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獨角獸斗棺材獸 文 / 煢煢柳毓

    第五章：獨角獸斗棺材獸

    劉長生他從它的憨厚的舉動中，覺得這笨拙白熊似乎對他並無什麼惡意，是個性情溫柔憨厚的傢伙，可能居此還沒有見過人，感到新鮮，欲與親近，從它那憨態十足的手舞足蹈看，說明它們很喜歡嬉鬧取樂。他想挪動身子藉以離開它，怎耐那白熊壓住了他的衣角，移動不得，聽到它的鼾聲，不敢驚動它。

    他想如此這樣挺著也不是個辦法，為能盡快脫離它，去尋找那丟失的密碼扣，他決定豁了出去，用手輕輕地戳了下它的腋窩，看它有什麼反應。大概他用手指的力道不夠，那白熊只懶洋洋地哼唧了下，竟沒有動，照樣閉目睡它的懶覺。他聽說狗熊吃飽了就是如此的懶，往往把懶人比作大狗熊，而面前睡懶覺的白熊，倒與狗熊的懶相似。

    他此時已無有了忍耐力，也顧及不了許多，為能盡快離開它，擺脫它的糾纏，就索性用手抓它的腋窩。那白熊果然吃不住他抓，就身子抖動下，睜開了眼睛，好奇地看著他，似乎說，你沒有死。他在它身子抖動的剎那間，倏地抽回了被它壓住的衣角，恐怕它用熊掌拍擊他，就急忙折身而起。沒想到那白熊看著形體笨拙，卻行動敏捷，好像是怕他逃離，就伸掌抓住了他的手站立起來，跳舞般地扭動起來。

    鄭明看那罕見的白熊並沒有對他怎麼著，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和他像是在跳舞，也學著劉長生他的舉動，激起了依偎在身旁的那白熊。那白熊同樣也沒有放他走，抓住他扭動起來。他畢竟與獸類多次打過交道，不管是性情兇猛殘暴的，或是性情溫柔敦厚的，大概都能摸透它們的秉性和愛好，今看其白熊的舉動，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此白熊對人並無什麼惡意，而是想與人親近親近，友好地嬉耍起來。

    大概是它們深居深山老林，於人世隔絕，從沒見過人類，沒有經歷過什麼凶險，吃過什麼虧，也沒遭遇過什麼傷害，既向人所說，人之初，性本善一樣，同樣的道理，此舉世罕見的白熊，生活在這得天獨厚的一塊風水寶地，從沒有經歷過相互之間的鬥毆與殘殺，認為一切生物都可以和平共處，相互友好，故以養成了它性格的溫柔與敦厚，不向黑熊那樣的凶狠殘忍。

    鄭明心裡有了應付之法，忙對他劉長生說：「不用怕，我從它的吭哧聲中，猜知它對我們是親善友好的，沒有見過我們，把我們好像當做天外來客，感到新鮮，欲以親近，只不過是想和我們玩玩，咱就隨它盡情的玩，達到它心意滿足，你看它體型胖大，是不會支持玩多久的，待它玩累了，自會放我們倆走。」

    劉長生想，此白熊如此與人親善友好，若其它動物不遭到人類的殺戮，也會與人和平相處，相安無事，不會與人為敵，可惜人類由性本善，已潛移默化到人的自私與貪婪，爾虞我詐，為私慾而瘋狂地濫捕殺飛禽走獸，致以有些珍禽異獸處於瀕臨滅絕的邊緣，它們能與人為善嗎？

    白熊果不其然，玩耍了不長時間，就累得趴了下來，直喘粗氣。他二人趁此機會友好地拉了拉它們的前掌，揚手告別。白熊友好地看著他們離去，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他二人找到李劍和她之後，不知該朝何方走。劉長生用意念遙感術測得神雕飛行的方向在東南，就向東南方向行去。

    他們一行走到一處開闊之地時，忽然聽到一聲駭人聽聞地吼叫，聲音之大，猶如平地響了一聲炸雷，震得兩耳轟轟作響，不知是什麼動物叫聲，不由得停止了腳步，循著聲音觀望，倒吸了一口氣，發出唏噓之聲，看見在那東南坡，行走著一隻罕見的異獸，它的形體，卻像一付長方形的棺材，頭大頸短，全身麻灰色的毛，正在那裡吃草，一會兒伸頸吼叫，一會兒甩著尾巴，一會兒又刨蹄，顯出一付驚恐不安的狀態。

    劉長生對鄭明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神奇的怪獸，它的形體像一付棺材，卻像頭驢那樣地吃草，張開大嘴巴地吼叫聲，也頗像驢。你們那山林裡有這種奇異的怪獸嗎？」

    鄭明說：「我們那裡可沒有這棺材獸，大自然造化萬物生靈，各地有各地**的奇異與不同，這就是神農架的神秘與奇特之處吧，從其不安的表情和叫聲看，可能是在呼喚同伴的到來支援，此處可能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果然不出所料，過來的不是那棺材獸的同伴，而是另一類的奇特的怪異之獸，從那隱密處出現在人的視線裡。它的頭上長著一個獨角，跟馬的腦袋一樣，可卻沒長有馬的善良的眼睛。它的眼睛長得又圓又大，猶如老虎的眼睛，閃耀著瑩瑩的凶光，令人望而生畏。其嘴巴也比馬的嘴巴大，像鱷魚的嘴巴，咧開嘴能看出鋒利的牙齒。

    它的體態，就像大型的蘇門羚羊，身軀猶似虎、豹那樣細長，而它的足部，猶是牛蹄，另外還有老虎那樣的長尾，後腿略長，擅於蹦躍。其頭上的那個獨角，正長在其前額的正中，是黑色的彎角，像牛角，約有40厘米長，從前額彎向後腦，呈半圓弧弓形，看著像犀牛角那樣，但比犀牛角不僅大，而且還要尖，還要彎，整個給人以殘暴凶狠的形象。

    大概是那棺材獸已發現了此獨角獸在向它靠近，覺得有危險，才呼同伴前來救援，今看到來的獨角獸已攔截住了它的去路，警覺地打著噴嚏，甩動著尾巴，刨蹄踏得咚咚響，沖其示威地叫起來，雖像是驢叫，但比驢叫的聲音更顯是粗曠與宏亮。

    那獨角獸並不以它的叫聲而懼怕，不以為然地看著它，低頭張口咧嘴做嘶吼狀，挑釁似的慢慢向它逼近，在逼近，待近在咫尺，徘徊不前，不敢向它進攻。因為它畏於那棺材獸體型的龐大，不知道它有多大的技能，若向它攻擊，恐無有勝算，心有餘悸，為能測試它有多大的本領，是否能戰勝它，只是悄然無聲地接觸它，做試探性的向它身上伸爪，猶如隔靴搔癢，想激怒於它。

    棺材獸對它的挑釁不以置理。獨角獸索性伸爪再次撓了它一下，做以對它的試探。棺材獸為此感到煩躁，扭身擺頭逼視著那獨角獸，好是說，我不理你，你不要得寸進尺，不如各走各的，

    咱井水不犯河水為好。

    那獨角獸不以為然，圍著它打圈轉，並沒有停止對棺材獸地挑釁。棺材獸看其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徹底被激怒了，怒不可遏地伸開前蹄向迎面挑逗的獨角獸踏擊，狠不得一蹄踏死它。

    那獨角獸擰腰一閃，竟閃躍到了棺材獸的屁股後頭，掉轉頭，後腿猛地彈起來向棺材獸來一撲擊，張開大嘴向棺材獸的屁股蛋兒就咬。那棺材獸也不甘示弱，忙用後蹄猛蹬，正好踢在獨角獸的大嘴上。獨角獸吃了虧，吼叫一聲逃離開去，站在較遠處，擺動下滴血的嘴巴，炯然地怒視著棺材獸，在不敢冒然進攻。它喘息片刻，仍不死心，就又上前試探性地圍繞著棺材獸打圈轉，在尋找棺材獸的弱點，以求克敵致勝。

    因為棺材獸個大身長，原地轉起圈來不容易，為防備獨角獸的襲擊，也只得看著它，隨著它的轉圈而轉圈，開始還能應付，漸漸身體僵硬，轉圈的速度愈來愈熳，後來索性站立不動，只扭轉頭注視著獨角獸的動向，不免給其留下空檔，遭到獨角獸利爪地抓傷，身上留下條條血痕，漸漸難以應付那獨角獸的撲擊，不時的仰頭呼叫，不知是呼喚同夥過來救援，或是向其示威，藉以宏亮刺耳的聲音恫嚇它。

    獨角獸並不為其叫聲所恫嚇，看準了時機，乘那棺材獸一個不避，倏地一下子躥到它的腹下，一聲怒吼，如虎嘯的威猛，似牛哞的綿長，用獨彎角一下子挑開了棺材獸的腹腔，頓時血水四濺，腸子流了出來……

    棺材獸受其重創，難以支撐，淒厲地哀號一聲，渾身抖顫著將要癱倒之時，獨角獸將棺材獸的屍身用角拋出老遠，咚地一聲落了下來，在其垂死掙扎的瞬間，以勝利者的姿態仰天長吼，聲音宏大，震人耳廓，令人心悸。

    劉長生說：「在中國神話中，獨角獸較為複雜，至少有6種形態出現，傳說大約五千年前第一隻獨角獸出現，並將字傳授於伏羲皇帝，在大約4700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697年，另一隻獨角獸曾出現在黃帝的花園，這一吉兆被視為黃帝之統治將千秋萬代，和平繁榮。堯帝統治時期也出現過兩隻獨角獸，因此堯帝便成為四千年前五帝之一，總之這獨角獸主太平、吉祥。可眼前的獨角獸似乎不是向神話傳說的那種獨角獸，它好像是凶狠殘暴的向征，妄生殺戮，以強凌弱，不可一世。

    劉長生實在不忍心看此血腥的場面，唯恐那獨角獸發現對他們不利，就在準備悄悄避開另尋路徑時，竟聽到四周有群狼的嗥叫聲，此起彼伏，互叫互應，聲音愈來愈近，正在向這裡圍攏，大概是它們嗅到了血腥味，前來分搶戰利品，看來，那群狼來和獨角獸為爭奪食物，又一場血腥殺戮可能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