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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詭異趕屍 文 / 煢煢柳毓

    第十章:詭異趕屍

    聽楊梅說,趕屍匠要求徒弟還必須學會三十六種功,第一件功,便是死屍「站立功」,就是說,首先要有讓死屍能站立的本領,不能放倒;第二件功是「行走功」,得讓死屍能會照常行走,不能絆倒;第三件功是「轉彎功」,是得能讓死屍會轉彎行走,不能跌倒;還有什麼「下坡功」、「過橋功」……另外還有「啞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見著屍體不叫。因為死屍最怕狗叫,若碰見狗叫,會把死屍驚倒在地,在不能站立行走,總而言之,既為趕屍,得想辦法讓屍體跟著行走,能順利的到其家,經其親屬瞻仰遺容,認定無誤,才算是完成了一樁趕屍的任務,拿到報酬。

    特別是碰上狗撲上來咬時,因為死屍沒有反抗能力,會被狗咬得傷痕纍纍,體無完膚,若是那樣,趕屍匠就不好向僱主交代。僱主看送到家來的親人的屍體週身傷痕,面目全非時,不僅不給趕屍錢,還會不願意,說不定會告上法庭,告趕屍匠一個玩忽職守,有意褻瀆親人屍體之罪,不僅拿不到趕屍錢,還可能落個倒賠錢,影響了自己的聲譽,失信於人,就不會有人在找他趕屍,他也就失去了為人趕屍的這行職業,丟了這趕屍匠的飯碗,斷送了生活的來源。

    最後一種功是「還魂功」,趕屍匠的還魂功越好,死屍的魂魄還得就越多,趕起屍來就會越順當,越平安無事,那麼僱主找上門請趕屍的就越多,自然趕屍生意就越紅火,掙得的錢也就越多。

    趕屍匠在趕屍時走在前頭,大聲吆喝著,敲鑼警示路人予以躲避,不要衝撞屍體,以免遭來晦氣,引來災禍,加之都是在夜裡人腳定時趕屍,行走的大都是山間小道,遇見人很少,在那夜深人靜四周寂靜地時候,趕屍的鑼聲和趕屍匠引路招魂的吆喝聲傳得較遠,愈發的刺人心魄,令人膽戰心驚,聽到聲音的人知道趕屍者經過,便慌忙躲過,給趕屍者讓開去路,唯恐衝撞招來晦氣,躲避還來不及,豈敢在偷看他們之中的秘密,這就為趕屍者提供了趕屍時裝神弄鬼的方便,便會一路暢通無阻,誰也不知道其中不可告人的隱秘是什麼。

    趕屍的來歷也有說法,相傳古代蚩尤(苗族)和黃帝發生戰爭,結果戰敗,蚩尤不忍讓自己的將士在戰鬥中死去者拋屍荒野,成為孤魂野鬼流落異鄉,為能使其死者隨同回歸故里,就作法趕屍撤退,因死者受到蚩尤法力的驅趕,屍體不腐爛,便能行走自如。因為蚩尤返回家鄉路途遙遠,山路崎嶇不平,得翻山越嶺,走過人煙罕至之地,經過毒蟲猛獸之山,為能讓屍體不受到傷害,蚩尤就命人在前面鳴鑼開道,讓過往行人,毒蟲猛獸為其讓路,勿以打擾,以免受到傷害。

    後來就出現了趕屍這一行業,有趕屍匠在前面領路,一面鳴鑼開道,一面吆喝讓人避開。趕屍匠用草繩把屍體給聯繫起來,每隔六、七尺一個,夜裡行走,目的是,一為避活人驚擾,二是為避酷暑炎熱引起屍體腐爛,故此,趕屍匠都是在秋、冬兩季接受趕屍的活。

    為能防止人體死而不腐,趕屍匠往往用硃砂點死者於腦門心、背胸心、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板心等處,連同耳、鼻、眼、口七竅,也用上了硃砂,以圍封其三魂七魄,以免外洩,才能一路平安返回故鄉,否則,死者三魂離身軀,無魂身腐難自立,不能行走回家鄉,孤魂難以返故里,落個野鬼四飄蕩,煢煢哀號受孤寂。

    後來趕屍匠在屢次的趕屍中找到了竅門,總結出了經驗,為能讓死屍簡便易行,既將死屍放在停屍板上做以人體處理,將死者的頭顱、手足四肢用刀割下,然後取出腹內臟器,在用稻草做以填充物,像做了個木乃伊樣,既做到了防止屍體不易腐爛,又減輕了自身的重量,然後將其背在身後,自己裝扮屍體前行,走在深山無人處,可自由地行走,若走經村寨近處,隨著前面趕屍匠的鳴鑼開道地吆喝聲,就得裝模作樣的學做殭屍,雙臂平伸地跳著走。

    其若是被村莊裡的人遠遠看見,也會認為是趕屍匠趕著死屍經過,看著屍體臉上都貼著符,雙臂平伸著,齊跳著往前走,聽到趕屍匠的吆喝聲,也不會產生什麼疑心,誰也沒有想到趕屍匠會做什麼手段來以瞞天過海。為防機密洩露,所以趕屍匠只帶著自己的徒弟去趕屍,即使接活多感到人手不夠,也不會讓外人參加趕屍。

    回到目的地後,為防備死者親屬看出什麼破綻引出麻煩,趕屍匠藉故會讓死者家屬避開遠離屍體,以免驚擾死者亡靈,為親人帶來不詳,為能使死者順利升天,入土為安,死者親屬只能站在較遠的地方觀看。

    趕屍匠就把死屍放在停屍板上,噴水讓屍體坐起來,自己給死屍裝殮,所以這其中就可以做些手腳,趕屍匠背對著站在遠處看視的死者的親屬,將割去死者的頭和手足四肢按人體放好,穿上壽衣成殮後,才讓死者親屬近棺瞻仰遺容,以示哀悼。

    他們用稻草紮成軀幹以迷惑死者親人,其實他們不是胡亂而盲目扎的,而是已接觸過死者的完整的屍體,對死者進行了測量,獲取了數據,做到了心中有數,故此死者家屬在悲痛中難以看出什麼破綻。因為死者的身高、胖瘦,人與人是不同的,若不事先對死者進行測量能做到心中有數,把一個身高體胖的死者紮成為個瘦小的軀幹,其親屬可能會看出破綻,引起疑心。他們會認為是趕屍趕錯了,會近前動手動腳地辨認真假,那麼就會露出馬腳,暴露了秘密,不僅拿不到錢,還會遭到暴力毆打,送進官府吃官司,為防患於未然,所以得履行事先對死者地測量工作。

    劉勇聽楊梅有關趕屍的一番訴說,聯想到金虎一夥人行動的詭秘,說:「聽你的一番言語,我感到金虎一夥可能是在做什麼販運毒品的勾當,因為毒品走私能賺大錢,曾引多少亡命之徒走其險道。我猜想他們可能是將那毒品藏匿在死屍的肚子裡,否則他們不會費盡心機去將那屍體開膛剖肚,處理那屍體的臟器,就連那老太婆躺的棺材裡,說不定也放有毒品什麼的。」

    楊梅說:「我也有此同感,聽人說,他們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是來至毒品走私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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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說:「這就更使我愈發的想探個明白,若跟蹤金虎到了他的窩巢,說不定能探出個水落石出,甚至能探聽到那丟失的急需我們要找到的東西。」

    楊梅道:「我知悉他們的窩巢可是森嚴壁壘,機關重重,殺機四伏,好進難出,難道你不怕……」

    劉勇豪放說:「大丈夫生而何憾,死而何懼,砍頭全當風吹帽,意志堅定不動搖,只要能查出他們做惡的證據,找回那丟失的東西,能為百姓造福,我樂此不疲的去幹,即使是上刀山,入火海,我也要全力以赴,永不言悔。」

    楊梅欽佩說:「你既然有此豪情壯志,我做妻子的願陪伴你身赴凶險。」

    二人商量妥當,既然決定匿影藏形,暗中跟蹤他們進入其穴,認為在不需要易容,就回歸本來面目。日復一日,晝伏夜行,他和楊梅終於跟蹤金虎一夥人,在夜黑風高的一天,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他們的老巢。好大的一處莊園,傍山而建,高牆壁壘,陰森森的。院落裡房屋甚多,鱗次櫛比,參差不齊,錯落有致,看著眼花繚亂,難分東西南北,似乎像擺設的**陣一樣。

    金虎他們一行人拐彎抹角地走進了後面的一所房子裡,點亮了燈,讓裝殭屍的人把背上的屍體放了下來,然後命抬棺材的人將棺材抬進另一所房子裡後,既把人集攏來予以訓話,說大家一路辛苦,命管家分發錢財,予以獎勵,後面已備好了酒菜,讓大家酒足飯飽之後,可任去嫖宿、聚賭,玩個盡性。待眾人一轟而去之後,金虎帶管家返回放殭屍的屋內,命管家關上了門,自己拿出一把尖刀,小心奕奕的一一剝開殭屍的肚皮,從其腹內填充的稻草中拿出一包包白色的東西,放在一個保險箱裡。

    躲在窗外的劉勇看得清楚,問楊梅:「那一包包是什麼東西?」

    楊梅說:「那就是毒品,可能是從國外走私過來的。」

    劉勇說:「果然不出所料,他們真是狡詐,借趕屍走私毒品,不知害了多少人。這讓你說對了,他們這些人真是無惡不做,不僅販毒走私,還開有窯子和賭場,提供一條龍服務,讓錢滾來滾去,還是最終滾入了他姓金的腰包,看來我們沒有白來……」

    劉勇正說著,突然聽到黑影裡有人大聲喝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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