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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獨佔鏊頭 文 / 煢煢柳毓

    第五章:獨佔鏊頭

    金艷鳳看他色迷迷地看著她向她走來,知道他不懷好意,心有戒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心想,看你那熊樣,就知道不是個好傢伙,別看是個小白臉,骨子裡儘是男盜女娼,一肚子壞水,看著姑奶奶花枝招展,定是起了淫心,想討便宜,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個什麼貨色,蝙蝠跟著貓頭鷹飛有你熬的眼,沒有你打的食。

    賈雲飛走近她,面露笑容,舉止輕浮,啟齒浪浪地說:「金妹子好手法,佩服!佩服……」說笑著將暗含在口中的酥骨神香丸的香氣向她噴出。

    金艷鳳忽然間嗅到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氣,不由得神魂顛倒,骨酥筋麻,引動芳心,就連下面的那隱秘部位,也隱隱地濕潤、顫動,慾火難平,欲有尿尿的感覺,這才知道著了他的道,幸虧心有防備,在她跌坐地上的一剎那間,忙把手一揚,同樣有一股氣直竄賈雲飛的鼻孔。

    賈雲飛欲計劃在她首先著了他的迷藥進入迷幻的境界後,他好藉故趁機把她攔腰抱住猥褻她,先摸她的乳房,在摸她……沒想到她還能與他來以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招術,在他毫無戒備的情況下,也同樣中了她的蠱毒,只覺得渾身奇癢難耐,猶如百蟲叮咬,呼吸困難,痛苦不堪地跌倒地上。

    這才是害人如害己,害不著人家害自己,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做自受,又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本欲害人,想乘人之危撈到艷遇,享受艷福,哪想到自己反著了人家的道,落得個如此狼狽不堪,令人貽笑大方,成為話柄,這才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朱登高看賈雲飛面帶詭異笑容,精神失常,渾身顫抖,氣息奄奄,恐有性命之憂,不由得大吃一驚,忙邀何玄冰從中予以調解,希望二人以大局為重,化干戈為玉帛,摒棄前嫌,重修舊好,若誰有恙都不好。賈雲飛給了她解藥,她也收回了蠱,倆人才得以安寧,各已相安無事。

    賈雲飛領教了她蠱術的厲害及其手法的隱秘,前車之鑒,不敢再對她放肆,刮目相看,規矩得多了。她也原諒了他,不再對他忌恨,因為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都想爭當盟主發號施令,今還未有結果,應以大局為重,鵒蚌相爭,漁翁得利,倒不如平息心中之怨,看朱登高該怎樣施展他的技藝了。

    朱登高平息了倆人之怒,說:「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山不在高,有仙則明,人不在勇,有心計則能駕馭一切,指揮一切,才能帶領大家水中行船暢通無阻,遇到激流險灘,狂風暴雨,也能保大家化險為夷,平安無事,也就是說這個人則有諸葛亮的空城計的計謀,有獨自撫琴彈唱的膽量和氣派。

    「我雖不敢以諸葛亮自居,能運籌帷幄,指揮千軍萬馬決勝於千里之外,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啥事不能幹,啥事能幹,不僅知道如何幹,而且幹得好,不做虧本買賣。我可不是誇誇其談,自以為是,事實可以說明一切,今不妨給你們做個演示,以證明我胸懷大局,能帶領諸位發家致富,使各幫能叱吒一方風雲,飛黃騰達,唯我獨尊。」

    他命朱登山拿過來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缸,往內倒入水後,命朱登山將八條金魚放進水裡,兩條是紅色的,兩條是黑色,兩條是花色,兩條是金色。他們三位幫主不知朱登高在玩什麼花招,心中生疑,暗忖,他在玩什麼花樣技巧,且不管他,便注目觀看。

    只見那八條金魚在水裡活靈活現地游著,有的上浮,有的下游,有的擺尾,有的搖頭,有的吐著水泡,有的停在水中,行動雜亂無章,消遙自在,不由得面面相覷,產生疑問,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呢?這到底是在展示他的什麼技藝呢?

    朱登高說:「你們看這八條金魚在自由自在地暢遊,我把這兩條黑色的可比做北幫,把這兩條紅色的可比做南幫,把這兩條花色金魚可比做西幫,把這兩條金色的可比做我幫,你們誰能有本事讓此金魚聽從你的指揮嗎?誰若有此本領,我甘拜下風,願推舉他當盟主,心甘情願地聽從指揮。」

    三位都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心想,這些金魚雖有生命,但不是人,豈能聽從擺佈,即使用內力也難驅使它聽從命令,若能讓它聽從指揮是不可能的,簡直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談,都注視著他,好像說,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壘的,我們沒有這本事,你能有此本事嗎?若把牛皮給吹破了,可要丟人現眼,給我們留下話柄的。

    朱登高笑說:「既然三位無能為力,我卻能讓這些金魚聽從我的指揮……」三人難以置信,認為他是誇誇其談,不由得嗤之以鼻,以為他是在蒙人。

    朱登高看他們對其不屑一顧的表情,並沒放在心上,胸有成竹地說:「我知道三位不會相信,讓我演習給你們看。」他指著水裡八條金魚說:「你們看水裡的金魚現在是無有秩序地亂游,我可以讓它們排成一條線,並前後等距離的按著我的指揮往前游。」

    三人看著無不咋舌,果然不假,兩條金色的金魚打頭,兩條紅色金魚排二,接著是兩條黑色金魚,後是兩條花色金魚,依次等距離地排成一條線,搖頭擺尾,按照他手指指的路線往前游。

    他們正在吃驚,聽他又對金魚發佈了命令:「你們給我聽好了,都按照次序給我排成一橫列,左右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齊頭並進往前游,誰若不聽話,是要受懲罰的。」

    三人看著那些金魚,真的按照他的指令,擺動著尾巴規矩地游著,好像不敢違抗命令擅越雷池,心裡猶如墜落迷霧之中,不知他玩弄的什麼手段,心想,他能有此法力指揮金魚地游動,可見他功力是多麼的深不可測,我等豈能是他的對手。

    他發號施令:「注意,都給我掉轉頭往回游。」那些金魚竟是那麼的聽從命令,臨陣不亂的往回游。「聽好了,金色和紅色金魚為一組,黑色和花色金魚為一組,各自分開,往相反的方向游。」

    />兩組金魚果然彼此分開,聽從指令,搖頭擺尾地游動著,如此的井然有序,更是引起三人的驚奇。

    「聽從指揮,都給我回過頭來,兩組相對穿插而游,在見面時各要停止前行,搖頭擺尾,以示友好。」果不其然,金色和紅色一組金魚,與黑色和花色一組金魚互相穿插而游,頭頂頭時搖頭擺尾,互示友好,猶是排兵佈陣,聽從著指揮。

    三人看著瞠目結舌,無不佩服,認為他朱登高果然比他們技高一籌,不解的是,那些金魚為什麼會能聽懂他的語言,聽從他的指揮,這裡面定有什麼玄機,因為他們見過有馴馬的、馴猴的、馴狗的、馴象的、馴鹿的,卻沒有見過如此馴教金魚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難道他真有獨樹一幟的本領?

    朱登高看著他們信服的眼光,已沒有了先前的盛氣凌人的高傲,心想,我要叫你們口服心服,威懾於我,否則,我難以駕馭你們,想於此,笑說:「這就叫做能力,我不僅能駕馭它們,還能輕而易舉地吃掉它們……」說著從水裡抓住一條金魚放入口中,吞下肚去,然後張開嘴,讓三人驗證。三人看他嘴裡沒有了那條金魚,確認他已吞下,對其深信不疑。

    朱登高說:「聽我話者,我還可以向吞進腹中的金魚一樣能讓它死而復生,會感念我對它的恩德。」說著口一張,被吞進肚子裡的金魚竟真的從其口中湧出來落在了水缸裡,僵死片刻甦醒過來,向他搖頭擺尾,以示感謝。

    三人更是驚恐萬狀,心生畏懼,暗忖,此人不僅有心計,還如此心狠手辣,恐難是他的對手。他如此做作,無非是做給他們看,意指誰若不聽從於他的指揮,對他存有異心,他就會像金魚樣把他吃掉,若是順從於他,忠於他,尊他為老大,稱他為盟主,他也可高抬貴手放生。

    朱登高看著他們三人,陰惻惻地說:「此小小金魚就能聽我的話,何況人呢,你們看……」

    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一隻山鳥從空中掠過,只見他的手一抖動,聽得一聲槍響,小鳥竟中彈落地,也不知他是怎樣掏的槍,手法之快,命中率之高,非常人可比,不愧為快手一槍,當然,這是在與黑社會的蠶食地拚殺中,在多次的生死磨練中,才練就了此絕活。

    三人無不心驚肉跳,認為誰的武功在高,飛簷走壁的速度在快,即使練就了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也難擋其快速的子彈,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他既然有駕馭那些金魚的能力,對駕馭人的能力也不在話下,至於他的水有多深,能力有多高,覺得仍是個謎,猶抱琵琶半遮面,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不由得捫心自問,難道其人會有移影換形的乾坤大挪移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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