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驢頭狼斗獨角獸 文 / 煢煢柳毓
第六章:驢頭狼斗獨角獸
劉長生生在平原,長在平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好像很多,在彼此之間予以呼應,問鄭明:「這是什麼聲音?「
鄭明說:「據我在山林中與野獸打交道的經驗,知這是群狼地叫聲。它們唔唔的發出叫聲,是在招呼同伴向這裡聚集。在動物界中,狼是最有名的群居動物。眾多的狼群聚集在一起,形成群體,共同生活。
「狼群不同於其它的種群,有一定的組織性和紀律性,不僅知道互相合作,而且還有親情。如果母狼死去,它留下的狼崽,便會由狼群共同撫養。其它的動物就沒有如此親情,若其母獸死去,它的幼崽不是活活餓死,就是會被天敵吃掉,或者會遭受到同類的虐殺。
「狼之所以有維持種族的本能,使它天生具有群居的特性,這在狼的生理上也有特別的原因。狼是跖行動物,走路時腳跟著地,這點和狗正相反。狗走路時是腳尖著地,屬於踐行動物。狼和熊都屬於跖行動物,其動物最大的弱點就是跑路不快。
「熊雖追不上鹿、兔子之類速度快的動物,但它是雜食動物,為彌補飢餓,還可以吃植物以填飽肚子,跑不快,對它的關係並不大,照樣能繁衍生存。然而,這對食肉動物的狼來說,卻是它的致命的弱點,跑不快,則意味著捕捉不到獵物,抓捉不到獵物,則等於死亡,為了生存,狼只能群居生活,用群體的力量對獵物進行圍攻,以此彌補其跑不快的缺陷。
「生性殘忍的狼,之所以能夠群居共同的生活相安無事,在於狼群之間有嚴格的規章制度,每一個成員都必須遵守。在它們的諸多制度中,最神聖不可侵犯的便是領袖制,也就是說,頭狼是它們的首領,都得必須聽從它的命令,嚴格遵守等級制度,誰若違犯,必受嚴懲。
「就是這樣,各種細小煩瑣的環節,構成了狼群博大精深的法規條款,使狼群成為動物界中井然有序的組織,其團結合作,奮勇當先,堅忍不拔的精神,奉為人學習的楷模。你聽,那頭狼的聲音離這裡越來越近了。」
劉長生看那獨角獸正在撕吃著棺材獸的**,不時地仰臉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聽到群狼的叫聲,預感強敵壓境,於自己不利,因為自己身單力孤,在兇猛殘暴,也難是群狼的對手,會顧此失彼,受到群狼的圍攻,想避之鋒芒而走,又捨不鎝丟下到嘴的食物,貪婪地低頭狠咬幾口棺材獸的肉吞下去,又不時地仰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以防來敵突然襲擊。
他們為自身的安全隱蔽起來,預感此處將會有凶殘的殺戮發生,屏氣凝神,觀察著面前的一切。此時,從遠處來了一獸,愈來愈近,漸漸看清了它的形體,不由得大吃一驚,看著像隻狼,卻原來不是狼。它四條腿比較細長,尾巴也是又粗又長,除了腹部有少量的毛外,全身是灰毛,身子卻像是只大灰狼,使人以為是頭狼,首先來到了,從其行走如飛的姿勢看,顯得是那麼的凶殘與狡猾。
可奇怪的是,它雖有大灰狼的身形,而它的頭卻不是一般的狼頭,好像是一隻大灰狼被截去狼頭,而換上了個驢頭,成為個驢頭狼,身軀雖跟大灰狼一樣,但卻比狼大得多。它的身高有1米多,長約有2米,估測其重量約有100公斤左右。看它的嘴像馬嘴,兩隻耳朵足有30厘米那麼長,頸上長有鬃毛,看其行走如飛,步幅能達1米左右,顯然比一般的大灰狼身高體長又厲害的多。它走走停停,不時地呼喚著同伴,可見其狡詐與機警。
劉長生感到奇怪,問鄭明:「它是不是狼的一種變異,你有沒有見過這種罕見的驢頭狼?」
鄭明無語地看那驢頭狼距離獨角獸不遠的地方蹲下,其胸脯像狐狸一樣又尖又長,特別是它那雙深邃的眼睛,閃現著綠瑩瑩的賊亮賊亮的寒光,狡黠地注視著獨角獸,咧開大嘴伸出長長的舌頭,大有對獨角獸貪食有種饞涎欲滴的樣子,這讓與各種野獸打過交道的鄭明,也禁不住生出一絲寒意,不知道其是什麼神奇的狼。
鄭明聽他問,茫然說:「我也確實沒見過這種驢頭狼,聽說這神農架原始森林曾出現過驢頭狼,早已絕跡,來此遊客從未見過,沒想到這些珍奇異獸竟被我們看到了,是不是狼的返祖變異,我不是生物學家,實在說不清楚……」
李劍打斷了他的話,驚說道:「你們看,來了那麼多的狼,那四隻較大的驢頭狼跟著先到的那只頭狼漸漸地圍了上來,看來它們想以多勝少,要向那獨角獸發動攻擊了,這裡又會發生瘋狂地殺戮,到底鹿死誰手,難以預料。我們可要隱蔽好,不能成為它們的獵物。」
那頭狼首先向獨角獸發難,小心奕奕的向獨角獸逼近,逼近,在逼近,眼露凶光,不時的慫著鼻子,咧開大嘴狂叫著,向它示威,予以挑戰。
獨角獸已有所準備,豈容那頭狼對它的挑釁,忍耐不住,頓時頸毛抖動得唰唰的響,狂吼一聲,頭一低,倏然發力,用額頭上的獨角猛地衝向頭狼。
頭狼也已有所準備,迅捷地避開了它的兇猛的衝擊時,旁邊的那四隻驢頭狼趁此獨角獸追趕頭狼的機會,迅速從其後一擁而上,群起而攻之,有的咬住其尾巴拽,有的咬其腿,有兩隻撲上去抓咬獨角獸的臀部……
待獨角獸狂吼著回身反撲的時候,其身後撲咬的驢頭狼竟會避其鋒芒,乖巧的四散奔逃而去,巧妙地躲避開它的反擊。頭狼乘機又從獨角獸的身後反撲上來,予以襲擊,弄得獨角獸有力使不上,首尾難以相顧,結果被其弄得遍體鱗傷,疲於奔命,被激怒得只能發狂地吼叫,擾鬧得攪起一片塵土,遮天蓋日,驚天動地,無可奈何。
那四隻驢頭狼看那獨角獸勢單力孤,獨自難撐,便乘勢合力向獨角獸發動攻擊,像是來個痛打落水狗,一舉把它征服,紛紛呲牙咧嘴,張起脖頸上的狼毛,揚起狼尾,一齊撲上獨角獸抓咬。瞬間獨角獸身上遍是鮮血。
那
那獨角獸不虧是皮糙肉厚,雖然遍體傷痕,流出血來,但並沒有傷及主要部位,無有大礙,仍困獸猶鬥,蓄勢發力,扭頭對著那只靠近它腹部的驢頭狼,用它額頭上那只尖利粗大的獨角,狠狠地挑上它。
聽到一聲慘痛的哀叫,那驢頭狼竟被獨角獸的角穿進腹部。只見那獨角獸兩眼放出凶光,挺起脖頸將頭一擺,竟把那受傷的驢頭狼拋向空中,看著那在空中掙扎的驢頭狼落下,摔得七竅流血而亡。
那頭狼看其夥伴受傷而亡,便眼中含著淚花,仰天唔唔長叫,不知是在向死的那隻驢頭狼寄以哀叫,或是在命令那三隻驢頭狼對獨角獸予以全力圍攻。形勢急轉而下,有一隻驢頭狼用嘴拉著那只死驢頭狼就跑,顯然是不讓其同伴的屍體留下,被其野獸吞噬,在把它弄回它們的巢穴。
那頭狼顯然是殺紅了眼,要為死去的驢頭狼復仇,獨當一面,奮力撲擊獨角獸。那兩隻驢頭狼也合力對獨角獸予以攻擊,雖減去了兩隻驢頭狼對獨角獸攻擊的力量,但更是凶狠與猖狂。三隻狼圍繞著獨角獸輪番發動攻擊,既凶狠,又狡詐,行動迅捷,得勢就咬,攪動得遍地狼煙,塵土飛揚,昏黃一片。
在一旁的那些狼,看著不是驢頭狼,是平常見過的那些狼,在那裡覬覦著驢頭狼與獨角獸的爭鬥,看著獨角獸漸漸不支而發怒時,顧不得獨角獸的狂吼暴跳,趁此機會紛紛擁上棺材獸的屍體,爭相搶食。獨角獸豈能容它們分享它到嘴的獵物,抖擻精神,怒沖衝撲了過來。它們看獨角獸迫近,便忽地四下奔逃。有隻狼銜咬著棺材獸的一大截腸子捨不得丟棄,拉著腸子就跑,惹得另一隻狼為能分得腸食,也緊隨而去。頭狼便乘機從其後再次撲擊而上……
如此反覆,獨角獸始終奈何那驢頭狼不得,無論其在兇猛殘暴,仍是擺脫不掉多狼的圍攻,時間已長,銳氣大減,便已傷痕纍纍,處於劣勢。無論是什麼動物,在其生命處於危急的關頭,為保命,往往是選擇逃跑。獨角獸也是一樣,看敵眾我寡,處於劣勢,顧不得了到嘴的獵物,尾巴一掃,長吼一聲,撲向頭狼,趁著它逃避的機會,衝出去驢頭狼的包圍,逃之夭夭,忍痛將獲取的獵物讓給了它們。
那兩隻驢頭狼看失去了竟爭相殘的獨角獸,爭先恐後地撲向棺材獸的屍體分享撕吃時,頭狼撲上前去,衝著它們呲牙咧嘴地怒吼,嚇得它們驚恐地躲閃退讓,伸出饞涎欲滴的長長的舌頭,在遠處看著那頭狼的獨自享受。待頭狼吃飽後,接著是那兩隻驢頭狼的飽食,這樣按等級制度先後享用,到了最後,那些狼也只有啃骨頭和舔血的份了。
它們吃淨了棺材獸的屍體之後,那頭狼似乎覺察到什麼,不時地聳了聳鼻孔,咧開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眼露凶光,向四周逡巡。
鄭明神情緊張地說:「它好像嗅出了我們的氣味,因為當時它正率部與獨角獸互相殘殺,沒有顧及到我們,今它吃飽恢復了體力,靈敏的嗅覺會使它發現我們。狼喜歡跟蹤人,山裡人說,它是為了舔人的小便,因為人的小便裡含有大量被人攝進體內沒能吸收的鹽分。看,頭狼帶著部眾已向我們包剿過來了,這對我們很不利,在此山深林密溝壑縱橫的境地,我們該向何處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