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秘承者 第兩百六十九章 素女殿上問策 文 / 泥男
「小子,你走運了,快去!」猥瑣大叔悄聲道,滿臉羨慕之色。
梁山抬手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
「可不就是你?」女將的聲音鏗鏘有力。
「有請!」兩隊人眨眼就來到梁山面前。
梁山抬頭看了看,看到江上燕臉露促狹的笑意,這女人,嘖嘖……梁山又看了看左右,索性大大方方拱了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說罷,面色平靜地向馬車走去。
緊要時刻人的臉皮要厚起來,當然,這裡沒有熟人也是一個原因。若有熟人,梁山覺得自己要鑽地縫。
崔煥有一種抽臉的衝動,枉自以為有識人之能,這人極可能就是梁家莊的莊主梁山伯。
梁山走到江上燕馬車下,躬身施禮,道:「見過王妃。」
江上燕點點頭,揮了揮手,並沒說話。
這是鬧哪般?梁山心下暗惱,瞧這女人得瑟的,要不要這時候翻臉,指著江上燕鼻子大罵?不過看周圍架勢,侵犯、侮辱了人人愛戴的王妃,恐怕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沒了,還是靜待其變的好,在人家主場,忍著吧。
梁山踱到後面那輛馬車,無視馬車上那兩位公子的複雜目光,正待要上車,就聽到那位女將說道:「好好表現,說不定王妃會垂青你。」
梁山抬眼看了看女將,銀色軟甲,紅色戰袍遮掩下依然能感覺其內猶如獵豹一般蘊含無窮爆發力的身軀,心道:這是一個標準的女漢子。
「垂青我又如何?」梁山反問一句。
女將啞口,從未有人會反問她。她只是例行公事,剛才的話就好像是「恭喜你中獎了」之類的套話。
「若是我垂青你呢?」梁山又笑嘻嘻道。
女將臉色一白,立刻轉身離去。王妃看中的人,若與自己有瓜葛,不要嫌命太長。
不多時,隊伍緩緩行走,再次陷入人民的夾道歡迎當中。
「見過二位,二位真乃人中之龍,與二位在一起,實在是榮幸。」梁山拱手稱讚道。
兩位公子臉都不禁抽了抽,都一律轉向別處。
梁山訕訕一笑,扶欄杆望向馬車外,向著人群頻頻招手,心裡說道,我梁山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饒是如此,梁山的嘴角還是抽了一下,被女人當街挑作面首的的確確是第一遭。
梁山一舉一動,江上燕都有留意,發覺梁山氣惱的表情,嘴角彎起一道弧線,心中大爽。
「二位是主動的還是也許如在下一般被王妃擄獲的?」梁山實在無聊問道。
「哎呀,我家中可是有美嬌娘的,回去晚了是要跪搓衣板的。」
「不知道王妃好不好對付,三十回合還是三百回合。我家娘子是個細心之人,今夜正好是繳公糧的時候,她會察覺的。」
……
梁山喋喋不休地說道。
「兄台不要再說,進了王府還想出來,你真是做夢。」那個世家公子忍不住出言駁道。
「不可能,王妃賢良淑德,怎麼能學那剪徑的山賊一般?」
「兄台你就認命吧。」那寒門公子說道。
「就是,被王妃看中,那是你三世都修不來的福分。」世家公子道。
梁山苦著臉,沉默不語,不再說話。
梁山開始嘮叨,江上燕則開始皺眉;梁山閉嘴不說了,江上燕鬆了一口氣,心道這人終消停了,不過也就過了一會,又聽到梁山道:「不行,我要接我家娘子來。」
江上燕再忍不住,撲哧一下樂出聲來,這人真是厚臉皮跟城牆有得一拼。
轉念一想,自己當街抓美少年,不也是厚顏嗎?恐怕還有人要說自己無恥了!
就在這個時候,街頭轉角處忽然突兀地響起尖銳的喊聲:「江上燕,你這個臭婊子!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婦蕩娃!」
這一嗓子並沒有平時街頭那些大嬸大姐的大嗓門響亮,但是咒罵王妃的話語,在朱雀大街夾道相迎的場面上,這麼一嗓子,圍觀者頓時面無人色。
幾乎在瞬間,江上燕前面的馬隊做了選擇,衝鋒,女將的呼喝聲,伴隨著人們的驚呼聲——人們紛紛避讓。
這誰啊?真是老虎捋鬚啊,梁山聞聲看過去,就是一素白長裙赤腳的女人,披頭散髮的,看起來是個瘋子,而且容貌還是相當俏麗。
「讓她去!」江上燕的聲音懶洋洋地傳出,猶如離弦之箭的馬隊在瞬間帶住韁繩,止住奔勢,駿馬騰起前蹄,一陣響亮的嘶鳴聲。
「江上燕,你這個狐媚子,你就是妲己!你這個早死早亡不得好死的,你慾壑難填,連公狗都不放過的……」
女人的咒罵越來越難聽,圍觀者駭然變色,膽小的已經開始轉身偷偷走人。
滔滔不絕每一句重複的咒罵聲,梁山簡直歎為觀止,同時歎為觀止的是江上燕的忍氣功夫。
「你這個無恥賤婢,你這個見了男人就想要的臭女人……」
雪花飄舞,夾雜著漫天的辱罵,梁山注意到江上燕臉色開始有些變,再養氣好也架不住這樣的謾罵。梁山耳根跳動,心裡卻是若有所悟。
詛咒也是一種力量,一種來自民間的力量,是所有怨憤在無法付諸於武力的爆發。梁山的耳根跳動是能感覺到一種波動,這不是人耳能聽到的聲音範圍,但是梁山的觀音之境卻能「聽」到。
女人的咒罵聲,一記一記都落在江上燕身上,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也許對江上燕的氣運有所損害,又也許是別的什麼,梁山現在還無法察覺。
梁山忽然意識到,觀音之道除了那正常音之外,那些人耳原本聽不到的音,比如天籟之音,地唱之音,星空之音。
梁山神色莊嚴起來,就在一瞬間,周圍的聲音跟方才完全不一樣,噪雜的一下變成清晰的,無論有多少聲音梁山居然都能聽到。
觀音的細辨境界,竟以這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達到了。
梁山心中歡喜不已,江上燕挨罵,竟然讓自己突破,這買賣著實划得來。
人群中的崔煥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而且極可能扭轉自己在王妃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小聲詢問左右,這是個什麼女人?怎麼敢如此罵王妃?
很快,以崔煥為首的議論「嗡嗡」展開,王妃雖有小瑕,但是這些年來仁政治下活人為數,荊襄兩地更是安居樂業,與北魏與劉宋完全不同,這等功績荊州人有目共睹。
像崔煥這種人最懂得如何傳播消息,醞釀發酵情緒,左右老百姓的觀點思潮,崔煥已經說的臉紅脖子粗,一副憤慨的模樣。
很快,小聲的議論變成聲討,有第一個人開始叫「這瘋女人是誰」之後,很多人都開始紛紛斥責,到後面自然有人意識到這是討好王妃的好機會,粗漢的污言穢語立刻如潑屎淋尿一般向那女人傾了過去,剎那間,形勢逆轉。
梁山聽了個目瞪口呆,大呼過癮。
瘋女人很快被人拖走,若不是相貌不俗,像是大戶人家出身,恐怕早就挨上潑漢的老拳了。
夜遊出了點意外,江上燕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依然笑意盈臉,不斷地向老百姓揮手致意,掌聲喝彩聲連連。
一個時辰過去,大抵是晚上十點的光景,長長的隊伍才回轉巴東王府。
梁山與另外兩位下車,跟在王妃的親隨身後。
女將再次過來,小聲吩咐道:「好生伺候王妃。」
梁山眉頭一挑,覺得這女將著實有些奇怪,說話毫無顧忌,在王府門前,但依然有不少老百姓跟在左右,用心者恐怕聽去。
梁山抬頭看了看四周,一些明暗相間的臉孔映入眼簾,心中有所察覺,旋即打個哈哈,大聲道:「王妃可應付得來?」
女將嗔怒地瞪了梁山一眼。她說話固然毫無顧忌,而梁山的回話卻是相當無恥。
「二位,今夜我們三個可是難逃虎口。」梁山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人真是滿口污言穢語,王妃招我等英年才俊是問策來的,你想到哪去呢?」說話者是世家弟子,名叫彭偉,乃是荊州三大世家彭家的一旁系子弟,臉露慍色,使勁甩了下袖子,腳下加快兩步,大有羞與梁山同伍的感覺。
「兄台要慎言。」寒門子弟張楚連忙也拱手道。
梁山呵呵一笑,心道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一方面抹不開面子,另一方面卻心頭躍躍,一心想到一女多男的格局終究是尷尬,若是能與王妃單獨相處,那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梁山不用提鼻子聞,就知道兩個傢伙荷爾蒙在夜色中激揚。
過大門,穿廳堂,繞花徑,雖然梁山來過一次也不得不感歎王府真大,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梁山與彭偉、張楚來到一座大殿外。
江上燕與四個女官走了進去,一位女官拎著宮燈,把三人又一路碎步繞過大殿,百來步之後來到一偏房。女官停住,俏臉滿是寒意,冷聲道:「三位進去,沐浴更衣!」
梁山見兩個傢伙面色一變,有些遲疑,呵呵一笑,邁步向前,口中言道:「奔波一日,風塵僕僕,正要一洗風塵,王妃考慮真是周到。」
梁山這麼一說,那兩位異口同聲道:「梁兄所言甚是。」急忙跟進。
進入偏房,聽到一記響亮的掌聲,室內紅色燈籠瞬間點亮,六個輕罩羅衫,妙體若隱若現的少女含羞帶怯微微萬福。
梁山再看四周左右,居然有六個巨大的木桶,裡面熱氣騰騰,水面上飄滿了花瓣,散發出陣陣香味,這是洗白白啊。
「請貴人蘭湯沐浴。」少女的聲音宛如出谷的黃鸝,讓人心頭酥麻,說不清的爽意。
梁山瞥了兩位傢伙一眼,眼紅脖子粗,當下輕咳了一聲。兩位醒轉過來,立刻眼觀鼻,鼻觀心,想到這恐怕是王妃的試探。
梁山也不客氣,當下放下包袱,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得清潔溜溜,朝一個木桶走去,兩位少女正要起身服侍,梁山已經爬上梯子直接鑽入木桶,然後發出舒服的一記呻吟聲。
彭偉與張楚兩個面面相覷,讓他們學梁山一般,卻是怎麼也學不來。
彭偉今夜是準備去參加朋友舉辦的一次宴會,在荊州最有名的花樓尋芳樓,以他的才名以及英俊風流,說不定尋芳樓的大當家宋俏初看上,就此演繹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不想出門還沒半炷香的功夫就被王妃的車隊截下,然後就半強迫的上了王妃的馬車。
王妃江上燕的問策是最近一個月來荊州城家喻戶曉的事。
王妃夜遊車隊,看到青年才俊就會請上馬車到府上問策,有的一去就不回來的,倒也不是在什麼秘密所在,都在王府相樓裡面。
相樓者,相公之樓也。
據說,王妃江上燕興致好就會派人傳令,叫上一相公到王妃閨房中尋樂。
所謂問策,只是個名頭而已。
王妃此舉,雖是放浪,但她所尋大多世家旁系子弟,抑或是寒門子弟,倒也無關緊要,有的小家族還樂不得自家少年公子被王妃看上。
張楚今夜則是準備去荊楚書社去看書的,只帶了一個隨身僕役,現在家裡面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在王府了。
在寒門子弟而言,王妃形象顯然更光輝一些。王妃竟然看上自己,張楚心頭躍躍。只是眼下場景,脫衣進木桶,身無寸縷,這些他卻是做不來,倒是羨慕那外鄉人梁兄光棍得很。
「二位貴人,奴婢為你們寬衣。」一個稍年長的少女開口說話,也不等彭偉與張楚兩個回話,給左右侍女遞眼色,上前就拽二人。
「不要!不要!」彭偉與張楚兩個立刻紅著臉說道。
梁山探出一口頭去,道:「幾位妹妹,他們臉薄,你們轉過臉去,他們自己脫就好了。」
「誰是妹妹啊?」
「對,叫姐姐。」
「這人真是疲沓,王妃怎麼會挑這麼一個人?」
就好像驚擾了一枝頭的喜鵲一般,室內頓時嘰嘰喳喳起來。
梁山翻了一下眼,無語了。
「我們自己來!」彭偉與張楚藉機連忙說道。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惹得梁山轉過身去,就看到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佝僂著,盡量遮掩著自己的私處,狼狽地鑽入木桶,濺起水花無數。
少女們於是笑得更歡。
「笑什麼笑?還不給大爺捏捏肩。」梁山喝道。
「喲,這位大爺,真是慢待你了。」
那年長的少女俏皮的眼珠子一轉,立刻走了過去,一探手就變成龍爪一般,直接就梁山的肩。
哇……靠,這小妞的勁道,爪子刮起的銳風,整個就是一先天高手,這尋常人還不被這小妞捏廢了啊。
梁山頓時知道這小妞是這些小丫頭裡的頭,而且肯定是江上燕的心腹。
「小妹是洞庭哪的啊?」
小雅的手一下頓住了,面色微變,道:「你是誰?」
「我姓梁。」梁山笑瞇瞇地說道。
小雅楞了一下,旋即笑道:「喲,您就是梁大哥啊。」一雙爪子立刻換成溫柔的小手在梁山肩上細心而認真地捏了起來。
「嗯,不錯,就這裡,啊,對!」梁山不住地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這個時候,彭偉與張楚已經把身子都縮到桶子裡,看到梁山一點也不緊張,心下既羨慕又嫉妒。
「對!對!哎呀,不要往下……」梁山很不要臉地說道。
彭偉與張楚扭轉過頭去,心道這人怎麼這麼無恥下流。
小雅臉色一紅,啐道:「誰往下了?」
沐浴更衣花費一炷香功夫,梁山披上第一個結束,披上衣服然後就看彭偉與張楚兩個已經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紅彤彤。
三人穿戴整齊,換上孺衫,長裙,外罩絹紗,頭戴小冠,銅鏡中看來,端的是俊俏風流好書生,更離譜的是,少女們還讓三人每人含了一下胭脂口紅,讓唇迅速紅潤起來。
梁山泰然處之,不過彭偉與張楚兩個就沒有這麼好了,臉頰猶如朝霞,倒是不用胭脂了。出了偏房門,梁山心道還算不錯,沒有兩個太監把用毛毯把他們三人捲起來抬去那大殿。
三人隨著少女小雅回轉大殿面前,青磚石鋪就的地面,沒有一絲雜草,清冷的月光從雲層中探出頭,照在洗白白噴噴香的三個書生身上。此時雪已經收住,大殿的琉璃瓦在殘雪與月光輝映下散發清幽暗淡的光芒。
大殿屋脊頂上中央部位蹲著一頭鴟吻,那是防火鎮宅的神獸,隔著老遠,梁山依然能看到鴟吻怒目圓瞪的模樣。
大殿正大門掛著牌匾,居然是**殿三個大字,這江上燕敢不敢在裡面再扮清純,類似學生妹之類的?梁山心裡已經極端鄙視江上燕。
「王妃,人已經帶來了。」小雅輕聲道。
「等著,王妃還在沐浴。」一個女官的聲音冷冷傳出。
還在沐浴?對了,女人的沐浴時間說不定是男人的兩倍。
嘩啦的水聲,梁山的細辨到了細微之至的地步,甚至能分別出水珠是流線,還是水珠成串以及具體落在那一塊肌膚上。
梁山的耳廓微微收攏,不想聽這些擾亂人心的雜音。月光如水,侵入身心,陰劍浮在白骨金剛蓮之上,趁著機會能修行一會算一會。
半個時辰過去,彭偉與張楚兩個站得腳有些發麻後,終於聽到裡面王妃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叫他們進來!」
進了大殿右轉,推門,脫屐席地而坐,這些梁山做得再自然不過,但是彭偉與張楚兩個失去了章法,二十多年的禮儀教導完全置之腦後,統統露出豬哥樣。
其實不能怪他們,怪只怪剛剛出浴的江上燕太漂亮了!
即便見識過許多美女的梁山方才推門進入的一剎那,呼吸多少也有些的凌亂,這女人,整個就是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裡面的妝容。
這個時代女人的服飾上緊下豐。上衣就是緊身衣配合長袖,下身上寬大的裙袍,素白帶漂亮的水草紋,看起來極為素雅雍容,其質地是絮,是這個時代最好的衣料。絮之下就是絹紗,最次就是平民的麻布、葛布。
輕絮罩身,胸衣緋紅,極是低下,兩團渾圓極惹人眼球,腰卻是堪堪一束,真真是性感妖艷美人,這些僅僅是眼觀所得,每人鼻尖都縈繞著淡淡的清香。這絕不是其它香料的味道而是王妃自然的體香。
周旋女人之間,彭偉倒是頗有經歷,這點清香似乎唯有處子才有,心中更是一蕩,難道王妃還是個處子?這般一想,魂魄都好像要丟掉了。
「二位賢才請坐。」江上燕的聲音猶如天籟。
彭偉與張楚醒悟過來,慌不迭坐下。
「彭偉,彭家子弟,雖非嫡系,但自小小有才名,三歲能讀,四歲能誦,熟讀四書五經,兼兵家、雜家。」
彭偉受寵若驚般欠了欠身子。
「張楚,張家子弟,祖上乃張飛張翼德,世居石寶寨替祖上守靈,五年前來荊州求學,聞名於荊楚學院。」
「王妃過獎了。」張楚臉頰微紅。
見江上燕望向自己,梁山連忙說道:「我就不用說了,純粹就是路過,不想王妃慧眼識人,這樣都被你發現。」
「即便是茫茫人海之中,梁兄都如鶴立雞群一般醒目。」
這詞聽起來有些耳熟。
彭偉心下不再緊張,拱手施禮道:「不知王妃這次問策的題目是什麼?」
「九品中正制。」江上燕微微一笑道,「還請三位賢才教我。」
九品中正制?
梁山幾乎要笑出聲來,若問別的,梁山或許不知,但是這個,梁山恰好清楚。
說起來,又是得益於梁山那位前考古女友。
「來人!」江上燕喚了一聲,立刻進來一個女官,手裡一個托盤。
江上燕嫣然一笑道:「答得最好的那位,自然今夜宿在**殿,另外還有兩份獎勵,可擇其一。一為巴東王府錄軍參事之職相聘,另一是荊襄兩地鹽引,如何?」江上燕說這些話時說不盡的嫵媚與誘惑。江上燕這般一說,彭偉與張楚立刻目露興奮之色,就連梁山也頗為心動。