己高超多少,而體力上,年輕的自己應該佔據絕對的優勢。只要耐下心來,耐下心來,就一定能夠等到機會。

    成功冷靜下來的裡恩眼中,只剩下了老人一陣快似一陣的攻擊,卻沒發覺,劍的主人,在露出了讚賞的笑容之後,又偷偷地眨了眨眼睛。

    等到了,雖然只是比前一劍慢上了一點點,但是,無疑,老然的體力開始消退了,那麼,自己反擊的時刻也到來。想要使用殘月,將老人的攻擊架開,趁著他失衡的時間一舉挽回頹勢的裡恩,卻在後撤時,一腳踩了空——過於執著於眼前的劍的對決的他,不知不覺地已然退到了擂台的角落。如果在這裡落敗了,按照規矩,恐怕就沒有向身為流派掌門的光之劍匠挑戰而非請教的機會了,所以——勉強躲閃著對手的直刺,就算是拼著受傷,自己也不能敗在這裡,裡恩靠著單腳,不依不饒地站定在了擂台上。

    「真是個倔強的小傢伙,那麼,這場比試的結果,就算是平手吧。」苦笑著的老人在最後了騎士劍,「老爺在回來之前,裡恩少爺,還請在城堡中暫居。」瞬間將自己的角色從流派代理師父轉換為了管家的老人,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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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呢。」夜幕將近,整理了一番行李後,裡恩坐在臥室的床上,長長歎了口氣,從背包中掏出了一本筆記本,「既然亞爾賽德子爵近些日子恐怕回不來,那明天開始,我就開始雷格拉姆的民間傳說的搜集吧,據說,帝國一半的傳說的緣起,都是在這座獨特的湖畔小鎮呢,嗯,對於美食,自然也不能放過,艾麗澤在離別前可是特意囑托我要學會原汁原味的風味茶的作法的。」

    就在裡恩仔細規劃著行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裡恩,在麼?」

    「勞拉?!」

    「方便的話,還請出來一下,我在城堡外等你,有些話想要說。」

    「沒問題。請稍等一下。」

    肅立在子爵府大門外的少女,身著的,既不是早上初遇時的便裝,也不是演武場那一套樸素的訓練服,而是一套頗為奇異的蒼藍色套裝,若說是這是軍裝,未免也太過於華麗了一些,若說是禮服,卻多了幾分戰場上的凜冽之風。包裹在其中的少女,那英武的美麗,就如同戰場上的女武神一般懾人。

    「務必,請答應我這個有些不自量力的請求,使出全力,和我戰上一場吧。「威風堂堂的少女低下頭懇求道。

    「可是……」

    「如果是在大家的前面,你一定會再一次放水的。雖然不明白緣由,我可以感受到,即便是和克勞斯爺爺戰鬥時,你都在壓抑著自己的力量。」微微漲紅著臉,笨拙地表達著心中熾熱的感情用灼灼的目光直視著為難地退避著的裡恩,「在身為女性之前,我先是一名和裡恩一樣的騎士,還請……」

    「啊,」還真是有些偏離了常識的家教呢,似乎,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了呢,「那麼,為了回應你的這份熱情,我就……是誰?」正要答應勞拉請求的裡恩,陡然在散去了不少的霧氣中,發現了一個全副覆蓋著鎧甲的身影正趴伏在子爵府的房頂之上,由於剩餘霧氣的印象,那張被頭盔和面具遮掩的面容,依舊看不真切,卻讓他聯想到了布盧布蘭那個棘手的面具男。

    察覺了自己暴露後,那個身影,用他遠超常人的速度在房屋之間移動了起來。

    「艾德裡克。」回應著裡恩的呼喊,火紅的小馬駒飛速地奔向了自己的主人。

    「也請帶上我,雷格拉姆的道路的話,我要熟悉得多。」躍上馬匹的同時,裡恩也將勞拉攬進了懷裡。

    但是,以艾德裡克的速度,最終也沒能追上那個身影——他成功地先一步地隱匿進了湖上要比小鎮更加濃密的大霧中,就連氣息,也一併消隱無蹤了。

    「呼,兩艘小船被開走了一搜,對方,真可謂是神速啊。勞拉,有什麼發現麼?」裡恩檢查了一下碼頭的痕跡後,回頭問道。

    出乎預料的,少女的聲音,憤怒中竟然有幾分哭腔,「聖

    女,聖女大人的祭品,有一大半都不見了,可惡,可惡的小偷,絕對不能放過他。」說完,便不顧裡恩的阻攔,跳上了剩下的一搜小船。

    「艾德裡克,我跟上勞拉,報信的事,就拜託你了。」草草地寫下一封便條塞進馬匹的馬鞍中,裡恩不得不連忙轉身跟上了衝動的少女。

    (那四個初傳弟子的名字就是閃軌遊戲原著道場裡的四隻龍套啦,並非作者原創。

    裡恩的現在不神氣合一的實力是b到的瓶頸狀態吧,和老管家相比可能差不多。而勞拉作為新晉的中傳,可能就是b—而已,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最後,感謝周基君,劍客08君,龍戰無極君、浪漫de祈禱君,萊音君,ker君,深藍♀流星君,ker君,鍾有悔君,nernin君,緋紅懶貓君,,1233435424君,我來也我去也君,柴都君,seedrsz君,傷逝怨曲君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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